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忍直視的畫面
    “先天功……”
    東方不敗口中呢喃了一下這個從丁春秋口中號稱三教合一的無上絕學，一時間神態迷離。
    所謂天人之境，正是先天。
    道藏中的逆反先天，便是如此。
    在這十幾年中，她悄悄隱藏身份行走江湖，與天下間頂尖高手進行相應的論武，想要更進一步。
    甚至在不少人的嘴中，那都是得了個‘道兄’或者‘道友’的稱呼。
    不是教主，而是道友。
    這個稱呼含義非常之特別。
    因為教主是敵人，道友則是同道之人。
    此代表了東方不敗的心思。
    事實上武功到了絕頂，對三教典籍理解頗深的人，自是明白這個稱呼的真正含義。
    在當時，五岳劍派中除了藏身在華山思過崖的風清揚外，其他五岳劍派中的人沒有資格，哪怕是明面上最強的左冷禪亦是如此。
    而至于排第二的君子劍岳不群，在那時落在東方不敗的眼中，則是不值一哂。
    雖是修煉紫霞神功，走氣宗一道，只是在那種情況下實際上佛道兩者的典籍都沒有深入研究，反而是呈現儒冠打扮。
    這就代表著岳不群的選擇了。
    而且在東方不敗看來岳不群的天資不夠，沒有與她論武的資格。
    天下江湖中實際上有資格的只有四人。
    劍圣風清揚，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掌門沖虛道長和前任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被她關押在西湖底，實際上就只有三個人。
    借由這三個絕頂高手，加上偶爾去其他道家門派中悄悄偷看道門典籍，最后還是諸多積累下這才將她的武功進境推到半步天人之境的地步。
    直到她進無可進的時候，卡在半步天人之境的時候，這才選擇了做其他的事情從側面想方設法進行突破。
    她到沒有詢問為什么之前華山派沒有將匯合成為先天功，顯然這種情況也是后來才發現的。
    當初日月神教破華山山門，奪得葵花寶典，卻不代表著這門武功在華山派絕了跡，這樣的絕學或多或少都還是有著相應的備份的。
    哪怕是出了問題散了開來，也能夠大致的收攏一些殘篇。
    就拿從武當派奪來的太極拳譜，這東西在武當派也是有著備份的。
    至于為何對武當派那么重要，是因為被奪來的太極拳譜乃是張三豐手書的秘籍，配合真武劍，那都是武當張真人的貼身之物。
    劍與秘籍之中，或多或少的都還殘存著張真人的氣息。
    最后東方不敗能夠進入半步天人之境，便是借助了這兩樣東西的輔助，結合了武當派的太極陰陽之道。
    “原來，這就是先天功嗎？”
    東方不敗望著丁春秋，下意識的抬起自己那白皙如玉一般的玉手，放在視線下上下打量著，說道：“那么道友之所以能夠踏入天人之境，便是因為這門武功咯？”
    現在的東方教主心思有小半還在懷疑，但偏向無疑很明確了。
    因為那道先天氣息給了她破關的道路，所以在內心深處東方不敗還是對雙方乃是同門的話語還是認定的。
    看著眼前這個名為丁春秋的美少年，東方不敗不想去理會對方為什么年紀這么小就踏足了天人之境。
    是天資還是奇遇？
    這種問題是不能深想的，那會影響自身心態。
    只是對方同樣有著男生女相的姿態，算是她行走江湖這幾十年間所遇見到最美的少年人，可與自己年輕的時候一較高低。
    如此姿態，是一個修煉葵花寶典……不，先天功的好苗子。
    想到了其中一個關鍵而隱晦的問題，東方不敗忽然問道：“既然是修煉了一樣的武功，那你走了那條路子嗎？”說到這里的時候，東方不敗的眼神非常嚴肅。
    那條路……
    這問題落在丁春秋的耳中，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關鍵便是自宮。
    葵花寶典自宮，辟邪劍譜自宮。
    那么原本的先天功是否也需要自宮？
    在暗中點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東方不敗周身的氣勢已經下意識的凝聚在了丁春秋的身上。
    “那可是讓教主失望了。”
    迎著東方不敗的目光，丁春秋給出了讓人失望的答案。
    咔！
    手肘放在的椅邊上，直接出現了崩裂的聲音。
    聲音雖小，可在丁春秋和東方不敗兩個天人之境的耳中，那是恍若驚雷，清晰可見。
