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肖遙,這個給你。圣誕節(jié)那天你有空嗎?”一個滿漂亮的女生塞給肖遙一封信,然后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等待答案。
肖遙很大方的接過那封明顯是情書的東西放到口袋里,露出一個微笑說:“實在是很抱歉,那天我要和朋友們聚會,真的沒時間。”
“哦!”女生很失望的轉(zhuǎn)身離開。
夏炎在旁邊狠狠瞪了肖遙一眼,不滿的教訓(xùn)起他來:“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覺悟啊,對女孩子不能這么殘忍,就算是拒絕也要溫柔一點,知道憐香惜玉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不?”
肖遙不理他,等那個女生走遠了,從口袋里掏出那封情書扔給夏炎:“收著。”
“這是人家小姑娘給你的,干嘛讓我收著?”
“我兜里裝著這種東西被捷兒看到不好解釋,反正這種東西你收藏了不少,放一起吧。”見夏炎還想說話,肖遙眼一瞪:“我們誰是老大?”
夏炎一縮脖子,馬上老實了:“你是你是,我收著成了吧!”
肖遙不理他在那里嘟嘟囔囔的發(fā)牢騷,自顧自的給他交待任務(wù):“你在這里等司徒玫吧,把她送到教室再去上課。”
“她不在寢室嗎,為什么要我們在校門口等?”
“她昨天回家了,我們的任務(wù)是在學(xué)校保護她,所以只要她一進校門口就歸我們負責。還有一件事你好像沒弄清楚,在這里等她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
“哦?”夏炎斜著眼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肖遙,陰陽怪氣的說,“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你小子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司徒美人,為啥,心里有什么鬼?”
肖遙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我確實是故意避免與她碰面,因為一見到她我的道心就動蕩不安,不知道為什么。看你那德性,我不是對她有意思,只是……我也解釋不清楚,好像我和她有點什么瓜葛。那種感覺并不討厭,但是連不動心法都不抑制不住,我不喜歡。這事屬實奇怪,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
說到正事夏炎也收起嘻皮笑臉,正經(jīng)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司徒玫沒有魂魄,你看這和你的感覺有沒有關(guān)系?”
“不清楚,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像她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聽說過,也許應(yīng)該找他老爸好好問問,不過連司徒莫名的河洛神卦也算不到司徒玫的命,估計他也沒啥辦法。不說了,她來了,你注意點,我走先。”
校門外不遠處出現(xiàn)司徒玫窈窕的身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并沒有見到司徒莫名派人護送。不過在肖遙和夏炎的靈覺里已經(jīng)察覺到四個人在暗中保護著她,也許連司徒玫自己都不知道。
“Hi,司徒美人早啊,怎么從外面過來的?我陪你去上課吧!中午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午飯,我知道有一家川菜館的水煮魚做的非常好。”夏炎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肖遙則朝司徒玫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去了教室。
司徒玫看到肖遙離開,扭頭問夏炎:“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好像總是故意躲著我似的。”
夏炎心里暗叫厲害,女孩子的心思果然細膩,這都能看出來。嘴里卻花言巧語道:“當然要躲著你了,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嗎?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生怕與你接觸多了不由自主的迷上你,只好躲開啦!哪象我,敢于面對自己真實的感情。我說,要不咱們中午去麥當勞?”
