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劉光福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終于得到了回報。
正在院里給崔大可洗褲頭,大黃在一旁監督。
崔大可在廚房里做飯,準備吃飽喝足后,再去找賈張氏算賬。
這時,秦淮茹拎著棒梗過來了。
“大可,能讓我進屋說幾句話嗎?”秦淮茹眼神里帶著祈求。
“有什么事門口說吧,我怕丟東西。”崔大可淡淡道。
秦淮茹苦笑,從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黯然道:
“這錢你看夠嗎,如果不夠,我再去找傻柱借點。”
崔大可低頭一瞧。
只見那滿是凍瘡的小手上,捏著幾張皺巴巴的紙幣。
一分、兩分、五分。
一共是一毛二分錢。
“這是門鎖和汽水的錢?”
崔大可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都算好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不過他并不打算伸手去接。
“棒梗,給叔叔跪下道歉。”秦淮茹命令棒梗。
“憑什么?”棒梗不愿意。
“媽管你不了你是嗎?馬上給大可叔道歉。”
“不,我才不會給他道歉,奶奶說了,崔大可不是好人,有錢也不接濟我們,沒有同情心,他是大地主黃世仁,我們拿他東西是劫富濟貧。”
啪!
秦淮茹一個巴掌呼在棒梗臉上。
崔大可冷冷地看著她們娘倆。
打呀!
繼續打!
最好像劉海中打兒子那樣打。
可惜,秦淮茹畢竟心軟,打了一巴掌就打不下去了。
棒梗哇地哭著跑了。
“大可,棒梗這孩子不懂事,您別在意,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能不能饒了他這一次?”秦淮茹臉上帶著歉意。
狠狠?
劉光福嗤了一下鼻。
“我為什么要饒恕他?看看你們家那個幾個缺德貨,天天擱屋里詛咒我,當我不知道?”
“還有你,最不是東西。趕緊滾,這事免談。”
崔大可搖搖頭,回了屋子。
這一家缺德貨,都是白眼狼,饒了他們有什么好處?
秦淮茹愣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猶豫了一下,她跟著進了屋子,還把門帶上了。
在院子里給崔大可洗褲頭的劉光福,瞳孔一縮,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可哥牛批啊!
賈東旭還沒死呢,就要乘機要挾秦淮茹搞破鞋啦?
大黃瞅了他一眼,劉光福低頭繼續挫衣服。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嫌貧愛富,我下賤.......”
“可是老天已經懲罰我了。”
“我也沒有資格求你原諒,你要是還有怨氣,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成。”
“只求你放過棒梗,她是個無辜的孩子。”
秦淮茹揪著衣角抽泣著。
“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又不是勁夫,打你能有什么快感?”
崔大可連連擺手,他知道秦淮茹要來死纏爛打,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想跟女人揪扯,嘆口氣道:
“你就說放過棒梗,我有什么好處吧?”
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崔大可對棒梗沒什么深仇大恨,頂多是有些討厭罷了,倒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只要對方的愿意付出足夠的好處,那么崔大可還是很寬容的。
“你要什么好處?”秦淮茹反問。
“也是,你好像什么都沒有,唯一的用處,也就.......”崔大可摸著下巴思索。
“我明白了。”
秦淮茹低著頭,她一個女人,能有什么東西。
唯一的資本也就是男人們眼饞的那幾兩肉了。
如果是別人有這么過分要求,她必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崔大可不一樣,她們是老相好,也曾真心喜歡過,當年對不起他,始終帶著愧疚.......
她的心底有一絲羞憤,但何嘗沒有一絲復雜的渴望。
老公本來就是廢物,如今更加廢上加廢,他早就后悔很多年了。
秦淮茹默默解開身上的棉襖,然后是毛衣.......
雪白的肌膚漏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幾年她雖然沒吃什么好東西,身子倒是豐腴了不少。
渾身散發出的母性氣息,又比以前更加的有韻味。
也難怪下賤的曹賊辣么多!
呵!
“住手!你這是干什么?”
崔大可看到秦淮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連忙從炕上跳了下來,制止了她,并且嚴肅批評:
“秦淮茹,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怎么滿腦子都是搞破鞋?我的意思是,你唯一的用處是就是給老子干干家務,你在做什么?”
“啊?”
秦淮茹尷尬愣住,滿臉通紅。毣趣閱
難道不是這個嗎?他說的意思是打掃家務?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
真是丟死人了!
她自嘲一笑,心底生出一絲慶幸,同時又帶著失落。
慶幸的是,她不需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請求崔大可饒恕。
失落的是,難道自己已經年老色衰?這樣了,都不配讓崔大可多看一眼嗎?
“呵!”
“大可,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棒梗?”秦淮茹眉眼低垂。
“給我洗三個月衣服吧。”崔大可淡淡道。
洗衣服是一件最頭疼的事。
大黃學會了,也早已不再吃屎,但畢竟是一條狗,還是有點臟。
劉光福笨手笨腳的不說,還是個大老爺們,給自己洗褲頭總有點怪怪的,覺得惡心。
老婆呢,還沒娶進門,就算進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勤快的主。
如果秦淮茹能幫自己洗衣服,那別說饒恕棒梗,給棒梗一塊錢都行。
“好,我答應你。”秦淮茹毫不猶豫。
洗衣服而已,她每天要洗那么多,多一個人沒有任何區別。
“那就這么說定了。”
“謝謝你。”
秦淮茹穿好衣服,感激的看了崔大可一眼,準備離去。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崔大可笑道。
“什么?”秦淮茹疑惑。
“謝謝你當年沒嫁給我,不然我可能還在農村刨地,哪有現在的幸福生活。”崔大可嚴肅道。
秦淮茹臉色唰一下白了。
這話就像軟刀子一般,狠狠戳了她一下。
悔恨之情再次涌上心頭。
“崔大可,你混蛋。”
秦淮茹眼眶發紅,打開房門氣沖沖地走了。
這一次,大黃和劉光福同時瞪大雙眼。
“大可哥,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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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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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