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有科學,我有神功(下)
啪!
抓出了一個爪印的實心炮彈被隨意的丟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小坑。
這!
徒手接炮彈!
被壓的跪在地上的顧長風可是十分清楚這火炮打出去的實心炮彈有著什么樣的威力。
在相應的距離下,那是能夠連人帶馬都砸碎的重擊。
作為水師總督顧長風當然清楚營寨中的構建,更是知道這大炮是在哪個地方。
那是自那來自西班牙的傳教士加入進來之后,算是在了解這神州的火炮,結合下準備重新鑄造新大炮的。
正常情況下,縱然是他這個主帥成為俘虜,那也不會有人朝著中軍大帳開炮。
除非……
想到這里,顧長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很明顯這水師內部有其他勢力的人。
當下,顧長風還沒有做到徹底整理水師,將軍隊擰成一股繩。
而以顧長風的了解,能做到這么肆無忌憚的人很少,于是有一個閹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只是此刻顧長風來不及去思考后面的事情,現在唯一等待的是這個江湖少年人會怎么處理。
順著那被炮彈撕裂的營帳朝外看去,遠遠的顧長風便見到了一群人正在拼死阻擋,而一名讓顧長風頗為熟悉的手下正指揮著旁邊的幾名士兵在重新搗鼓著火炮,開始清膛。
看那些正在和一眾江湖人交手的士兵,顧長風一眼就看出了這群人的風格。
正是出自東廠。
而在旁邊,還有三門早就裝填好的火炮。
至于站在一旁的傳教士赫爾德此刻早就傻眼了,他自見到一群飛來飛去的江湖人闖入進來之后,整個人都懵了。
而且在這人用火炮轟將軍大帳的時候,赫爾德更是被震的呆在了原地。
這種場景,傳教士赫爾德就從沒有見過。
對方在一炮過后,那為首之人已經面色大變。
見炮擊未果,這人彎腰一把將旁邊重達千斤的火炮給轉了過來,再度對準中軍營帳,手上的火把就直接朝那引信上點去。
“哼!”
一聲冷哼,聲音剛落,丁春秋的身形就從營帳中消失,在對方再度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火炮的正前面,離人只不過百來米的距離。
噓——
引信點燃,已然沒入了火炮之中。
丁春秋對于正對著自己的火炮,沒有選擇避讓,而是繼續以輕功呈直線沖了過來。
在到距離只有丈許的時候,火炮響了。
轟!
火星飛揚。
實心炮彈在火藥的助力下,鉆出了炮膛,直朝前面的人砸去。
面對再度逼近自己的炮彈,丁春秋不避不讓。
人在半空便是右手伸出五指微張,直接將那炮彈給握在了手上,隨后便是一把抓住炮彈又給按了回去。
炮彈重回炮膛,頓時整個火炮炸膛了。
巨大力量的沖擊下,斷成了數截。
“?!”
而這個時候,這個出自東廠暗自臥底在水師,呆在顧長風身邊的將領這個時候神情才徹底色變,化作了無法置信的驚恐。
這不可能!
出自東廠,暗地里的身份乃是檔頭這名將軍,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的武功達到出神入化,堪稱神魔一般的地步。
恐懼在此刻徹底攫取了內心。
只是他已經來不及投誠低頭,丁春秋就已經來到了身前。
一手拿過火把,一手抓住胸前衣襟,直接反手間就破了對方的防御,截斷了內力運轉,使得他一身武功沒有發揮余地。
在將人甩到頭頂天空之后,丁春秋剛剛早就看清了周圍情況。
視線一旁剩下的一輪火炮上一正,丁春秋直接有了動作。
一腳踩爛輪子,借助反震力將整個火炮給震了起來。
反手間將其豎在地上,炮口朝上。
緊接著便是火把朝那引信處伸出,徑直點燃了引信。
隨后,丁春秋便是拽住對方朝天上甩了出去。
“啊~不!”
一聲驚呼中,這人直接被甩到了半空,人開始在張牙舞爪下的慘叫出聲。
人在半空,這人徹底明白了自己即將到來的遭遇。
凄厲聲中,炮響了。
轟!
