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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40

    ,貴寵艷妻 !
    此為防盜章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娘走得早, 她又疏于管教, 蓉姐兒又小,不懂事, 就只把董繡春當親人。董繡春說什么,她都聽。
    秦忠當初顧忌顧晏,沒敢娶她,但是后來他娶了董繡春。他們夫妻兩個,一個主外,一個主內, 竟然牢牢把持住了整個柳府,讓她進退兩難。
    而這個董繡春, 不過就是蘇氏帶過來的一個拖油瓶。
    蘇氏在嫁來柳家前,是嫁過人的。跟前頭丈夫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自然被董家留下了,女兒董繡春,董家嫌棄她是賠錢貨, 不肯要, 就跟了過來。
    虧她爹爹待董繡春跟待親閨女似的,她們母女兩個,真是黑了心肝,竟然掏空了整個柳府。
    想起那一幕幕來, 柳芙都覺得心累。那種身心俱疲的日子, 她是再不想過了。
    柳芙捏了捏妹妹肉乎乎的小胖臉, 問:“這些話,誰跟你講的?”
    “沒啊……沒人跟我說?!比亟銉貉壑樽觼y轉,就是不看自己姐姐。
    柳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董繡春。
    “蓉姐兒現在只跟她春姐姐好了,都不喜歡我嘍。瞧,我問她什么,她還吱吱嗚嗚的。罷了罷了,就讓我一個人傷心難過去吧。”
    柳芙翻了個身子,故意臉朝里面睡。
    蓉姐兒忙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哄著姐姐:“是春姐姐說的。我跟你說了,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柳芙這才轉過身子來:“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
    蓉姐兒委屈:“春姐姐說,姐姐是被姐夫趕回家的,姐夫不要姐姐了。蓉兒怕,怕姐姐難過。所以,我想問問。春姐姐說,不能告訴姐姐她對蓉兒說的話,怕姐姐會傷心?!?br/>     董繡春打的什么主意,柳芙明白。
    嫌她還不夠難堪的,借著蓉姐兒的嘴,過來雪上加霜呢。
    若她真的是被顧家趕回來的,她讓蓉姐兒這樣說一句,直往她傷口撒鹽,不比捅刀子好多少。怕是,她才撿回的一條命,也得沒了。
    董繡春,瞧著可憐巴巴的,心可真毒,跟她那個娘一樣。
    柳芙抱住妹妹:“姐姐跟你姐夫好著呢,蓉姐兒別擔心。就是想你跟娘了,才回來小住的。等過兩日,你姐夫會來接我回去的?!?br/>     “真的嗎?”蓉姐兒眼睛一亮,水汪汪的,“會來?”
    “當然?!绷脚男馗WC。
    蓉姐兒不傻:“那姐姐怎么掉湖里去了?不是因為姐夫總不來,姐姐生氣了嗎?”
    “失足啊?!绷叫睦锏故且蚕氲搅诉@個,大冬天下著雪,湖面都結冰,可巧她路過的地方沒結冰?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哄蓉姐兒說,“走路不小心都不行???”
    “姐姐以后可得小心些,再掉湖里,可怎么辦?”蓉姐兒小身子直往姐姐懷里鉆,“姐姐再生病,蓉兒會心疼的?!?br/>     “沒白疼你?!绷健鞍蛇蟆币淮罂?,親在妹妹臉上,摟著人說,“娘,我帶著蓉姐兒睡會兒?!?br/>     “那你們姐倆兒好好睡,娘就在外間守著。等你們醒了,一起吃晚飯。”
    郭氏起身,示意銅錢兒幫小女兒寬衣。她又望了眼抱在一起的兩個女兒,欣慰的離開了。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外面的大雪停了,西邊兒映著霞紅。晚霞映照著白雪,美不勝收。
    聽到內室的動靜,郭氏撩簾子進來說:“蓉姐兒收拾收拾,跟娘去西院兒。芙姐兒,一會兒晚上你自己先吃,晚飯娘都安排好了。”
    柳芙一邊幫妹妹穿衣,一邊問:“今天怎么這個時候過去?”
