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顧長風（元旦快樂）
    江湖表面看起來平靜，事實上底下早就波濤暗涌。
    當前只是混亂前的寧靜。
    在五岳劍派開始尋求并派，正式由當前的五岳盟主左冷禪率先開啟這個事情的時候，五岳劍派暫時性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這上面。
    身為正道中那堪稱定海神針一般的少林寺和武當派則是在磨刀霍霍，進行著各種準備，以備將來的不測。
    而作為攪起這江湖風浪的丁春秋，本著風浪越大魚越貴的念頭，丁春秋在示意追隨自己的人在拋出那個目標之后，反倒是沒有準備大張旗鼓的去做這個事情，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在丁春秋這里則是輿論最先，而且門派和軍隊雖然本質上有著區別，很多人都可以自帶干糧，可當下江湖中的這個趨勢下，門派武裝也離軍隊差不了多少。
    輿論和糧草已然動了。
    丁春秋在將少林寺列為接下來的日月神教目標之后，在等了幾天的時間，覺得這個消息大概落在了少林寺的耳中之后，這便將另外的一個消息泄露了出來。
    那便是借用前任教主東方不敗之口道出了紫霞神功，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間的關系，最終匯合歸為‘先天功’。
    用傳聞和流言，道出了佛門少林寺的野心勃勃。
    對此，丁春秋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師父岳不群會反著來，只要岳不群那份復興華山派的執念不會消除，那么以岳不群的心機就會借著這個流言，不說將流言徹底坐實，最起碼也得做到莫須有。
    讓少林寺無法證明事情的真偽。
    因為這些和尚們在怎么證明，也沒有辦法推翻東方不敗所匯合三功撰寫出來的‘先天功’。
    當人無法證偽的時候，事情真實與否就不重要了。
    丁春秋還記得當初從華山離開，在竹林中見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師父的時候，可是討論過這個，也提出了需要相應的做舊之法。
    以君子劍岳不群讀那么多書，加上暗中行事這么長的時間來，丁春秋不覺得對方在暗中所作的事情少。
    路上。
    “咦~~~”
    騎著一匹名為烏云踏雪的寶馬，岳靈珊走在前面，看著眼前的道路，說道：“沒想到我們又要走來時的路。”
    “現在想來在黑木崖，二師兄恐怕是忙的腳不沾地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岳靈珊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這條道路，正是前往江南的路上。
    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才在西湖牢底將任我行打死。
    現在到時又回去。
    “世事無常罷了。”
    轎子中，丁春秋給出了答案。
    在那時，因為沒有見到雪千尋這個女人，縱然是有著任我行打底，但丁春秋這才徹底肯定了日月神教的情況。
    丁春秋仍然是奢華大轎出行，四周輕紗遮掩，被一群舊星宿海教眾中的四名侍女抬轎而行。
    同行的還有加入了隊伍的原嵩山三大太保趙四海，張敬超和司馬德。
    這三人在決定了投誠之后，倒是沒有多少的不滿。
    哪怕是現在被暴露出來，被左冷禪詢問，三人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這份背叛。
    他們當初在福州城就親眼見識到了教主丁春秋的厲害，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心生向往了。
    怎么能怪他們三兄弟呢？
    這是大陰陽手樂厚提議，掌門左冷禪下令的啊，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有如此情緒作為內心支撐之后，三人就不太在乎以后各自的江湖名聲了。
    尤其是親眼在黑木崖見識過丁春秋與東方不敗一戰之后，他們的信心達到了最頂點。
    從今往后，這個江湖是教主的，是星宿海的，是日月神教的，也是他們的。
    當前留守黑木崖的是二師兄勞德諾帶領的一眾原劍宗弟子加上五毒教教主藍鳳凰。