人在半空四分五裂,散做了漫天的腥風血雨。
這個出自東廠的檔頭竟是直接被丁春秋給生生炮決了。
袖袍一揚,卷起的氣流讓這些落下來的臟污散去了旁邊之后,丁春秋的目光這才望向了站在旁邊的一個頂著一頭紅發,穿著傳教士衣袍的外國人。
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事是在短短的時間之中,那開炮之人便被丁春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其享受了一把數百年前慕容家的成名絕技斗轉星移。
不管武功是不是,但結果不言而喻。
而在這一刻,其他還在與丁春秋的一眾教眾交手的人,這才驚醒過來。
什么話都沒有說,這些出自東廠的番子,還有跟隨的一些士兵們,都非常識時務的放下了武器。
徒手接炮彈,然后炮決。
這樣的場面徹底擊破了他們的勇氣。
隨后便被趙四海,張敬超和司馬德三大太保帶著一眾人進行了俘虜。
在這一刻,這里便只剩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傳教士赫爾德。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要到何處去?
赫爾德的心中產生了哲學性的問題。
他為什么要來這里?
剛剛發生的一切,徹底超出了赫爾德的理解,人生三觀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原本因為要幫忙鑄造火炮的緣故,讓傳教士赫爾德見識到了這里的武備水平,內心深處是存在著主的優越性的。
可這一點優越,在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幕,徹底被打破了。
這些人的表現,徹底超出了傳教士赫爾德對人這種生物的理解,他們的力量根本不一樣。
尤其是剛剛的那名大人直接被摔上天后被炮決,給傳教士赫爾德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恐懼。
魔鬼!
主啊,他們是魔鬼!
赫爾德心中在咆哮。
回過神來的傳教士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便見到了那剩下最后一門裝填好的火炮動了,那黑乎乎炮口正對向了自己。
“……?”
吞了吞口水,滿頭大汗的赫爾德只覺得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做出了跪拜大禮。
挪動著膝蓋,在地上蹭出了兩條痕跡,赫爾德虔誠無比的捧著丁春秋的雙腳,做出了親吻的動作,口中更是念叨:“god。”
“畏威而不懷德,有小禮而無大義!”
“哈!”
“果然是識時務者。”
如此一幕,更是其他人都朝這個來自西班牙的傳教士投去了鄙視的眼神,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中唾棄了好幾口。
<div class="contentadv"> 丁春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拜在腳下的這個傳教士,對于他的表現并沒有絲毫的意外。
事實上不管內外,傳教的人在某些方面的底線那是很嚴格的。
畢竟能搞出諸葛亮是上帝的大兒子,洪秀全乃是二兒子,而耶穌才是小兒子理念的人,這種表現并不意外。
但比起這些后來傳教士的做法,丁春秋要的更多。
“但很不錯。”
“本座接受你的臣服?!?br/>
“從今天起,本座就是你的神!”
說完,右掌落下,丁春秋直接將手按在了了對方的頭頂。
此舉正是仙人撫我頂。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規模不小的江南水師就那么落在了丁春秋的掌控之下。
正常情況下自是不可能,而這是武俠世界。
武功替丁春秋越過了很多的東西,達成了捷徑。
他實際上是不需要掌握普通士兵,只需要拿下這些武將,便足以鎮壓整個軍營。
至于反抗者?
