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唯義傷的不重,就是鼻梁受了點輕傷,臉蛋上應該是還挨了一拳頭,有些淤青。
錢文拍了拍他胸膛,上下看了看,“身上有事沒?”
齊唯義搖頭。
錢文點點頭,扭頭把車上的東西塞進小義懷里。
“給你的,慢慢吃。”
齊唯民見了,聳聳肩,也沒說什么見外的話,拿都拿來了,他還能讓拿回去,再說對方也不聽他的呀。
“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唄?”
錢文看向齊唯民。
他這個好大哥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要不然不可能這么澹定。
“里面坐下說吧,馬師傅剛剛走。”齊唯民說道。
馬素芹剛走?
店里的二姨魏淑芳也看到他了,一見面就拍大腿,驚呼,“一成來了。
哎幼喂,馬師傅的丈夫下手也太狠了,看把小義打的,兩下就打的鼻青臉腫的,太嚇人了。”
“媽!”很沒面子的齊唯義叫道。
“怎么了,就是打你了嘛,還有沒有王法了。”二姨魏淑芳道。
“您別說了,怪難為情的。”齊唯義說道。
“媽,小義也是大小伙子了,這事咱不念叨了。”
齊唯民安撫了自己母親,讓錢文坐,然后道來怎么回事。
原來事情是怎么樣的。
今天下班,齊唯義打掃完車間,去工廠澡堂洗了澡,拿上東西打算回家。
在工廠門口碰上同剛剛洗了澡打算回家的師傅馬素芹,因為有部分路是同路,就結伴而行了。
這本沒什么,可同行走了有個三四百米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壯漢突然冒了出來,很是奇怪的看了他幾眼,好像在認人,然后莫名其妙松了口氣。
然后沒理他,就對師傅馬素芹拉拉扯扯,口中喊著要錢。
自從上次在工廠里,常本勇被喬二強,錢文教訓了,就在沒敢去過車間。
齊唯義也就只偶爾聞其名,沒見過其人。
見常本勇?lián)寲|西,就上去幫師傅馬素芹。
誰知常本勇力氣很大,邦邦兩拳,齊唯義就倒地不起,鼻血如注了。
馬素芹見狀,急忙把錢給了常本勇,救助齊唯義。
常本勇拿上錢,很快就走了。
馬素芹也就送齊唯義到了小賣鋪,并解釋清楚,跟魏淑芳道歉。
這不,馬素芹前腳剛走,錢文就來了。
知道了來龍去脈,錢文扶額,這事鬧的。
不過在給齊唯義介紹這個工作之前,他就把常本勇這個麻煩告知二姨家了,當初他們表示明白,也不覺得是什么事,才讓齊唯義去的。
現(xiàn)在齊唯義被打,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見錢文揉眉心,齊唯民一拍他胳膊,“這事不怨你,你別多想,小義這個工作真不錯,好多人羨慕他呢。
我打算明天找一下那個常本勇,小義被打我這個大哥怎么也得為他要個說法。”
錢文聞言一激靈。
上下打量了齊唯民一眼,就你這二斤排骨找常本勇要說法?就怕變成餃子餡。
“對,馬師傅人不錯,剛剛人家送小義回來,客客氣氣的,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也是可憐人,馬師傅又是小義的車間師傅,小義救師傅應該,挨打沒事。
可這打不能白挨,我們齊家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欺負的,得有個說法。
誰打我們家小義,我們就找誰。”
錢文揉眉心動作更頻繁了,就怕你們葫蘆娃救爺爺,全家都不夠人家常本勇一人打的。
劇中,喬家就被常本勇一人給踏破了,所有人都在,還加個王丁一,全家不照樣砸了個稀巴爛,就個電視機還完好。
可是,也不能攔著人家為家人要說法吧。
“我明天沒事,一起吧。
小義的工作,怎么說也是我介紹的。”錢文打算給齊唯民保駕護航,別齊唯民也被打了。
“沒事,我一人就行。”齊唯民還不在意,揮了揮手。
“反正我明天也沒事,就這么定了。”