“好啊,你請。”司徒玫一直微顰著的雙眉舒展開來,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略微蒼白的臉上仿佛綻放出一縷陽光,看的夏炎一呆。
肖遙到教室里坐下沒多久,一個女生在門口探頭看了看,忽然沖進來在他桌上扔下一封信轉(zhuǎn)身就跑。
唉!肖遙嘆了口氣,這已經(jīng)是今天的第四封情書,早知道就不用費勁讓夏炎收著那第一封了。
剛想隨手把信扔進書桌,正好被進來的苗麗麗和莊海靈看見。活潑的貓妖嗖的一下子竄了過來,一把搶走那封信。
“啊哈,被我抓個現(xiàn)形,看你怎么向捷兒交代。”苗麗麗邊拆信邊威脅道。
肖遙拿她沒辦法,見莊海靈在后面偷笑,教訓(xùn)她道:“知不知道私拆他人信件是不道德的違法行為?你看人家海靈多穩(wěn)重,從來不像你一樣咋咋呼呼的。同樣是貓科動物,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這不叫私拆,你不是在旁邊看著呢嗎,這叫代勞,懂不懂?”苗麗麗一邊狡辯一邊快速的看完了那封信,丟回給肖遙說,“還你,是情書,說她喜歡你,夸你長的帥,還約你圣誕節(jié)去約會呢!”
肖遙把信這好收起來,無奈的道:“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好幾封這種東西了。”
苗麗麗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賣乖,心里高興卻要擺出一掌苦瓜臉,虛偽!”
莊海靈好心的給他解釋道:“這不是快到圣誕節(jié)了嗎,她們想和你一起過圣誕。”
“過圣誕應(yīng)該送禮物吧,怎么都送情書?”肖遙還是不大明白,禮物多實惠啊。
莊海靈繼續(xù)給他解釋:“不寫封情書向你表白,到時候以什么身份和你一起過圣誕?禮物當然是圣誕節(jié)的當天才送的。”
肖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沖苗麗麗道:“看見沒有,海靈多好,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人家?要找女朋友肯定都找海靈這樣的,你要是再不改當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苗麗麗毫不在乎:“誰稀罕!對了,你打算怎么過圣誕,該不會和捷兒過一整天的二人世界吧?”
“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不過色狼他們強烈抗議,說是過節(jié)要大伙聚在一起才熱鬧。所以我們打算請大家一起到家里玩。”
這次就連莊海靈都高興得跳了起來,大叫道:“哇,太好了!聽說你們的房子下面是靈眼,我們早就想去看看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嘻嘻,我們一定去湊這個熱鬧。”
“上課了,誰還在大呼小叫的,趕緊坐好!”不知道什么時候老師已經(jīng)站在講臺上了,對著手舞足蹈的兩個女生大吼一聲,嚇的她們吐吐舌頭趕緊坐下。這工夫遲到的夏炎探頭探腦的溜了進來,在老師極其不滿的注視下坐到了肖遙的另一邊。
上課還不到半個小時,苗麗麗又靠在肖遙的肩膀上吱溜吱溜的大睡,肖遙在一屋子同學(xué)羨慕與嫉妒的目光中仍然泰然自若的聽著課。
“我中午約了司徒美人一起吃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也不要找我了,李大個兒最近很閑。”夏炎小聲說。
“你想泡她?。”可憐的司徒玫,竟然被這條狼給瞄上了,“你這算不算是監(jiān)守自盜,她老子可是我們的客戶,當心他一怒之下把你變成太監(jiān)”
“哪有那么夸張!”夏炎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問:“老大,你有沒有覺得看見司徒玫那柔弱的樣子的時候,有一種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好好保護她的沖動?”
“然后呢?”這種表情從來沒有在夏炎談?wù)撆说臅r候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過,肖遙搞不懂他什么意思,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嗯,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像她這么漂亮的女孩,不過從沒有人給我這樣的感覺。站在她面前,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替她擋下所有危險。看到她那張有點蒼白的臉,我就不由自主的覺得心痛。”
“就是說……”肖遙有點明白了。
“就是說,我這次好像是真的動心了。”夏炎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哦!”肖遙把靠在肩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小貓挪了挪,伸出手來掐指算著什么。
夏炎以為老大是在給他掐算與司徒玫的緣分,緊張的看著。
“奇怪了,最近沒有地震海嘯什么的異變啊,怎么會有生物習(xí)性反常呢?”肖遙算了半天,最后皺著眉甩出這么一句。
砰!受到打擊的色狼腦袋磕到了桌子上。
“老大,我說的是真的,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好不好?就算你不幫忙也別打擊我啊!”