都是殺人,江湖人的武器會更利。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丁春秋不需要這水師徹底臣服于自己,他要的是水師龐大的艦隊力量。
就這樣,丁春秋以強行無匹的力量拿下了整個水師。
那重新建造好的中軍營帳中,丁春秋端坐在主位。
作為后續投誠的顧長風和西班牙傳教士赫爾德則是端坐在了下面,竟是跟趙四海,張敬超和司馬德三人同列。
對此,三位太保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不會想什么先來后到。
因為本質上顧長風的身份就在他們之上,現在共列一席。倒是對他們的抬舉。
這是之前地位的差別所造就。
“……”
端坐在下方,顧長風看著做了屬于自己原本位置的丁春秋,看著對方進行著相應的安排,內心中確是擔憂非常,整個人都對未來頗為擔心。
顧長風本來是不想臣服的。
他是天子的人。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臣服一個江湖人,那就是牛不飲水強按頭。
純粹的勉強。
可縱使顧長風有著一切小心思,有著不懼生死的勇氣等等,在面對丁春秋那超出規格的個人武力之后,變得徹底無計可施。
丁春秋對顧長風只作了兩件事,便讓這個漢子不得以低了頭。
一是讓戴祖氏這個扶桑忍者當著顧長風的面來了一次可怕的易容變身。
二是告訴了顧長風紫禁城擋不住自己,他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殺誰就殺誰。
講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之前親眼見識了丁春秋如何出手的顧長風知道這不是謊言,而是事實。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絕世高手,他只能投誠。
既是為了圣上的安危,也是為了水師兄弟們的性命。
但在投誠的過程中,顧長風倒也是做出了反駁之語,明確到面對強力也能讓他顧長風口服心不服。
對此,丁春秋只給了一個回答——“哪怕是女人,本座只要身體就夠了,要你的心干嗎?”
這樣一句話給顧長風當即沉默了。
顧長風發現面對這樣的人,他縱使有著再高的智慧,此刻也是無計可施。
思來想去,顧長風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耍流氓。
不過在內心,顧長風還是覺得先暫時委曲求全,準備徹底弄清對方的情況。尤其是對方使得那西班牙傳教士赫爾德投誠,更是賜予所謂的神通之后,顧長風就覺得恐怕對方的野心并不是謀逆那么簡單了。
畢竟在隊伍中還有扶桑浪人。
這種復雜的局面,超出了顧長風的想象。
正在顧長風滿腹心思的時候,就聽丁春秋的安排到了傳教士赫爾德的身上。
“赫爾德?!?br/>
“我需要伱為我構建專門的經書,那份舊約可以改改了?!?br/>
在聽到了丁春秋的吩咐之后,傳教士赫爾德的神情還是止不住的出現了驚慌。他當然聽得明白丁春秋話中深意。
原本赫爾德琢磨著給耶穌加個兄長來著,可現在看來教主是想要當爹。
這……
赫爾德可以想象自己這東西傳回歐洲之后,會造成多么大的影響,恐怕等待自己的將是綁在十字架上給活活燒死。
就在赫爾德琢磨著該如何用最溫和禮貌的敬語告訴丁春秋自己的困難的時候,只聽丁春秋繼續說道:“如果做好了,本座想那邊的教皇之位應該屬于赫爾德你?!?br/>
“而且別害怕,本座會給你相應的人進行幫忙。”
“甚至還可以給你幾位天使?!?br/>
丁春秋話語的天使,自是指武功高強之人。
除此之外,他還有日月神教,還有扶桑浪人,乃至江南水師。
赫爾德臉上的驚慌之色隨著丁春秋的話語一點一點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向往。
傳教士赫爾德既然能夠狠下心追隨利瑪竇,跟隨船隊來到東方傳教,現在想想自己已經收獲不小,可以回去反向傳教,那也不是不行。
教皇之位……
想到這里,赫爾德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起身,行大禮。
赫爾德口呼道:“主啊~~”
“那我們得先將古烈將軍和他的艦隊拿下?!?br/>
“當讓他們這些迷途的羔羊體驗主之神跡,共享神之榮光?!?br/>
這話一出口,可謂是直接讓在場其他人望向赫爾德的目光都變得詭異非常。
因為對西方的了解不深,不是很清楚丁春秋那話語中的承諾所代表的含義,可大家確是知道赫爾德話語中的意義。
那便是這傳教士赫爾德直接將自己國家的船隊給賣了。
這種干凈利落的背叛,直讓人心生鄙視。
還得是你們這些蠻夷。
而上方端坐在主位的丁春秋則是臉上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微微前傾,做了一個聆聽的動作。
那正是——
主,聆聽。
主,接受。
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