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魔主 !
賞罰,事關(guān)幫派大事,不可輕忽!
姚乾特意提醒了這一點,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想要做瞞上欺下的事。
雖說黃凱,老高等人不太可能,但是防微杜漸還是需要的。
“是,大人。”
黃凱,老高兩人低頭俯首道。
兩人也都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不過卻沒有說出來。
有些事情在心里知道就好,沒必要說出口。
“嗯,明白就好,黑虎幫的搜尋的財富總共有多少?還有其他什么東西?”
姚乾定眼掃了一眼堂中,除開這幾堆銅錢,金錠銀錠之外,還有一些木質(zhì)箱子。
這些箱子全部都被打開了,有的里面放置著一些瓷器,書畫還有其他種種的金銀首飾,珠寶飾品等等等等。
姚乾只是大概掃了一眼,就微微蹙了蹙眉頭,有幾副顯露在外的書畫邊角隱隱然還有黑紅色鮮血的痕跡。
看來這些東西黑虎幫也是從其他人那里搶奪而來的。
而這時,黃凱再將數(shù)本記錄下來的案本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后,才說道。
“大人,黑虎幫的財富已經(jīng)大概統(tǒng)計完整,銀錢大概三十萬兩左右,還有各種瓷器,書畫和珠寶等,大概二十萬兩左右,不過這些東西極難變現(xiàn),要花一段時間。”
“嗯,我知道了,現(xiàn)在幫中并沒有花費的地方,這些東西全部先放置在府庫里面吧。”
姚乾隨便說道。
“知道了,大人。”
“好,這些東西你一會兒安排吧,至于我上次跟你提的東西,也可以開始準備吧!”
姚乾突然說道。
黃凱和老高聞言都是精神一震,臉上顯露出驚喜之色道。
“大人,那件事情,是不是再考慮一番……”
“無需再多說,這件事情我早就有所考慮,按照我說的辦即可!”
姚乾哪里不清楚黃凱的想法,無外乎害怕以后因為秘籍之事牽連到自身。
雖說他自己也是大喜過望,卻不得不再度規(guī)勸。
畢竟,這可是所有勢力能夠屹立在世,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能夠留存的基業(yè)。
不過姚乾不在乎,至于秘籍的內(nèi)容落入別的勢力的手中,他同樣不甚在意。
別人能夠陰謀詭計得到他的秘籍,他同樣有辦法讓他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縷寒芒一閃即逝,消失不見。
“知道了,大人,我回去之后就開始準備,同時將這個消息公布與眾,相信幫中弟子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欣喜若狂。”
黃凱道。
姚乾掉點頭,的確如此。
這可不是他當初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任何信息都能檢索出來。
在這種信息交流不便的時代,普通人一輩子走出的最遠地方甚至只是村頭的愚昧時代,將秘籍半公開出來,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的震撼。
而且權(quán)利幫還只是一個小麻雀般的小勢力,它沒有朝廷的威嚴霸道,卻依舊如此,相信既會引起覬覦,同樣也會產(chǎn)生極大的觸動感。
而且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如果權(quán)利幫沒有其他的吸引力,和其他幫派差不多,那別人為何要加入其中。
況且現(xiàn)在他還沒有讓幫中弟子涉足陰物和陰地,一旦將這些加入到幫派任務(wù)中,傷亡率必然大大增強。
好處和其他幫派差不多,傷亡率比其他幫派卻要大的多,為何人家要加入權(quán)利幫?
難道是想要找死不成?
所以要想將勢力經(jīng)營下去,并將之培養(yǎng)成自己的有利臂膀,他必須也必要拿出其他幫派不愿意拿出來的東西。
另辟蹊徑!
而這,就是他為了以后變生酎掖是率先安排下去的手段。
至于黃凱,老高等人,同樣只是他的刀而已,真正的目的他們沒必要知道的清楚。
找了一處位置安坐,僅僅只是一刻鐘而已,就有三個渾身浴血的幫派弟子走了過來,來到了姚乾身邊數(shù)米之外道。
“大人,黑虎幫的死硬分子已經(jīng)全部斬殺,剩余的全部都已經(jīng)投降,請問大人應(yīng)該如何安置?”
