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你有什么信仰么？”葉芷萌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邁克雖然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分時候，如果為老夫人和小姐辦事，那就沒有信仰了。”
    葉芷萌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
    接著，她輕聲說道：“在Rose離開慕尼黑后，把楊蕓艾的墳給我挖了。”
    “啊？”邁克驚愕。
    “如果你的信仰讓你無法這么做，就找幾個沒信仰的，打開楊蕓艾的墳，給我看看里面除了尸骨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葉芷萌語氣嚴肅了幾分。
    邁克是了解自家小姐的。
    她平時很講道理的，哪怕是得罪過她的人，死了就債消，當然那位Robert先生不算數，他活著的時候就是個畜生，死了也用按人去分類。
    掘人墳墓這種事情......還是一個完全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你按我說的去做。”
    “明白！”
    電話掛斷。
    葉芷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城市最高處，風景獨好。
    葉芷萌摩挲著手指的骨節。
    從見過周媽，知道厲佑學的死是人禍之后，葉芷萌將能碰到厲佑學藥物的人，日日在腦子里過。
    但有個人，因為年齡和身份的問題，被她忽略了。
    那就是當時只有十來歲的楊蕓艾。
    楊蕓芯一手照顧長大，相依為命的親妹妹。
    這個人，似乎在楊蕓芯和厲啟佑的故事里，只是一個打醬油的存在，除卻提及楊蕓芯家庭情況的時候，會被連帶著提一句。
    其余時候，就仿佛隱形了。
    可葉芷萌仔細想想，楊蕓芯在和厲啟佑交往之初開始，妹妹就是跟著她一起生活的。
    雖然眼下無人可以證實。
    但楊蕓艾那么小的情況下，楊蕓芯回國之后會讓她獨居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厲啟佑不會不知道，妹妹在楊蕓芯心中的地位。
    他會不把楊蕓艾接到楊蕓芯身邊，和她一起生活么？
    雖然葉芷萌現在也沒地方，去了解楊蕓艾是個怎么樣的人。
    但Rose那扭曲的價值觀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
    楊蕓艾過世得早，后來Rose是在伏月明的照拂下長大的，還有裴準這樣溫和的人在身邊。
    葉芷萌分析，Rose那樣的價值觀，很有可能是從楊蕓艾那里得來的。
    還有，Rose之前不止一次說過，厲啟佑和厲行淵之所以生病，是因為陰盛陽衰，是因為她和伏月明太強勢，破壞了平衡，這才導致了他們兩人的生病。
    這話。
    不出意外的話，也只能是Rose從楊蕓艾那里聽來的。
    葉芷萌想到這里，背脊頓時爬上一層寒意。
    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這時，敲門上響起，葉芷萌的思緒立馬被抽了回來。
    “進。”
    她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