    在得傳了黑天書，成為劫奴，更是修煉了易經鍛骨篇以及后續賜予的七七四十九路回風舞柳劍，勞德諾已經算的是借助捷徑踏過中庸，一躍成為頂尖好手了。
    再輔以成不憂和叢不棄以及藍鳳凰的幫忙，配合上黑天書和三尸腦神丹的威力，勞德諾足以解決丁春秋交給他的問題。
    除去必要的上中晚三次真心實意率領教眾表達對丁春秋的禮贊，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勞德諾很明白這一點。
    二師兄勞德諾雖然在過去身為左冷禪派遣到華山派隊伍臥底細作，可上到岳不群，寧中則夫婦，下到門派其他弟子，都不得不承認勞德諾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很是條理分明。
    那是臟活累活，都能干。
    禮數也是周到分明。
    除了臥底！
    但那時勞德諾之所以這樣是屁股問題，加上自身武功平庸，加上自身本就對左冷禪有些愚忠。
    現在嘛……
    借由勞德諾之手的辟邪劍譜，不出意外已經將左冷禪坑慘了。
    徹底被丁春秋給親手斬斷了勞德諾的退路。
    正所謂投小師弟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自成為星宿海管家之后，勞德諾就徹底發揮出了屬于他這個‘老實人’的潛力。
    大方向或許因為過往自身所處的位置緣故看不到那么遠，可在小事上面那是一個面面俱到。
    在星宿海這段時間的出色表現，才讓丁春秋選擇將任務交給了勞德諾，且讓成不憂，叢不棄和藍鳳凰三人輔助。
    因為勞德諾自身所處的位置，使得他不能夠有太大的野心。
    留給他的只有一條路。
    此刻跟隨隊伍的還有兩名扶桑人。
    正是騎馬守候在轎子旁邊的是猿飛日月和擅長變身的戴祖氏。這兩人是在服部千軍死后，那一群扶桑人中的頭領。
    不同之處是，猿飛日月和戴祖氏兩人之間是有著矛盾的。
    此刻兩人相看兩厭，故而各呆在轎子的兩側。
    戴祖氏的做法，讓猿飛日月內心深處記住了這份仇。
    如果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兩人間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因為在身份上猿飛日月遠在戴祖氏之上，兩人在身份上有著本質的差別。
    忍者是見不得光的，那可比武士要差上許多，就更不用說猿飛日月這樣的人了。
    戴祖氏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可以死去的比較珍貴的棋子。
    所謂地位很高，那不過是漫畫所帶來的想象。
    但在主動臣服于丁春秋之后，戴祖氏的地位被丁春秋人為的拔高了，再賜予黑天書劫力的時候，所產生的神通也有著很大的區別。
    而猿飛日月是被動的。
    主動和被動那可是有很大分別的。
    在隊伍中所表現出來的情況也就是趙四海，張敬超和司馬德三人也隱隱間下意識的將猿飛日月圍在了中央。
    畢竟戴祖氏為教主逛來了猿飛日月，連帶著未來整個扶桑都被丁春秋看上，而現在猿飛日月暫時還沒有拉來足夠分量的人。
    忍者是比家臣武士低，可戴祖氏投誠的早，功勞高啊。
    <div  class="contentadv">        一路上，眾人都是安靜無比。
    唯有岳靈珊時不時的和小師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一些問題，甚至在說某些話的時候，還用了傳音入密的功夫。
    傳音入密這玩意兒很簡單，那是內力高深者所標配。
    此刻，岳靈珊正用傳音入密和小師弟聊著天。
    “小師弟啊！”
    岳靈珊說道：“我覺得此次前往江南，得讓這些和圣教合作的聯姻家族，得將他們的閨中女兒給擺出來，讓小師弟來選。”
    “那已經跟著雪千尋走了的楊詩詩我了解過，她雖然是楊家的女兒，卻不是真正的嫡女，而是一介庶女。”
    “只不過在嫁給東方不敗的過程中，被稱為嫡女。”
    “東方不敗怎么樣我不在乎。”
    “但對于小師弟來說，那是大不敬。”
    也正因為庶女的身份加上在家族的經歷，才使得楊詩詩在東方不敗死了之后，既沒有留在黑木崖，也沒有回江南本族，而是跟著同為東方不敗侍妾的雪千尋離開了黑木崖。
    看上去好像是兩個女人去漫步江湖去了。
    對于丁春秋而言，以那雪千尋的性子，這顯然不會是退隱，只會是尋求通道，準備給東方不敗報仇。
    如果不出意外，留給雪千尋的只有一個合作對象。
