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珺起稍稍彎下腰,單手抱起沙發(fā)上情緒不穩(wěn)的貓兒,大手順著波斯貓的毛。
“我還就是,不就是資料,用得著這么兇嗎?瞳瞳姐要是知道你這些年對她做過的事,你猜她會不會原諒你?”墨珺起的眼睛又恢復(fù)了憂郁,稍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眸底那一抹復(fù)雜的眸光。
湛司琰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可是,他偏偏惹了。
“你既然也喜歡她,就不該做出傷害她的行為。”湛司琰的語調(diào)依然陰沉,黑眸冷冷地睨著墨珺起,“她的資料一旦泄露,你想過后果嗎?”
這次,墨珺起倒是被湛司琰問住了。
他說的沒錯,一旦白希瞳的資料泄露,確實會給她造成致命的傷害。
“那也是你那個手下技術(shù)太差。”
墨珺起勾著唇角,嘻哈一笑。
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帶著惡作劇后的得逞與快樂。
“萊恩技術(shù)要是差,你戴在脖子上的絲巾又怎么說?”
湛司琰無情的揭穿了墨珺起的偽裝。
事實上湛司琰原諒萊恩的理由是,雖然白希瞳的資料被墨珺起偷走了,但是萊恩也做出了反擊。
他在墨珺起的電腦里種了病毒,這種病毒會自燃,甚至查不出漏洞在哪里,爆炸后才算完事。
這就是湛司琰不責(zé)罰萊恩的理由。
墨珺起脖子上綁著絲巾,可想而知是被電腦爆炸導(dǎo)致的傷痕。
墨珺起抱著貓,氣哼哼地瞪著湛司琰,“閉嘴吧!討厭鬼。”
“在游輪上你敢向我挑釁,這點皮外傷不過是利息。”
湛司琰冷眸睨著墨珺起,眸底迸著危險的陰戾寒芒。
“我在船上呆煩了,憑什么你能霸占我的未婚妻,我也要住在這里。”
墨珺起完全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
“我不同意。”湛司琰無情的拒絕,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
書房的氣氛一下子凝結(jié)了,兩個男人陷入了僵持。
樓上的白希瞳泡完澡,聞了聞自己的手臂,香香地氣息連自己都快要愛上自己了,現(xiàn)在湛司琰總不會再說她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她等的實在有些無聊,走到衣帽間打算下樓去找那個偏執(zhí)狂。
她穿著一套淺色的家居服,長發(fā)用發(fā)簪隨意固定住,還有一些碎發(fā)沒有扎進去,造型看上去慵懶中帶著隨性的范兒。
白希瞳乘著電梯下樓,朝著樓下的書房走去,門推開,看到兩個男人面對面僵持著。
墨珺起見到她進來,抱著波斯貓的他眼眶紅紅地望著站在口外的人兒,“瞳瞳姐,他兇我,你要為我做主。”
他朝著白希瞳跑過去,手拉著她的衣袖,像個要糖吃的小朋友。
那奶呼呼的勁兒,讓人不忍心責(zé)備。
“哥哥,這怎么回事?”白希瞳抬起頭,漂亮的桃花眼凝視著前方的湛司琰。
他的銀發(fā)披散著,還有一小撮她打過的小辮子突兀的在一堆順滑的發(fā)絲間潛藏著,卻不影響他的妖冶俊美,反倒多了一分不羈與張狂。
這男人讓她心動極了。
湛司琰完全沒有想到墨珺起會選擇向白希瞳告狀,還偷偷地對他做鬼臉反擊。
“我和他什么也沒說。”
湛司琰沒有解釋,明擺著要白希瞳相信他。
她往前走,沒有拉開墨珺起扯住衣服的那只手。
主要是這只狐貍自己送上門了,她哪有趕走的道理?聰明的獵人在沒有狩獵之前,會把自己偽裝成獵物。
紀首年說過,她要找的藥就在墨珺起身上,那么她豈能放過這小綠箭。
墨珺起不服氣的又扯了扯白希瞳的衣袖,嘟著嘴,憂郁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那是一種小狗的眼神,濕漉漉的能讓人瞬間心軟,泛起同情心,母愛心。
“乖乖,不能生氣哦,男孩子要大大方方的。”白希瞳伸手輕輕拍了拍墨珺起的腦袋。
湛司琰灼熱的目光猶如激光線,冷冷地睨著那只瓷白的小手,那張漂亮妖冶的臉?biāo)查g拉長。
“希寶,你跟我回房。”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低沉的嗓音帶著警告。
那是她要受罰的意思。
墨珺起知道湛司琰想對白希瞳做什么,他拉著她衣袖的手沒有放開,對著她搖搖頭,“瞳瞳姐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嘛!”
“你乖,我先離開一下。”
白希瞳對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呸!要不是為了哥哥的藥,誰有空和你演戲呢?
她一眼就看穿這小綠箭壓根耍著扮豬吃老虎的把戲,不是善男信女,不是省油的燈。
也難怪哥哥會吃醋。
又要上樓哄偏執(zhí)大佬了,她每天好忙。
“瞳瞳姐,不要走,不要走嘛……”抱著波斯貓的憂郁小病嬌伸長手臂喊著即將要走出書房的白希瞳。
等到她出去后,他瞬間恢復(fù)平常的表情,那雙眼泛著一抹駭人的冷芒。
他的手指轉(zhuǎn)動耳朵上那枚藍色耳釘,眼睛一直盯著書房的那道門。
湛司琰走在白希瞳前方,她快速跟上去,他們進入電梯,門剛關(guān)上,她被他抵在鏡面玻璃上,他用語音功能讓電梯停止了上升的功能,
白希瞳看著鏡子里的他們,姿勢曖昧,氣氛惹人遐想,他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著。
“哥哥……”
“小寶兒,你完了。”
湛司琰低頭,牙齒用力的咬住她耳朵的耳珠。
白希瞳不敢吭聲,鏡子里倒映出她那張紅粉菲菲的小臉,比擦過腮紅還美麗動人。
“哥哥。”
她輕聲喚著身后的男人。
“天黑后,我們?nèi)ビ螛穲@吧!”
湛司琰的嗓音充滿了磁性,對她發(fā)出了神秘的邀請。
白希瞳除了答應(yīng)什么也做不了,“好,都答應(yīng)你。”
“現(xiàn)在跟我回臥室洗手消毒,貓奴的頭也敢摸,你不怕毒死?”
湛司琰抓著她的手腕,用語音將電梯的暫停解鎖。
白希瞳低著頭,看到他的五指抓著她的手腕,感到哭笑不得。
“哥哥,你吃醋的樣子可愛又迷人。”
她抬眸,揶揄一旁的男人。
“少和我來這套。”湛司琰抓著她的手腕,等電梯的門打開后大步流星往外走,嫌走太慢改成把她抱在懷里,“別以為說句好聽話你就能避免洗手。”
白希瞳靠在他懷里咯咯笑著,這男人吃醋的樣子莫名可愛。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看到墨珺起心不在焉?”
她纖細的手指纏繞著他的銀發(fā)。
這個問題,問的湛司琰擰了擰劍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