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炮轟他娘兮（下）
    笑傲江湖整個故事情節，說穿了就是被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兩們武功在無意識之下推動的。
    這兩門同出一源的武功，說穿了也未必會比少林易筋經和武當太極拳高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在江湖上還有吸星大法。
    其他相應的絕學也有不少。
    就拿方證大師來說，他除了精修易筋經的同時，還兼修了十二門少林寺七十二絕學。
    單論少林一脈歷代高僧武學底蘊來說，這數百年間方證大師恐怕只是比天龍時期的掃地僧差上些許。
    就這樣的水準，方證大師在這個江湖中都不能算是天下第一。
    以方證大師為標桿來推斷，笑傲江湖的武功層次實際上是不差的，算是這個江湖最后的瘋狂。
    但實際表現出來，很是拉胯。
    在這之后，金系江湖的武學水準便斗轉急下，直至一瀉千里。
    到了最后，單純修煉外功的好手在江湖上都能算是高手了。
    要知道在過去單純修煉外功，想要成為高手，那也得由外至內產生內氣，內外貫通之人才算。
    譬如北丐洪七公。
    之所以變成這樣，丁春秋這段時間也覺得自己算是尋找到了緣由。
    尤其是成為日月神教教主之后，更在黑木崖的武庫之中看到了哪些記載的內容。
    丁春秋覺得是這片天地在被劉伯溫斬龍之后的最后絕命一搏，納殘存的龍脈之氣，醞釀許久憋出了金系江湖中最后的盛世。
    其中最為出彩的那一個便是令狐沖了。
    只可惜……
    俗話說的好，人杰地靈。
    神州大地匯聚殘存的龍脈之氣造就的一代江湖盛世，卻也只能是外強中干。
    地不靈，終究匯聚的人杰有瑕。
    那是上到劍圣風清揚，中間乃是方證大師和東方不敗，下到令狐沖，從頭到尾的三代人間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大宗師。
    俠不明，義不清。
    武功是夠強了，可是就沒有人的心性匹配這個絕世高手的身份。
    風清揚的怯弱逃避，方證大師的平衡之策，東方不敗的談情說愛，還有令狐沖的猶豫不決。
    可以說每個人的身上所該有的實力與心性間出現了巨大的錯位。
    當然。
    丁春秋自是知道這是創造者以政治一說所創造的世界，可現在落在丁春秋的眼中，則是江湖有瑕。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給了東方不敗一點天人韻味，促使他踏出了那關鍵的一步，更是在自己一系列手段的逼迫下，東方不敗最后才有了與自己全力一戰的結果。
    否則的話，這笑傲江湖的世界中從頭到尾就沒有發生過一場全力一戰的場景。
    類比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生死劍訣，歐陽鋒和洪七公的生死之戰，那都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的。
    縱使最接近的便是黑木崖圍攻東方不敗了，可在最后也被任盈盈壞了事。
    最讓丁春秋有一點想不明白的是方證大師身懷易筋經，更是兼修十二門絕學，就這樣的絕頂高手他從未有過豁出性命跟任我行生死對決的打算。
    方證大師沒有想過用易筋經與任我行對決，反而是在最后琢磨的竟然是要用數萬斤的火藥將任我行以及日月神教教眾炸死在恒山上。
    連帶著恒山的尼姑和五岳劍派其他人。
    所有人都將武功當成了工具，而不是武道。
    正是心有瑕，而武不純。
    可謂是三豐之后無宗師。
    既沒有俠，也沒有純粹的魔頭。
    因此，丁春秋在與東方不敗一決之后，便也順勢著改變了計劃，在原計劃中多出了一個備份。
    “方證大師。”
    “這兩門武功都是出自華山，可有疑惑？”
    在丁春秋提起這兩門武功的時候，方證大師的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一般人或許不知道這里面的關系，可在這個時候，大家見有瓜可吃，卻也是凝神靜氣的偷聽著。
    令狐沖和風清揚兩人疑惑，這問題他們當然清楚，只是一時間不理解丁春秋為何會提起這個來。
    但隨即想到了什么，令狐沖與風清揚對視一眼，神情不由一變。
    難道……
    沖虛道長更是神神叨叨，目光時不時的在丁春秋腰間的真武劍上掃上一眼。
    此刻聽到這話，沖虛道長也回過神來，這兩門武功與華山派有關，老道這倒是很清楚，只不過丁春秋既然是發出了這樣的詢問，那么……
    眼角余光掃向了老友，沖虛道長也是心頭微涼。
    “阿彌陀佛。”