    西院兒是她奶奶跟三叔一家住,柳老太太偏心三房,就讓大兒子買下隔壁的宅院來,給小兒子一家住。
    柳重山不差那點錢,加上也心疼自己三弟從小就病怏怏的,所以爽快答應了。買下西邊的院子后,柳重山請了瓦匠來,將兩棟宅院中間的那道墻打通了,做了一個月亮門。
    平時兩房進出,都從這里過。
    老太太跟小兒子一起住,郭氏蘇氏等,往常都是一早過去請安。
    今兒這個時候差人來喊,肯定是老太太有什么事情要說。
    郭氏道:“杭哥兒到了說親的年紀,老太太差人來喊,怕是說這個的。”
    “這事情就這么著急啊,非得現在過去。明天一早去的時候,不能說嗎?”自己奶奶偏心,柳芙心里可也不待見老人家。
    自己娘沒生出兒子來,可沒少遭老太太的白眼委屈。
    “你也少說兩句吧,留在屋里,好好歇著。”郭氏細細瞧著大女兒臉色,松了口氣道,“瞧著好了不少,大夫叮囑你喝的藥,記得要喝,一口都不能剩。”
    老太太的心思,柳芙是看得透透的。三番五次提她二堂兄的親事,肯定是說給他們這一房聽的,想替她二堂兄多要些鋪面銀錢。
    柳芙眼珠子一轉,立即道:“娘,我也去?!?br/>     “你還病著,不能去。”郭氏皺著眉,縱然嚴肅著,可她素來是個軟綿的好性子,眉眼間依舊柔情四溢,沒有一點嚴厲之色,“你乖乖的,這個時候就別鬧了。留著點精神,養好了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柳芙身子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她也不是弱得連床都下不來的。再說,此刻的她,也不是真正十六歲的柳芙,里子換成了那個二十歲的她,精神頭好,也就沒那么弱了。
    “娘,我沒事兒。不信你問蓉姐兒,剛剛我們裹著被子說了好會兒的話呢。再說,屋里悶透了,剛好外面天兒好,我出去走走換換氣兒也好啊。大夫也說了,總憋在屋里,不好吧?!?br/>     “這……”大夫的確這樣說過,郭氏猶豫起來。
    柳芙趁機道:“我保證,一定多穿些衣裳,指定不會凍著。好不易撿回來的小命,我可愛惜著呢?!?br/>     蓉姐兒也想黏著姐姐,胖手拽自己娘的衣裳,撒嬌:“娘,就讓姐姐一起去嘛。好不好嘛?!?br/>     “好了好了,那就一起去吧。”郭氏心軟耳根子也軟,經不起磨。
    兩個女兒同時對她溫柔攻勢,她就受不了了。
    柳芙一邊穿衣裳一邊想,娘心地善良是好事。但是如果善良得連敵我都分不清了,那就壞事兒了。
    得找個機會,讓她好好看看蘇氏的真面孔。
    *
    郭氏帶著兩個女兒到柳老太太上房的時候,蘇氏帶著一兒一女已經在了,柳三太太也到了。
    蘇氏跟前站著她的兒子柏哥兒,身邊坐著她的女兒董繡春。見到郭氏來,蘇氏立即拉著一兒一女站起來。
    目光掠過柳芙的臉,蘇氏眼里明顯有片刻的停頓,似是沒想到柳芙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似的。但她眼里的疑惑之色轉瞬即逝,朝著郭氏笑了笑,問道:“芙姐兒身子不好,怎么也過來了?”
    柳芙說:“奶奶這個時候叫咱們來,肯定是有大事,我便來了?!?br/>     蘇氏點點頭,拉起柳芙的手來:“你該歇著的,你今兒不來,老太太也不會怪你的?!?br/>     柳芙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聞聲扯唇笑了下:“奶奶不怪我,是奶奶疼我。但是既然差人喊了要咱們來,我既然在家,如果不來的話,就是不孝順了。還是說,如今我已經嫁出去,就不能算是柳家的人了?”
