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639節(jié) 第637章 終究難逃一死
聽到陳二嘎感謝自己,陰哮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淚痕,他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羅剎牌可以遇上良主,我也就可以放心而去了,畢竟我沒有違背落英將軍之命,我只希望……”他的聲音頓了頓,才接著道:“我只希望你能如同落英將軍一般,仗義為人,仁愛處事,千萬不要嗜殺成魔,好嗎?”
陳二嘎的臉上一片正色,道:“好,我答應(yīng)你,若是我哪一天做了違背良心之事,盡管讓落英將軍的魂靈來懲罰于我,我陳二嘎絕無怨言。”
陰哮慢慢地點著頭,然后他的身子好像被火焚毀了一般,消散成了灰燼,在洞中飄蕩。
是的,陰哮說的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現(xiàn)在就是履行使命的時候了。
陳二嘎走出洞口的時候,臉上發(fā)出自信與傲然的光芒,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的。而至于很快將至的與笑散人分身的一次決戰(zhàn),也充滿了信心。
這一趟旅途總算不是無功而返,陳二嘎終于拿到了羅剎牌,距離決戰(zhàn)也只剩下三天不到。他必須在這三天之中,將羅剎牌中落英將軍存入其中的修為盡數(shù)發(fā)掘出來,為己所用。
無墨跟夏沉也都住到了陳二嘎的豪宅之中,而謝天普跟思君卻回到了墜落之地,他們沒有跟陳二嘎?lián)寠Z羅剎牌,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想這么做了,也沒有能力怎么做了,他們與陳二嘎的差別,那豈止一點半點而已。
而至于劉玉成,傷勢早已好了,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他回到哪兒去了呢?也沒有人知道。不過他已經(jīng)將陳二嘎當(dāng)做了自己的好朋友,他在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以后你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險,我一定會去舍命救你的,因為這是我欠你的。”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誰也不知道他走去哪兒了。
三天,只有三天了,當(dāng)陳二嘎利用自己的精神力與羅剎牌溝通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羅剎牌跟自己似乎有某種隔閡,根本無法窺見其中的玄機,這讓陳二嘎非常苦惱。
自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帝皇之境了,可是并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可以戰(zhàn)勝笑散人的分身。
在這個時候,夏沉的幫忙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了。
陳二嘎有一個練功房,這個練功房只有陳二嘎一個人可以進來,是死人處所,別人是不可以妄自進入的,而且陳二嘎防止外人的進入,已經(jīng)在門外不布下了一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不過夏沉還是走了進來,這結(jié)界對他來說,好像是視若無物似地。
其實道理很簡單,陳二嘎布下結(jié)界的時候,只有道之境七重天而已,而夏沉卻已經(jīng)是帝皇之境了,這已經(jīng)是千差萬別了,所以結(jié)界對于夏沉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陳二嘎現(xiàn)在是全神貫注在這個羅剎牌上,精神力已經(jīng)遁入到了體中,根本無法察覺外面的動靜了,若是這個時候,夏沉對他下手的話,那夏沉輕易就可以得手。
不過夏沉是陳二嘎的好朋友,好朋友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好友下手呢?
夏沉就坐在陳二嘎的身邊,等著陳二嘎醒來,陳二嘎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沖破這羅剎牌的隔閡,只要暫時放棄了,他吐納了半天,才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了夏沉正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怎么來了?”陳二嘎覺得甚是奇怪。
夏沉慢條斯理地道:“我就來了,我看你整天悶在這個破地方不出去,于是我就進來看看。”他指了指門,道:“你是不是想說那一層結(jié)界啊,那只是小事而已,我根本全然不當(dāng)他的存在,這想必是你修為較低的時候布置的吧。”
夏沉的眼光還是很明亮的,這至少說明了一件是事情,夏沉沒有說謊,確實已經(jīng)是帝皇之境了。
陳二嘎嘆了口氣,道:“我自己也苦惱的很,我想不到自己既然與這塊羅剎牌有緣,為什么卻不能窺探其中的玄機呢?我用盡法子,就是無法將精神力深入其中。”
夏沉并沒有露出訝異的表情,不急不慢地道:“我想你應(yīng)該是操之過急而已,畢竟現(xiàn)在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時間了,時不我待,所以你可能是太過急躁了,你一急躁,則心神難免不定,所以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才無法進入其中。”
被夏沉這么一點撥,陳二嘎也恍然大悟,夏沉說的沒有錯,自己確實是急于一時了,欲速則不達,這是有道理的。
夏沉幫陳二嘎出了個主意:“這塊羅剎牌雖然只是一件東西而已,可是卻經(jīng)過了落英將軍的通點,所以已經(jīng)有了身形,外界來的任何一種刺激,它都會予以抵抗的,現(xiàn)在我用我的精神力將它的保護膜給沖破,你趁機將自己的精神力深入其中,與之相合,你試試看,行不行?”