“嘿嘿,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這世上有從良的妓女,沒有吃素的色狼。”
被打擊到的夏炎趴在桌子上,無力的說:“算了,我就不該告訴你這個。希望司徒美人不會也這么想。”
肖遙拍拍他的肩膀道:“逗你玩的,你能有這種想法,咱們弟兄哪能不替你高興啊!最低限度講,如果你真的認定了司徒玫一個人追,對其他的女孩子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夏炎苦著一張臉說:“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心我。”
“當然是了。對了,圣誕節(jié)那天約她一起來吧。”
“英雄所見略同,你不說我也會請她的。你不再躲著她了?”
“是啊,為了給你創(chuàng)造這個機會我作出了這么大的犧牲,所以你得請客。”
“這是無恥的勒索!”
苗麗麗的小臉在肖遙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莊海靈在一邊饒有興趣的聽著那條色狼的捕食計劃,心里很是同情可憐的司徒玫。
下課后夏炎第一個沖出去,直奔司徒玫上課的教室,正好看到還沒有離開的司徒玫被幾個男生圍在那里問這問那。
“司徒小姐,你今天的臉色不大好,不要緊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家伙肯定沒安好心。
“司徒,聽說你昨天回家了,你家住在哪里,下次再回家的時候要不要我送你啊?”這王八蛋的消息倒是靈通,有當狗仔隊的天分。
“阿玫,中午去哪吃飯啊?天華酒樓是我家開的,我們?nèi)ツ抢锇桑 边@狗屎竟然叫得那么親熱,還想搶我的生意,不知道人家司徒美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與我共進午餐了嗎?
“玫玫……”
夏炎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這群王八蛋越叫越惡心,一定要早點把我的玫兒救離苦海。于是分開人群擋在司徒玫的面前,故意用很親熱的語氣說:“玫兒,你不是要去吃麥當勞嗎?怎么還在這里耽擱,餓著了多不好啊。”
飽受騷擾的司徒玫并沒有露出終于得救了的輕松表情,依舊在嘴角掛著淡淡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微笑,輕輕的沖夏炎說了一句:“你來啦,我們走吧。”
在數(shù)道可以殺死一頭鯨魚的凌厲眼神的瞪視下,夏炎得意的牽起她的手,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出教室。
走出沒多遠,司徒玫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表情依舊淡淡的說:“謝謝你幫我解圍,那些家伙每天都是這樣,怪煩的。”
感覺到她的冷淡,夏炎不由得想起早晨她那個突然綻放的微笑,忽然第一次對自己沒有了信心,只好東一句西一句的與她閑聊。
剛一出了校門,夏炎就感覺到有人跟蹤。四個人,所站的方位正好以他們兩個為中心,應(yīng)該是暗中保護司徒玫的保鏢。
夏炎心里一陣不爽,他可不喜歡第一次和心上人約會就被這么多電燈泡照著。掏出手機撥了鐵狼的號碼:“喂,大尾巴狼?我夏炎!你能不能把跟著司徒玫的那些家伙給調(diào)走?沒事,我陪著她呢,保證安全。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四個廢物?謝了,改天讓你請我吃燒烤作為回報。”
說完不等那頭發(fā)出抗議就掛斷了電話。扭頭看了看司徒玫,希望從她的表情上看出贊賞。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司徒玫平淡的說了一句:“習(xí)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路上夏炎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想逗司徒玫開心,可是效果甚微,再也沒能看到她那冰雪解凍般的笑容。正郁悶的時候,來了個不開眼的家伙。
“美麗的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與你共進午餐?”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青年從路邊的高檔商場里走出來,正好看見司徒玫,立刻眼睛發(fā)亮的湊過來搭訕,卻把邊上的夏炎當成了空氣。
司徒玫微微皺眉,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禮貌的說:“原來是李公子,初次見面怎么好意思打擾,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到你。”
這個李公子好像完全沒有聽出司徒玫話里拒絕的意思,一副自認為高貴的表情瞥了夏炎一眼,繼續(xù)纏著司徒玫:“既然如此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改日我再邀請小姐?”