姚乾瞥了一眼,淡然說道。
“將黑虎幫的弟子尸體全部火化,至于剩余的殘存勢力,能夠吸納的全部吸納,至于吸納不了的,那就放了他們吧。”
說到‘放’字,姚乾眼睛一轉(zhuǎn),看向了一邊的黃凱道。
“我的意思你清楚了。”
原先黃凱還有些驚疑不定,以為自家大人變了性,剛才說的那句卻又讓他明白,自家大人果然沒變。
“知道了,大人,我會好好將他們釋放的,讓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嗯,這樣就好!”
眼睛都不眨的安排了剩余人的下場,姚乾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了出去,然后回頭道。
“黃堂主,黑虎堂就交給你了,剩余的錢財就讓老高帶回總壇吧。”
“是,大人。”
黃凱和老高兩人不敢再說什么,齊聲說道。
等他們再度抬起來頭來,姚乾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姚乾騎著快馬從城外進入城內(nèi),直奔懸鏡司而來。
剛剛來到懸鏡司門外百米將近,他就看到了正在路邊站著的張宇一行人。
此時,張宇的臉色黑沉沉,像是鍋底一般,正坐在桌邊,臉色陰沉的難看至極,一句話不說。
而在他的左右,還坐著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老者,大概五十上下,灰白色的頭發(fā),皮膚褶皺成一道道的,看上去已經(jīng)略有些松弛,穿著一身極為隨意的練功服。
另外一人卻是一位中年漢子,表情兇悍,兇神惡煞,眼睛如虎目也似盯著身邊的老者。
這人身上顯露出來的氣勢極為的悍勇,一看就是武學修為極為的精深。
只不過在他的眼神逡巡之下,那老者卻是一點兒也沒顯露出怯意,該
喝茶喝茶,該如何還是如何,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影響。
他現(xiàn)在的怒視,倒像是給瞎子拋媚眼,完全沒用。
悍勇中年漢子盯著他半盞茶的時間,卻毫無收獲,不由冷哼一聲道。
“老頭子,你想死了吧,又和我爭,你沒機會的。”
“嘿嘿嘿,那可不一定,你是甲等,我也同樣是甲等,為何我就爭搶不過你,難道你忘記了上次的目標了。”
老頭子施施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桿老煙槍,大概有小孩手臂長短,通體黝黑,款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面貌了。
他一點點了一口旱煙,舒服且怯意的大大吸了一口才說道。
老頭子的話一冒出來,中年悍勇漢子立刻氣的三尸神暴跳。
咔嚓!
他手中勁力一捏,頓時發(fā)出一聲脆響,方方正正的桌子邊角上,硬生生被中年悍勇漢子扣了一個邊角下來。
“有種你再說一次,上次你趁我不備,被目標保護人糾纏之際,趁機偷襲,將我的目標殺死,你焉敢如此放肆。”
想到上次之目標,那可是價值整整一萬兩銀子!
“那有如何不敢說,你別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收割人頭,而不是正式切磋或者比試。”
老頭子悠悠然噴了一口旱煙,慢慢道。
中年悍勇漢子怒發(fā)沖冠,兇神惡煞,咬的牙齒‘吱呀吱呀’作響,顯然已經(jīng)到了暴怒的邊緣。
而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宇陰沉著臉色,冷冷開口道。
“兩位是我請來做事的,而不是來這里斗嘴的,我希望一會兒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聽著張宇的話,老者與中年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神情,道。
“公子放心,就算是對我們沒有信任,也該信任我們背后的勢力,既然這次你選擇了我們,我們就會給你想要的人命。”
中年悍勇漢子陳懇說道。
他雖說還不清楚面前這年輕公子的真實身份,但是從他頤指氣使的語氣也能聽出來,面前這人非富即貴,是真正的大人物。
兩人都知道,能讓組織里面的上層親自打招呼,甚至將安瑞城周遭檢索一遍,并將任務(wù)交到還在甌越城執(zhí)行任務(wù)得他們的手中,就能猜出其人身份不簡單。
“任務(wù)目標不過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生,公子不必想的太多,一會兒你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我們會把事情辦妥。”
老者將旱煙磕了磕,毫無在意的說道。
看著這兩人如此目中無人地模樣,張宇原先還想要提醒一番,不過想到了什么,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嗯!”
