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錢文在看著私軍那發來的密文。
里面寫了私軍的近況,考核合格畢業生的行蹤,到了哪里,從事什么。
每個私軍畢業生在畢業時都要寫開辟計劃,也就像論文一樣,不過他們寫的是將要在哪個郡城落腳,從事什么,如何開辟新的勢力,給錢家提高什么幫助,等等等等規劃,計劃。
至今為止,私軍畢業生一共四人,通過忠誠考核,提交了開辟計劃,經過層層抽絲剝繭,錢文頒發優秀畢業生勛章,提升了榮譽感,給予一定的支持,資源,就外放了。
看著手上每月一次的密函報告,都還算順風順水,有一位已經穩住了陣腳,其余也在按自己當初的開辟計劃穩步前行。
看著這些,錢文就充滿了無比的自豪,他一個普普通通的現代人,穿越到古代,能打下這么一番事業,真是佩服自己。
系統出現,甩在他一道個人屬性欄。
對于錢文時不時的臭不要臉,自戀,系統是有義務打醒了。
揉了揉臉頰,懶得理詐尸一樣的系統。
簡直是智障。
此話得從玉漱說起。
他都把玉漱擄掠回來了,你機緣該發放就發放吧,可非要什么玉漱還沒歸心,不予發放。
你擱我這玩養成呢,還歸心?
玉漱都被他綁來,現在一天天跟丫鬟似的,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和面團似的,這不比歸心強!
簡直智障了!
這系統該更新更新了,太舊!
“老爺”
書房外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
錢文不急不慌的收起手中密函,又擺上一副竹簡。
“進來?!?br/>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管家微微躬身走了進來。
“什么事?”
“老爺,是商會來的三級信件。”管家恭敬遞上。
錢文接過羊皮卷,點了點頭,“下去吧?!?br/>
管家走后,錢文才打開羊皮信件。
錢家所有信件分五等,一二等信件都是關于商會的買賣,交易等消息,商會的一些管事都能查看。
三等信件,就是大秦各地的一些事情,這個是有專人負責,在酌情處理后上報到錢文這里。
這個級別的信件除了山泉鎮的幾個負責人,錢家三個主事的,錢文,呂雉呂素可以看,其他人都沒有接觸資格。
四等信件,就是紅色信件,要么大秦發生什么驚天大事,要么就是私軍,錢府將要發生什么驚天大事。
這個級別的信件十萬火急,出現必馬不停蹄交到錢文這個家主手中,只有錢文這個家主一人能看,在找不到錢文這個家主時,酌情考慮后,私軍負責人一人能看,以此類推。
第五等信件,看不看無所謂了,這是錢家覆滅信件,所有人可看,見者全部潛伏,等待主家喚醒。
這就是他設定的五等信件,也是他給自己設定的情報網。
這情報網基礎是一個個分布在大秦的說書館,也就是第一個私軍畢業生負責的開辟計劃,自己的畢業論文,當初看到這個錢文都驚著了,人才啊。
只是這位畢業生最初是想要以錢家商會為基礎,發展情報網。
錢文給拒絕了,太容易連根拔起了。
他就叫來這位畢業生,讓跟了他兩月,兩人完善了這個計劃,他的畢業考核。
情報網的基礎是廉價并龍蛇混雜的說書館,這個時代他還沒發現這個。
這個時代文娛太少了,識字的更少,但是會聽得多啊。
他腦子里那么多,改一改,編一編,簡直大賣,主要是成本低啊。
整個說書館和錢家隔離,一點關系都沒有,說書館中不談國事,只說那奇異故事。
第一個說書館就是在大秦的政治中心咸陽開的,試水,這里能開,全大秦就都能開。
現在已經蔓延數郡,也是所有畢業生中唯一一個站穩腳跟,還發展迅速的。
欣慰的看著手中信件。
“嗯?”錢文神色一變。
信中說的是圖安國的事,秦皇在兩周前招圖安國公主玉漱進咸陽,這意思就是進宮為美人啊。
圖安國主積極準備,可告知大秦使者玉漱公主玉體有恙,推辭一月入秦。
