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目標第一階段進化已完成】
【任務獎勵下發中,請稍后~】
【叮咚~百分百小透明金手指安裝完畢,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是的,在柴非走進那個隔間后,暗紅色的巨蛋突然破裂開來,系統也給力的下發了柴非夢寐以求的獎勵,但是他完全開心不起來,甚至不知道距離自己呆坐在地上過去了多久。
直到褲腿上傳來了拖拽感,柴非才仿佛機器人一樣,僵硬的低下頭,再一次審視這個‘第一階段’。
是如同一只被剝了皮的毛毛蟲,不過成人小臂的長度,頭部較大,長著一張滿是細細尖牙的大嘴,越到尾部越小,還長著細瘦短小的四肢的存在。
第一眼看上去讓人感覺荒謬怪異的奇怪造物,柴非腦中一閃而過的少女影像逐漸虛幻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怪異的毛毛蟲。
這就是蛋蛋孵化出來的樣子?這就是蘇汶?
“嘰!”怪物張開滿是細牙的口腔,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柴非穿越之前看過一部恐怖片,講的是女子懷胎十月生下一個怪物,現在他能夠充分理解主人公的心情了,甚至還想像女主角一樣捂住嘴尖叫,然而他不行。
“蛋蛋......”
柴非深呼吸,鼓起勇氣像這坨怪物伸出了手,還沒等他接近,‘毛毛蟲’的巨嘴就裂了開來,柴非見狀訕笑著收回了手。
“別激動汶哥,是不是餓了?”
柴非抽出自己被啃得破破爛爛的褲腿,跑到外間,現在的他對喪尸來說就是一塊石頭,一片空氣,輕輕松松就拖了一只高大健壯的喪尸回來。
‘蘇汶’卻興致不大,拖著細細的四肢跌跌撞撞的圍著尸體繞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頭部,嘰嘰怪叫著。
“果然喪尸愛吃腦子嗎?”柴非拎著棒球棍喃喃,說著舉起了木棍。
砰——
“臭小子,關門不會小聲點嗎!”趙輝被嚇了一跳,不滿道。
三兒搓了搓迷糊的雙眼,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開了一晚上車,正好到了一處加油站,趙輝等人決定下車休息補給一下。
趙輝揮了揮手,把他趕去收集物資,自己靠著車門點了一根煙。
“你還會開車?”
趙輝瞥了王莉一眼,”抽煙喝酒飆車泡妹,老子會的多著呢?!?br />
“是啊,你會的很多。”王莉一反常態的點頭,真誠道,“我在你身上也學到了很多,謝謝你?!?br />
趙輝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低頭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哈哈,這個世界已經混亂不堪了,人都要為自己而活,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擁有一切,這是你教我的。”王莉眨了眨眼睛,顯得心情很好。
現在的王莉莫名讓趙輝感到一絲忌憚。
“你說是就是咯。”趙輝開始搜尋三兒的身影,他是一刻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呆著了。
“那個蛋,是故意留在那里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壁w輝冷笑。
王莉定定的看著他,在趙輝發火之前輕笑一聲,離開了。
瘋女人,趙輝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暗罵。
蛋蛋的第二階段除了形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生活習性也變得難以琢磨起來,除了只對腦漿感興趣外,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陷入了沉睡,柴非經常在夜晚被它焦躁的嘰嘰聲吵醒。
“開飯啦開飯啦~”
柴非打了個哈欠,把一個藍色的塑料盆放在了地上。
“嘰!”
蛋蛋的身軀肥胖而笨重,像一條豬兒蟲一般,偏偏發出的聲音如此尖細刺耳,叫得柴非頭疼。
“好了好了,安靜點吧小祖宗?!?br />
趁它吃得開心,柴非蹲下身摸了摸蛋蛋的腦袋,看著肥肥胖胖的結果手感竟然是帶著一點堅硬的外骨骼感。
因為不缺食物,柴非本身對異類也沒有任何吸引力,一人一蟲也還相安無事,只是柴非這人實在作,吃完晚飯,非逼著蛋蛋去散步。美名其曰:培養感情。
柴非看它吃了兩口就一把搶過塑料盆走在了前面,邊退邊哄著蛋蛋往前走。
“嘰!”蛋蛋不滿的尖叫一聲,搖了搖短小的尾巴,搖搖晃晃的跟了上來。
不過快一月的功夫,無人打理的校園就失了條理,雜草叢生,遍地紙屑,教學樓潔白的墻面上散布著四濺的血跡,四周踉蹌前行的校服行尸,唯有風聲、嘶吼聲。
柴非背著手,慢悠悠迎著夕陽漫步,身后吧嗒吧嗒跟著一只丑陋的怪物。悠然穿行在荒廢的校園中。
不久,柴非就到了目的地,活動樓三樓的雜物室。
這次柴非沒有遲疑,按下了把手。
吱呀——
窄小雜物間內的景象映入眼簾,隨著撲面而來的腐臭氣息,就像放了幾百年的鯡魚罐頭用來下過期的螺螄粉,差點給柴非整吐了,與之相反,蛋蛋似乎喜歡的很,甩著尾巴第一個沖了進去。
氣味就是中雜物間中間的一具干尸上傳來的,干尸缺少一截小臂,穿著沾滿內臟血污的衣物,柴非盯著干尸腳上淡雅的白色低跟鞋很久才移開目光。
有時候無知膽小一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柴非掂了掂手上的棍子,看準位置揮棍而下,干尸枯癟漆黑,頭部卻出奇的堅硬,蛋蛋在一旁看得垂涎不已,不斷地叫著。
柴非只好停下動作看它能不能找到進食辦法,只見蛋蛋的嘴不斷張大,張大到幾乎可以塞下一個籃球大小,細細密密鯊魚樣的鋸齒讓人看一眼都心慌。
啊嗚!
蛋蛋咬了上去,血盆大口直接將干尸整個頭顱包裹起來,這就是蛋蛋的第一次進食了,很有紀念意義的呢,柴非神情嚴肅。
三秒、四秒......十秒過去了。
期間,蛋蛋甩頭扭腚,被塞得滿滿顯得越發丑陋怪異的嘴部不斷蠕動吞咽,干尸的頭顱自巋然不動,雖然被蛋蛋的口水淋成了‘落湯尸’,整只尸看起來還飽滿精神了一些。
柴非算看出來了,蛋蛋與其說在咬不如說是在含,如同幼兒吮吸,孩童吃米糊糊,他拿著棍子戳了戳蛋蛋裸露在外的鋸齒,還沒用力就把牙戳得向一邊倒去。
臥槽,彎了?
柴非低頭看著轉而憤憤‘咬’住自己木棍的怪物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家伙牙都沒有,兇啥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