他淡淡的輕嗯了一聲,卻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三人坐在一起,沒有等多久,一陣馬蹄聲遠遠傳來,還沒有看到騎馬騎士,當日現(xiàn)在張宇一邊的年輕男子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他腳步飛快的來到了張宇的身邊,朝著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宇示意,然后轉(zhuǎn)頭對身邊老者
和中年人說道。
“目標人物馬上就要出現(xiàn),我等著你們提頭來見。”
“絕對不會讓公子失望!”
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沒了剛才的劍拔弩張,語氣變得深沉了起來,也不見了剛才的不可一世。
顯然,能夠在種種刺殺中沒有死掉的殺手遠不是他想象中的無腦。
張宇面色也是嚴肅陰沉的站了起來,然后朝身后的店中退了進去,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二樓。
樓上,剛好可以看到樓下街道全景,居高臨下的位置上,桌子已經(jīng)擺滿了一道道的酒菜。
張宇坐在位置上,小酌了一口,眼睛朝下靠看去。
這次刺殺他已經(jīng)醞釀良久,甚至為了最大把握滅掉對手,甚至付出了不小的人情。
只為了一擊必殺!
這次他找來的殺手也是絕頂高手,兩人合力之下,先天境界以下,都翻不起任何的風浪。
為了能夠斬殺姚乾,他甚至多等了一段時間。
靜靜地坐在二樓上,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眼中不覺流露處一絲快意來。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姚乾那廝橫死街頭的場面,不覺嘴角都顯露出森寒的殘忍微笑,讓人后背都發(fā)涼。
噠噠噠,噠噠噠!
姚乾催動著馬鞭,直往懸鏡司而去。
就在他架著奔馬疾馳的時候,街道上面,突然竄出一道身影來。
這身影是一位佝僂老者,挑著擔子,兩邊各自都放著不少糖人。
胸口也是套著一桿老煙槍。
這老者似乎是被什么絆了一跤,臉上都扭曲了起來,直往街道上猛竄。
而姚乾此時也來到了老者不遠處,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只來得及一拉韁繩,口中連連發(fā)出喝止之聲。
那馬匹也是頗懂主人心性,口中津津長嘶。
四蹄翹起,人立而起,揚起的馬蹄剛好可以看到身下的佝僂人影,只差數(shù)步,就會將老者踩成一攤爛泥。
姚乾倒是無所謂,只不過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必須要收斂一些。
他正要跨馬下來,詢問老者是否受傷,突然,一股危險感從他的心頭冒了出來。
他悚然一驚,抬頭來看,就看到一個滿眼都是殘忍目光的中年男子朝著自己這邊逼近過來。
赤果果的兇意毫無掩飾,殺機如火般侵襲而來。
“哪里的毛賊,居然想要動手?”
此刻,他正在馬上,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升之際,對方顯然是料中了這一點。
不對!
姚乾在心里瞬間否決了這個猜測。
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中年男子做的這些,目的就是為了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姚乾瞬間反應(yīng)過來,眼中寒芒閃爍,心里卻在如何應(yīng)對。
那中年男子不過一個眨眼而已,就已經(jīng)來到了奔馬之前,一掌攻擊而出。
這一掌毫無花哨,卻是最為致命不過。
省略了一切轉(zhuǎn)彎抹角,直轟姚乾的腦殼,要將他的腦袋打爆。
姚乾人在馬上,雙肩一沉,雙腳一勾,反應(yīng)的速度也是極快。
只不過現(xiàn)在他畢竟天時地利不在,而高手過招,就是那短短的一個瞬間而已,那已經(jīng)能夠決定生死。
眼看掌勢已成,想要躲避根本躲無可躲,心中只有一種感覺,仿佛就算是藏到了馬肚子下面也躲不過這一掌。
心中的直覺不斷刺激著他的心靈。
這一刻,姚乾當真感覺到了微笑的來臨。
仿佛下一刻,他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要被眼前這中年拍碎腦子。
一瞬間,致命的危險就來到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