錢文盤橫了一下,他帶玉漱回沛縣已經兩周多了,也就是說圖安那還有什么玉漱公主,可圖安國主積極回應,這是要李代桃僵啊。
不過也對,玉漱無故失蹤,秦皇又是個霸道的主,拖一月從全國找一個貌美如花的美人,在連夜培養,魚目混珠還是可以的。
只是信件上說了一件讓他皺眉的事,圖安國王后有派人跟大秦王宮中人聯系,玉漱公主被秦皇招為美人,可能是王后有意為之。
這個消息讓他詫異又覺得本該如此。
因為錢文的出現,現在玉漱是失蹤了。
可劇中,玉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被秦皇聞名美貌,在突然大秦天使到來,招玉漱進宮。
現在看到這個信件,在聯系到圖安國今后要刺殺秦皇一事,錢文一下想通了,這完完全全都是圖安國早早安排好的。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玉漱就會如劇中一般,懵懵懂懂進宮做暗棋,某一天母后突然來找,她被情親脅迫變為殺秦皇的棋子。
錢文為圖安國鼓掌,厲害啊,這計謀夠長遠的,都算到自己女兒身上了。
怪不得劇中在玉漱成人禮上,圖安國國王,王后教導女兒的是仇恨大秦,讓她殺大秦徭役來完成成人禮,可接天使圣旨時卻跪的很熟練。
果然,國與國之間只有戰爭。
又搖了搖頭,玉漱就是一顆棋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棋子,怪不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氣質樣貌樣樣絕佳,這是對付男人帶血槽的利器啊。
可惜,現在成她的丫鬟了,只有他一人能享用。
“謝了,圖安國國主,王后。”
這時。
“家主”
玉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錢文抬頭,“進來吧?!?br/>
把看完的信件收起,玉漱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托盤,上面放著湯碗。
“什么啊?!卞X文好奇問道。
“雉夫人做的清熱湯?!蓖斜P輕輕放到錢文面前,玉漱淺笑。
看著碗中淡黃色的湯,錢文端起來一飲而盡,酸酸甜甜的,有點開胃。
玉漱見錢文嘴角有湯漬,掏出手帕給擦拭了一下。
錢文沒有意外,玉漱也很自然。
玉漱徹底認命,從她腳上腳鐐消失,一次也沒有在嘗試逃跑后,她認命。
呂雉調教的,也不知道跟玉漱說什么了。
反正變化挺快,剛開始錢文也有些不適應,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當然,從玉漱全劇的表現,她本性就是隨遇而安,從未真正掙扎過,他也就多少有些理解了。
玉漱和呂素差不多,純純的小女人心態,當然也有差距,呂素敢奮起一搏,玉漱是等著別人為她奮起一搏。
呂雉拿捏一個純純的玉漱,還是輕輕松松的。
“給我揉揉肩?!卞X文說道。
玉漱聽話的走到錢文的背后,熟練的揉起肩來。
熟練的手法,適度的手勁,讓錢文愜意的往后靠了靠,頭正好枕在她的高聳之上。
玉漱手上一頓,然后臉紅的給錢文按頭部,絲絲酥麻涌上心頭。
五個月過去。
大秦跌宕起伏,錢府一切平穩。
閑來無事,日常閑逛。
錢文帶著女扮男裝,秀美,俊俏的玉漱閑逛在沛縣的集市。
玉漱太吸睛了,女裝吸引男人,男裝吸引女人,一路下來錢文成了配角,就算他走在前面,就算他是沛縣聞名的錢家老爺。
“快快快,縣府貼告示了。”
“什么告示,說什么了?”
“去聽聽不就知道了,我又不識字?!?br/>
“那得快點,一會說書堂的先生要開講了,趕緊看看什么事,我還要去聽說呢。”
“我也是,一會同去,拼一壺醉仙釀?”
“囊中羞澀,要不拼一壺甜甘水?”