    方證大師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事情的發展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似乎是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而去。
    于是一聲佛號之后，方證大師決定主動出擊，先是回頭對站在一邊的劍圣風清揚滿是歉意的說道：“風前輩，得罪了。”
    隨后便是一字一句間，將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的由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林遠圖，華山派，莆田少林寺亦就是南少林之間的事情不緩不急的說了出來。
    果然。
    這話一出口，那些為了正義和人情關系助拳而來的江湖人士，乃至僧民們都是聽得入神。
    所有人恍然大悟，事情竟然是這樣！
    于是一個下意識的思考出現在了腦海，那便是那葵花寶典原本是少林寺的東西。
    不管秘籍是不是少林高僧所創，可下意識間的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印象就已經產生了。
    因為就是這門武功造就了華山派劍氣之爭，發生了江湖上難以想象的門派內戰，從此外華山派一蹶不振。
    直到今天。
    “哈！”
    聞言，丁春秋不由啞然失笑。他倒是沒有打斷方證大師的話，反而是一臉津津有味的看著老和尚一臉慈悲難過的訴說著往事。
    這話這個時候說出很有意思，可最精髓的反倒是方證大師對劍圣風清揚的那一聲道歉。
    那才是先聲奪人。
    無形間，禍源被拋到了華山派的身上。
    “大師，你身為少林方丈，這樣埋汰人就不是了。”
    輕笑過后，丁春秋說道：“這話最終不過是一面之詞，而且你還是以少林的掌門身份來為這話進行托底。”
    “外人不了解的話，自然會被騙了去。”
    因為身份和地位，在很多時候是可以信用托底的。
    少林寺方丈，算是正道魁首，自是有這個資格。
    若是在輔以出家人不打逛語，那更會真上加真。
    哪怕是丁春秋在正常情況下想要否定，他的身份都不夠，哪怕是現在身為了日月神教教主。
    畢竟時間太短，還沒有形成足夠的底蘊。
    <div  class="contentadv">        “方證大師，你可聽過這樣一句話。”
    “紫霞神功，入門之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這句話被甩出來之后，丁春秋這才笑道：“大師，伱為何不將這里面最關鍵的東西說出來？”
    “這武功本就是華山的，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派全真教留下了的遺澤。”
    “現在想來是當初的全真先輩所托非人罷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盡數嘩然。
    這！！！
    其中，令狐沖和風清揚兩人更是面色大變，尤其是令狐沖心神俱震。
    沖虛道長更是眼皮一跳，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步伐悄無聲息的往旁邊側移了那么一點點。
    方證大師更是和師弟方生兩人心神俱震。
    哪怕方證大師一直以來都是心思深沉如海，如瞇眼觀世的佛陀，在這一刻他的心也是激蕩無比。
    這不可能！
    這是方證大師內心中的第一個念頭。
    但隨后，方證大師就知道是哪里出問題了。
    要么是丁春秋說謊，要么是當初的師門長輩隱瞞了很多的東西。
    更大的可能還是后者。
    因為那‘紫霞神功，入門之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一出口，就已經不是單純武功上面的事情了，而是華山派跟少林寺的事情，甚至是道門和佛門之間的問題。
    這十六字之言，所代表的影響大了。
    那是比起正邪之斗更為可怕的教派之爭。
    丁春秋則是繼續乘勝追擊，對著站在一邊的令狐沖說道：“令狐沖，如果不出意外，你也該修煉了掌門傳給你的先天功咯。”
    “東方不敗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將辟邪劍譜，紫霞神功和葵花寶典三功合一，重新讓曾經的全真遺澤‘先天功’給重現于世了。”
    “你應該察覺到里面的問題了。”
    丁春秋話題直指將先天功和易筋經兼修的令狐沖，此刻的他身兼清風十三式，獨孤九劍數門絕學，可謂罕見。
    令狐沖：“……”
    華山派大師兄整個人神情呆呆的，那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大，讓他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