    “這……”蘇氏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笑容僵了一瞬,蘇氏才又重新調整好表情道:“瞧你這丫頭,就愛胡思亂想。你可是咱們老爺的掌上明珠,便是嫁了出去,只要想回來,家里隨時都歡迎你?!?br/>     柳芙挨著自己母親坐下,她將妹妹蓉姐兒抱在腿上。
    柳老太太道:“芙姐兒,你姨娘說得對,你該好好屋里歇著的。你今兒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才撿回一條命,不好好養著,回頭你爹又要著急了?!?br/>     柳老太太選擇在這個時候喊家里女眷來,就是為了避開柳芙。因為她怕自己要說的事情,會遭這個孫女的反對。
    這個孫女,護食得很,很是瞧不上她二堂哥。她覺得杭哥兒沒出息,不肯讓她爹給杭哥兒鋪面,還說杭哥兒敗家。偏她爹疼她,她說不準,她爹竟然真的不松口。
    為了這事兒,老太太不知道都氣了多少回。
    柳老太太正猶豫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那邊,柳三太太似乎等不及了似的。
    “娘,杭哥兒十七了,該說親了。杭哥兒也大了,不似檸哥兒一樣書念得好,將來說不定能走仕途。杭哥兒這輩子,沒大出息,就讓他學著他大伯一樣,做些生意也好?!绷蛔×耍吕咸徽f,索性她直接說了,順便還給蘇氏遞了個眼色,“這做生意,也得練練手,杭哥兒可什么都沒有?!?br/>     那邊,蘇氏像是跟柳三太太說好了似的,立即說:“這不難啊,過兩天,就給二爺一間鋪子打理。二爺是老爺的親侄兒,就算是先送他的大婚禮物,未嘗不可?!?br/>     柳三太太連連點頭:“對對,這樣一來,杭哥兒有些事情做,也不至于成日出去鬼混了?!绷聪蛱K氏的那雙眼睛發光,“就是不知道,打算給杭哥兒哪間鋪面?大伯那邊,好說嗎?”
    柳三太太直接忽視了郭氏跟柳芙,只巴結著蘇氏。
    蘇氏說:“那就西街的米鋪吧?娘,您看如何?”
    老太太剛準備說好,柳芙道:“西街的米鋪?那米鋪一年能賺幾個錢啊。姨娘有做生意的頭腦,爹爹也愿意帶著你管這些,姨娘不會不知道吧?”
    蘇氏陡然一驚,望向柳芙,笑容僵得難看。
    “芙姐兒,說什么呢?米鋪一年好歹能賺個二三百兩,怎么能說不賺錢。”
    柳芙說:“要么不給,要給就給好的。奶奶,三嬸兒,我看西街的那間果脯鋪子不錯,要不就給二堂兄這間鋪面吧?!?br/>     “芙姐兒,你……你說真的?”
    這果脯鋪子到底多賺錢,連柳三太太都知道。不說開在別縣的果脯鋪子,單單是富陽的一間,一年的利潤不會少于八百兩紋銀。
    而西街的那間,是最老的一家,肯定最賺錢。
    “當然是真的?!绷教貏e認真地說,“我之前一直沒讓爹爹答應,不是不想給二堂兄,是因為在想給哪間好?,F在想好了,覺得就這西街的果脯鋪子不錯?!?br/>     柳三太太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站起來走到柳芙跟前:“芙姐兒,還是你貼心。你跟杭哥兒到底是兄妹,你是真正為杭哥兒好的?!?br/>     言外之意就是說,蘇氏不懷好意。
    柳芙索性好人做到底,又道:“既然二堂兄有,那大堂兄跟三堂弟的也不能少。否則的話,大哥哥跟檸哥兒,怕是要對爹爹有意見。檸哥兒念書好,肯定喜歡文房四寶,要不那間筆墨鋪子就給檸哥兒吧。至于大哥,我看東街頭的那間木材鋪子正合適。”
    柳芙說得輕巧,可旁邊的蘇氏,卻是坐不住了。
    柳芙送出去的這三間鋪面,有兩間是蘇氏的。那筆墨鋪子跟木材鋪子,蘇氏都安插了人的。
    現在柳芙說送就送,等于是直接毀掉蘇氏這些年的心血。蘇氏氣得牙齒打顫,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柳芙瞥了眼蘇氏,似是這才想得起來似的:“姨娘覺得如何?”
    “怎么樣?你跟胡媽媽碰頭了嗎?”看到姚媽媽進來,蘇氏只抬眼看她一眼,隨口這么一問。
    繼而又低下頭去,身子輕輕晃著,哄著柏哥兒。
    姚媽媽站在炕頭邊上,微彎著些腰,湊在蘇氏耳邊說:“奴婢見著了,也問了她。她說,她沒跟大小姐說,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奴婢不信,就問她,如果沒告訴大小姐實情,為什么大小姐會無端給她五十兩。她說,她也不清楚?!币寢屢蛔植宦涞亩几嬖V了蘇氏,“胡媽媽還說了,說大小姐在她跟前根本沒提落水的事情。叫她去顧家,也真的就是給顧家老太太做飯吃的。”
    蘇氏輕哼一聲,滿臉不屑:“不知道她是真蠢,還是裝蠢?!?br/>     姚媽媽道:“太太,那晚上您還要不要親自見她?”
