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事沒事,這不是做樣子么。意妃娘娘的人,咱們也不好苛待不是?委屈您了。”張管事笑道:“憋壞了吧?先去,一會咱們再說。”
朱力忙不迭出去解決了問題。
張管事已經(jīng)叫人擺上了飯菜:“你先吃點,我這也沒吃,咱們一道。你這也是點兒背,怎么叫人塞進這里來了。”
“嗨,還不是那些個人,嫉妒我們娘娘。”朱力本來不敢吃,不過見張管事也吃了,就也不怕了。
“哎,說起來,這也沒法。意妃本就一枝獨秀的,如今又有了孩子,這不眼瞅著就是要青云直上?那些人著急也是應(yīng)該。”
朱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到底沒說什么。
張管事面上客客氣氣的與他閑話,背地里也瞧不起他。
等吃飽喝足了,張管事笑呵呵的:“兄弟你先歇著,明兒就差不多了,我一會叫人給你抱來被子。”
朱力感激的謝過他,想著定是自家主子使銀子了。
想著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主子,日后更加盡心才好呢。
夜深了,朱力坐著等著送被子,卻怎么都等不來。
一開始,還是正經(jīng),可是隨著他開始犯困,就漸漸支撐不住了。
靠著門就那么閉上眼。
這里的門是木門,沒多結(jié)實,而窗戶也是有破損的。
不多時,就從門縫里進來一條蛇,窗框上也慢慢爬進來三條。
朱力死在睡夢中。
次日一早才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邊有四條毒蛇。
朱力被毒蛇咬死了。
不僅如此,還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荷包,正是暗香親手做的。
而朱力被帶走的時候,暗香親自去了內(nèi)刑司打點。
而正是那荷包里,有吸引毒蛇的草藥。
朱力一死,自然不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事,這是自然災(zāi)禍,那荷包也不是內(nèi)刑司提供的,自然也不與內(nèi)刑司相干。
他們一推四五六。
尤其是,內(nèi)刑司司正可不是太監(jiān),他是正經(jīng)正四品朝廷命官。
他自然能推得干凈。
何況,朱力死在了內(nèi)刑司是真,可內(nèi)刑司又不是沒有死過太監(jiān)。
這一位,又不是用刑弄死的。
皇后震怒,將相關(guān)人事都帶去了鳳藻宮:“毒蛇?本宮倒是不知道,皇宮里何時這么不安全了?”
“暗香,你說,你那吸引毒蛇的藥是怎么來的?”皇后怒問。
暗香百口莫辯,荷包是她做的,那是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送給朱力的。
他們之間也沒什么特殊關(guān)系,無非就是伺候同一個主子,她也是替自家主子拉攏太監(jiān)的。
至于荷包里放的藥,她真是一萬個不知道。
她去內(nèi)刑司,只不過是打點,也叫朱力知道主子沒放棄他,叫他閉嘴不要亂說話罷了。
哪里知道,背后卻也這樣的陰謀。
她這會子極力辯解,可哪有人信?
就算是信了,這后宮里的人哪一個不是巴不得她們主子倒霉?哪里會說真話?
正是這時候,皇上來了。
他放散朝就來了,帶著一臉的怒意。
真是一天也不能消停。
后宮女子們,除了意妃都在。請安后也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皇上,是臣妾考慮不周了。”皇后起身告罪。
“你起來吧,也不干你的事。”皇帝扶著她。
“臣妾委實沒想到,宮里竟是隨便能拿出這樣的藥來。”那是褐色的藥粉,最是能吸引毒蛇的。
可事實上,那四條蛇卻也不是單純這么一點藥粉就能吸引來的。
但是如今,朱力死在了睡夢中,不管是不是這藥,也只能是這藥了。
“皇后看,此時該如何?”皇帝來的路上,腦子就轉(zhuǎn)過八個彎子了。
他知道意妃無辜,可事到如今,證據(jù)確鑿,無辜又如何?
他不可能為這點事大張旗鼓。
“臣妾看,意妃這些年也算本分,斷然也不會剛懷孕就這么做。只是,眾位妹妹口口聲聲,又有宮中奴才作證,長樂宮的宮人們沒規(guī)矩也是真的。”
皇后毫不客氣,也不考慮給意妃留面子。
她是不甚在意皇帝恩寵,可這些年,意妃得寵,她也是面上無光。
“意妃畢竟出身一般,不會管教宮人也是有的。如今她有孕,臣妾自然不好派人過去叫她擔(dān)憂。如今死了的已經(jīng)是死了。活著的,暗香定是不能輕饒。”
“至于其他,意妃懷孕,不易驚動。等生了孩子再說如何?”皇后問。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齊懌修掃視了一下下面的嬪妃:“馮淑妃,康德妃,你們意下如何?”
“皇上,雖說意妃有孕,可這事……宮里隨便見著這樣的藥,臣妾可是不放心的很。二皇子三皇子,大公主二公主都還小呢。萬一也見著蛇了怎么辦?”馮淑妃聰明了一回,也沒說非得叫意妃如何的話。
但是她這也不是胡說,這一提起,眾人誰都擔(dān)心。
畢竟這是古代,毒蛇咬了基本沒救。
“淑妃姐姐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臣妾想著,畢竟意妃是有孕了,如今大張旗鼓,對她身子也不好。一切還是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示下吧。”康德妃道。
這回她也沒一味跟馮淑妃唱反調(diào)。
這才是正常反應(yīng),誰能不怕毒蛇呢?
“既然你們這么說,那就聽皇后的吧。”齊懌修又看了看其他嬪妃,然后道:“如今天熱了,宮中少不了蛇蟲鼠蟻,叫內(nèi)事省拿些雄黃來,遍灑一遍。內(nèi)刑司看管不利,監(jiān)正罰半年俸祿。下面管事五十板子,一年俸祿。”
“至于意妃這里,這個宮女既然脫不了干系,就去洗衣局做事吧。日后不必再去意妃處。意妃那少了人,就補上。至于這藥是哪里來的,等意妃生產(chǎn)之后再說。”
“是,皇上這般安排十分的合理。”皇后道。
生了之后?
生了之后就不會說這個了。
齊懌修起身:“既然如此,朕就先回去了。晚間朕來你這里用膳。”
皇帝這話,是對皇后說的。
皇后笑著應(yīng)了:“皇上慢走,天熱,多用些茶。”
皇帝點點頭走了。
眾人恭送皇帝,馮淑妃不甘心的瞪眼。。
“皇后娘娘,話是這么說。后宮里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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