宋夏晴的表現(xiàn)在南宮熾的意料中,但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一直在哭,什么也不說。跟她說什么也給反應(yīng),就跟沒聽見一樣。這樣的她讓他有些怕,更多的是擔(dān)心和不知所措。
“晴,你能不能理我,跟我說句話。”
已經(jīng)三天了,宋夏晴還是這樣,要不就睡覺,要么不發(fā)呆。人有些傻傻地,一看就是受打擊太大,精神狀態(tài)不對。
南宮熾更是不敢離她左右,甚至不讓她出自己的視線。醫(yī)生來了一批又一批,但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南宮熾是跟著著急,同時決定帶宋夏晴出國去治療。
“晴,明天我們出門,帶你出去走走。”
宋夏晴看向了南宮熾,然后搖頭,自己哪里也不想去,在這里祭奠自己離去的孩子。
“那我們回家?”
這一次,宋夏晴點頭表示同意。第二天,南宮熾帶著她回到了他們的別墅,同時也派人去國外接這方面的專家。既然宋夏晴不愿意去,就讓他們來。
新的一天,宋夏晴做了所有的檢查在確認(rèn)沒事后,南宮熾帶著她回家。
“媽媽……”
南果在看見宋夏晴時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沒敢上前,南宮熾跟他說了媽媽病了,讓他不要煩媽媽。他記住了,現(xiàn)在看到她,也沒敢上前。
“南果,過來。”
南果看了南宮熾,意思是可以嗎。宋夏晴馬上就明白了,“你何必為難孩子呢。”
宋夏晴說完上前抱住了南果,親了他的臉。南果摟著她的脖子,人有些緊張。
南宮熾上前,把他們兩個摟在懷里,“坐下,別太累了。”
三個人來到沙發(fā)前,宋夏晴抱著南果,看著他,心里一陣地酸。南宮熾發(fā)現(xiàn)了她心理變化,摟緊她,沒有說話。
更晚的時候,宋夏晴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fā)呆。南宮熾進來就看見這樣的她,上床摟過她。
“睡覺吧。”
宋夏晴閉上眼睛,特別地乖。南宮熾特別無力,只能收緊自己的手臂。“晴,真乖,好好睡覺。”
“南宮熾。”
這是宋夏晴在事后第一次叫南宮熾的名字。南宮熾在心里激動著。“我在聽,你說。”
“我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這件事怎么能怪她呢,是她想的太多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怪她,就是真的怪她,也舍不得怪。
“不會,不是你的錯。”
看來明天自己要去見見那個人了,不相信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對方的信息。
“我在想,還不如一起死了好,這樣我還可以陪著他。”
南宮熾的心差點兒跳出胸膛,知道宋夏晴沒能走出來,也知道她情緒低落,可不想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扳過她,特別認(rèn)真地看著她。“宋夏晴,你敢這樣想我跟你沒完。”
宋夏晴笑了,然后輕輕地拍著南宮熾的臉,“瞧你,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現(xiàn)在是沒事,在自己的懷里好好的,可不代表自己轉(zhuǎn)身或是眨眼的工夫她會做出什么自己無法預(yù)料的事。“晴,我們要好好的,有機會還要給我們的孩子報仇呢。”現(xiàn)在可能只有仇恨能讓她振作起來。
報仇,自己有機會嗎。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報。
“你有線索了嗎?”
是自己無能,現(xiàn)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你好好的,會盡快有消息的。”
兩個人說著話,夜就越來越深了。宋夏晴在南宮熾的懷里睡著了,臉上掛著淚珠,一直未干。南宮熾一夜未眠,看著懷里的宋夏晴想了好多好多。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從來沒有去計劃或是具體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
自從辭去職后,何暮菲就覺得一下子時間空去了多了許多,雖然不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但是在這個年紀(jì)來說,將職位辭去后,何暮菲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每天都不知道該干點什么。
睡到自然醒后,發(fā)發(fā)呆,看看手機,或者不停的打理著家里的一切,似乎這樣可以減緩一點空虛感。
幾個星期下來,整個人都有些了無生趣。
杰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雖然非常擔(dān)心著何暮菲,但是杰克并沒有直接去問她。
對于杰克來說,他十分尊重何暮菲的自尊,杰克心理暗暗想著:“可能要讓她慢慢適應(yīng)這個過程,讓她有些事情可做,從不知所措到慢慢的適應(yīng)到最后享受這個過程才行。”
于是,杰克將公司工作盡量在上班前趕完,騰下了時間,經(jīng)常拉著何暮菲到附近的地方逛逛,每天晚上都來一個二人小約會,陪著何暮菲。
又看著何暮菲對烹飪和書畫有興趣,還鼓勵著何暮菲去參加烹飪班和書畫班,去興趣班不僅可以讓她的時間慢慢的變得充實起來。
還能在興趣班學(xué)習(xí),不僅僅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還能結(jié)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一起學(xué)習(xí)的朋友又有著相同的空閑時間,幾天下來,何暮菲慢慢體驗到了另外一種新鮮的交際圈。
之前那幾天對辭職后的不知所措,也慢慢的改變了。性子回歸了平靜了,沒有前幾天的煩躁。
杰克看到何暮菲的改變,也感覺到很開心。
杰克一直都是一個渴望擁有一個溫暖的家的人,所以每次下班回來,他都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到了何暮菲那里,他抬頭看著樓上透出的窗戶里面?zhèn)鱽淼拈冱S色燈光,杰克總是感覺到一陣窩心。
因為他知道,那個他喜歡的人,就在那間房子里等著自己的到來,長此以來在異鄉(xiāng)漂泊時的歸屬感,因為何暮菲的到來,終于塵埃落定。
杰克注視著窗臺良久,甜蜜的笑了笑,走上了樓梯。
打開房門后,就看到何暮菲正在床上看書,長發(fā)披下,穿著家居服,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樣子,仔細(xì)一聞,似乎臥室中還帶著點洗發(fā)水的余香。
杰克笑了笑對何暮菲說,“怎么這么不休息一下?看著你這么用功的樣子,倒是越活越像學(xué)生時代了,竟然拿著本書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