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雪還想再說什么,謝靜萱當即臉色一冷。
“給我滾,少給我假惺惺,誰要你貓哭耗子多管閑事?”
李文雪咬了咬唇,臉上有些難堪,見她絲毫不領情,直接轉身走了出去,索性也不再管她了。
她已經沒什么好說的,說的再多,人家也只會當她是居心不良。
反正,這勸也勸過了,她何必讓自己不痛快?
接下來的日子,知青點的氣氛有些微妙,那些知青們,見到謝靜萱都是躲著走,那女人臉色難看至極,她們沒人想去招惹她。
而李文雪自那天之后,更是直接無視她,當她不存在,一個人樂的清閑。
農忙的日子還在繼續(xù),真是黃金鋪地老少彎腰。
這時候還沒有分田到戶,吃喝都是在集體,到了晚上才能回去。
大姑娘小媳婦都是收割的主力軍,她們負責割,而男人們負責稻谷脫粒,甚至,等打谷倉滿了之后,還要用籮筐裝著挑去曬谷場。
而一些上了年紀的,則會被安排一些輕便的活,割割豬草,給地里上工的人做做飯,送送水喝什么的。
閑下來之后,或者是跟在主力軍后面打打下手。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忙得很,那些半大的小子,在地里更是隨處可見,還有那些在單位上上班的,也都讓放假回來,參加農忙。
男女老少齊上陣,面朝黃土背朝天。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緊趕慢趕,終是忙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在九月中旬的時候,才將稻谷全部收割完畢。
等到脫粒的稻谷曬干,大隊長就會留足明年的種谷,等交了征購糧后,還會留下集體儲備糧,其余的都會按工分發(fā)給大家。
一年到頭,也只是為了這個時刻。
至于日子要怎么過,能否吃飽肚子,全靠各家各戶自己的打算。
稻谷是收完了,但是其他的事情還沒弄完,農忙還得繼續(xù)。
繞是這半個月的時間,周文翰都給曬黑了好多,小家伙看見他爹時,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爹爹,你怎么變黑啦?”
周文翰剛從外面忙完回來,因為身上汗噠噠的,所以一回來就洗了個澡。
這會閑下來,剛想蹲下身抱抱兒子,聽到這話,動作直接僵住了。
看到這一幕,陶彎彎憋住笑意,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們爺倆。
周文翰動作沒有收回,而是直接抱起小家伙讓他坐在胳膊上,還抱著他往上顛了顛。
“舟舟嫌棄爹爹變丑了?”
小家伙猛的搖頭,眨著眼睛看著他,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爹爹亂說,舟舟才沒有呢!”
周文翰假裝難過起來,“是嗎?可是舟舟剛剛還嫌棄爹爹變黑了。”
“舟舟不嫌棄,舟舟最喜歡爹爹了。”見爹爹難過了,小家伙忙哄著。
聽到這話,陶彎彎揚了揚眉,忍不住開口逗他,還故意嘆了口氣。
“哎!那看來舟舟是喜歡爹爹,不喜歡娘了!”
小家伙一聽,回過頭來,臉上有些急了,猛揮著小手。
“舟舟最喜歡娘啦!”
這話一出,周文翰又傷心了:“那爹爹呢?”
陶彎彎勾著嘴角笑了,還好笑的看了眼小家伙。
“舟舟也喜歡爹爹!”小家伙忙說道,見娘也看過來,又補充道:“也喜歡娘。”
哎!
小家伙心里有些小憂桑,爹爹和娘真是太難哄啦!
夫妻倆對視一眼,眼里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小家伙,還真是兩邊都不得罪呢!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再逗下去,不然,這小家伙怕是真會哭出來不可了,到時候,他們可得還要哄著他呢!
偶爾逗趣一下就行,要是真把人惹哭了,那就沒必要啦!
這天中午,他們吃的是白面饅頭跟玉米餅子,面粉都是周文翰給和的。
小家伙前段時間被陶彎彎養(yǎng)叼了嘴,看著桌子上的白面饅頭,撅了噘嘴,有些委屈起來。
“娘,怎么沒有白米飯呢?”
陶彎彎瞥了他一眼,直接開口說道:“今天沒有白米飯吃,只有白面饅頭跟玉米餅子!”
小家伙不滿了,“娘,我想吃飯!”
“桌子上的這些就是。”
陶彎彎朝桌子上指了指,拿起一個白面饅頭,就掰開來咬了一口。毣趣閱
嗯,這些饅頭是放了糖的,味道還挺不錯,還非常的蓬松。
“娘,我不要吃這個。”小家伙很倔,眼睛看著陶彎彎。
“你真的不吃?”陶彎彎朝他問道。
“嗯!”小家伙點頭,以為他娘終于妥協(xié)了,臉上頓時高興起來。
“哦,這樣啊,那不吃就算了。”
陶彎彎說完,就自顧自的吃著,不打算慣著他,沒有搭理挎著一張小臉的兒子。
旁邊的周文翰有心想說什么,被陶彎彎橫了一眼后,當即不敢再說了。
只是心里卻想著,兒子啊,爹努力過了,不是爹不幫你,而是你爹現(xiàn)在要聽你娘的話,不能幫你呀!
可這小家伙固執(zhí)的很,愣是不肯吃,看著娘跟爹吃的這么噴香噴香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著娘,希望娘能答應給他白米飯吃。
對于他渴望的小眼神,陶彎彎當然感受到了,她強壓下心里的不忍,繼續(xù)冷待著他。
這小家伙,現(xiàn)在倒是脾氣見長了啊,還學會挑嘴了,這不吃那不吃的,趁現(xiàn)在時機還早,必須得扭轉過來。
真是這段時間,把他給寵嬌氣了。
見娘真的不理他,小家伙有些傷心了,一時間淚眼汪汪的,終是掉下了金豆豆。
看見小家伙哭了,陶彎彎心里難受的緊,差點忍不住就要去哄他了。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周文翰見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小家伙哭了一會,見爹跟娘也沒過來哄他,頓時覺得心里撥涼撥涼的,感覺自己是個沒人愛的小白菜。
他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白面饅頭吃了起來。
他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咦,這白白的饅頭好好吃啊!比他之前吃過的好吃多了!
陶彎彎看他吃起來,又瞧見他臉上的表情,終是松了口氣。
“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小家伙忘性大,猛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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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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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