這個法子也許行,也許不行,但是卻是值得一試的。
既然如此,那就話不多說了,夏沉雙掌上下相疊,閉上眼睛,整個注意力已經(jīng)集中在了一起。他精神上的修為之高,已經(jīng)不在陳二嘎之下了。
陳二嘎的精神力也已經(jīng)滲透到了羅剎牌之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有一種別人沒有的默契。陳二嘎緊緊地跟隨著夏沉的精神之力,夏沉已經(jīng)是一心一意,心無旁騖,所以精神力的驅(qū)動非常強勁,前面就是羅剎牌與人之間的隔閡,陳二嘎一直沖不破的就是這個。
但是這一重隔閡在夏沉三番兩次的打擊之下,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這就是陳二嘎最佳的時機,陳二嘎連忙屏氣凝神,精神力已經(jīng)灌注而入,打進了羅剎牌之中,這是羅剎牌自誕生以來,一第一次與人有這么直接的接觸。
陳二嘎看著眼前那若有若無的文字,只覺得一股股的勁力傳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這種傳入不是循序漸進的,所以讓人感到十分的苦痛,畢竟這是有投機取巧之嫌的。
夏沉已經(jīng)將精神力收了回來,看到陳二嘎在羅剎牌之前不算地抖動著,情知這樣子下去,必定要被羅剎牌中存在的勁力給打傷的,你若是吃不住這股勁力,那么這股勁力就要吃住你,這之中,稍有不慎,甚至就會經(jīng)脈俱斷的。
而更可怕的是,陳二嘎身上的兩處印記也已經(jīng)在隱隱地抖動,似乎是承受不住這股勁力,急于從陳二嘎的身體之上沖出來一樣。
印記一失,那畢生的修為就毀于一旦了,甚至連人也會有生命之虞的。
可是陳二嘎現(xiàn)在跟羅剎牌已經(jīng)連為一體了,所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不由己,想再撤下精神之力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打入到了羅剎牌的內(nèi)部,這也并不是一件慶幸的事情。
現(xiàn)在唯一一個可以幫助陳二嘎的人,只有夏沉,因為漫說家中,就是整個錦城,也沒有一個帝皇之境的人的存在。
夏沉已經(jīng)無暇多想了,在陳二嘎的身后盤膝而坐,雙掌推在了陳二嘎的背上,自己肩上的騰龍也扭曲了起來,似乎在背上翻江倒海,然后騰龍在手臂上游走,游走到了陳二嘎的身上,而陳二嘎的白虎與大地印記也同樣跟往夏沉的身上蔓延。
夏沉這么做,并不想將羅剎牌之中的修為收取,而是要幫陳二嘎分擔(dān)這種勁力,可是這種勁力太過強大了,試想,落英將軍一聲的修為,那是一種什么概念,一般人,怎么能夠承受的住呢?
陳二嘎跟夏沉兩個人的嘴角都已經(jīng)沁出了鮮血,可是兩個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羅剎牌給吸住了,無法自拔。
時間再慢慢地流動。
屋子外面的人更是心急如焚,最焦急的是小雪,因為小雪在這幾個人之中,境界要稍微高一點,所以就顯得特別著急(這是什么道理,好像不成立)。
晚晴看到小雪如此擔(dān)心陳二嘎的安危,自然是有點吃醋的,吃醋本來就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本事。
晚晴看著小雪,冷笑著道:“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陳二嘎啊,看你這樣子,好像恨不得想進去看看一樣。”
小雪瞟了晚晴一眼,道:“是有怎么樣,誰像你,居然一點也不管自己男朋友的死活,有你這樣做女朋友的嗎?真是丟死人了。”
晚晴一時氣憤,就道:“是又怎么樣,我就是不管,你管得著嗎?”
小雪道:“那你就在外面苦苦地得瑟吧,我可要進去看看咯。”
晚晴一點攔住她的意思都沒有,還切了切手,道:“那就請吧,我可不想攔你。”
小雪賭氣,哼了一聲,就往陳二嘎的密室走了進去,可是還沒有推開門,就被結(jié)界的光閃了一下,彈了出來,晚晴笑了起來,道:“真是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葉公子嗎?可以隨便進出陳二嘎的密室嗎?”
小雪從地上爬起來,正準(zhǔn)備爭論,無墨看出了事情正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fā)展,連忙過來掐架,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夏沉已經(jīng)進去很久了,還沒有出來,想必那塊羅剎牌不是個可以容易吃定的東西,你們就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了好不好?”晚晴跟小雪也不過是一時之氣而已,他們也已經(jīng)不算是小孩子了,也是識大體的,聽到這句話,也都趕緊閉上了嘴,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就沒有將這個醋繼續(xù)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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