齊唯義傷的不重,錢文坐了一會就走了。
這事簡直沒法說,一本爛賬,看每天找到常本勇,齊唯民打算怎么辦吧。
沒想到,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又和馬素芹的事扯上了關系。
第二天。
錢文跟著齊唯民去找了常本勇,其實就是馬師傅家附近。
昨天,齊唯民問馬素芹哪里能找到常本勇來,可馬素芹太清楚常本勇是什么人了,根本就講不了理。
怕齊唯義家人真找到混蛋常本勇,爭論下被傷著,就怎么問都說不知道常本勇在哪,她也找不到,可能又在哪里賭博了吧,怕影響孩子學習,他們早就不住在一起了等等。
今天齊唯民也就沒個目的地,就帶著錢文沒有目標的在小巷中亂繞,打聽。
找到馬素芹家時,家門是鎖的,就是兒子也不在。
齊唯民問附近領居,也沒打聽到常本勇,都是避之不及的樣子,顯然馬素芹住這也沒少受常本勇折磨。
半天下來,二人無奈回家。
第二天,錢文一人去育紅機械廠找了馬素芹。
結果,在車間的小義跟他說,師傅馬素芹請假了,昨天上午就請了。
至于為什么請假,他也不知道。
錢文懷著疑惑,又去了趟馬素芹家,門還是上著鎖。
他今天獨自來,就是想問馬素芹,常本勇在哪,警告常本勇別跟瘋狗一樣,再傷著齊唯義。
怎么說也是他介紹的工作,本是好意,要是接二連三齊唯義被打,他也臉上無光。
誰知,他也撲了個空。
之后數(shù)日,從小義口中得知,馬素芹一直沒來上班,聽車間領導說,回老家辦事去了好像。
這事,錢文也只能暫時不了了之了。
被打后的齊唯義,也一連數(shù)日,一大早來他家,跟著他學武,說什么不想在被欺負。
錢文也沒拒絕,因為齊唯義都二十了,他根本堅持不下來。
三天,也就三天,腰酸背痛的齊唯義就再也不提什么習武了,再沒來過了。
而他托人打聽的消息,也有回音了。
他打算去鵬城走一趟了。
…………
“嘎嘎
嘎嘎嘎
呱”
“一成,管管你們家的大白鵝,老是沖著我家門叫什么。
煩死了,再不領走,我菜刀可不客氣了。”
鄰居吳姨,沖著他們家扯著嗓子吼道。
這時四美蹦蹦跳跳正好回來,見大白,二百,正對著吳姨家門口涼曬的雞胗揚著脖子嘎嘎叫。
“您要是不曬雞胗,大白,二白肯定不沖您家叫。”
吳姨白了喬四美一眼,“不曬雞胗,你養(yǎng)我啊,小丫頭片子。
趕緊領走,聽著煩!”
四美對著吳姨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后讓大白,二白回家。
剛關上門,就碰到了隔壁閣樓走來的錢文,“吳姨又喊什么呢?”
領居間,哪能沒點小矛盾,吵吵鬧鬧錢文都習慣了,送個小禮物,也就沒什么事了。
都是要面子的人,也沒什么得理不饒人的事。
“沒什么,就是大白它們又沖吳姨家雞胗叫。”喬四美說道。
錢文點了點頭,那沒什么大事。
“大哥,我先回屋了。”
喬四美手里拿著很大一張壁紙一樣的卷筒,要往屋里跑。
錢文不用想也知道,不知又是哪位明星的海報。
“這回是誰的。”
四美討好一笑,“許文強,周潤發(fā)。”
“上海灘啊。”
錢文看著眼前的喬四美,已經(jīng)是大姑娘,長的亭亭玉立,膚白貌美,小模樣可人的不行。
“追星要理智,行了去吧。”
“嘻嘻,知道了大哥,我回屋了。”
喬四美蹦跶著,走了。
鵬城之行趕早不趕晚,既然已經(jīng)有了消息他也就準備出發(fā)了。
不過在走之前,他去了趟二姨魏淑芳家。
既然喬祖望都搭乘這部外快列車了,他也問問二姨夫有沒有興趣。
最后,二姨夫加齊唯民一共投資一千元,走的時候要上了齊唯民的身份證。
又準備了一天,他整裝出發(fā)。
喬二強已經(jīng)打電話回來了,說過幾天就返程。
錢文時間比較緊,也就不等他了。
家里,三麗,四美都大了,能照顧好自己,又讓齊唯民照看著,他放心去鵬城。
一路舟車勞頓,轉程,飛機,汽車,火車,他終于到了鵬城。
一路奔波,挺疲憊的,因為要住一段時間,選擇入住了鵬城香蜜湖度假村。
