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破開西湖任我行
西湖,西子。
還有夕陽。
立在岸邊,站在斷橋,不少的公子少爺或者文人墨客什么的都是結伴而行,當然也有著遮的相對比較嚴實的公家小姐什么的也在邊上仔細的一看眼前之景。
斜陽下,暗紅色的陽光落在荷花上,竟是給整座西湖平添了數分的美。
因為地理的位置,加上這一直流傳在西湖上的故事,hi不由自主的讓許多前來旅游的人將自己給代入進去。
有人是在看夕陽,有人在看荷花,也有人在遠處的青山。
但來到這里的人更多的還是看那份故事。
畢竟比起來,這西湖風景雖然不錯,可在這天下間也不是沒有比它更好更美的地方,甚至相似的地點也不在少數。
之所以能讓西湖如此盛名的原因,更多的還是那個流傳了數百年的凄美愛情故事。
是許仙,是白素貞。
文人墨客在這里想借故事和風景一訴自己的才華,想要留下足以傳承后世的墨寶。
而公子小姐,則是更多的還是為了追逐那份愛情故事而來。
大家都期待著那份報恩,向往著那份愛情,也唾棄著法海大師的作為。
不同文人墨客,那些公子小姐反倒是更為了解這里的故事,哪怕是心中熟悉無比,可在游覽的時候反而是有更為深入的代入感。
這個故事和這里的風景,完美的給了大家所有人共同的幻想。
“白娘子就是被鎮壓在了那邊的雷峰塔下。”
“雷峰塔下現在當然是沒有白娘子的?!?br/>
此刻沒有鎮壓悟空五百年之說,而且從宋朝流傳下來的故事中,白娘子也只是在雷峰塔下關押了幾十年罷了。
哪怕是真的,這如今雷峰塔下也沒有白娘子了。
反倒是雷峰塔借助這個故事,借助白娘子,將其變作了名跡。
比起正常建筑來說,要多上一份問話底蘊。
比起這個,反倒是另外一個問題,更惹人在意:“倒是那多管閑事的法海最后算是被鎮壓在了這西湖底?!?br/>
有年輕書生揮舞著扇子,指著那差不多被荷花所遮蔽的西湖對著身邊的官家小姐說道:“據說是被關押在了螃蟹里面,最后藏在了這西湖底?!?br/>
說這話的年輕書生倒也是一個知識淵博的讀書人,他看了一些人書寫的筆記,在那里面就螃蟹與和尚的形象對比印象很是深刻。
這一刻,年輕書生便將這個故事給拿了過來,順手添加上自己的理解,一番去頭掐尾加上自己的內容后,這便說給旁邊的官家小姐聽。
說穿了,這是君子好逑之舉。
能攀上對方,那就足以省卻數十年十年寒窗苦讀之苦。
“呀。”
“那換句話說就是法海大師當前就是被關押在西湖底咯?”官家小姐用一柄小團扇遮住自己的臉頰,輕輕一笑,瞇著的雙眼猶如一道月牙,直接給出了結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br/>
“嗯!”
“不出意外,法海大師那就是因為冒犯了天條,關押在了西湖底?!?br/>
“什么時候螃蟹里不在出現那和尚,那么就代表著法海大師的懲戒已經結束。”
身為讀書人,年輕公子是知道如何說話的,直接哄的官家小姐眉開眼笑。
哪怕官家小姐明知道這是假話,可她就是很喜歡聽。
一者愿打一者愿挨,看起來倒是有了些許雙向奔赴的趨勢。
而這一幕,不過是在游覽西湖中的許多人中的一個縮影。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就這個問題深入的時候,忽然眼前一幕發現的變化,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咦?”
“這湖面是怎么一回事?”作為一邊欣賞荷花的官家小姐,她算是最先發現了西湖湖面的問題。
“?!”