    蘇氏說:“我讓你跟她說,晚上我要親自再去問她一遍。這個話,是說給那丫頭身邊的人聽的。我若是真去見了胡媽媽,再跟她說之前那丫頭落水的事情,保準老爺立即就會出現?!碧K氏一臉精明算計的樣子,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很亮,閃著光似的,“從當初她堅持要帶走胡媽媽,我就猜得到,她肯定是曉得些什么了。”
    “她想玩離間計,我便配合她。只不過,自己玩砸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就不怪我?!?br/>     蘇氏想了想,說:“你約了胡媽媽在哪里見面?”
    “不敢在宅里,怕有人偷聽,約在了外面?!币寢尩?,“但是也不遠,東邊的那棵銀杏樹下?!?br/>     “好?!碧K氏應著,“那到了時辰,咱們便去那里?!?br/>     姚媽媽有些沒反應過來:“太太真的打算去?”
    蘇氏笑,斜著睨了姚媽媽一眼:“不去的話,怎么引那丫頭上鉤?哼,你放心吧,她會請著老爺去偷聽。她想抓我的錯處,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br/>     姚媽媽這才笑起來:“奴婢明白了,還是太太您高,這叫引蛇出洞。”
    “去吧。”蘇氏給她使了一個眼神。
    “是?!?br/>     *
    晚上的筵席散了后,天已經黑了。柳宅門前掛著大紅燈籠,柳老二一家站在門口,親自送那些親戚朋友。
    堂屋里,柳老太太還沒有睡意,便拉著兒媳婦孫媳婦還有孫女們說話。柳芽搬了張矮凳,坐在老太太跟前。柳家三房,加上奴仆,也得三十好幾口人。
    烏泱泱擠在堂屋里,熱鬧得很。
    柳芙趁著眾人聊得歡,一時沒在意,便悄悄帶著金雀兒跟銀串兒兩個離開了。
    柳芽見狀,也立即跑出去一趟,而后又匆匆跑了回來。柳芽再次跑回來后,站到了柳重山身后,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柳重山望向侄女兒,面色有些凝重:“真的?”
    柳芽說:“真的!”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是親眼看見蘇姨娘出去的,其實在下午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了。咱們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話,偏她一個人呆在屋里。我想,蘇姨娘不至于想不開吧?可是,我剛剛出門,真的瞧見她往村里那條河的方向去的。”
    柳重山倒是不以為蘇氏會因為這點事情想不開,她不是那種心思重又悲觀的人。再說,還有柏哥兒呢,她不會舍得丟下柏哥兒的。
    可這大晚上的,大家坐在一起說話,偏她一個人跑了出去。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
    “我去看看?!绷厣搅⒓凑酒鹕碜觼?,跟自己母親打招呼,“娘您接著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柳重山拔腿就大步往外面去。
    柳芽也沒留下來,跟在自己大伯身后,也一溜煙跑了。
    董繡春臉色難看,也一臉驚慌地站起來。
    柳老太太忍不住問:“怎么了?”
    董繡春哭起來:“剛剛芽兒妹妹說,說我娘要投河?!?br/>     “???”柳老太太嚇得不輕,“這……這好好的,怎么回事?”
    不自覺的,老太太眼睛便瞟向郭氏。郭氏抱著蓉姐兒,也是一臉茫然。
    柳二太太趙氏最是擔心,這是在明秀村,若是蘇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作為東道主,難辭其咎。
    柳二太太想了想,忙說:“娘,你坐著別著急,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吧。”柳老太太坐不住,由柳植媳婦小趙氏跟孫女柳荷一左一右攙扶著,也往外頭去。
    老太太都出門了,堂屋里一屋子的人,也都跟上了。
    柳重山步伐穩健,走得飛快。柳芽身姿靈活,一路小跑著,也是沒落下。
    等到快到河邊的時候,柳芽才如實相告道:“大伯,其實蘇姨娘不是尋短見,我剛剛說謊,是迫不得已的。”
    柳重山腳下步子猛然停住,扭頭問:“怎么回事?”
