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極其小心翼翼。在感覺到南笙沒有反抗后,才敢試探著漸漸收緊雙臂。
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端,懷中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的溫軟。兩人分開也不過才一個多星期,可對于他來說,卻比整個世紀都要漫長和煎熬。
“唉……”滿足的喟嘆自薄唇間溢出,霍霄沒敢再進一步動作,貼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啾啾,我們和好了嗎?”
南笙沒有開口。回答他的,是她的手機鈴聲。
“放手!”南笙推開他,拿過滑倒床沿的手機。
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接通后發(fā)現(xiàn)是配送洗衣機的師傅。
對方竟然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正在給隔壁那棟樓配送。確認她在家后,說是十多分鐘后就能過來。
“艸!”霍霄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眼見著就要把女朋友叼回窩里,結果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打擾。他很想再把南笙抱回來,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可有些事情一旦被打斷就沒了那種氛圍和效果,緊追不舍反而適得其反。
男人心里燥郁得不行,卻也只能任由嘴邊的肉飛走。
南笙看著他這副憋屈的模樣,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別在這兒哼哼唧唧了。舊洗衣機還在衛(wèi)生間里,你趕緊去把它搬出來,等會兒搬去廢品收購站賣掉!”
“哦!”霍霄煩躁地揪了兩把頭發(fā),不情不愿地起身出了臥室。
新洗衣機和之前那個是同品牌不同型號。所以水龍頭還有下水管那里都可以通用,不必再等安裝師傅上門。
體力活自然還是霍某某的,可等到該歸置的一歸置完,南笙就把他給掃地出門了。
別說是留頓中午飯,這次連口水都沒施舍。
霍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后一把扒住門框,瘋狂替自己吶喊:“啾啾!你不能這樣對我!”
南笙細眉一挑:“我怎么對你了?”說得她好像是個負心的渣女一樣。
“我們不是沒分手嗎,你不能趕我離開!”
“霍霄……”南笙看著他,有些好笑,“我覺得你還是沒弄清楚狀況。我們沒分手,不等于你做過的錯事就可以輕輕松松一筆揭過。你還是回去閉門反省吧!”說完,她將他扒在門框上的手拿了下去,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防盜鐵門。
那“砰——”地一聲回蕩在走廊,喚醒了棚頂?shù)母袘獰簟?br/>
霍霄到底沒敢拿出鑰匙來擅自開鎖入內。但看著緊閉的大鐵門,他卻徹底松了口氣。
那天南笙離開時,把別墅鑰匙連同他送她的車一同留下,分明就是動了和他再次分手的念頭。這么多天過去了,她都沒有提出來,應該也是不舍吧。
周澤浩說得沒錯,南笙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那是個骨子里有點兒軸的姑娘。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怎么可能打破自己的認知和原則,來包容他的錯誤和缺陷。
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星期,今天聽見她再次肯定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算是特大喜訊了。
霍霄回味著這份喜悅,站門外杵一會兒。然后邊走向電梯,邊拿出手機給徐逸城撥了通電話:“喂?還在榕城嗎?”
“那正好,趕緊出來喝酒。”
“對,就是現(xiàn)在!”
“廢話,當然是把媳婦兒追回來了,心里高興……”
…………
霍霄前腳離開,南笙這邊就開始收拾廚房。
冰箱里之前放了不少東西,都被儲存在了陽臺上。這會兒一樣樣重新歸位,也是個不小的工作量。
等收拾好冰箱,南笙給自己下了碗面。吃完后又開始收拾行李。
她和于宏達約好的,明天一早6點出發(fā),去海市。
海市的冬天比榕城要溫暖濕潤一些。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于宏達開前半段,她負責后半段。霍老爺子的去世已經(jīng)讓霍家亂成一團,加上霍家老三夫婦的手沒那么長夠不到海市,孫威和孫甜便沒有跟著過來。
南笙自從拿到駕照后也沒一口氣開過這么遠的路。緊張是肯定的,加上一個姿勢久坐,等到地方的時候她感覺整個后背都僵掉了。
于宏達見狀笑著調侃:“你這車開得不錯啊,緊張什么?”
“唉……”南笙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習慣吧,估計下次就好了。”說著她也笑出聲,“就是不知道于哥你下次還敢不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于宏達邊說著邊解開安全帶,“我老婆開車可比你猛多了,三米寬的空位倒車能蹭到墻上。”他忽然想起什么,“哦對,她說等這趟回去一起聚聚,連胖子全家一起。她看過你那期節(jié)目,網(wǎng)上抄襲那件事她也全程跟著吃瓜了,早就想見見你。”
呃……沒想到她上了期電視節(jié)目,設計費沒漲,倒是在熟人圈子里出名了。南笙心情有那么一丟丟復雜,卻還是大大方方點頭答應:“行,等回去的。”說完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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