大床房,一夜無語,沉沉睡去。
第二天,準時的生物鐘起床,打開窗簾,感受著有別于金陵的氣候,伸著懶腰,神清氣爽。
看了下時間,天還早,叫服務員送來份早晨,邊填肚子,邊心中盤算著股票的事。
股票的事其實也簡單,他掏錢,到公開柜臺買入‘深發(fā)展’股票,就是這么簡單。
現(xiàn)在‘深發(fā)展’股票一股20元,可不便宜,一般人不明所以,還真不敢投資。
現(xiàn)在鵬城買股票是一種“奉獻”行為。
鵬城機關為了支持深發(fā)展發(fā)行股票,便讓干部帶頭買股。
同時還讓內(nèi)部員工購買,獎金工資部分以股票支付,這就相當于給員工打白條。
這引起了很多員工的不滿。有些員工經(jīng)濟條件不好,獎金和一部分工資以股票形式發(fā)下來后,就找工會去兌換成現(xiàn)金,也有人把股票賣給同事或者他人。
這些消息都是錢文托人打聽的,倒是對他很友好。
錢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打算部分‘深發(fā)展’股票從這里入手,柜臺外的股票買賣都是低于發(fā)行價格的,畢竟目前‘深發(fā)展’可行情很不好,多少有些狗都嫌棄的意思。
好多人想脫手都沒地方,就差當湖墻紙了。
一直到七點多,看時間差不多了,錢文用賓館座機撥打了一傳呼機號。
時間到了八點一刻,就坐上摩的去了約好的地方。
是一個茶樓。
他要見的是一鵬城某出版社的主編,是與他一直通信的書友兼粉絲,很是喜歡他的武俠。
前段時間,他就是打電話到對方單位,讓對方幫了個小忙,也就是‘深發(fā)展’的一些消息。
今天就是見對方來的。
一直到中午10:20多,錢文和一帶眼鏡的文人有說有笑的走下茶樓。
對方有車,他們直接去了證券公司公開柜臺。
市場上個人手里的‘深發(fā)展’股票是可以低價收購的,可想要大量收集,是很耗時間的,朋友陳方海說可以介紹一個當?shù)厝说仡^蛇朋友給他認識,可以幫他免除很多麻煩。
錢文打算在見這位地頭蛇朋友前,先去公開柜臺買入自己打算大部分購買的‘深發(fā)展’股票,小部分低價在市場上收集,省些錢。
公開柜臺前,辦公的小妹或許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大手筆購買‘深發(fā)展’股票,吃驚不易,后面都引來了領導,把他請入辦公室辦理。
一切都很順利,很快錢文就把規(guī)劃用于購買股票的大筆錢買入了‘深發(fā)展’,領導熱情的送出辦公處。
接著,趁著中午,跟陳方海點了些特色菜,見了地頭蛇朋友。
對方是錢到位,什么活都干。
約好一周時間,讓對方替他跑市場,替他在市面低價購入‘深發(fā)展’股票。
在這個時間,他悠哉逛鵬城,香蜜湖度假年村,等等景點。
香蜜湖度假年村是集吃、住、行、游、購、娛于一體的度假村,目前是鵬城人和來鵬城旅游者的必到之地。
里面游樂設施非常多,起碼在這個時期,是很有新鮮度的。
錢文吃住行都在里面。
一周,事情很是順利,鵬城股市市面上也流傳出一個小道消息,說有個內(nèi)陸的傻蛋在收狗都嫌棄的‘深發(fā)展’股票。
不管小道消息是怎么流傳的,反正他已經(jīng)準備盆滿缽滿了。
這一周他玩的很順心。
馬上,他將要返程,今天他準備出去買些回家要帶的禮物。
…………
第二天。
陳方海來送行。
他來鵬城的事完成了,就等著豐收了。
心情愉悅。
時間跳躍,一晃89年夏。
喬家第三個孩子高考了。
三麗一如既往的讓人安心,放心。
高考成績優(yōu)異。
續(xù)他之后,喬家又出狀元了,還是同樣的文科狀元,全是三麗努力的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
喬祖望的嘴又樂開了花,又有的吹了,麻將也暫時不去打了,連天拿著個小板凳坐巷口,和人下象棋,吹牛。
把自己夸的那個天花亂墜,牛氣的不行,頭都快昂上天了。