    柳芽撇撇嘴,道:“是堂姐讓我這么說的,她說,只要大伯出來去河邊,就會知道蘇姨娘的真面目。”
    “芙姐兒?這事又跟芙姐兒有什么關系?!绷厣秸Z氣加重。
    柳芽嚇著了,吐了吐舌頭。
    “堂姐說,前兩天她掉進湖里,不是她自己想輕生,也不是意外。而是……是人為,是蘇姨娘想害死她……”
    “胡說八道!”柳重山驟然打斷柳芽的話,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柳芽雖然怕自己大伯,但堂姐交代的事情,她也是必須要保證完成的。
    “大伯就這么相信蘇姨娘?您覺得,堂姐是那種會輕易尋死覓活的人嗎?”柳芽撇嘴,“堂姐可愛惜著她那條小命呢,她跟二姐夫過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鬧和離又突然投湖自殺了?大伯父您信任蘇姨娘,但是難道,姨娘比女兒還要好?”
    “既然堂姐說有證據,您怎么就不想去看看?還是說,您的心早偏了,根本不在乎堂姐?!?br/>     “別說了?!绷厣嚼淅漤杜?,“我隨你去,不過,要是回頭蘇氏沒有這樣做,你們也得好好想想怎么收場。”
    身后,柳老太太一群人也趕過來了。
    柳重山朝身后望了眼,又看了眼侄女,這才繼續大步朝河邊去。
    柳芽嘻嘻笑,立即跟上。
    “她指使了胡媽媽動的手腳,后來堂姐故意將胡媽媽帶在身邊,她就著急了。今天麥哥兒滿周,是她可以接觸胡媽媽的唯一機會,她肯定會質問胡媽媽的。”
    “下午的時候,姚媽媽先見了胡媽媽,約好了時間地點。就是這個時候,您瞧,蘇姨娘已經到了,在那邊呢?!?br/>     柳重山放輕腳步,朝河邊看去,但是蘇氏身邊的人卻不是胡媽媽,而是姚媽媽。
    蘇氏感覺到人來了,她轉身看來。
    “老爺?您怎么來了?”說著,忙抬手擦了下眼睛,硬是擠出點笑容,然后才朝著柳重山走去。
    柳重山目光沉沉望了眼蘇氏,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姚媽媽,最后目光落在了柳芽臉上。
    柳芽問:“胡媽媽呢?”
    蘇氏裝作茫然的樣子:“什么胡媽媽?”
    柳芽說:“你白天的時候,讓姚媽媽約了胡媽媽在河邊見面的,我都知道??煺f吧,你把她怎么樣了?”
    蘇氏搖頭:“芽姐兒的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柳芽咬牙:“那你說,你大晚上的一個人跑來這里干什么?大家都在屋里陪著奶奶,你偷偷跑出來做什么?”
    蘇氏半垂著腦袋,安靜了會兒沒說話,不過很快,她便抽噎起來。
    “老爺,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好??墒恰彼煅手?,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大家其實都瞧不起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大家心里不痛快。所以,就想出來吹吹風?!?br/>     “吹風?”柳芽開始跳腳,“大冬天的,你說你跑出來吹冷風?你沒病吧?”
    “放肆!”柳重山終于開口說話。
    柳重山語氣特別凝重,很明顯,他是被柳芽這個侄女給激怒了。
    柳芽豁出去了,雙手叉腰,指著蘇氏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堂姐那回掉冰窟窿里,差點死了去,就是你干的。不是你親手干的,也是你派人干的。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做,別沒本事承認啊。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你是寡婦,卻不守婦道,勾引我大伯。跟了我大伯后,你竟然想取代我大伯母的地位。”
    “一樣樣的,都被你得到了。我堂姐也嫁人了,你得多黑的心腸啊,竟然還想害了我堂姐的命?”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天打雷……”
    “住口!”柳重山忍無可忍,抬手打了柳芽一耳光。
    那件事情,也是他心里的一道陰影。他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忘記。可事實證明,根本忘不了。
    本來沒人敢提了,現在被侄女當眾再挖出來,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時心急,便打了人。
    打了后,又后悔。
    柳芽捂著臉說:“大伯打死我都沒事,我只是替堂姐跟大伯母不值?!?br/>     說完,她就跑了。
    柳二太太剛剛也什么都聽到了,特別尷尬。
    柳重河道:“這個死丫頭,真該好好教訓教訓她,嘴里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賬話。”又沖自己媳婦發火,“都是你慣的,你瞧瞧,都給慣成什么樣子了?”
