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寵艷妻 !
此為防盜章
秦忠也已經抱著皎姐兒走了來, 倒是畢恭畢敬的:“大小姐一個人逛街買東西,我看她東西太多, 又帶著兩個孩子, 不方便。所以,便打算送大小姐回去?!?br/>
顧晏道:“多謝秦公子。”
秦忠將皎姐兒遞給顧晏抱,識趣抱拳作別:“那秦某先走了?!?br/>
告別后轉身前,秦忠下意識拿眼尾朝柳芙那邊掃了下。
柳芙想著家里生意還得靠秦忠多多幫忙,忙也道:“剛剛多謝秦大哥, 等得空,我請秦大哥吃飯?!?br/>
“大小姐客氣了,秦某不敢當?!鼻刂易允贾两K都不逾越半分。
柳芙對秦忠的那都是客套,面子上做足了功夫后, 便只將心思留在了顧晏身上。打從顧晏出現后,她整個人便黏在了他身上, 像是狗皮膏藥一樣, 揭都揭不開。
秦忠走了幾步, 又回過頭來。
茫茫人海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穿著藕粉色長襖的年輕女子。女子親熱挽著自己夫君的胳膊, 好似整個人呈碾壓性趨勢攀附在男人身上,而他身邊的男人,則腰背筆直,并沒有做什么親昵動作, 倒是有些疏遠的樣子。
秦忠皺皺眉, 怎么都不明白, 就在前不久還說要和離后嫁給他的女子,怎么忽然就像是什么都忘記了似的。
秦忠又一想,她素來主意大,想一出是一出的。說要嫁給自己,也未必是真心話吧。
秦忠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來。
*
顧晏夫妻滿載而歸,回到家后,柳芙開始分禮物。
家里人人都有禮物,連瑛婆跟她的兩個丫鬟也都有。允哥兒也得了一套文房四寶,開心得不得了。
他六歲了,早在三四歲的時候,就受了啟蒙,跟著自己爹爹讀書。不過,當時因為年紀小,顧晟便只在家里教他識字背書,并沒讓他去上私塾。
柳芙是偶然間聽宋氏說過年后要送允哥兒去私塾,她才送了他筆墨紙硯。
“還不謝謝你四嬸。”顧晟摸摸兒子腦袋,極為慈愛,“年后允哥兒去私塾念書,可要更加努力才行。”
允哥兒開心得快要飛起,忙保證:“爹爹放心,兒子一定不會叫您失望的?!庇洲D身,朝著柳芙鞠躬,“謝謝四嬸,我很喜歡,我太喜歡了。”
“允哥兒長大了。”柳芙笑笑,完全一副長輩的模樣。
宋氏年輕,才二十二歲,又長得溫婉好看,自然喜歡這些首飾。得了耳墜跟碧玉簪子,就立即戴了起來。
“夫君,我好看嗎?”宋氏站在自己丈夫跟前,笑著,還時不時抬手摸發間的簪子,有些羞澀靦腆。
顧晟抬手將她發間簪子取下來,重新插好,才說:“好看。”
宋氏臉更紅了,低著腦袋,便不再說話。
顧晟垂眸望著妻子,那雙清潤的眸子里,裝著笑意。
如今兒女雙全,他們夫妻琴瑟和鳴,再沒有比這樣更美好的了。
十年過去了,日子過得久了,那些執念跟不忿,也漸漸消散。甚至再回頭想想,覺得宋家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宋珂是嫡女,若他還是榮國公府的顧三郎,他們自當匹配??扇缃袼皇且唤椴家?,一個教書匠,自當配不上宋珂。
宋家保了一個宋珂,能讓宋玥跟著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顧晟素來是溫潤的性子,很多事情想得明白后,他便只想好好過眼下的日子。所以,一到宋玥及笄了,他們便拜了堂成了親,做了夫妻。
之后沒多久,便生下兒子顧允來。
再過兩三年,又添了閨女皎姐兒。
顧晟疼妻子,也寵兒女,他是左右街坊鄰里中最好脾氣的丈夫跟父親了。私塾里,很多學生也都喜歡他,覺得他書教得有趣,還不會打人手心。
顧晟握住妻子的手,他總覺得對不住妻子。
明明本來是千金大小姐,卻得跟著他一起做一個市井小民,一起吃苦。
柳芙望著兩人,好生羨慕道:“三哥真疼三嫂。”
宋氏紅著臉沖柳芙吐了下舌頭。
柳芙也拿出一支簪子來,遞給顧晏,眨巴眼睛:“夫君,人家也要你幫人家戴上,就像三哥對三嫂那樣?!?br/>
顧晏睇了她一眼,拿過簪子來,隨便插在妻子發間。插簪子,就跟插筷子一樣隨意。
柳芙摸了摸,卻是一臉自豪。
柳芙繼續說:“我家夫君也疼我的,他舍不得我吃一點點苦。我覺得,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能嫁給夫君這樣的好男人,簡直就是我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我想……”
“好好說話!”顧晏冷冷打斷。
這種虛頭巴腦的話,他再不想聽到一個字。
柳芙一張熱臉貼了冷屁股,心里氣得直冒火。將顧晏罵了千百遍,只道算他狠。不過,面上卻裝著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委屈巴巴的。
“夫君,你兇我。”然后抽帕子哭了起來,扭著腰跑到老夫人那里,告狀,“祖母,夫君兇我?!?br/>
顧老夫人其實也有些受不了,但還是安慰說:“澄之不是兇你,他就那熊樣,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好像人家欠他錢一樣。芙兒不哭哈,等回頭,祖母好好教訓他?!?br/>
柳芙心里暗笑,哼哼,跟我斗?