狀元宴是要擺的。
一連數(shù)日,家里都是喜氣洋洋。
三麗考上的也是金陵大學,是得償所愿了。
其實三麗的實力是可以上首都大學,華清的,可最后還是選擇了金陵。
考上自己心目中的大學,三麗第一次賴床,睡了好幾天懶覺。
沒人打擾她,就是喬祖望都躡手躡腳了好幾天,在三麗重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才再次大大咧咧起來。
午飯后。
堂屋,幾人吃著零食,喝著健力寶,看著電視。
“隔壁閣樓的一層的房間收拾出來了,面積挺大的,能做個和我臥室差不多的格局,書房加臥室那種。
三麗,七七,你們誰搬。”
聽到錢文的問話,三麗七七還沒說話,二強舉手道,“要是想住二層,我可以把我的房間讓出來。”
三麗考上了大學,也需要個自己的房間了,七七半大小子了,也需要個獨立的空間。
以前隔壁閣樓一層不住的房間,他們當成了堆放東西的儲物間,現(xiàn)在有人要住,前幾天給收拾了出來。
“七七住吧。”溫柔的三麗一貫不爭不搶。
錢文點了點頭,誰住過去都一樣,反正就一步距離,他閣樓小院的大門都好久沒開了,有天摟了眼,都要上銹了。
“那行,這邊和隔壁家具都挺舊了,都換新家具,三麗七七你們近兩天去趟家具店,選自己房間要用的家具。
三麗你這個房間中間的擋板給拆了吧,這樣面積也大點,寬敞。”
七七卻搖了搖頭,看向三麗,“三姐,我能不搬么?”
大伙一愣,看向七七,錢文說道,“七七,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學會一個人住了。”
七七俊秀的小臉一紅,急忙擺手,解釋道,“大哥,我是說我能住這邊,三姐搬么?”
“為什么啊七七?”三麗奇怪問道。
七七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他們,目中閃爍,帶著點點水跡道,“我沒見過媽,小時候二哥,四姐跟我講媽的事。
媽在這個房間照顧了小時候的大哥,二哥,三姐,四姐,這里有媽的影子,我想住在這,不想搬。”
二強他們這一刻默然了,堂屋陷入安靜。
最是心細的三麗給了七七一個溫暖的擁抱。
摸著七七的小腦袋,溫柔道,“好,姐姐搬。”
七七出生,喬母離世,七七是沒有見過喬母的。
沒想到,七七會因為這個不愿意搬到隔壁。
這個傷感的話題,沒有人在提起,很快就岔開話題,堂屋又歡快起來。
搬家,三麗搬到了隔壁,也沒要二強的二層,就住在了一層。
七七留在老宅,他們小時候住的房間。
三麗高中狀元,這個暑假也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錢文讓三麗想想,想去哪里旅游,放松一下,給自己一個獎勵,同時也換換心情。
三麗好幾天,什么也沒憋出來,總說家里挺好,不想浪費錢,就附近玩玩,轉轉就可以了。
三麗今天又窩在臥室,抱著他新寫出的哈利波特第三部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囚徒】讀的不亦樂乎,沒有出門。
錢文扶額,“我這不會是培養(yǎng)出了個宅女吧。”
冬冬冬
錢文輕輕敲了敲門,臥室門是開著的,他依靠在門口。
“三麗,還沒想好去哪散散心么?”
三麗把書簽夾書頁里,輕柔的合上。
無奈且可愛撅嘴回頭,“大哥,我真覺得家里挺好的,看看書,輔導輔導七七功課,做做飯,打掃打掃家,等著開學多好。”
“你不是有同學出去玩嘛,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外面的景色很漂亮的,遠的不想去,要不去近的,魔都,蘇州,西湖……”
錢文誘惑道。
三麗,四美現(xiàn)在就是個反差,四美是停不下,太活躍,三麗是太安靜,跟個睡美人似的。
三麗一點沒被誘惑,搖了搖頭,拒絕了,最后可能是不想他犯愁,替他解憂道,“大哥,我要去新華書店,你要一起么?”