    “不可能！”
    方生大師盛怒之下，反駁道：“你這是在栽贓嫁禍！”
    “那方生大師敢看嗎？”
    丁春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場面，伸手間一邊的岳靈珊便將葵花寶典，辟邪劍譜和紫霞神功的手抄本放在了掌心。
    翻手間，三卷秘籍破空飛出，直接落在了令狐沖的手上。
    一時間，方生大師遲疑了。
    嘴上的話終究無本，而真正的證據才是關鍵。
    令狐沖一手拿著紫霞神功，自己則是順手打開了那葵花寶典，與湊過來的風太師叔一起觀看了起來。
    至于辟邪劍譜則是一個出乎預料的人拿了去翻閱起來，這人正是一旁的武當掌教沖虛道長。
    翻閱之下，風清揚，令狐沖和沖虛道長三人都被開篇的八個大字給震住了。
    啊？
    三人不約而同的微張著嘴，面面相覷。
    這八個字所帶來的沖擊更大。
    見三人震驚的神情，丁春秋也順勢給了解釋，說道：“天下間能做那事的可不止是他們，還有兩類人。”
    “守清規戒律的除了出家的和尚，還有全真一脈的道士。”接過話頭的是沖虛道長，此刻他的神情顯得非常的怪異，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后面有著不少的丹道術語，這東西武當派太熟悉了。
    而風清揚心懷一腔隱隱怒火，也從令狐沖手上將華山派掌門嫡傳的紫霞神功給拿起觀看起來，這個時候他顧不上那些規矩了，也想要看個清楚。
    終究還是忍不住湊過來一起看了的方生大師也傻眼了。
    這……
    怎么會這樣！
    方生大師的三觀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方證大師仍然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老和尚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少林寺掉坑里了。
    到底是不是少林先輩們留下來的后患，還是那資質悟性逆天的丁春秋所專門創造出來的東西來進行出招。
    不管如何，方證大師知道此刻的少林寺遇見了數百年難遇的劫難。
    因為說的再天花亂墜，再多的解釋都比不上實物來的震撼。
    甚至越解釋會越壞事。
    尤其是聽到老友沖虛道長的那句話之后，方證大師便知道他們的正道聯盟要出問題了。
    甚至方證大師還感覺到了風前輩望向自己的目光出現了變化。
    因為劍氣之爭對風清揚來說，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其他人要么是隔得遠，要么是沒有資格去觀看，可從那些話語中以及各自的神情變化，都知道事情被定性了。
    雖然他們也想要看看辟邪劍譜，葵花寶典和紫霞神功，更想見見三功合一的神功到底是什么，但這個時候，卻也很識趣的安靜了下來。
    “而這，才僅僅是開始。”
    “各位為少林助拳而來的江湖正道，本座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少林為妙。”
    耳邊由小師姐岳靈珊傳音入密，告訴他火炮已經擺好，丁春秋這便轉變了話題，勸誡道：“這些出家人的‘慈悲’可不僅僅是這個。”
    “葵花寶典一事比起眼下來說，不值一提。”
    “離開吧。”
    “否則的話，接下來可能是連全尸都尋不到。”
    “如果本座沒有感覺錯的話，少林此刻在這山上埋藏了十數萬斤的火藥，正等著本座進攻，然后將本座給炸上天。”
    如果說之前是丁春秋借由原書來進行推測，可當他到山上之后，天人感應都在不斷的對他進行示警。
    示意這里是龍潭虎穴。
    在天人之境所帶來的感應之下，丁春秋便徹底確定了這一點。
    這一句話下，在場所有人色變。
    其中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兩人心如炮轟，更是臉色一白，丁春秋怎么會知道？下意識的開始懷疑內部是否有叛徒。
    要知道連令狐沖和風清揚那都是不知道的。
    就不用說其他前來助拳的江湖正道了。
    就連遠處日月神教圍山的教眾們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也是面色大變。
    那后面負責接下來炮戰的顧長風都是被這話驚的渾身一顫。
    這特么的誰才是魔教？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少林方丈方證大師，神情難堪的等待著對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