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小魔女搖頭道,“如果你能讓學(xué)校開除我,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小魔女這句話絕對是大實話,一年到頭,她都在想盡方法從學(xué)校里面跑出來,不過,最后都被老爺子抓回去了,最后老爺子實在無奈,只能隨便她了,不過,她確實還沒有畢業(yè)。
“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女子目光一凝,顯然以為小魔女是在挑釁她。
“白鹿洞女子學(xué)院。”小魔女道。
“白鹿洞女子學(xué)院?”女子鄒眉,不悅道:“信豐有這個學(xué)校嗎?”
“不在信豐,在北京。”小魔女笑嘻嘻道。
“你耍我?”女子大怒。
“沒有啊,我怎么知道你能量那么小,我還以為你這個局長是全國通用的呢。”小魔女伸出白嫩的小手指道:“原來只有這么一點點大啊,不好意思,我高估你了。”
女子氣的臉都白了,想要說幾句狠話,卻發(fā)現(xiàn)小魔女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眼掠過一抹狠辣,轉(zhuǎn)頭對游牧道:“游胖子,你還站在干什么,趕緊叫人把他們抓起來,如果韓少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好看。”
“周小姐,不好意思,這次我不能聽你的。”游牧走到秦胄前面,恭敬問道:“秦總,您說這件事要怎么處理?”
秦胄看了一眼何茂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這些人走,好不容易回家一次,這點雅興都被吵的沒有了。”
“明白。”游牧手一揮,七八個保安沖了來,開始打掃戰(zhàn)場。
“游胖子,你什么意思?”女子大怒。
“周小姐,還請見諒,里面那位,不要說你,算是韓少的父親也惹不起。”游牧淡淡地道,眼掠過一絲不屑,不過卻被他很好地掩飾了。
女子色變,突然發(fā)現(xiàn)許天賜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冷冷地道:“何茂強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
“那是,畢竟你們是男女朋友,你是了解的。”游牧呵呵一笑,也不否認(rèn)。周小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游牧的潛意思是說他和何茂強是同一層次的人,何茂強是農(nóng)村的人,她也高貴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身份對等,豈會成為男女朋友?
想到自己是因為認(rèn)識韓少才走進流社會的,周小姐竟然無法反駁,咬了咬牙,問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游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留給她一個胖胖的后腦勺。周小姐氣得發(fā)抖,心卻又升起一股不安,她來桃江俱樂部的次數(shù)可不少,游牧每次都是笑瞇瞇的,從來不敢擺臉色,如今他的這副表情,分明表明包間里面的人地位驚人。
可是,何茂強能認(rèn)識這樣的大人物嗎?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唱歌是沒有了心情,秦胄很無奈,只好散場,同學(xué)們都離開了,他帶著何茂強在街邊吃宵夜。
垃圾食品之所以被批的一無是處,卻依然市場龐大,是其胃口接地氣,秦胄很喜歡這種味道,小魔女更是像一個小孩子,點了一大堆食物,烤玉米,烤茄子,韭菜、炒田螺、秋刀魚……金燦燦的,面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油,一股帶著火辣的香味飄散開來,聞到很有食欲。
冰鎮(zhèn)啤酒冒著白氣,只是看一眼透心涼。
燒烤和冰鎮(zhèn)啤酒,是絕配。
“那些人……沒有關(guān)系吧?”何茂強一臉擔(dān)憂,雖然知道秦胄這個老同學(xué)如今的身份大不尋常,已經(jīng)讓他看不透了,但是教育局長的公子,在他眼,卻是高高在的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放心吧,他們不會鬧事的,倒是你身的傷,真的不用去醫(yī)院看看?”秦胄毫不在乎道,京城都闖過了,家里這樣的小縣城,他還真不擔(dān)心什么,他相信游牧?xí)岩磺刑幚砗玫摹?br/>
“都是一些皮肉傷,擦點紅花油可以了。”何茂強苦笑一聲,“都怪我太沖動了。”
“男人嘛。”秦胄把酒杯倒?jié)M,干了一杯才道:“其實這樣也好,有些事情,早一點發(fā)現(xiàn),總晚一點發(fā)現(xiàn)的好。”
“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何茂強一臉黯然,不待秦胄舉杯,又是一杯下肚,臉露出回憶的神情,“她叫周揚,年初的時候相親的,第一次見面,大家的感覺都挺好,于是在一起了,她是一個老師,在職業(yè)高實習(xí),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在廣州,她在家里,基本三兩天要通一次電話,真的,在電話里面感覺不出來她的變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會是兩個極端。”
“我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年底回來可以結(jié)婚了,我每天拼命加班,周末也不休息,是想買一輛車,結(jié)婚的時候可以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因為她說她的同事都買車了。”何茂強邊說邊喝,一會兒功夫,地已經(jīng)多了三個空瓶子。
“我高畢業(yè)之后下廣州打工,制衣廠,每個月工資四五千,幾年了,我沒存到一點錢,賺多少花多少,認(rèn)識周揚之后,我發(fā)誓要改變,半年的時間存下來四萬多塊錢,我自己都怪這些錢是怎么來的。”何茂強帶著自嘲的笑意看著秦胄,“秦胄,你一定想不到,一個月兩百都不到的生活費,我是怎么過來的,但是怪的是,我一點都不感覺辛苦,反而前所未有的甜蜜。”
秦胄沒有說話,只是把酒滿。邊插過來一直白嫩的手,把他的酒杯端起來,小魔女幽幽道:“這是愛情的力量。”
秦胄翻了翻白眼,小丫頭也開始玩深沉了。
“對,這是愛情。”何茂強苦笑一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結(jié)果原來只是悲劇。你說這是為什么?”
