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道:“武陽郡最大的武道門派,聞山派!最高修為的存在,大概就是先天入道境的修為。其他零零碎碎,最多有七八個先天境入微境或者先天入神境的高手。剩下的,基本就都是后天境的弟子了。”
何濱聽了忍不住長吁一口氣,啞然失笑的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多么強大的對手呢,原來就只是這樣啊?什么聞山派,聽都沒聽說過。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種小門派,除了那個先天入道境的稍微有點麻煩,其他人,師兄我隨手就可以鎮壓!”
陳拙自然是知道這點的,要不然也不會看上他,花錢讓他幫自己解決問題。武道修煉到了先天境以上,每一個境界級別的實力差距,都是巨大的。不像后天境界中,每一個小級別實力不會相差太大,還存在的以弱勝強,低級別戰勝高級別的事情。
比如說先天境的三個級別,入微境,入神境,入道境。雖說都是先天境,但每一個級別的進步,都是代表了對武道認知的巨大提升。所以高一級別的人,就會對低一級的人產生實力上的碾壓。
而何濱就是先天三境中,級別最高的先天入道境的修為。并且在先天入道境中,他也是修煉到了頂峰,只差一步便可以晉級的最頂尖高手。
聞山派確實有一名先天入道境修為的存在,根據陳拙上輩子調查到的情報,這名先天入道境的存在應該是聞山派的太上長老,常年閉關,基本不露面,不管事的。而其他人,最多不過先天入神境的修為,遇到何濱,通通都是被碾壓的料。
說到這里,陳拙提出的這個互相幫忙的提議,基本就沒有問題了。何濱本來就急需用錢,現在又了解到要做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困難,他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個時辰后,何濱已經回去收拾好東西,并去了宗門外事處做好了外出登記。兩人在山門處會合,并肩一起下山而去。
到了山下的太合宗迎賓院,陳拙取回寄存在這里的黑馬和行李。而何濱以太合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也是可以從迎賓院租借一匹馬充作腳力的。
兩人雙人雙馬,開始一路南下。由于時間還算充足,陳拙并沒有太趕。而有何濱這位先天境的高手在,一路上也沒有不開眼的來找麻煩。在一切都還順利的情況下,兩人從七月十三日出發,到了七月二十五日,就已經離陳拙的家鄉不遠了。
遠遠地看到青林縣的城墻,陳拙吁的一聲拉停住馬,轉頭對身邊的何濱說道:“何師兄,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從這里開始,我們就要分開行動了。我先進城,然后你再進去。記住,懷恩街的好來客棧,是距離我家最近的旅店。你投宿進去,晚上我就會過來找你。”
何濱也是勒停了馬,看了看遠處的青林縣城,點了點頭道:“明白,師弟你先放心去,師兄我會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的。”
聽到何濱這么說,陳拙便不再多言,騎在馬上做了個抱拳的動作,然后便催馬當先往青林縣而去。
同行路上十二天,兩人之間交談頗多。陳拙對何濱也沒有太多隱瞞,把他自己的打算和計劃都告訴了他。
于是何濱知道,這一趟師弟回家,主要是要解決敵對的那個牛家。解決的方式,就是一勞永逸,徹底鏟除。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這個師弟并不希望公開他已經是太合宗弟子的身份,也不希望自己這個先天境的高手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下。
師弟的計劃,就是兩人分開行動。他低調的回家,自己這個師兄,則裝作不相干的路人,進城就隱居起來。
這樣一來,師弟家敵對的家族便不會有任何警醒,他們還是會企圖謀奪師弟家的產業。于是師弟便可以設下圈套,展開反擊,以此一舉打垮敵人,讓他們永遠不會再對師弟家產生威脅。
而且師弟很明白的說了,對付牛家的行動,并不需要他這個師兄出手幫忙。他來這里唯一的任務,就是對付可能會出現的牛家靠山聞山派。甚至于,他都不需要跟聞山派的人動手。只要在關鍵的時候,他現出身形,亮出身份,把聞山派的人驚退就好。
這么輕松愉快的任務,何濱當然不會有任何不同意的地方。不需要動手便可以賺一大筆錢,天下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為此,他同意師弟對他的安排,一切行動,也都愿意聽從師弟的指揮。
而這時候的陳拙,已經騎著黑馬,很快進入了青林縣城。這一次回來,他并沒有穿著太合宗發放的弟子制服,腰上也沒有佩戴太合宗弟子的身份腰牌。跟一個多月前他離開這里時一樣,一身普普通通的武者打扮。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
一路騎馬到家,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從西門進入,先去馬廄歸還馬匹,然后拎著包袱往自家的小院走去。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陳家的宅院里并沒有太多人在外閑逛,所以陳拙的回來,也沒引起多少人關注。
匆匆走到自家小院的門口,他一邊推門進去,一邊就叫了起來,道:“母親,月月,我回來啦!”
聽到陳拙的叫聲,妹妹陳月首先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一看到哥哥,她馬上咯咯笑著迎過來道:“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月月帶好吃的東西?”
陳拙笑著一把抱住了妹妹,道:“當然有了,哥哥這次去了好多地方,買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給月月帶回來了。”
陳月一聽更加開心了,拍著手叫道:“真的嗎?那快點拿出來看看。都是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呀?”
沒等陳拙放開妹妹拿出東西,母親閆梅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兒子出門一個多月終于回來,她那顆一直擔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只是作為母親,她不會像女兒那樣喜形于色,就站在門口的屋檐下,淡淡笑著看兒子和女兒一起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