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陶彎彎就醒了,剛睜開眼,腦子里還有些迷糊,有那么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看著屋頂上方的蛛絲網(wǎng),陶彎彎才恍然如夢初醒,只是眼睛有些出神。
良久之后,陶彎彎才輕嘆了口氣。
感覺到身旁傳來的熱量,陶彎彎側(cè)頭看了過去,小家伙緊挨著她的身體,睡的很是香甜,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嘴角還勾著笑意。
小家伙跟個小火爐似的,現(xiàn)在又是夏天,身上的體溫也高,這會小臉蛋紅撲撲的。
難怪這么熱。
小心的擦了擦他額角的汗,陶彎彎搖了搖頭,起身下了床,她沒有喊醒小家伙,讓他繼續(xù)睡下去,她洗漱好,又刷了鍋,給鍋里燒上水,準(zhǔn)備熬點肉粥。
再加上,昨天買的大包子,兩人湊合著吃也就夠了。
絕對管飽。
因為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陶彎彎很快就把火給燒起來了。
鍋里傳來肉粥的香味,床上的小家伙也醒了,鼻子靈敏的小家伙自己爬下床,聞香而來,他走進(jìn)廚房,揉了揉眼睛,聲音軟軟糯糯的。
“娘,好香啊!”
陶彎彎轉(zhuǎn)頭,看著他這幅可愛的樣子,軟了聲音,“娘在熬肉粥,馬上就可以吃了。”
“好!”小家伙呆呆的點頭。
陶彎彎噗嗤一笑,走過去熄了灶膛里的火,牽著小家伙去洗漱。
肉粥很是軟糯,這粥是陶彎彎用的空間的泉水熬的,光是聞香味,就讓人食指大動。
“娘,真好喝!”小家伙舔了舔嘴角,小臉上一片意猶未盡。
“那舟舟再喝點,娘熬了很多!”陶彎彎樂了,又給小家伙盛了一小碗。
看著他慢慢的喝,心里很是滿足。
真好,這么乖的小家伙現(xiàn)在是她兒子!
在現(xiàn)代,她單身未婚,但是小侄女卻是個磨人精,能鬧騰得你頭皮疼,陶彎彎對那小丫頭都有些怕了,見到她就想躲。
還好小侄女不是熊孩子,跟她講道理還是會乖乖的聽話。
只是,也不知道老爸老媽他們怎么樣了,她死了,肯定很難過吧,不過,好在有哥哥在,還有小侄女,想來,她離去的悲傷,很快便能沖淡吧!
陶彎彎眼里有些傷感,瞬間紅了眼眶。
小家伙有些急了,聲音帶著一絲顫音,伸出小手給她擦眼淚。
“娘不哭!”
陶彎彎摸了摸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哭了,看著明顯被嚇到的小家伙,她緊緊的摟住他,眼淚掉的更兇了。
小家伙呆住,伸出小手想拍她的背,但由于手太短了,只能拍著她的肩膀,奶聲奶氣的安慰著她:“娘不哭,舟舟幫娘呼呼就不痛了!”
陶彎彎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再加上她想念自己的家人,也為了這懂事的孩子卻遭到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她只覺得心里好難過。
小家伙有些驚慌,見娘哭的更厲害,他癟了癟嘴,也跟著哭了出來。
這下好了,母子倆頓時哭作一堆去了。
等何月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母子抱頭痛哭的場景,她只覺得有些驚呆了。
“你倆哭什么呢?”
呃……
陶彎彎哭聲頓時停住,抬頭看向門口,卻被眼淚模糊了視線,她伸手擦了擦眼淚,發(fā)現(xiàn)何月站在門口,目光呆呆的看著她。
陶彎彎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了。
“我……我只是想家了!”
何月走了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渾不在意的說道:“嗐,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想家了就回去唄,我讓我爹給你開介紹信!”
何月是大隊長的閨女,跟原身所謂是臭味相投,是個很潑辣的妞。
聽見她的話,陶彎彎沉默不語,此家非彼家,意義不同。
見小家伙還在抽抽噎噎的,陶彎彎頓時心疼的不行,忙開口哄著:“舟舟乖,不哭了啊!”
小家伙打了個嗝,紅著眼睛看著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娘……娘也……也不要哭了。”
陶彎彎聲音很柔:“好好好,不哭,娘不哭了!”說著伸手擦著他的眼淚。
何月哪見過她這么溫柔的樣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姐妹,你沒事吧?”???.??Qúbu.net
知道她話里的意思,陶彎彎沒好氣的說:“我能有什么事,我想通了不行啊。”
何月詫異極了,然后脫口而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說著,還跑到門口看了眼太陽升起的方向,然后,轉(zhuǎn)身對著她攤了攤手。
“沒有啊,還是從東邊升起的!”
陶彎彎見狀,瞪了她一眼,“你夠了哈!”
何月頓時嬉皮笑臉,嘿嘿的笑了起來。
陶彎彎看了何月一眼,知道這妞無事不登三寶殿,便問:“你來找我什么事?”
何月一拍手,臉上露出氣憤的表情,“差點忘了,姐妹,那芳嬸又在傳你壞話。”
“她說啥了?”陶彎彎不經(jīng)意的問。
“她說你長得跟狐貍精似的,男人又常年不在家,長久下去,怕是會耐不住寂寞。”說到這,看著陶彎彎臉色難看的樣子,何月縮了縮脖子。
“姐妹,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
陶彎彎白了她一眼,“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能把你吃了不成?”
何月吐了吐舌頭,頓時,表情惡狠狠的說道:“一定要給那婆娘一點顏色瞧瞧,省得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行啊,還會拽文了。”陶彎彎調(diào)笑道。
何月急了:“姐妹呀,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聽到了。”陶彎彎無奈,她又沒聾。
何月疑惑,竟然聽到了,那為何這般模樣。
“那你就不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陶彎彎裝作不明白的問。
何月有些抓狂了,“當(dāng)然是找她算賬啊,她說你壞話,肯定不能放過她。”
看著比她還生氣的何月,陶彎彎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殺了她還是砍了她?嘴是她的,她想說什么還能堵了她的嘴不成。”
何月有些不開心,悶悶的說道:“那我們就真的這樣放過她?”
“當(dāng)然不是,如果我就這樣沖出去找她算賬,別人都只會以為是我心虛,所以,我們要智取。”
造她的謠,惡意中傷她,她陶彎彎豈是這么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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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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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