夏炎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開始顯形了,對這個打擾到自己和心上人約會的公子哥忍無可忍,搶上一步伸出右手說到:“這位是李公子嗎?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盡管不樂意,但是李公子也不想在美女面前失了禮,只好不情不愿的也伸出右手與夏炎的手握在一起,冷冷的說了句:“幸會。”
夏炎的火更大了,一再的被藐視之下決定給他點教訓(xùn),讓這家伙馬上從眼前消失。運起雷電操縱將電流沿著李公子的手臂送到他的頭上,讓電力突然爆發(fā)。
“啊!”李公子只覺得頭皮一麻,但是這感覺立刻就消失了,使他一陣莫名其妙。
司徒玫忽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雖然立刻抬手掩住了嘴,但這個突然而至的笑容已經(jīng)讓周圍的人看呆了眼睛,嚇的她趕緊板起臉,又換上一副冷淡的表情指了指旁邊的櫥窗說:“李公子,你是否應(yīng)該去整理一下儀容呢?這樣子站在街上有損你的形象吧。”
李公子愣了好半天才從剛才的驚艷中清醒過來,糊里糊涂的轉(zhuǎn)過頭看了櫥窗里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映出的自己頭發(fā)全都豎了起來,原本整潔的發(fā)型變成了極夸張的掃把頭。
“這……這是怎么回事?對不起,失陪一下!”不知所措的李公子顧不上繼續(xù)詢問美女的聯(lián)系方式,急急忙忙的跑進商場找地方梳頭去了。
“蒼蠅沒了,整個世界清靜了。”夏炎吐出一口氣。
司徒玫想起剛剛李公子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夏炎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天,嘆了口氣道:“你這樣笑起來好看多了。雖然你平時也經(jīng)常面帶微笑,但總讓人覺得難以接近,應(yīng)該經(jīng)常這樣子笑一笑。”
司徒玫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中多出了一些東西,讓夏炎覺得有戲,趕緊趁熱打鐵,繼續(xù)甜言蜜語的獻著殷勤。
直到兩人吃完了飯從麥當勞出來,夏炎的嘴一直都沒有停過,司徒玫只是用他所說的那種很好看的笑容看著他表演,偶爾回答一兩個問題。不過這個形象上的轉(zhuǎn)變已經(jīng)讓夏炎十分的高興。直到送她回到了宿舍樓下,司徒玫才第一次主動說話:“你一定追過不少的女孩子吧,這么能說。”
夏炎撓撓頭,有點不自然的答道:“我以前的確很不專一,有好多女朋友。”
“你倒是挺誠實的,這都說出來了,不怕我不高興嗎?”
“我在追女孩子的時候從來都不說謊的,感情的世界里不應(yīng)該有欺騙的行為,這是我的原則。雖然我有過很多女朋友,但我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一個女孩子。而且現(xiàn)在我……”
“是真心的,對不對?”司徒玫擺擺斷他的話,然后用十分明顯的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夏炎笑了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下去,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圣誕節(jié)那天在我們家有個聚會,希望你也能來。”
“你們家?”
夏炎用手比了比說:“是啊,我和肖遙、李維林他們住在一起,很大一間房子。你來嗎?”
司徒玫想了一下,問道:“肖遙同意邀請我嗎,他不是總躲著我么?”
夏炎斟酌了一下道:“他避開你是有原因的,你們之間好像有點問題,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這事很玄,不容易說清楚。到時候你和他當面說一說吧。”
司徒玫又皺起了眉:“我看到他的時候確實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吧,我會去的。到時候你們來接我吧,我不想被老爸的人盯著。”
夏炎見她答應(yīng)了,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卻沒有注意到司徒玫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