錢文聽到縣府貼告示,心里好奇,帶著玉漱也走了去。
大秦告示會在兩個地方貼著,一個是縣府門口,一個就是人來人往的城門口。
熱鬧的集市離城門口近,錢文和玉漱不緊不慢的走去。
到了城門口,告示前已經圍一圈人,并有人在朗讀著告示。
“公子扶蘇,建舉賢堂,廣招天下賢良之士,不分高低貴賤,能者皆為大秦……”
聽到這,錢文扭頭走了,沒有意思了。
“老爺,怎么走了?!庇袷€未聽完,見錢文轉身疑惑道。
“這告示我知道,不用聽了。”
在半月前,咸陽的情報網就給他發來這個三等消息了,沛縣這時才剛剛貼上告示,消息流通真是慢的可以。
“哦”玉漱看了看告示,她還不知道什么呢,挺想看的,可錢文走了,她聽不成了。
轉身剛走幾步。
“錢公子”
背后傳來驚喜的呼聲。
錢文聽著有些耳熟,疑惑扭頭。
“劉邦?”
城門口,一身風塵仆仆的劉邦,映入眼簾。
錢文也挺詫異的,他和劉邦有一年多沒見了。
自從劉邦去咸陽送了徭役,就像消失了一樣,也沒回沛縣,也不知去哪了。
要知道同他去咸陽的部分徭役,已經服役回來了,可劉邦卻不知所蹤。
服徭役有兩種。
一種是兵役。
另一種是無償勞動,造橋修路、治理河渠、轉輸漕谷無所不包,等于就是無償幫屬國干活。
當然徭役不是一直無償干活的,干夠一定時間就會允許歸鄉了。
“錢公子,能見到你甚是想念啊?!眲钫f著,就要滿心歡喜的上前擁抱錢文。
錢文見狀急忙退后一步,別說劉邦現在泥土滿身了,就是他干干凈凈的時候,他都不想和劉邦擁抱。
要知道劉邦可是秦朝懶漢的代表,懶漢是什么,常年不洗澡。
劉邦雙臂展著,尷尬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臂,還是熱情道,“見過錢公子?!?br/>
“嗯,我已經成婚禮,叫老爺就好。
對了易小川呢?”錢文點了點頭,劉邦的熱情當不得真,要不太假,要不另有所圖。
劉邦先微微驚錢文已經成家,這一年真快,后面皺眉,‘那個狗日的告訴狗大戶,說易小川跟我走了!’
剛剛那么熱情,也是因為易小川給頂了逃走的徭役,猛然見錢文,心中微微有愧。
當初徭役跑了兩人,因為有錢文的提醒,劉邦一路還算小心,可還是只抓住一人,跑了一人,易小川就進入了他的眼簾。
“易小……易兄弟啊,我不知道啊。
我們到了咸陽就分別了,他這么長時間沒回來過么?”劉邦面不改色的說著胡話。
看著劉邦剛剛猛然變化的臉色,錢文就知道劉邦在胡說八道,易小川兇多吉少。
懶得搭理劉邦,他的墻角都快被自己挖完了,他以后能不能崛起先不說,就現在這個無賴樣。
看看一旁嫌棄面目的玉漱就知道了。
走人。
“走了,回見?!?br/>
見錢文帶了一個俊后生,一點禮貌都不講的走了,劉邦微微錯愕,然后……tui
“神氣什么!”
接著看向一旁的告示。
“舉賢堂,廣招天下賢良之士,不分高低貴賤。
這說的不就是我么?
我久等已久的大鵬展翅機會來了?!?br/>
劉邦眼睛發亮。
錢府,內院。
呂雉房間。
錢文抱著自己的大兒子,逗著自己的小兒子。
呂雉,呂素都生了,母子平安。
都是龍鳳胎,可把錢文高興壞了。
“雉兒,素兒,我最近要去一趟咸陽,你們有人想去么?”
呂素已經產子四個月了,身體已經恢復。
倒是呂雉剛剛產子一月,去咸陽舟車勞頓的。
錢文看向一旁丫鬟伺候的呂雉。
“老爺去咸陽何事?”呂雉問道。
“去給我們錢家找后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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