年輕書生也順勢望去,同樣看到了湖面的變化。
水面開始出現了波動。
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從湖中心出現,一圈圈波紋正開始不斷的出現。
密密麻麻的波紋,一圈接著一圈,不斷連綿不絕的沖擊著水面四周。
上面的荷花也隨之開始變得搖擺起來。
隨著幅度和力道的變大,荷花都朝著四面八方一同伏了下去,就好像是在迎接一個王者的降臨一樣。
西湖湖面產生的變化,不僅是讓四周的旅人游客發現,而感覺更為清楚的還是那些游移在湖面上的花船。
隨著波紋力道的變化,船只也開始變得開始搖晃起來。
一時間,無數的驚呼聲都從船上傳來。
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聲音密密麻麻,大家都在迷惑,都在擔心。
因為此種情景,在有些人的眼中實在是與地震太過相似。
未知帶來的恐懼,頓時讓不少人開始慌張起來。
“那是?。。 ?br/>
斷橋上,官家小姐和年輕書生兩人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湖中心那原來越大的波紋,以及那不斷出現咕嚕嚕的聲響和冒出的氣泡。
呆在岸邊和呆在船上的人是兩種體會,在船上的人只覺得是地震來臨之前,而呆在岸邊的人則是遠觀看的更清楚。
那感覺,就好像……西湖之底有什么東西就要從水底冒出來一樣。
難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念出了一個名字:“法海?”
話音剛落,便聽一聲轟然巨響。
西湖炸了。
自那湖中心,炸起驚天水浪。
足足升起高達數十米高的水柱沖天而去。
滿天的水花中,攪起魚鱉一片。
至于那些荷花,魚兒和螃蟹等等什么的都被攪得散亂一片,而離的最近的花船更是被這股巨力直接沖碎。
可謂是連船帶人一起沖擊。
船碎,人飛。
隨著那爆炸聲,伴著的還要人之哭啼和嘶喊。
霎時間,整個西湖四周都慌亂一片,堪稱一片兵荒馬亂。
“啊~~~”
白色水浪中,一道人影自西湖底沖天而起,正是徹底發狂拼命的任我行。披頭散發中,整個人就如同一只嗜血的猛獸,在做最后的掙扎。
人在半空,又是一聲怒吼。
類比佛門獅子吼一樣的音波功,直接爆發出來。
頓時,那圍繞在四周的水浪被音波沖向了四面八方,在這種狂暴的力道下,那些在西湖上游蕩的花船盡數覆沒。
<div class="contentadv"> 無論男女老少,在一擊不分敵我之下,盡數生生的被音浪給震死。
而遠在岸邊的行人同樣沒有好到哪里去,口吐鮮血中,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力量擊中,直接倒飛了出去。
一招,一擊。
整個西湖盛景,便幾乎毀于一旦。
連帶著在這里文人墨客等許多的游客也幾乎是死了一半以上。
漫天的水汽白霧中,任我行則繼續對眼前隨著自己沖上來的人動手。
剛剛的隨意一吼,不過是任我行下意識的選擇,因為這是之前唯一一次讓丁春秋身上出現了傷勢的方法。
而這一刻,不過是失去理智后潛意識之下全力爆發應敵的舉動。
這一吼,是四百年功力發出來的咆哮。
在丁春秋的作為下,任我行整個身體就好像被徹底打開了限制器一樣,一身功力徹底不受控制的全部暴動了起來。
如果說以前任我行一身數百年的內力只能發揮出極少的一部分乃至十分之一,而這一刻人體的限制則是被徹底打破,那一身震古爍今的內力在外力的推動下融合貫通。
第一次。
任我行展現出了唯有在類比風云這種高武世界才會出現的武力,這便是打破了限制的緣故。
一身功力,此刻發揮到了八成。
借此,任我行無意識中破開了西湖。
只是想要任大教主想要破開西湖任‘我’行,卻并不被丁春秋允許。
“?。?!”