    神情不變，甚至嘴角微揚，臉上爬滿淺笑。
    可是東方不敗這個模樣落在丁春秋的眼中，則是可以發現對方內心情緒的波動。
    眼中一抹怨恨，一閃而逝。
    東方教主的臉上呈現出了女人才會有的怨恨之色。
    “是因為紫霞神功的緣故？”好半晌，東方教主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意，這才問道。
    她很氣憤。
    這到底是誰將一門好好的無上絕學，給生生的拆了開來！
    簡直是在坑人。
    前至華山派，中到福威鏢局，后達她東方不敗。
    眾人都是被坑了的代表。
    東方不敗并不知道是何人想方設法將先天功分開了，可最后的結果可謂是遺禍后人。
    于是她下意識的懷疑起來，因為魔教教主的身份，加上此刻性別的轉換，讓她忍不住的陰謀論起來。
    “有一部分的原因。”
    “先天功自是不需要走上那一步，而之所以弄出這樣的方式，事實上是在走捷徑。”
    “因為先天功實在是太難修煉了。”
    “想來教主也該知道天下間武功的區別，尤其是在高深內功之上，道門神功其難度普遍要在佛門武學之上。”
    “當前正道江湖執牛耳者事實上還是少林寺，武當派都要屈居在后。”
    “根本原因便是佛門武學要容易修煉，哪怕是七十二絕技，也能夠比較容易上手，甚至能兼修多門。”
    “而道門絕學……”
    “教主見過太極拳譜，當知道這里面的問題。”
    丁春秋繼續加深那個概念，卻也點出了其中的關鍵，這話讓東方不敗再度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在江湖上情況就是如此。
    佛門絕學雖然有掃地僧說需要記住經文來化解武功中的戾氣，實際上這在丁春秋看來，這不過是少林寺的計策罷了。
    七十二絕技擺在那里，讓江湖中的高手想來就來，想看就看，想學就學，學了之后也沒有太過堅持去追回的打算……天下間可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本質上就是少林寺用來吸納江湖頂尖高手進入佛門的一條絕佳的道路。
    絕學中被他們寺中的絕頂高手進行了相應的修改，留下了后門。
    因為一旦修煉深入，出現問題之后，你就必須加入佛門，才能緩解。
    可以說一開始，以少林寺為首的佛門就知道是如何發展壯大門派的。
    <div  class="contentadv">        但道門武學不同！
    不說全真教的先天功，太玄功，還有傳說中的長生訣……
    一個比一個難練，而且還會不得其法練出不同的效果出來。
    哪怕是太極拳譜，被張真人創出來后便是為了普及開來，可這也是易練難精。
    東方不敗聽到這里沉默不言。
    太極拳譜她可是深入研究過的，借助內中的道理來推動自己的境界，可以說她對太極拳理解的足以媲美沖虛道長。
    見東方不敗思緒被自己的話語給拿捏住后，丁春秋繼續趁熱打鐵，則是直接將在射雕英雄傳中關于先天功的故事說了出來。
    王重陽，歐陽鋒，一燈大師。
    先天功的流傳等等因素。
    被丁春秋用簡短的話語，很是簡練的將其給說了出來。
    這門絕學最后徹底落入了佛門手上。
    直到全真教徹底落幕，可也不見先天功重回全真教。
    倒是先天功的簡略版紫霞神功出現了，又曾經的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給傳承了下來。
    可以說當初的先天功原本，全真七子這樣的人物可以說是連入門都做不到，可見其難度之高。
    似乎想到了什么，丁春秋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早就書寫好的書籍直接拋給了對方：“給你！”
    “？”
    手掌一番，憑空一納。
    那書籍頓時被無形氣勁扯了過去，落在了東方不敗的手上。
    低頭一瞧，東方不敗一時間很是意外。
    因為手上書籍四個大字歷歷在目——《辟邪劍譜》。
    這正是丁春秋重新憑借過目不忘的能力默寫了辟邪劍譜，是林遠圖所記載下來的原汁原味的原版。
    丁春秋在這里面沒做任何修改，這份算是拓下來的備份。
    被二師兄勞德諾送到左冷禪手上的那份則是以假亂真的仿制品，丁春秋可是在里面做了暗記的。