“啪”錢文一個響亮的拍額。
您能在遠點么?
這時,一層響起歌聲。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每次當你悄悄走近我身邊
火光照亮了我
…………”
錢文扭頭看去,喬四美跑跑跳跳,活潑的回來了。
一身牛仔褲吊帶裝,白短袖,遮陽的棒球帽。
看看多活潑,朝陽,青春的味道。
“大哥”
四美甜甜向他一笑。
錢文福至心靈,看著四美,心中一閃,‘有了。’
“四美,我有事找你。”
“大哥,什么事?”
“來,出來說。”
錢文和四美在小院排排坐,竊竊私語。
四美時不時驚呼,不敢置信的問,“真的么大哥,哪里都行?”
在二人頭頂頭私語的時候,三麗背著單肩包出來了。
“大哥,我去新華書店了。”
錢文抬頭看下三麗,然后給了四美一個眼神,在她后背一推,“四美也要去新華書店,你們一起吧。”
三麗奇怪看向四美,“你要買什么書么?”
四美面帶紅光,“不買書,也能去新華書店。
走起,大哥再見。”
四美拉著三麗走了。
隱約留下一些話語,“不到長城非好漢……”
看來,四美已經(jīng)開始給三麗洗腦了。
安靜是好,可太安靜就不好了,花季的年華怎么能在家里綻放呢。
很快。
到了晚上,就有戰(zhàn)果了。
在飯桌上。
“大哥,我和姐準備去首都,看看天安門,故宮,爬爬長城,然后看費翔的演唱會……”
前面聽著還正常,后面這個演唱會就不對勁了,這是乘機給自己謀私利啊。
錢文瞪向喬四美,眼神中透露著,不要‘趁火打劫’四個字。
四美訕訕一笑,可還是拿三麗做擋箭牌,極力推薦首都。
錢文看向三麗,“確實去首都了?”
三麗寵溺的看了四美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是為了讓大哥放心。
見三麗點頭了,錢文也就不追究四美的謀私利行為了,就當這次完成任務的獎勵了。
扭頭看些在琢磨自己菜的二強,“二強,你也去。”
“啊,我也去?”喬二強一怔。
怎么就牽連上他了。
“你的私房菜餐廳還沒裝修好,陪三麗,四美走一趟,兩個姑娘家家的。”錢文說道。
“大哥,我和姐可是會功夫的。”
三麗一挽臂,讓他看她白嫩的肱二頭肌,一副她很強的樣子。
“小趴菜,家里數(shù)你弱了。”錢文吐槽道。
四美聞言很是不服,皺瓊鼻。
“七七也去,既然是去玩,那就都去。”錢文說道。
“大哥,你也去?”四美開心問道。
“額,我最近沒時間,下次吧。
你們開心玩。”錢文說道。
既然決定了,就準備出發(fā)。
第二天,準備些必需品,第三天二強,三麗他們就啟程了。
因為四美要趕費翔的演唱會,其實走的挺急的。
家里,一下就空了。
往日吵吵鬧鬧的,一下安靜下來,讓錢文還有些不適應。
不知所以然的喬祖望還以為家里發(fā)生什么他不知道大事了呢,也是一驚。
在知道全家是去首都玩去了,罵罵咧咧打麻將去了。
“有什么好事也不想著你們老爹爹。”
…………
家里也沒什么人,錢文也懶得回家住。
就直接住自己的工作室了。
這個工作室是他今年開的,請了幾個人,專門負責他的作品上的一些業(yè)務。
他寫的書越來越多了,名氣也越來越大,事務也多了起來,請幾個人幫忙,也輕松一點。
工作室是離學校很近的一個三層小樓,他直接買了下來,也當投資了。
剛在工作室樓下停好機車,一倩影就撲了上來,然后很干脆利落的跌倒在他面前。
還蕩起陣陣細塵。
錢文嚇了一跳。
“碰瓷啊?”
咳咳咳
跌倒在面前的姑娘一陣咳嗽,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急忙遞上一名片。
本來面前姑娘他也沒細看,可名片上的名字讓他一支棱。
金陵日報——葉小朗。
“一成先生你好,我是金陵日報的記者,我叫葉小朗。”
首發(fā)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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