“你少喝一點,等一下還要開車。”秦胄瞪著小魔女。
“不是有周七斤嗎?”小魔女從進入Ktv開始吃東西,一直沒停,幾杯啤酒下去,小肚皮立刻圓鼓鼓的。
“七斤要送茂強回家。”秦胄道。
“我不管,反正沒人敢攔我的車。”小魔女十分囂張。
“你們兩個照顧一下我這個受傷的人行不行?”何茂強很無奈。
“你負責(zé)喝酒,喝醉了,我負責(zé)送你回去。”秦胄道。
“……”何茂強臉的表情很精彩,不過一杯酒下去,突然眼閃過一道光芒,“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什么?”秦胄問道。
“我決定辭工了。”何茂強很認(rèn)真道。
“為什么突然做出這個決定?”秦胄很納悶。
“古人說的好,成家立業(yè),你看你,是最好的列子,一成家,馬買車買房。”何茂強道。
“這些是我成家之前買的。”秦胄很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幻想。
“你沒成家買車買房,如果成家了,更加了不得了,說明我的思路是準(zhǔn)確的。”何茂強固執(zhí)道。
“這話,沒毛病。”小魔女點頭道。
“還想結(jié)婚,到監(jiān)獄里面結(jié)去吧。”諷刺的聲音響起,周揚從馬路走過來,后面跟著七八個警察。
秦胄瞄了一眼,三輛警車,陣勢不小。
“周揚!”何茂強看見了警察,臉色一變。邊吃宵夜的客人見到警察出現(xiàn),都有些害怕,不由自主退了開來。
“很意外吧。”周揚高高仰著脖子,臉掛著冷笑,眼睛看著何茂強,余光卻盯著秦胄。
“確實挺意外的,那么多人不來,偏偏讓你一個女人出頭,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秦胄的眼露出毫不掩飾的贊賞。
“這個時候才說好話,是不是顯得太遲了?”周揚不屑道:“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你要知道,這是法治社會。”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件事是我引起的,和我的朋友無關(guān)。”何茂強大聲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扛嬖V你們,今天晚,一個都跑不了。”周揚鄙夷道,然后回頭看著警察,語氣帶著幾分恭敬,“付局長,是他們,可以抓人了。”
何茂強剛要站起來,卻被秦胄壓住了肩膀,只聽秦胄慢悠悠道:“付局長,勞駕你親自出馬,可真是罪過了,其實你只要打一個電話,我自己會乖乖去警局的,何苦呢?”
“秦總!”付局長苦笑一聲,從后面走到前面,當(dāng)下車看到秦胄的一剎那,他的心猛然一跳,心里大罵不已,周揚連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敢報警,仗著教育局公子的面,無法無天,難道她不知道這個世界很多人是教育局公子惹不起的嗎?
“你們公安局什么時候換局長了嗎?”秦胄漫不經(jīng)心問道。
“你們回去,在車?yán)锏戎摇!备毒珠L臉色微微一變,對著身后的警員下令道。七八個警員迅速回到車?yán)铩?br/>
“付局長這是什么意思?”周揚有意見了。
“你最好不要說話,不然的話,一個妨礙公務(wù)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付局長的聲音里面透露出一股肅殺。
周揚臉色一白,心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秦總,能說說是什么回事嗎?”付局長的態(tài)度很恭敬。
“這位是當(dāng)事人,讓他說吧。”秦胄對何茂強道,“你不用擔(dān)心,是什么說什么。”
何茂強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付局長聽了之后,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周揚,“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周揚鄒著眉頭道。
“行,我明白了。”付局長站了起來,“秦總那不打擾了,我去處理一下案子。”
“不抓人了嗎?”周揚茫然看著離去的付局長。
“奧,對了,周揚小姐,還得勞駕你走一趟,有些事情,我還想了解一下。”付局長停住了腳步。
“去哪里?”
“警局。”付局長微笑道。
周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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