臉上卻一副護短的樣子:“不行,祖母不能欺負夫君。祖母要是欺負夫君,芙兒可是第一個不依的?!?br/>
顧晏再聽不進一個字,轉身便抬腿走了。
顧晟知道弟妹近來有些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大冬天掉水里傷著腦子了,總說一些讓人掉雞皮疙瘩的話。見四弟甩手走了,顧晟也忙尋借口告辭。
“祖母,二伯母,我還得回去備課,先走了。”
說罷,匆匆告別。
顧老夫人手撐著腦袋:“我也頭暈,想睡會兒?!?br/>
顧二夫人并宋氏說:“廚房里瑛婆她們忙不開,我們也得去幫幫忙?!?br/>
“二嬸,三嫂,我也去幫忙。”柳芙舉手。
“不必了?!眱扇水惪谕暰芙^,之后相互望了眼,顧二夫人溫柔道,“你剛剛逛街回來,可是累壞了吧?趕緊回屋歇著去。等飯好了,我們會叫你的?!?br/>
柳芙猶豫:“這樣不太好吧,二嬸三嫂都在忙,我吃白食,有些說不過去。”
“不不不,說得過去,這樣絕對說得過去。”顧二夫人開始給她說理,“你瞧,你身子才好些,不能太勞累。而且,你的丫鬟在忙,就相當于是你在忙,一樣一樣的。”
柳芙嘻嘻笑,挽著顧二夫人胳膊搖來晃去:“那多不好意思啊,不過,芙兒恭敬不如從命?!?br/>
柳芙歡歡喜喜回了房,銀串兒忙跟著來了。
站在主子跟前,銀串兒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有話直說?!绷绞菢O為爽快麻利的性子,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喜歡別人說話吞吞吐吐的。
銀串兒道:“小姐,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吃嘛嘛香,怎么不好了?”柳芙指著銀串兒,“你別咒我哦?!?br/>
銀串兒道:“可是小姐,你最近怎么……怎么總是那樣跟姑爺說話?您說那些話的時候,奴婢總覺得都不認識您了。大小姐,您該不是……該不是那回落水,傷著哪里了吧?”
“你想說我傷著腦子了是吧?”柳芙反問。
“奴婢不敢?!便y串兒低著頭。
柳芙四下瞅瞅,然后朝銀串兒招手,附在她耳邊說:“我是故意的。”
“啊?為什么呀?”銀串兒不明白。
柳芙哼哼:“夫君對我總冷冰冰的,他肯定還在生氣。他還記仇不消氣,我既然決定留在顧家好好過日子,肯定得低一點頭的。銀串兒,你別管這些,你家小姐心里,可明白著呢?!?br/>
柳芙心想,顧晏心腸再冷硬,總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吧?
她就不信了,她捂不熱他……
就算捂不熱他,也得捂熱了顧家別人。到時候,顧家的人念著她的好,飛黃騰達了后,肯定不會丟下她的。
柳芙逛街出了一身汗,讓銀串兒去打熱水,她要擦下身子。
大過年的,廚房鍋里都走著熱油,她也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洗澡。但身上又黏糊,極為不舒服,所以只能先擦擦身子,暫時應付過去。
顧晏不知道妻子正在房里擦身子,銀串兒本來守在門口的,但因為忽然尿急,跑著去方便了。
所以,顧晏一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
顧晏猝不及防,手下意識便攥得緊了些。身子沒動,目光也沒挪方向,他只稍愣片刻,便繼續穩步走了進去。順便,反手將門拴上。
“來了?再給我打一盆熱水吧,太臟了?!绷缴碜颖硨χT,所以并不知道是丈夫回來了。
而顧晏,則覺得是妻子的手段。這些日子,她使的手段還少了嗎?
