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
白覃不死心,“請(qǐng)問您是哪里人士?”
“平陽縣人。”
“是自小就從哪里長大嗎?”
“不是,我們是后來搬去哪里的。”
白覃一喜,“敢問您以前住在哪里?”
“我自幼父親病亡,我娘帶著我走過很多地方,后來去平陽縣尋親戚,才在那邊住了下來。”
“那,敢問你母親的名諱是……”
問完,白覃屏住了呼吸,心砰砰砰直跳。
“姓張,我爹死后,我隨了母姓。”
白覃的心落入了谷底,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是面目有幾分相像。失望的抱拳,“抱歉,打擾幾位了。”
“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秦侯爺讓他,白覃擺手,“不打擾幾位的雅興了,我府中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秦侯爺點(diǎn)頭,“路上慢點(diǎn)。”
白覃給夏曦行了禮,退出雅間,出了酒樓。
“到底怎么回事?”
夏曦問。
“我也不知道,他今日突然去找我,讓我?guī)フ夷悖瑔枏垵傻那闆r。我去了你府中,你不在,我便領(lǐng)他過來了。”
說完,看向張爺。
張爺也看向他們,搖頭,“別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沒必要對(duì)他們?nèi)鲋e,夏曦拿起筷子,“吃飯吧。”
吃過飯,四人又說了一會(huì)兒話,各自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張爺便騎著快馬回了平陽縣。
……
日子很快,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二十多天,連禮從邊境回來了,人瘦了一大圈,回了戶部交了差,又回府匆匆的洗了個(gè)澡,便來了戰(zhàn)王府,交給了夏曦一封信,“這是戰(zhàn)王爺讓我交給您的。”
夏曦沒看,放在桌子上,問,“那邊如何?”
“我們?nèi)サ臅r(shí)候,邊境已經(jīng)很冷了,沒有御寒的棉衣,軍士們凍的直打哆嗦,其他軍需,也不是很充足,我們?nèi)チ艘院螅娛總儌€(gè)個(gè)喜極而泣。”
提起那種場(chǎng)景,連禮眼圈有些發(fā)紅,那些軍士們保家衛(wèi)國,浴血奮戰(zhàn),卻連個(gè)棉衣都穿不上,伙食也差的很。
“風(fēng)澈如何?”
“戰(zhàn)王爺還好,他讓我給你捎了這封信回來,讓我告訴您,別惦念他。”
夏曦點(diǎn)頭,讓福伯去庫房拿了一些補(bǔ)品過來,“這些你拿回去好好補(bǔ)補(bǔ)身體。”
連禮不要,“多謝戰(zhàn)王妃,我身體無礙,就是沒有這么長途跋涉過,有些累,歇一段時(shí)日就養(yǎng)回來了。”
“拿著吧,府里有的是。”
連禮推脫不過,只好收下,拎著離開戰(zhàn)王府。
夏曦打開信,風(fēng)澈給她說柴胡和銀票都收到了,有了軍需和這些藥品,他會(huì)盡快打贏這場(chǎng)仗,爭取回來陪他們過年。
夏曦看完,小心的收好,現(xiàn)在是十月底,距離過年還有兩個(gè)半月,到時(shí)她便可以和風(fēng)澈團(tuán)聚了。
……
國子監(jiān),下課的鐘聲剛響起,許靖便拉了虎子跑出去玩,元伯侯給他買了一只蛐蛐,他讓小廝揣在懷里帶來了國子監(jiān)。
兩人跑到了大門口不遠(yuǎn)處,許靖讓虎子等著,他跑去門口給小廝要蛐蛐。
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走過來,拿出一封信,遞到虎子面前,“這是你家里人托我給你的。”
好長時(shí)間沒有牛氏的消息了,虎子有些想他娘了,歡喜的問,“我娘讓你給我的嗎?”
“嗯。”
少年不耐的應(yīng)了一聲,“你藏好,別讓別人知道了。”
虎子趕緊接過,迅速的藏在自己的袖帶里,少年轉(zhuǎn)身離去。
許靖拿了蛐蛐回來,對(duì)虎子顯擺,“我爹給我買的這只蛐蛐可厲害了,打遍天下無敵手,我爹說花了他不少銀子呢。”
虎子很是好奇,“我看看。”
許靖打開一點(diǎn)蛐蛐籠子的蓋子,讓他看,“你看,多么強(qiáng)壯,等改天,我?guī)е闳ジ麄兌夫序校覀儍扇艘粶?zhǔn)贏。”
蛐蛐籠子里面黑乎乎的,虎子看不清,“你再打開一些,我看不清。”
許靖又打開了一些,舉到他面前,好讓他看清楚。
虎子還是看不到,索性自己伸出手去,把蓋子打開。
“哎,你別……”
許靖話還沒說完,蛐蛐便從籠子里蹦了出來,虎子慌忙伸腳去阻攔,真可謂是手疾腳快,只聽得噗的一聲。
絕對(duì)是逮到了,跑不了了!
許靖瞪大了眼,看看虎子,再看看虎子腳底下冒出來的血跡,抖著聲音,“你、你把腳拿開。”
虎子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cuò),真的拿開了腳,地上只有一攤血跡,沒有蛐蛐。他還納悶?zāi)兀髅鞲杏X自己踩住了,怎么不見了呢?
許靖帶了哭腔,“你、你把腳底板抬起來。”
虎子抬起腳底板,看著自己的蛐蛐粘在了虎子的鞋底上,許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要大哭,“你……”
虎子也后知后覺的知道了蛐蛐在自己的鞋底上,惡心的不行,腳在地上來回搓了幾下。
許靖的心都在滴血,大吼,“虎子,你賠我蛐蛐!”
虎子嚇了一跳。不明白不就是一只破蟲子,他這么生氣做什么?很是納悶的問,“你怎么了?”
許靖真想跳起來打他一頓,可他知道自己不是虎子的對(duì)手,急的直跺腳,“你把我的蛐蛐踩死了,你給我賠!”
虎子不以為意,“就這一只蛐蛐,你至于這樣嗎?你想要的話,等我回老家以后,給你捉一些過來。”
“你、你、你……”
許靖氣的噌下站起來,“我現(xiàn)在就要,你賠給我。”
這只蛐蛐可是他求了爹好些時(shí)日,才求來的,還沒等他去給別人顯擺呢,就被虎子踩死了。
虎子把許靖當(dāng)成了好朋友,對(duì)他有耐心的很,“行行行,我賠給你,等下了學(xué)咱們就去買。”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我要買最好的。”
“不反悔。”
許靖這才滿意了,把蛐蛐籠子往懷里一揣,勾住虎子胳膊,“這還差不多。”
虎子推開他的手,“我去如廁,你別跟著我。”
“嘁!”
許靖翻白眼,放開他,“你倒是想讓我跟著呢,本少爺可沒那個(gè)愛好。”
虎子沒管他,徑直跑去了廁所那邊,左右看看沒人,把信拿了出來,大部分的字他都認(rèn)識(shí),牛氏說想他了,想要見他一面,后面有一個(gè)地址,讓他想辦法去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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