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和蘇長歌一同回到位于北都中心區的大宅門前。
    “方大人，軒轅神石都被您握碎了……應該還是有收獲的吧？”蘇長歌好奇地問道。
    方羽看了蘇長歌一眼，說道：“確實有收獲。”
    “那就好……否則我們跑這一趟可就虧大了。”蘇長歌說道。
    “怎么就虧了？”方羽皺眉道。
    “雖然是三凝真人先動手……但那個地方畢竟是軒轅門。”蘇長歌想到軒轅門的慘狀，說道，“他們不可能大度到這件事都不計較……總之今天過后，軒轅門必然要與我們不死不休了。”
    “你覺得他們還有膽子來找我？”方羽問道。
    蘇長歌看向方羽，想起三凝真人那一掌……
    方羽還真是連動都沒動一下……卻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壞力。
    “確實……在見識到方大人的實力后，他們要是還敢找上門來，那倒也是熊心豹膽了。”蘇長歌眼神閃爍著震撼的光芒，說道。
    “沒其他事的話，我就進去了。”方羽轉過身，朝大門走去。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內視己身，仔細研究一下姬姓男人給他的所謂大道靈體。
    “好的，方大人，小弟先行告退。”蘇長歌抱拳道。
    方羽想到什么，轉過身，看向蘇長歌，說道：“對了，還是得多謝你一聲，最近你幫了我不少忙。”
    蘇長歌神色微變，立即鞠躬，說道：“作為方大人的首席跟班，為方大人服務是小弟的光榮，更是小弟的本分！”
    方羽瞇眼看著蘇長歌，問道：“我可以給你一份酬勞，你想要什么。”
    “方大人……小弟為您做事并非為了得到什么好處……”蘇長歌抬起頭，說道。
    方羽似笑非笑地看著蘇長歌，問道：“真的？”
    蘇長歌與方羽對視，眼神閃爍。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會盡力滿足。”方羽再次轉過身，朝著大門走去，說道，“如果你還是不說，那機會就沒了。”
    說完，方羽便走進大宅之內。
    蘇長歌看著方羽的背影，直到兩扇石門緩緩合上。
    他站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紅，拳頭緊握。
    而后，他便轉身離去。
    ……
    方羽回到家中，立即來到大宅東部最為安靜的山林當中。
    他找了個蔭蔽的位置，打坐下來，內視己身。
    看到自己身體內部的情況，方羽愣住了。
    此刻，他的身體內部，如同一片背景透明的星空。
    他的經脈，化作了淡色的金色光束，連通全身各個穴位。
    而重要的穴位，就如同大小不同的星辰一般，泛著光芒。
    在他的丹田位置，龍鳳之力，還有象征著離火玉在下面燃燒的火蓮，就如同星空中的太陽一般，泛著奪目的耀光。
    這就是方羽體內現在的情況。
    方羽看過很多的書籍，從未記載過哪位修士的體內，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連聽都沒聽說過，就更別說親眼見到了。
    在與姬姓男人交流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只是幻覺。
    可如今回到現實，內視己身……還是這副模樣。
    那就說明，這的確是大道靈體帶來的變化！
    “大道靈體的作用……表現在方方面面。”
    回想起姬姓男人的那句話，方羽眉頭微微皺起，仔細琢磨。
    就目前而言，大道靈體的存在，沒有讓方羽感覺到身體出現任何異常的感覺。
    當然，軒轅門內三凝真人的那一掌，倒是體現出了大道靈體的威力……
    但既然姬姓男人說大道靈體會表現在方方面面，那就肯定不止防御這一方面。
    具體在什么方面，還得慢慢摸索。
    方羽內視己身半個時辰后，神識收回，重新回到現實中。
    大道靈體固然值得研究，但他更加在意的……是姬姓男人說的話。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個場景真的是仙界嗎？還有……姬姓男人口中的那個讓他等待方羽到來的人，又是誰？
    “姓姬……”
    光留下一個姓氏，根本無從調查。
    方羽認識的姓姬的人，也就只有江南的姬家，姬東山姬如眉父女……
    姬姓男人，總不至于跟這家人有關系。
    至于那個場景是不是仙界……方羽當時的直覺是相信姬姓男人說的話。
    但如果那個場景是仙界的話，那之前去過一趟的半靈界……
    半靈界的場景……跟姬姓男人所在的場景極度相似！
    而半靈界自然不會是仙界，而是道空開辟出來的獨立空間。
    但道空把半靈界的場景打造成那副模樣……是不是說明，他知道仙界的模樣？
    為何會知道仙界的模樣？因為他見過，還是曾經到過？
    回想起道空的稱謂，道空上仙……
    “難道這道空，還真是仙人不成？”
    這個念頭一出現，方羽立即又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
    如果道空真的是仙人，半靈族早就稱霸天下了，哪里還需要做這么多偷雞摸狗之事？
    甚至連半靈界被毀，道空本尊都還躲在某處進行所謂的閉關。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道空確實在某種情況下，見到過仙界的模樣，并且把它印刻在腦中，又在獨立空間內復刻出來。
    這就跟方羽這次見到仙界一樣……雖然幾率很低，但確實有可能。
    第三個疑問，姬姓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很早之前，就有人讓我在這里等著你的到來。”
    “日后，你應該有機會見到此人。”
    就是這兩句話。
    到底是誰呢？
    很早之前，到底是多早之前？
    這個時候，方羽想起蘇長歌說過，軒轅神石存在已有數千年的歷史。
    而姬姓男人說很早之前，就有人讓他在軒轅神石里等著方羽前去……
    那么可以推斷，那個人交待姬姓男人的時間點，應當在數千年前再往前一段時間。
    方羽雖然活了將近年，但也經不起這么推算啊。
    難道這個姬姓男人，在方羽還沒出生的時候……或是剛出生的時候，就已在軒轅神石內等候他的到來了？
    這……越想越奇怪了。
    方羽剛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身體孱弱的小屁孩，七八歲的時候都打不贏鄰居家五六歲的孩子。
    那個時候，就能看出他能活五千年？
    簡直玄幻。
    方羽撓了撓頭，不再深思下去。
    他到現在都還認為，姬姓男人是看錯人了。
    既然是軒轅門的軒轅神石，自然應當傳給軒轅門的后代。
    只不過……被方羽這個外人搶先一步。
    但即便如此，也沒辦法。
    這么多年軒轅門也沒有出現一個能拿起軒轅神石的天才弟子，這是軒轅門自身的問題。
    而大道靈體，也是姬姓男人親手傳給方羽的，沒法拒絕。
    這么一想，倒是心安理得起來。
    ……
    軒轅門遭遇強襲這件事，迅速傳遍整個大西林。
    而大西林，又很快將這個消息傳到了武道界。
    北都數一數二的軒轅門遭遇襲擊，門內大長老三凝真人生死不知，大量弟子受傷！
    而傳聞擁有數千年歷史的軒轅神石，也被粉碎！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方羽！
    又是方羽……又是方羽！
    此人前面剛把八大家族中的六家都踩得半死不活，現在又把手伸到了宗門界！
    而且一動手，就直接對北都宗門界內最頂級的宗門軒轅門動手！
    這個無法無天的狂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短短一個晚上，軒轅門被方羽襲擊的消息，就成為了北都的焦點話題。
    而焦點話題當中的焦點，仍然還是方羽。
    這一次，輿論對方羽的態度，討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