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弈沒吭聲。
    片刻后才說：“媽咪和爸爸都會長命百歲，那時候我們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葉芷萌完全沒想到，一一會說這樣的話。
    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好~”
    哄睡了季弈，葉芷萌調暗了臥室的燈光，到落地窗前的小沙發椅上坐下。
    裴準在半小時前就發來了消息。
    他發來了厲啟佑吃的幾種藥的藥瓶外包裝。
    除了一個褐色的藥瓶之外，其余的都是白色藥瓶。
    大小也和周媽視頻里拿的大小差不多。
    這更加印證了葉芷萌的猜測。
    周媽當年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但自己又不確定所有沒說，到了老了糊涂之后，潛意識里就生出了這一點小小的執念。
    不對......
    她說的不對，是發現了厲啟佑吃的藥不對呢？還是別的不對？
    葉芷萌正想著。
    微信又是嗡嗡震動兩聲。
    葉芷萌退出和裴準的聊天界面。
    是周瑾軒發來的未讀兩條。
    葉芷萌乍以為是靈堂那邊有事，點進去卻看到......
    “夫人，我剛剛在相冊里又翻到一段視頻，您看看對您在查的事情有沒有幫助。”
    周瑾軒原本是因為想念曾祖母，就在相冊里一條條翻看和曾祖母相關的視頻，翻到這一條的時候。
    對話的內容引起了他的警惕。
    所以就立馬把視頻發給了葉芷萌。
    葉芷萌點開視頻。
    還是在周瑾軒爸爸給她看過的那個視頻的場景中。
    陽光要好了一些。
    周媽還坐在搖搖椅上，攤手看著手里的藥瓶，很是費解的樣子。
    周瑾軒在邊上問她：“曾祖母，這藥瓶你都玩三天了，我們換個別的好不好？”
    “不可以換！”周媽忽然正色，十分嚴厲的呵斥一聲，“裴教授說了要好好吃藥！”
    巧合的是，周媽一直在看的大夫，就是姓裴的，所以周瑾軒也沒懷疑什么，又說：“好好好，不換，咱們聽裴教授的......不過奶奶，你一直說不對，是哪里不對呢？”
    周媽一下又茫然了。
    視線重新回到手心里的藥瓶上。
    “對啊，是哪里不對呢？”
    片刻后。
    她忽然呢喃一句：“不應該這樣多的，吃了11天，不該這樣多的......”
    這時外面傳來誰呼喊周瑾軒的聲音。
    視頻就結束了。
    葉芷萌心跳快了好幾拍。
    立馬打給裴準。
    “你能查到事發前，厲啟佑的用藥情況么？某一種藥，是不是新開封后吃了11天？”
    裴準本來就在看厲啟佑的病案。
    葉芷萌這么一說，他立馬查了用藥明細。
    雖說藥是在家里吃的。
    但楊蕓芯記錄得特別詳細。
    裴準一目了然。
    “有兩種藥都是開封后吃了11天，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