下方。
丁春秋踩水而上,手上劍招齊運,一邊與任我行交手,一邊尋求機會突破護體氣勁,尋得機會點中最后一處穴位。
而面對任我行這一吼,丁春秋這一次的影響反倒是比之前輕松了不少。
雖然腦袋還是在發蒙,只可惜之前以臉硬接了一式獅子吼式的音波功后,丁春秋的耳朵暫時聽不到聲音了。
再度面臨音波功,丁春秋反倒是表現的比之前更好。
人在半空,雙方借著漫天的水浪再度在極短的時間交手了上百招。
氣浪炸裂,水浪飛濺。
無數的水浪更是在那狂暴的吸星大法下開始朝上沖了上去,連綿不絕,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朵水做的水母。
整個西湖好似遭受到了神魔蹂躪一般。
最終哪怕是有著四百年的內力護身,可是本身神志不清下,被丁春秋尋到了破綻,借由任我行那自發運轉的吸星大法給點了過去。
劍芒,劍氣直擊最后一處穴位。
這一刻,任我行本就被身體上的劇痛給疼的麻木,在丁春秋這一擊下,竟是讓他在一剎那間意識清醒了過來。
“魔頭!”
“我不會讓你得逞。”
堂堂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這一刻竟是對別人喊出了‘魔頭’二字,周身劇痛告訴了任我行自己的身體徹底變得千瘡百孔,自己性命已是神仙難救。
也明白了丁春秋剛剛與自己交手,不斷對自己穴位點動的目的是什么。
這少年就是為了他任我行一身的功力而來。
對方不想要那一身斑駁的內力,雜七雜八的異種真氣人家不需要,人家想要的是被磨滅了屬性的混元真氣。
這丁春秋采取的做法便是打開自己的奇經八脈,讓自己武道再進一步,到達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對方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了熔爐,要將那一生吸納的幾百年的內力借助境界突破硬生生的鍛造出來。
當打通之后,自身功力全部融匯貫通,而且還會生生不息。
任我行不知道充電寶,卻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不!
這個充電寶下場還算好的。
因為吸星大法的緣故,任我行體內的功力亂七八糟,各種屬性的真氣融于一身,想要強行歸為混元,那么就得以身體為代價,燃燒自己豁出性命達到此種境地。
加上吸星大法本就給身體帶來的隱患,這是用命錘煉一身功力。
先天歸先天,確是以性命為代價。
畢竟這不是成仙。
哪怕是境界破了,卻也無法修補經脈完全破爛的身體。
就是一次性的用品。
最后那一身真氣盡歸對方所有,這是任我行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尤其是對方那惡心到極致的金剛不壞,讓任我行暫時束手無策,他寧愿自毀,也不想將這一聲功力落在對方之手。
感知到自己身體的情況,任我行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在自己內力的摧殘下,最多不過三天的性命了。
回想起對方剛剛對自己的做法,任我行肯定這少年非常了解自己的吸星大法,更是掌握了一門有別于當前武功,與正統武功完全不同的奇功。
先天境任我行雖然也想踏入這個讓世上武者都向往的境界,可在這一刻就如同曾經放棄葵花寶典一樣,任我行做出了抉擇。
“唔!”
一指直接插入自己剛剛被點中的最后穴道,憑借物理方式生生打破了全身經脈貫通的最后節點,整個人直接進入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任我行雖然不知道丁春秋到底要做什么,卻下意識的也要給日月神教留下一條活路,要給整個江湖留下一條生路。
因為他是任天任地,不受別人控制的任我行。
頓時,身上經脈不斷炸裂,進轉的程度被破壞,一身狂暴的內力即將完全失控。
“你?。?!”
“煩吶!”
丁春秋大驚,震驚于任我行的選擇。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感到內心上的震驚,更是惱怒。
在最后,任我行仍是借著還能操控的那一剎那,雙手憑借一身內力強行抓住丁春秋,整個人帶著對方朝下面的西湖墜了下去。
轟?。?!
又是一身巨響。
水浪飛天。
任我行帶著丁春秋砸進了西湖之底。
由之前的空洞,又砸了回去。
血水中,丁春秋和任我行兩人再度落回西湖牢底。
頭頂渾濁的湖水不斷沿著缺口倒灌,而隨著那數百年的內力激蕩下,這些湖水則是被掃在了一邊,在下面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氣罩。
在內中,丁春秋右手握在了任我行的頭頂,將其倒舉了起來。
那一身無匹的內力正配合著鮮血沿著右手不斷的傳遞而下,丁春秋就那么站在那里,一手舉著任我行,神情難看無比的吸納著對方那一身磅礴無匹的內力。
超過四百多年的內力,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倒灌入丁春秋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