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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一天就開除了

    白勞捂著臉,說道:“這……這是蒙對的吧?”</br>  李斗呵呵一笑,說道:“覺得我是蒙對的?那就再問我?guī)讉€問題吧。”</br>  奇門眾人全都豎起大拇指來,說道:“祝由師弟,真的是大胸懷啊。”</br>  “我們要是被這么冤枉了,那可受不了。”</br>  大師兄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師弟,你再委屈一下,我再問你幾個問題。”</br>  李斗點了點頭。</br>  與此同時,他的意識回到了牢房當(dāng)中……</br>  一刻鐘后,李斗在奇門,證明了自己是祝由。</br>  在大牢中,證明了自己是大師兄。</br>  最后,皆大歡喜。</br>  而白勞,臉都白了。</br>  他緊張的說道:“大師兄,我……我完全沒有反叛奇門的意思啊。”</br>  “我的心頭血,已經(jīng)在忠誠甕里面了。”</br>  “我要是有反叛奇門的意思,我豈能活到現(xiàn)在?”</br>  大師兄嗯了一聲,說道:“這倒也是。不過……”</br>  白勞緊張的說道:“不過?”</br>  大師兄說道:“不過,你這個人心術(shù)不正,留在奇門,是一個禍害。”</br>  白勞心中一喜:要把我逐出奇門?那最好不過了。</br>  果然,大師兄說道:“從今日開始,就將你逐出奇門吧。”</br>  白勞臉上頓時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來。</br>  然后,他忽然想起來一件恐怖的事情。</br>  他回過頭來,緊張的看著大師兄,說道:“大師兄,我被逐出奇門之后,那我的……那我的心頭血,我的忠誠甕……”</br>  大師兄呵呵一笑,說道:“你放心,雖然你已經(jīng)被逐出奇門了,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會變。”</br>  白勞:“……”</br>  大師兄看見白勞神色遲疑,有些不快,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br>  “你覺得離開了奇門之后,就不用再忠于奇門了嗎?就可以反叛奇門了嗎?”</br>  白勞連忙搖頭,說道:“那倒不是,那絕對不是。”</br>  大師兄又說道:“按照規(guī)矩,逐出奇門者,要廢掉本門的修為。”</br>  白勞:“……”</br>  他哭喪著臉說道:“大師兄,我這一身本事,全都是在道門學(xué)的啊。”</br>  “我剛剛加入奇門才三兩天,我一點都沒有學(xué)啊。”</br>  大師兄說道:“就當(dāng)是我們替道門管教你了。”</br>  白勞心中暗罵:踏馬的,道門用得著你們幫忙管教嗎?</br>  結(jié)果這個念頭剛剛出來,白勞心中就一陣劇痛。</br>  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這是……這是忠誠甕在起作用了。</br>  他連忙收斂了心思。</br>  大師兄冷冷的說道:“看你剛才神色痛苦,是怎么回事?”</br>  “是不是剛才對奇門不滿,被忠誠甕懲罰了?”</br>  白勞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肚子疼,肚子疼。”</br>  大師兄冷笑了一聲,一伸手,將白勞的一根經(jīng)脈打斷了。</br>  他慘叫了一聲,結(jié)果這一聲慘叫還沒有結(jié)束,第二根經(jīng)脈又被打斷了。</br>  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br>  很快,白勞的經(jīng)脈全都斷裂,他也變成了一個廢人。</br>  吃飯行走,不受影響。</br>  只是……修行人的力量,沒有了。</br>  大師兄淡淡的說道:“將他丟出去,丟遠(yuǎn)點。”</br>  然后他對身邊的人說道:“至于我們,也該換個地方了。”</br>  隨后,奇門的人收拾東西離開了。</br>  白勞被丟在村邊的荒野之中,他趴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br>  他不是起不來,而是心中痛苦,無法起來。</br>  多年來,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日夜修煉。</br>  總算有了這樣的成就,結(jié)果毀于一旦。</br>  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br>  轟隆隆……</br>  頭頂上悶雷炸響,然后瓢潑大雨嘩啦啦的傾瀉而下。</br>  白勞趴在泥水當(dāng)中,一動不動。</br>  他心中絕望,只想當(dāng)自己是死了。</br>  往日的爭強斗狠,爭名奪利,全都不記得了。</br>  水,越來越多,已經(jīng)淹到了白勞的鼻子。</br>  白勞依然一動不動。</br>  淹死在這里算了。</br>  可是偏偏這時候,有一只手抓住了白勞的衣領(lǐng),將他給提起來了。</br>  白勞睜開眼睛,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道門的一個小道士。</br>  這小道士又驚又喜,說道:“沒想到真的是黃師兄啊。”</br>  白勞淡淡的說道:“我不是黃門,我是白勞。”</br>  小道士卻微微一笑,說道:“紅袍道長說你是黃門,你就是黃門。以后,你又可以做黃門了。”</br>  白勞苦笑了一聲。</br>  半小時后,他被送到了紅袍道人的房間。</br>  紅袍道人說道:“黃門啊……”</br>  白勞沒有回答。</br>  紅袍道人淡淡的說道:“怎么?不想做黃門?”</br>  白勞說道:“弟子,想要做自己。”</br>  紅袍道人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如果給你一張面皮,戴上之后,能假扮道祖。”</br>  “到那時候,功名、實力、地位,全都有了,唯獨不能做自己,你愿意不愿意?”</br>  白勞沉默了。</br>  紅袍道人呵呵笑了一聲,說道:“說起來,還是覺得黃門這個名字,帶給你的利益不夠。”</br>  “可是你要知道,只要你肯做黃門,本座就能讓你享受更多的榮華富貴。”</br>  白勞本想拒絕,但是他看見紅袍道長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殺機。</br>  他連忙恭敬地說道:“弟子,弟子愿意做黃門。以后,弟子還是那個假黃門。”</br>  紅袍道長哈哈大笑,滿意的說道:“以后,你就是真黃門。”</br>  假黃門應(yīng)了一聲。</br>  紅袍道長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你跟本座說說,你是怎么逃出來的?”</br>  假黃門干咳了一聲,說道:“奇門的人,很謹(jǐn)慎,把門把我關(guān)押在房間之中。”</br>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一個機會。”</br>  “我趁他們不備,總算逃了出來。”</br>  “只不過,在逃跑的途中,我中了他們的陷阱。全身經(jīng)脈都被打斷了。”</br>  說到這里,假黃門一臉希冀的看著紅袍道長。</br>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道長……你能幫我恢復(fù)嗎?”</br>  紅袍道長伸手抓住他的脈搏,略微看了看,就搖了搖頭,說道:“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打斷,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可奈何了。”</br>  假黃門的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br>  而紅袍道長微微一笑,安慰他說道:“沒關(guān)系,本座用的不是你的實力,是你的聰明才智。你放心好了。”</br>  假黃門心中暗罵:“你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了,我關(guān)系可大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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