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他掙扎的坐起,招呼他們坐。
“張叔叔怎么突然就病了呀。你在電話里也不說,不然會帶著東西來看望您。”陳可沁說道。
“我哪兒需要你們買東西來看望我呀。”張啟笑道。
“張總醫生怎么說呀。”林海濤插話道,雖然第一次見面,可林海濤卻很關切。
“醫生查不出什么來。”張啟十分無奈的說。
“那張總恐怕是有心病吧。”
“可能吧,想到我那兒子,我就心里不對勁。”
“張公子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林海濤問道。
“張良知道叔叔病了,躺在醫院嗎”陳可沁也問道。
“他怎么會關心我病不病呢,在部隊里,根本就忘了自己還有個父親,根本不回家來看看,也不和我打個電話問問,這還那兒像個兒子呀。”張啟嘆息道。
林海濤和陳可沁面面相覷,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張家父子的關系冷到了這樣的一種層面之上。難道這就豪門的家庭關系?
林海濤暗自思忖,以后要是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不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突然聯想到自己,他有些愧疚了起來,自己這么多天來可也是沒有給自己的父親母親打過電話,就連自己現在退學的事情也沒和父母商量,看著張總如此頹廢如此絕望如此憔悴,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憔悴和傷心呢?
于是他決定今天一定要給家里打個電話,而當下還是好好陪張總聊聊。
“張公子這么做就太不對了。”林海濤發表見解說道。
“是啊,我昨天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商量大事,上午給他打的,打了三個掛掉了兩個,最后接了,還是不禮貌的語氣,晚上回來了,就對我發火,一點也不把我當成自己的親人,最后還拿槍指著我。”
張總說到最后,胸口的疼痛更加猛烈了。眼角出現了不小的淚花。
“沒想到張良還是這個樣子。”陳可沁有些傷心的說道。
“他怎么了。”林海濤問道。
“很多年前的時候,張良就告訴我,他討厭叔叔,恨叔叔,他特別想脫離這個家。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點變化。”陳可沁很是遺憾的說。
“他恨我?他那個時候就討厭我?我對他不夠好嗎?要什么我沒有給他買,最后居然還這樣恨我。”張總更加痛苦了。
“我想張總并沒有滿足他真正的渴求。”林海濤分析道。
張總有些懷疑的看著林海濤。
“沒有滿足真正的渴求?”他重復了一遍。
“是的。”林海濤強調了下。
“那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張總問道。
“這個不好說,我推測是缺少母愛吧,可沁告訴我阿姨在張公子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林海濤接著說。
“這個也許是這樣吧。”張總承認了,眼神里有不少的無奈,他仿佛陷入了久遠的記憶當中。
當年張良三歲,自己事業漸漸高深,身邊于是盤旋了不少的年輕貌美的女子,終于自己經不住誘惑,誤入歧途,并且沉醉其中,自己的妻子聞之自己失寵了,守著空房,整日以淚洗面,終于有一天郁郁而終了。
自己當年多么的自責,多么的內疚,他不想面對這樣的現實,于是想在和其他女人的纏綿中忘掉這些記憶。
于是他墮落了更深了,除了事業蒸蒸日上以外,自己的生活越來越混亂了。
如今再次回憶歷史他感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可他還是不愿意回憶那段往事。
“也許我可能慢慢幫張總改善父子關系。”林海濤看著他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免想幫他一把。
“真的?”張總似乎十分的激動。
他是真的希望能改變這樣的一種狀態。
“當然是真的,只是還需要張總配合。”林海濤說道。
“好,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這和需要是沒什么關系的,只是需要了解下張總的生活習慣。”林海濤最后說道。
“這,有什么關系嗎?”很顯然他是不想說的。
當然會有關系,一般孩子的性格和行為都是收到了了父母的影響。”林海濤解釋道。
“還有這樣的說法?”林海濤的話似乎點醒了張總。
他開始反思自己以前的種種習慣,難道自己的這些行為無形的影響了孩子嗎?
陳可沁說兒子討厭自己,難道是因為不滿意自己的所做所為所以才十分厭惡的嗎?
“可沁剛剛說,張公子很久以前就討厭你,要是不是張總做的事情讓他不開心,他怎么會討厭呢?而且這么多年來越積越深,于是現在就開始反抗起來了。”林海濤接著分析。
“我感覺自己也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他有些不想承認,畢竟這不是一些光彩的事情。
“那我看張總面色蠟黃,雙目無神,很明顯的縱欲癥狀,你怎么解釋呢?”林海濤問道,有些咄咄逼人。
張啟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林海濤乘機問道。
“你說。”張總不想回答剛剛的問題,林海濤突然又跳到下一個問題,仿佛解了他的圍,只是他不知道下面的一道題更加的難以處理。
“你可知道在這個房間里昨天還住著一個病人。”林海濤問道。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呢?怎么了?”張啟很正常的回答了。
“這個病人是林霞。”林海濤接著直接說了出來,然后觀察著張啟的神情變化。
果然他發現了些許變化,張啟的臉色變得很迷惑,而且看起來還十分的難看。
林海濤終于看出點什么來,他覺得,那個林霞嘴里一直喊著的張總恐怕就是他了。
“林霞怎么了?好幾天都不來公司上班。”張啟問道。
“額她在你們公司上班呀?”陳可沁難以置信的說道,因為她知道林霞只是個學生,如何有時間去這么大的公司上班呢?
“是呀,他是我們一個銷售經理張仲偉的秘書。”張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