    那便是任盈盈。
    對于小師姐的提議，丁春秋沒有反駁。
    以幼替長，以庶代嫡，這本就是自古以來的大家族做法。
    在岳靈珊看來雖然雙方合作可能是不深，從某方面來說算是做戲，可哪怕是做戲，也得認真，而不能敷衍。
    她要親自選一個。
    “……嗯！”
    “那就交予小師姐你了。”
    丁春秋沉吟了一下，便應了下來，說道：“等我們去見了顧長風之后，江南之事便由小師姐你負責。”
    “好。”
    岳靈珊應承了下來，不過她的神情還是頗為認真。
    因為岳靈珊知道比起那些心思各異的江南大族來說，出身錦衣衛千戶，時任總掌江南水師的顧長風才是那個真正的麻煩。
    麻煩的不止是顧長風這個人，他的錦衣衛身份，而且還有他的江南水師。
    錦衣衛，東廠。
    這兩樣存在，哪怕是在江湖上那都是提之色變的存在。
    故而一般情況下江湖門派縱使有著想要靠近官府，那都是走武將一路，而不太想招惹東廠番子和錦衣衛。
    譬如衡山派劉正風。
    不過在丁春秋看來，嵩山派能擅殺參將，未必不是走的這錦衣衛或者東廠兩條路子。
    還在黑木崖成為教主之后，丁春秋就以教主之法令下達了命令，開始收集江南大族和江南水師的情況來。
    此刻前往江南的過程中，一路上時不時的便收集到了相應的情報。
    其中負責這一塊的便是在西湖一戰之后跟隨了自己，成為星宿海教眾的黑白子。
    要論對江南明面官場讀書人的了解，還真是以曾經的梅莊四友為主。
    他們在西湖梅莊十二年的時間，順便看押著任我行的同時，倒是與那些大族和官場人士來往不少。
    講的是琴棋書畫，文人雅士。
    正所謂大隱隱于市。
    當初向問天探查任我行蹤跡的時候，以為是關押在某處深山老林，壓根兒就是走錯了路子。
    現在回想起來，這梅莊四友還真有有大用。
    丁春秋覺得此次重回杭州，倒是要讓黑白子將那隱居的三友又給拉回來。
    很快。
    不出兩日，丁春秋所在的隊伍在黑天書神足通的配合下，便來到邊界，踏入了江南。
    ……
    江南水師，營寨。
    不少的大船正呆在水泊之上，靠近的岸口上，則是江南水師的營寨所在。
    此時，總掌江南水師的錦衣衛千戶顧長風正拿著一封信，正端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
    在他的身前，則是恭恭敬敬的站著兩名手下。
    而在顧長風的對面則是站著一名身穿教袍，有著一頭紅色頭發的西方蠻人。
    “你可是追尋利瑪竇而來？”
    顧長風放下手上信紙，開口問道：“是謂傳教？”
    “我是跟隨古烈將軍護送炮船而來，主保佑他們。”這名出身西班牙的傳教士先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之后，這才恭敬的給顧長風行了一個禮。
    所謂入鄉隨俗，有著先輩利瑪竇的指引，后續前來的人基本上都會神州話。
    從對方的口中，顧長風倒也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不過他的答案讓顧長風這個錦衣衛千戶很不爽。
    他顧長風堂堂一個錦衣衛千戶，堂堂江南水師總督，想要的炮船竟是要經過東廠的手。
    東廠要什么炮船？
    造反嗎？
    他會打仗嗎？
    這東廠廠公古今福的手插的太遠了。
    古今福不去搞江湖上的事情，扯到這里干什么？
    不用說，接下來江南水師要接手這些炮船，那還得和這些東廠的閹人討價還價，搞不好自己還要送禮。
    倭寇都還沒開始剿，反倒是內部一堆的拖后腿的人，顧長風此刻就已經感受到了，簡直是補補為難。
    東廠，還有那些清流文官。
    簡直是混賬！
    有著這些家伙，他顧長風怎么能夠好好的剿滅倭寇？
    顧長風還是很慶幸，慶幸自己有一個錦衣衛千戶身份，否則的話單憑武將的身份更是千難萬難。
    心思不爽的同時，顧長風倒也無法多說什么，還是示意手下去準備厚禮。
    顧長風倒是沒有去打軍餉的主意，而是決定從其他的地方搞上一筆。
    他覺得該讓這個傳教士介紹自己和那西班牙的古烈將軍認識一下。
    隨后，顧長風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問道：“伱會造炮嗎？”
    PS：《笑傲江湖之風云再起》雖然是爛片，但雪千尋和同名BGM還真是很不錯。雖然是一個人演的，但感覺雪千尋比聶小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