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小走進(jìn)洗手間,她拆開了密封盒外面的透明膠帶,緊接著用干毛巾包住密封盒,把三條通體鮮紅,背脊上有一條黑色細(xì)線的蟲子倒在了毛巾上,然后包住毛巾握住。
“表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先用干毛巾包住手。”她從洗手間出來,手一直抓著那條干毛巾不放。
連御推開她的手,表情淡然的說道,“我沒事。”
“不行,你都流血了必須要止住血。”
她牢牢地抓著毛巾,怎么也不松手。
連御動作蠻橫的拉住何小小的手腕,再把她的毛巾奪過來,“這么著急要幫我擦掉手掌心里的血,是這個干毛巾里有什么好東西嗎?”
何小小的臉色瞬間大變,她雙唇囁嚅著,臉上是尷尬的冷笑,“表哥,毛巾是你家的東西,這毛巾不就是洗臉,擦手用嗎?還能有什么好東西。”
聞言,連御稍稍松開抓著毛巾的動作,“事到如今,證據(jù)確鑿你還敢撒謊。”
他看到打開的毛巾里有三條通體鮮紅的蟲子,當(dāng)親眼看到蟲子的形狀和顏色后,令人頭皮發(fā)麻。
“表哥……”何小小失去了狡辯的能力。
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整個人好像喪失了所有的感官。
連御掀開被子下床,他站在何小小面前,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他,看上去充滿了壓迫感。
“起初,神醫(yī)說我體內(nèi)有蟲子,我還在奇怪,這蟲子到底是怎么來的,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想害我性命的人原來就潛伏在我身邊。”他的大手緊緊地抓著何小小的手腕,五指非常用力好像要捏斷她的手。
此時的何小小百口莫辯,總以為這次也能天隨人愿,再來一次放蟲就能把連御徹底除掉,誰曾想到,他居然找到了病癥。
“表哥,我是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何小小掙扎著,不停否認(rèn)。
“看樣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連御對著臥室的儲物間方向喊去,“神醫(yī),你可以出來了。”
白希瞳聽到連御的聲音,她從儲物間走出來。
當(dāng)何小小看到眼前的人,戴著口罩,看不清楚大致的容貌,從那雙充滿魅力的桃花眼以及小臉包住的大部分臉,挺括的鼻梁,結(jié)合總結(jié)以上三點(diǎn)眼前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胚子。
“這蟲子在熱帶非常活躍,是熱帶里的王,通過傷口藏在人體內(nèi)繁衍,喜歡陽光和鮮活的器官。一旦器官衰竭,那就是最后一口氣盡的時候。”白希瞳站在不遠(yuǎn)處,她指著連御毛巾里的三條蟲子做出解釋。
何小小壓根沒有想到白希瞳會了解的如此清楚,好像那些蟲子是她給的一樣。
“你說的這些東西我一個字也聽不懂,這蟲子也不是我的。”她矢口否認(rèn),抵死不從。
白希瞳看著連御手上的毛巾,桃花眼瀲藏著一抹冷厲,盯著他手上的毛巾問道,“這蟲子是你打開的嗎?”
連御不疑有她,搖搖頭做出解釋,“不是的,神醫(yī)。”
白希瞳不難發(fā)現(xiàn)何小小的神情有了小小地變化,看樣子游戲,這人嚇唬一下就能制服。
“哦,萬幸。”她輕輕頷首,表現(xiàn)的稀松平常。
連御已經(jīng)跟上了白希瞳的節(jié)奏,他不懂的詢問道,“請問神醫(yī),要是我沒用毛巾先包住蟲子會怎么樣?”
何小小的臉色變了,冷汗從額頭上滑落。
白希瞳唇角微微勾起,心底腹誹,好家伙,一點(diǎn)也不驚嚇,真沒意思。
“這蟲子最毒就是剛打開的那一瞬間,那股毒氣無色無味,人體吸入后運(yùn)氣好能活個一年半載,運(yùn)氣不好三天一周一個月不等,總之買好棺材等后事吧!”
她說起謊來信口開河,表情十分的認(rèn)真。
為的就是要何小小上鉤。
“萬幸我剛才不是第一個經(jīng)手的人,要不然就要麻煩神醫(yī)幫我繼續(xù)治療了。”連御演起戲來手到擒來,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白希瞳輕輕頷首,沒有揭穿連御這位戲精高手。
何小小一聽自己已經(jīng)中了毒,甚至不確定還能活多久,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白希瞳面前,“神醫(yī)救我,神醫(yī)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抱著白希瞳的雙腿,苦苦哀求著。
白希瞳低眸睨著跪在眼前的何小小,她沒有推開對方,眼神微寒,冷聲問道,“這蟲子是誰給你的?”
何小小不肯說,她要是說了就是出賣白薔薇。
“我不能說……”何小小搖頭拒絕,不想出賣白薔薇。
白希瞳看著連御手上的毛巾,對他鄭重的做出交代,“連御,有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給你下了蟲子害你,那么這蟲子現(xiàn)在有,怎么下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連御聽到白希瞳的聲音變了溫度,整個人氣場大開,她明明只是個小小年紀(jì),他在她面前也失去了氣勢。
“神醫(yī)說的對。”連御打算遵照白希瞳的想法去執(zhí)行,他沖著走廊上的傭人喊道,“來人,去廚房拿刀來。”
傭人躬了躬身,對著連御低著頭說道,“是,少爺。”
“不要,表哥不要這么對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何小小跪在地上又哭又求,看上去卑微又可憐。
連御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希瞳,對何小小說道,“你求錯人了,何況你遲遲不肯供出到底是誰給你的蟲子,你說我應(yīng)該做何處理呢?”
何小小跪在他們面前,衡量了許久,她決定明哲保身。
“是白家的大小姐給我的。”
她看著連御說出了幕后真兇。
“混賬,白家大小姐為什么要謀害我?還有,據(jù)我所知我與那個白希瞳無冤無仇。”連御想搞清楚整件事,他故意把名字給說錯了。
在白希瞳看來,何小小口中的白家大小姐應(yīng)該不是自己,而是白薔薇。
“不是的表哥,那個人叫白薔薇,不是什么白希瞳。”何小小暫時還沒有聽過白希瞳的名聲,目前不清楚這號人物。
“她要你給連御下蟲子能撈到什么好處呢?”
白希瞳蹲下來,單手捏著和小小的下巴,想聽她說實(shí)話。
她想到自己的手捏過何小小的下巴,回去前得洗干凈手,被湛司琰聞出異味她根本討不到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