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有吳天翔明白,那晚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霸占陳雨露,而剛才,確實是迷藥所致,因為吳天翔明顯感覺到了頭暈,而陳雨露也是一副暈頭轉向的樣子。
既然現在有人故意設局那就順便讓那個人把那晚江錦鳳看到的事實也一起算進去吧!
江錦鳳聽了暗暗自喜,原來,他和陳雨露不是她看到的那般。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了陳雨露?”
“你可真有耐性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是不是?光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吳天翔有點不耐煩。
“你再這樣關下去,陳雨露豈不就與世隔絕了?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認為陳雨露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你沒有告訴厲凡?”
“我要是告訴他,他早就來這兒把陳雨露帶走了……”
吳天翔一時語塞,現在看來,似乎,吳天翔與厲凡相比,江錦鳳更在乎吳天翔吧。
“為什么要替我隱瞞?”吳天翔有點感激江錦鳳。
“我也不清楚,就是不想你與厲凡再起爭執吧!”
吳天翔的心有一股暖流穿過,這個丫頭還真是關心他。只是,他能放了陳雨露么?
吳天翔走過陳雨露的房間,陳雨露愣愣地靠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似是沒了魂魄。
吳天翔看到這一幕,左心房的血液就像出了交通事故一般,擁堵不堪。
陳雨露,如果我放了你,你會記得我嗎?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你會費盡心思將它抹去么?
吳天翔站在門外,看著陳雨露,猶猶豫豫。
“在想什么?”陳雨露看到吳天翔安靜地站在門外很是意外,要擱以前,吳天翔早就沖上來壓制她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沒吃藥?還是被迷魂水熏壞了腦子?
“沒什……”吳天翔淡淡道,他不敢看陳雨露,好不容易才有一點要放了陳雨露的想法,如果這個女人再關心他一點,再給他一點希望,吳天翔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會不會放她走。
他心里很明白,讓陳雨露待在這兒,僅僅是因為他想留住她。
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先動心的人注定一身傷。
“你,想回家么?”
“想,但是,有什么用。家里面只有哥哥對我還好,除了他,也就只有你們了。”
“我們?包括我?”
“對啊,我哥哥顧江,厲凡,周念,江錦鳳,當然,還有你。”
吳天翔轉過頭傻傻地看著陳雨露,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地上,窗簾微微浮動,陳雨露的秀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柔順,頭頂上似是有一頂天使的光環,他認真地看著她說話的樣子,好像一個芭比娃娃,看著看著,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里盡是疼惜。
“看什么看?傻了?被那個迷魂水熏傻了?”
“你這個女人,怎么老是破壞氛圍?這么美好的氛圍全讓你一盆冷水給糟蹋了。”
“我本來就是如此啊,多可愛。”
吳天翔會心的笑了,這是他與陳雨露之間最正常,最簡短,卻是最暖心毫無生疏之意的對話。
或許,有了那個迷魂水事件,他與陳雨露的關系也不再那么緊張了,他能感覺得到,陳雨露開始慢慢地不再討厭他,可是,這種感覺,永遠也趕不上厲凡。
或許,這輩子,都趕不上了吧。
吳天翔忽然想到一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
吳天翔起身從房間里拿出一摞畫紙:“陳雨露,這是,我這幾日為你畫的肖像圖,送給你。”
“哇,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陳雨露驚嘆道。
吳天翔看著陳雨露一頁一頁地翻著肖像圖莫名有種心酸,他在心里暗自說:陳雨露,我們,就此別過。
那一張張肖像圖都是吳天翔親手畫制的,神態各異,每一幅都賦予了陳雨露該有的喜怒哀樂。
江錦鳳,我決定了,放了陳雨露。或許,她,原本就不是我的。消息剛剛發送出去江錦鳳就打來電話。
“謝謝你,吳天翔,陳雨露,一定不會怪你的。”江錦鳳有些心酸,明明是她喜歡吳天翔,可如今還要安慰吳天翔不要難過。
“是你的說的話提醒了我,若不是你這幾日苦苦相勸,我也不會這么快就下決定。”
“謝謝,真的,我替厲凡謝謝你。”吳天翔沒有在說什么,只是覺得心口發緊,一陣空虛,就像一具軀體掏空了神經只剩一具軀殼。
江錦鳳掛了電話來不及多想,立即撥通了厲凡的電話。
“喂?阿凡?我知道陳雨露在哪里了……”
“你在哪兒?”江錦鳳還沒說完吳天翔就打斷了她的話。
“家啊!”
“等著,我五分鐘到。”厲凡匆忙下樓,直奔車庫。
一路上,厲凡開著天窗任憑冷風肆意猛灌,突然有了陳雨露的消息,厲凡不知是喜是悲。
窗外的風景呼嘯而過,冷風肆虐,嗚嗚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淡涼。
五分鐘后,厲凡如約而至。看到江錦鳳厲凡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她在哪里?”厲凡激動到不能自已。
“阿凡,跟我走!”江錦鳳拉著厲凡快速上了車。
兩個人火急火燎地朝陳雨露的方向奔去。
下了車厲凡便四處喊陳雨露的名字,江錦鳳笑他:“你別喊了真是的,陳雨露就在前面,一根汗毛都沒少……”
“馬上就能見到她了,我想不喊但是我控制不了啊……”
“陳雨露!……”又是一聲高高的吶喊。
恍惚中陳雨露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轉身向后看去。
江錦鳳無語地堵上了耳朵,她咧著嘴笑了起來。
“笑什么?”
“你看,那是誰?”江錦鳳指了指給不遠處的女孩兒。
“陳雨露!”厲凡喜出望外,立即上前將她攬到了懷里。
看到厲凡的那一刻,陳雨露竟像個孩童般‘嚶嚶’地哭了起來。
“真的是你……”厲凡見陳雨露毫發無損,沉重而忐忑的心終于落了地,他緊緊地擁著陳雨露,生怕她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