    柳二太太知道自己男人這話是說給大伯聽的,便不說話。
    柳植忙過來,朝著柳重山彎腰,替自己妹妹請罪:“大伯,芽姐兒的確是該打。等過了這兩日,別說是爹娘,就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會好好教訓她的。您老人家……還希望您別生氣?!?br/>     柳重山呼出一口氣來,望著柳植:“她還是個孩子,不怪她?!?br/>     蘇氏卻拼命咳嗽起來,柳重山立即走過去,將人摟住了。
    “外面風大,先回去吧?!?br/>     “是,老爺。”蘇氏靠在柳重山懷里,柔柔弱弱的。
    經過郭氏身邊的時候,她下意識看了眼郭氏。
    柳重山也看到了妻子,臉上有些尷尬。抱著蘇氏的那雙有力的臂膀,漸漸松了些力道。
    蘇氏卻難得的弱不禁風,歪著身子朝柳重山懷里靠去。柳重山怕她摔著,便又伸手將人接住了。
    郭氏的心,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也不差這一回。
    郭氏道:“老爺快帶妹妹回去吧,外面冷了許久,回頭別病著了才好?!?br/>     蘇氏說:“多謝姐姐關心,我沒事。”
    才說完沒事,又捂著嘴巴咳嗽起來。
    郭氏便沒再說話。
    柳重山一邊抬手輕輕拍著蘇氏后背,一邊嚴肅道:“芙姐兒呢?今天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干系。”
    郭氏有些怕,幫著女兒求情:“芙姐兒雖然已經嫁人,但好歹也是老爺寵著長大的。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樣,其實誰都沒有受到傷害。回頭,老爺罵芙兒一頓也就罷了。”
    蘇氏也說:“姐姐說得對,老爺,別怪大小姐。”
    “虧你到現在還幫著她說話,她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我清楚。”柳重山寵女兒,但是他也好面子。
    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丟了臉,自然會生氣些。
    正聊到柳芙,柳芙便出現了。她身后,還跟著金雀兒和銀串兒,兩個丫鬟中間,站著渾身濕漉漉正凍得瑟瑟發抖的胡媽媽。
    “爹爹是在找我嗎?”柳芙沖破眾人,走到柳重山跟前,“可巧了,我也剛好有話找爹說?!?br/>     “胡媽媽,你自己來說吧?!?br/>     胡媽媽忙跪在柳重山跟前,磕頭道:“老爺饒命,奴婢不是有心害大小姐的。是蘇太太,蘇太太讓奴婢那樣做的。”
    顧晏立如蒼松翠柏,垂眸睇著懷里的人,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有化不開的濃郁。他聞聲,輕輕一揚唇。
    “放開?娘子,我們不是夫妻情深嗎?”顧晏聲音依舊清冷,一字字傳入柳芙耳朵里,似是深秋拍打在深巷石板上的雨聲一樣,空靜而悠遠,無絲毫真實感,“夫妻深情,還有另外一種演法。”
    說罷,顧晏稍稍彎腰,便將妻子打橫抱了起來。
    柳芙一陣頭暈眼花。
    柳芙本來忽然被抱起,嚇得本能雙手環住了他脖子。但她是真的不敢靠近他,尤其是現在這樣,上身……上身一……一絲……
    柳芙覺得自己像是遭了雷劈一樣,此刻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從哪兒來的?我將往哪兒去?
    眼前這個人又是誰?他怎么看著這么熟悉?可細細看卻又這么陌生?
    柳芙滿腦子里全是漿糊。
    慢慢的,眼圈兒紅了起來。頭漸漸低下去,開始落淚。
    顧晏濃眉一揚:“我可是還沒欺負你?!?br/>     “你們都欺負我。”柳芙哭著,嗚嗚咽咽的,“我命苦啊,家里娘親性子軟,偏爹爹又娶了一房,寵如掌上明珠。姨娘心大又生了兒子,欺負我娘,還欺負我。嚶嚶嚶,可憐我沒兄弟撐腰,現在連自己的夫君都欺負自己。誰都不疼我,我真可憐。”
    半真半假的,倒是也哭了一場。
    柳芙是天生尤物,雖然平時快人快語性子頗辣,但是哭起來裝柔弱小女子,倒也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若是此刻呆在跟前的是旁人,怕是被她糊弄過去了。但是現在不一樣,站在她面前的,是顧晏。
    而且,還是活了兩輩子的顧晏。
    “是嗎?”顧晏不為所動。
    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她的撒潑,她的手段,她的無理取鬧……
    他見多了。
    前世,若不是實在忍無可忍的話,他也不會打她板子。他還沒那些閑功夫管她的破事!