    “……”
    怔怔的看了看丁春秋，又低頭瞧了瞧手上的冊子。
    東方不敗神情一定，反手間直接將站在自己身后的侍妾楊詩詩身上的外套給扒了下來，拋給了丁春秋。
    她可不會占人便宜。
    “？”
    接住還有著溫熱，帶著體香的紅衣，丁春秋瞅了瞅那一臉懵逼狀態的楊詩詩，心道這衣裳不該是穿在東方教主身上嗎？
    隨后丁春秋便收回目光低頭看了起來。
    一時間，大廳中陷入了安靜。
    雙方都在翻閱手上的秘籍。
    一者在看由佛門人士編寫的辟邪劍譜，一人則是在欣賞從話師門華山搶了回去重新編纂的葵花寶典。
    除去開篇那一樣的八個大字外，這兩本秘籍雖然同出一源，可內在則是有著不小的差別。
    佛道之別，在這兩本秘籍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果然。”
    丁春秋感受著手上紅衣的溫度，嗅著那衣衫上傳來的香味，在將那被東方不敗繡在衣衫內側的葵花寶典看完之后，不由的感慨出聲。
    “竟是這樣！”東方不敗也合上了冊子，呢喃自語。
    一者走佛之一途，一者走道之一門。
    兩者同源而出。
    兩者結合之下，就會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無疑是肯定了丁春秋的話，那是一門三教合一的無上神功。
    不僅如此，兩人還發現了這兩門武功結合之后中間出現的矛盾之處，有些地方竟是牛頭對不上馬尾。
    而這兩者結合后的矛盾之處，便大致是當初岳肅和蔡子峰兩人對不上的根本問題。
    這是佛與道之間的沖突。
    那不僅是差了東西，大概還有修改這秘籍之人自己出現了問題，才變成了這樣。
    佛門有高人想要修改先天功，想要將這門束之高閣的絕學徹底變成佛門武學，甚至可以降低學習的門檻。
    假借達摩之名，成為少林寺第七十三門絕技。
    所以第一步，就需要將道門核心的內功心法（紫霞神功）給摘除開來。
    只不過在中間的時候出現了問題……使得無疾而終。
    那修改之人想來也是自己修煉過，可惜在最后這名高僧并沒有徹底完成，反倒是讓先天功變得面目全非，變成了葵花寶典。
    只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是斗酒僧，能夠借助一閱道門絕學九陰真經之后，從而創造出九陽神功。
    但這僧人倒是驚艷才絕。
    還真是讓他尋找到了一個捷徑，降低了其入門的難度。
    所以……代價是什么？
    丁春秋將兩本秘籍結合之后，愈發確定這葵花寶典根本不是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以及曾經的紅葉禪師所說的那樣是由前朝皇宮中的宦官所創。
    那根本就是委托之言。
    宦官歸宦官，他們會對食，會尋一個宮女成婚。
    而不是會大張旗鼓的出現喜歡上男人的情況。
    一想到這驚艷才絕的僧人將先天功修改成這個德行，那么自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見那葵花寶典的后遺癥，再想想少林寺是什么存在。
    那可是滿寺的雄性，是荷爾蒙爆棚，男性魅力匯聚的所在。
    一個修煉了葵花寶典的人呆在少林寺之中，那會是什么場景？
    那是老鼠掉進了大米缸。
    滿寺的同門，都將是他的目標。
    這跟選妃有什么區別？
    “！！！”
    想起那畫面，稍稍在腦海中一回放，就讓人不忍直視。
    丁春秋眉頭不由一陣亂跳，頗有一種黑暗佟大為的感受。
    很明顯。
    東方教主想到了這個畫面，下意識的一拍額頭，整個面色都陰沉厭惡到了極點。
    “紫霞秘笈，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丁春秋順手將紅衣拋還給了東方不敗，直接道出了那句大名鼎鼎的話語：“教主當明白我沒有說謊。”
    順手間，丁春秋又將默寫下來的《紫霞神功》給東方不敗拋了過去。
    九陽神功說是斗酒僧所創，但內容感覺還是走的道家陰陽一脈。因為斗酒僧認為九陰真經太陰柔了，要闖出一個相反的武學，以陽克陰。
    但因為斗酒僧的身份，放在佛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