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自從陳拙被呂國朝廷確定為兩國比試中劍塔比試的正式參戰選手后,又過去了一個整月的時間。
萬物復蘇的春季即將過去,赤日炎炎的夏天,眼看著不久就要到來。
而呂、周兩國為了爭奪銀礦份額而舉行的高塔比試,按慣例都是在每隔十年的夏天舉辦。
也就是說,留給呂、周二國比試參加人員的訓練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多還有幾天時間,他們就該上路,去往大齊皇朝,準備兩國比試的正式開始。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陳拙過得非常充實和緊張。他白天要接受劍道組教官以及另外幾名陪練人員的嚴格訓練。晚上,還要在抓緊修煉精神力的同時,專門抽出一定的時間,去回味和感悟劍仙圖帶給他的那些劍道意境的體驗。
在這樣不斷的回味和感悟中,陳拙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那扇意境大門的存在。但是想要破門而入,卻始終沒有邁步向前的力量。
陳拙知道,這應該是他精神力修為還遠遠沒有達到破門標準的緣故。另外,他對劍道一途的理解,還處在比較淺薄的層次。兩個方面都滿足不了破門的要求,劍道意境這一高深的修為層次,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讓他隨隨便便的進入。
況且就像劍道組教官吳兵憲這些人,踏入劍勢境界都已經二十來年了。真氣修為,也迅猛增長,達到了超凡層次的涅槃境。
可是這么多年下來,他們的劍道境界,卻還是被困在劍勢這一層。哪怕他們感悟過無數次的劍仙圖意境的體驗,卻依然還是進入不了劍道意境的那扇大門。
這說明,劍道的意境,真不是努力就可以進入達到的。它需要的不是勤修苦練,而是在各方面條件都滿足的基礎上,還需要擁有天分和契機。
所以,面對著那扇大門卻不得而入,陳拙并沒有感到有太多的失望和焦慮。他知道自己雖然現在還差得遠,但在未來,卻一切都皆有可能的。
因為,他是重生者,他擁有比別人多得多的機會,去邁出這一步,踏入劍道意境這一道無上境界的大門。
陳拙這里每天接受著嚴格的訓練,與他一同來自太合宗的錢俊峰,也同樣刻苦的在練習劍法,并且進步巨大!
不得不說,錢俊峰是真的在劍道方面擁有異常天賦的天才。他還在太合宗的時候,修為剛剛突破到后天九品境界,便一舉殺入了外門實力榜前二十位。
等來到了呂國京城后,通過在集訓隊將近兩個月時間的訓練,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排名在他之前的同伴詹少雄,更勝過了集訓隊絕大多數隊員,成功獲得留下來的機會,與另外一名隊員,競爭劍塔比試替補選手的資格。
接著,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錢俊峰每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步著。一個月前他還在對戰訓練中,不敵他的競爭對手崔浩中。可是到了最近幾天,他已經可以和崔浩中打得平分秋色,不相伯仲了。
他的表現,讓劍道組的教官感到了額外的驚喜。沒有想到,這一次劍道組由于人才的欠缺,不得不從江湖宗門里招入了幾個宗派弟子來擴大選擇范圍。
卻不料,招進來的宗派弟子,著實優秀得讓人吃驚。一共就三個人,其中一個脫穎而出,不但擁有精神力修煉天賦,而且悟性驚人,在觀看體驗過劍仙圖后,一舉踏入劍道境界的劍勢境界,早早就確立了主力選手的地位。
在淘汰掉一個人后,剩下來的這個名叫錢俊峰的宗派弟子,同樣也是劍道方面的天才。他雖然不像陳拙那樣在精神力修煉方面有異常的天賦,可是對于劍法的修煉,卻更有天分,乃至進步飛快,馬上就要超越劍道組老隊員中最出色的那個人了。
根據錢俊峰這樣的表現,劍道組教官已經在心里做出了最后的選擇。因為那名和錢俊峰一起留下來的老隊員崔浩中,已經在集訓隊訓練一年時間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除了最初的幾個月有所進步之外,到了后期這半年的時間,無論怎么訓練和培養,實力都再無寸進。
教官知道,這不是崔浩中不努力,而是他的天分就這么多,現在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再怎么訓練,都是沒用的。
而錢俊峰,未來還有成長的空間。繼續培養下去,他一定會超越崔浩中的。
雖然作為朝廷中人,他最后選擇的主力和替補選手都是宗派弟子,的確會招人非議,乃至讓某些人的臉上不好看。
但為了國家大計,這些非議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只要在兩國比試中,他選擇出來的人獲得了劍塔比試的勝利,那么一切麻煩,都會煙消云散。
所以在兩天后,教官又一次,對劍道組留下來的兩個人,進行了最后一次的考核。
因為距離出發去大齊皇朝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再不確定下參加劍塔比試的主力和替補的人選,會延誤朝廷一系列的準備工作。
考核的最終結果,沒有什么意外。老隊員崔浩中遭到了淘汰,屬于宗派弟子的錢俊峰,得以留下來,獲得了劍塔比試替補選手的資格。
老隊員崔浩中得知自己被淘汰后,他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他辛辛苦苦在集訓隊刻苦訓練了一年時間,滿以為自己天分最高,實力最強,劍塔比試的那個參加名額,他是十拿九穩,舍我其誰的。
可是那三個宗派弟子來了后,事情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集訓隊劍道組的寵兒,劍塔比試的那個主力選手的資格,也轉眼跟他沒了關系。
主力選手資格失去了到也沒話好說,誰叫那個名叫陳拙的人天賦如此出色,竟然一下子就修煉出人劍合一的劍勢境界呢?
可是到最后,他連替補去參加劍塔比試的資格都沒有了,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傷心難過不已。
可是再傷心,再難過,結果已經產生,他也沒有那個資本去質疑和推翻。痛哭了一場后,他只能收拾了包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個他待了有一年之久的集訓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