顧晏負手立在一旁,淡定從容。目光一一掠過她身上每一處,毫不避諱。
“你怎么還站著……”話還沒說完,柳芙發現不對勁,“啊”的叫出聲來。
她嚇得面容慘白,下意識抱胸就要跑,顧晏卻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便就將人帶進懷里來。
四目相對,一個穩重從容如泰山,一個失魂落魄似野雞。
柳芙嚇得都要哭了,卻只聽顧晏聲音冷冷響在耳畔:“再叫一聲夫君聽聽?!?br/>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的話,一會兒等爹爹從外面回來,蘇氏肯定會找各種理由請爹爹去她院里的。到時候,她會將剛剛老太太院里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給爹爹聽,再勸爹爹留下筆墨鋪子跟木材鋪子,改送別的。
柳芙曉得,西街的果脯鋪子,是父親的心血,對父親有重要意義。所以,他肯定不會給二堂哥那個敗家子。
送給二堂兄的鋪子,肯定會改成別的。這樣一來,如果送給大堂兄跟三堂弟的鋪子也再改換成別的,就會顯得打了她這個女兒的臉。
柳芙知道,父親素來疼自己,他不會這樣做的。
所以,就算蘇氏再煽風點火,他也會有自己的判斷。
柳芙將這些說給母親聽,郭氏愣住了。她自然是聽懂了女兒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女兒何故好好的,要這樣做。
柳芙道:“娘,平時蘇姨娘跟你稱姐道妹的,你面上過得去就成。別傻乎乎的,真拿她當姐妹?!?br/>
聞聲,郭氏目光暗淡了些,只道:“你爹爹信任她,她又有本事,可以幫助你爹爹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娘沒什么能耐,倒是叫你們受委屈了。”
郭氏是典型的溫柔賢惠小女人,溫柔小意,宜室宜家。對這個發妻,柳重山自然深愛。
當年娶郭氏的時候,他雖然不如現在腰纏萬貫,但是也小有成就。而郭氏,只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
柳重山如果不喜歡郭氏,當年也不會娶她了。
婚后十多年,柳重山是家里無妾氏,外頭沒外室。夫妻兩個,十分濃情蜜意,幸福和順。
就算郭氏十幾年來都沒能生出兒子,柳重山也一點不在乎。兩個閨女,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這樣歲月靜好的局面,直到帶著身孕的蘇氏出現,就徹底被打碎了。
四年前的冬天,柳重山外出談生意,因為大雪趕不回城里來,就在一個村里歇了腳??汕?,就歇在董家。
蘇氏是寡婦,柳重山喝了些酒,稀里糊涂的就把人家睡了。年后,董家帶著已經懷了三個月身孕的蘇氏找上門來,柳重山不但給了董家一筆錢,還接了蘇氏進府。
直到蘇氏順利誕下一男嬰來,柳重山才跟郭氏商量,娶蘇氏過門。
這男嬰,就是柏哥兒,柏哥兒如今已經三歲了。
柳重山對蘇氏沒什么感情,甚至因為兩人相遇結合的場合不對,柳重山起初對蘇氏還有些心理陰影。不過,這些年來,蘇氏陪伴在柳重山身邊,也用她的手腕參與到了柳重山外面的生意里,柳重山見她雖為女子,卻有些胸襟遠見,也不由心生敬佩。
漸漸的,倒是越發倚重起來。
他待蘇氏,倒更像是知己。與蘇氏談得來了些,便往郭氏院子去得也少了些。
蘇氏身邊又有柏哥兒在,柳重山喜歡女兒,當然也喜歡兒子。再后來,基本上只要在家,一個月倒是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呆在蘇氏那里。
郭氏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不好受的。常常無人的時候,她就偷偷抹眼淚。
起初非常難過,后來想通后,漸漸好些了。
柳芙握住母親的手,依偎在她懷里:“娘說什么呢,在爹爹心里,肯定娘最重要的。爹再倚重蘇姨娘,他也不可能忘記娘的?!?br/>
“再說,您還有我跟蓉姐兒呀?!?br/>
提到兩個女兒,郭氏眼里又漸漸染上笑意來,她摸摸女兒們的腦袋,欣慰地道:“有你們兩個,真好。”
“吃飯飯!”蓉姐兒叫起來。
自從回來后,她盯著滿桌子菜看,眼睛都沒挪一下。
柳芙拽她小辮子:“饞嘴貓。”
“姐姐欺負我?!比亟銉簱溥M母親懷里,笑著告狀。
柳芙說:“哼,姐姐還病著呢,你就這樣氣我???蓉姐兒不心疼我。”
蓉姐兒又去撲姐姐:“才不是呢,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我最愛姐姐了。”
看著兩個女兒笑鬧,郭氏也笑著。
*
第二天一早,柳芙牽著妹妹去母親院兒里。見父親也在,柳芙詫異。
“爹爹好早啊,昨兒不是歇在蘇姨娘那里嗎?怎么這一大早就過來了,沒留在青云齋陪著姨娘柏哥兒一起用早飯?”