    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死性不改。
    “既然你要我疼你,那為夫現在便疼你。”
    說罷,顧晏抱著人往床上去。將人擱在床上,他覆身壓去。
    柳芙嬌弱,承受不得那重量,被壓得咳起來。她白.腿.細.長,被迫分開,兩眼無神,迷?;艁y。
    但她也不矯情就是了,見躲不過去,與其惹得他不高興,不如主動迎合些。
    她記得,上輩子的時候,顧晏就非常貪戀于她的手跟嘴。常常她哭著鬧著不肯再屈服的時候,便委屈巴巴的用手跟嘴代勞。
    所以,只思忖片刻,柳芙便輕輕抬腿,朝顧晏那探去。
    顧晏倏地扣住她雙手,舉在她頭兩側。本漆黑濃郁深不可測的一雙眼,漸漸變得猩紅起來,甚至連呼吸,都一點點急促。
    但理智尚存,他沒胡來。
    柳芙雙眼微紅腫,嬌艷欲滴:“夫君,不要嗎?”
    顧晏凝視著她,面色森冷可怖。
    還沒有一個人可逼他逼成這樣,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眼前這個女人,真是他小瞧了。
    顧晏眸色冷沉,眼里無半點笑意。柳芙目不轉睛望著他,一雙瀲滟美眸轉來轉去。
    落在顧晏眼里,便成了勾.引。有那么一刻沖動,他想拋棄所有理智,不聽她哭鬧不管她喊叫,也不顧日后她是不是會恨自己……他想釋放一切情緒來,只為溫柔.鄉一時快活。
    但這個念頭一閃即逝。
    顧晏承認,縱然她先拋棄了自己現在又想攀附自己,他心里小瞧她,卻也做不到胡作非為。
    有顧念,也就有了理智。
    此刻,室內冷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柳芙想著,這暴風雨遲早得來。遲來不如早來,晚痛不如早痛。柳芙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里,閉著眼睛,猛地過去就親住顧晏嘴。
    微熱濕潤又很柔軟的唇,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記憶中,這雙唇,曾經非常癡戀于她身上的每一處。
    記憶中他的唇,是火辣辣的,粗魯而又暴力,跟現在倒是不太一樣。
    顧晏身子沒動,沒迎合,也沒將人推開。他半臥在床上,冷冷望著懷里那個像蛇一樣的女人,她在玩火!
    顧晏面色越發冷沉起來,本英俊逼人的一張臉,霎時陰森得嚇人。他身子越發壓得她緊了些,兩具身子緊緊貼合,壓得柳芙面色艷紅細喘不止。
    “你準備好了?”他啞聲問。
    聲音冷沉卻透著力量,短短五個字,字字砸在柳芙心上。柳芙望著他那雙眼睛,心突突跳,也知道,想賴著他討好他,總歸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下,就沒有不勞而獲這樣的好事。她想跟著他安享以后數十年的榮華富貴,必須要承受一些不愿承受的事情。
    柳芙不傻,與其不情不愿被強,不如小心翼翼去討好。哄得他高興了,她再適時哭一哭鬧一鬧,想必他也會心軟的。
    “嗯?!绷近c頭,乖巧懂事,聽話溫柔。
    輕輕應一聲后,便閉上了眼睛。
    顧晏望著她的臉,見她睫毛抖動渾身打顫,他薄唇微抿了下,才算是半妥協了道:“手?!?br/>     柳芙一聽,大喜,忙笑嘻嘻跪坐在床上,等著伺候大爺。
    ……
    顧晏穿好衣褲,側坐在床邊。柳芙依舊跪坐在床上,正低著頭扣衣裳的扣子。
    她頭發微亂,一雙手也酸得顫抖,手抖得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兩頰酡紅,嘴巴微腫,此刻安安靜靜呆著,只垂頭忙著手上的事情,倒是溫柔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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