見女兒語藏刀鋒,柳重山不由得看了眼妻子,面上有些掛不住。
郭氏只顧著布菜,根本沒空看丈夫。柳重山手握拳捂著嘴巴輕輕咳了一聲,這才說:“你姨娘昨兒哭了一宿,說是春兒做錯了事情,要罰她?!?br/>
柳芙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春姐兒在蓉姐兒面前亂說話,我怕她說的那些無心話,會帶壞蓉姐兒,所以讓她去青云齋住了。要說懲罰,這也談不上吧?讓她們母女兩個住在一起,還不好了?”
柳重山說:“好好,當然好。芙姐兒這樣做,是體貼她們母女。”
“那姨娘哭什么。”柳芙皺眉,裝作不懂的樣子。
柳重山說:“當初她進府來,春姐兒本該是跟她一起住在青云齋的。只不過,她自己也知道春姐兒的身份尷尬,存了些心思,想讓春姐兒跟你們姐倆處好關系,便求了我,讓春姐兒也住去芙蓉閣。現在春姐兒被攆了回去,你姨娘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
“爹爹不必說了,我明白?!绷讲幌肼犨@些亂七八糟的。
柳重山愣了一愣,繼而點點頭:“那就吃飯吧?!?br/>
蓉姐兒指著桌上的香酥蟹:“我要吃這個?!?br/>
柳重山立即拿起筷子來,夾了一塊大的送進小女兒碗里。
“蓉姐兒多吃一些,還想吃什么?爹爹給你夾。”柳重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竟然有些討好女兒的意思。
蓉姐兒不懂這些,只顧著吃飯。她想吃什么,就伸手指,柳重山一一都給她夾。
吃完早飯后,丫鬟們在收拾桌子。郭氏抱著蓉姐兒進內室,幫她洗臉去了。柳重山見只有長女在,這才說:“昨天,在你奶奶那里的事情,爹爹都知道了?!?br/>
“蘇姨娘說的?”柳芙反問得很快。
“嗯?!绷厣近c了點頭,竟然有些不敢看女兒的眼睛,只垂眸盯著自己手里的一只茶碗看,繼續說,“西街的那間果脯鋪子,是爹爹的心血。杭哥兒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經營不好的?!?br/>
柳芙忙說:“爹爹,是女兒欠考慮了。昨兒奶奶說二哥哥要說親了,蘇姨娘又說要送鋪子,女兒病著,有些糊涂了,想著哄奶奶開心,竟然忘了這鋪子是爹的心血。”
“后來回去,女兒細細想了,覺得實在不妥。要不,就聽姨娘的吧,將那間米鋪送給二哥?!?br/>
柳重山驟然抬眸望向女兒,眼里有寵溺跟心疼。
“爹就知道,芙姐兒最懂事。”頓了一頓,他又說,“還有,那間筆墨鋪子跟……”
“爹?!绷讲宦犠约旱f完,就喊住了人,“女兒已經知道錯了,所以,便順著爹爹跟姨娘的意思。可是送給大哥和三弟的鋪子,一來不怎么賺錢,二來,也不是爹爹最在意的,如何就不能了?知道爹爹如今只寵姨娘,所以,姨娘說什么,爹爹都覺得對?!?br/>
“可爹別忘了,女兒雖然小,但從小跟著爹爹出過遠門。家里的生意,女兒并非一竅不通。”
“只這兩年,爹覺得女兒大了,該嫁人了,這才漸漸讓女兒拘泥于后宅。女兒實在不明白,姨娘何故非要打女兒的臉?送出去的三間鋪子,非得全部都換掉?”
柳重山本來沒有多想,但聽女兒這么一說,他便立即做了決定。
“好好好,聽你的,其它兩間不換?!绷厣街宰钕矚g這個大女兒,也是因為大女兒聰明又本事。
長女小的時候,他常常會帶著女兒出去談生意。耳濡目染的,這個女兒懂得也越來越多。
后來大了點,七八歲的時候,已經可以插手他生意上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特意拿出一間鋪子來給她管,她竟然也能夠打理得井井有條,短短幾個月,盈利竟然多了三成。
自那后,生意上的事情,柳重山常常會跟女兒說。有時候也想,若是她非女兒身,是個男孩子,該多好。
柳重山起身,負手而立:“爹這就讓人喊了秦忠來,讓他立即去辦這件事情。”
“爹爹中午回來吃飯吧?多陪陪娘。”柳芙心里還在生氣,語氣也有些生硬。
柳重山說:“那是當然的,爹中午晚上都過來陪你娘。”想著顧晏的事情,柳重山猶豫著,還是說,“芙兒,你跟女婿,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沒什么事情啊,好著呢。”柳芙撇撇嘴,“就這兩天,我便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