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辛月這樣一刺激，李恒是再也不敢囂張了。因為孟辛月說得都對，他確實是讓妻子打掉過三個孩子，原因是因為不是兒子。后來有人告訴過他，是墮胎的孩子怨氣重，會回來找生身父母。

李恒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被孟辛月這樣說，他完全深信不疑了。他得好好交代，他可不想被這三個孩子害死。

“警察同志，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都說。”李恒央求著孟辛月，感覺都快哭了。

孟辛月差點笑出聲，這家伙怎么會嚇成這個樣子？調整了一下情緒，孟辛月問他說道：“你和死者羅琳是什么關系？”

李恒回答說道：“羅琳是我包養的情婦。我和她是五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剛剛創業，經常需要到夜總會去應酬客戶，一來二去的就和坐臺的羅琳認識了。

這坐臺小姐說好聽的是公主，其實就是賣身子的，我和她的關系也是不干不凈的。羅琳和我說，她不想再坐臺了，希望我能包養她。可是我只是一個小老板，好不容易接到一筆大單，又沒有資金周轉，怎么包養她？

后來她和我說，她能幫我，能讓我做成這筆生意，條件只是在我賺得缽滿盆滿之后包養她。我以為她開玩笑的，結果她真的做到了。

三個月之后，她給我匯了一大筆錢，我的項目直接就驅動了，而且還順風順水的實行了。我很高興，就在上東別墅區買了別墅，包養了她……”

其實孟辛月沒想問那么多，可是李恒是真的害怕了，自己就說了這么多，還很詳細，這倒是省了孟辛月不少的力氣了。

于是，孟辛月又問道：“6月23號到6月28號這期間你在什么地方？你又在干什么？”

羅琳就是在這期間死亡的，所以孟辛月得問清楚一點。

“我外地的一個客戶讓我去當地參觀，所以我出差了！這個我客戶可以證明，我的秘書也能證明啊！我給你們他們的電話，你們可以去問！”李恒害怕孟辛月會懷疑他，連忙替自己分辨。“我回來就發現羅琳死了，所以就給你們報了案，我可不是兇手啊！”

“沒人說你是兇手！”孟辛月沒好氣兒的說道，可還是讓小張把李恒說的電話號碼記下來，總得求證一下的。她又問道：“那你知道羅琳還有什么朋友嗎？或者有仇的人？”

李恒一愣，隨即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說實話，我包養她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半年左右吧。這期間她就和我說過有個以前的窮客人總來煩她，被我給打跑了，之后再沒來過。她做小姐的時候的朋友和仇人我是一點都不了解。”

孟辛月沉默了下來，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想要在李恒這里找突破口就沒什么希望了。那么接下來，要怎么做才好呢？

李恒又突然說道：“對了！你們可以去羅琳以前的夜總會看看。那里老板的一個姘頭是那里的媽媽桑，她應該會知道羅琳更多的事情吧。”

孟辛月看了看李恒，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去問問羅琳以前的媽媽桑，也許知道的可以更多。這查人和查鬼可是兩回事，沒那么容易找到的。

之后，孟辛月就讓李恒走了，還不忘叮囑他近期不要離開本市，因為有可能隨時都會傳喚他過來配合調查。

李恒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問孟辛月說道：“警察同志，我都已經說了，我妻子打掉的那三個孩子會不會就放過我啊？”

孟辛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李恒，然后說道：“這怎么可能呢？墮胎是大罪，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你呢？不過，我并沒有看到你那三個孩子。”

李恒一懵，不明白孟辛月的意思。孟辛月說道：“我是調查了你，才知道你妻子打掉了三個孩子，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說完，孟辛月就走了。一旁的小張差點笑出了聲，這孟辛月這耍人還這么一本正經的，還真是挺氣人的。

李恒氣得差點跳起來，他居然被孟辛月給耍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孟辛月和小張來到審訊室的隔壁屋子，進門就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得去夜總會問問那個媽媽桑？”

楊天點點頭，說道：“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阿城、小白和小張去上東別墅詢問一下案發當天值班的保安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辛月和子健去夜總會，看看還能問出什么線索來。”

楊天的提議是好的，這樣可以加大搜索的范圍，也許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于是，大家也都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開始行動。

楊天直接開車帶著孟辛月、佟子健去了本市最大的夜總會Moon娛樂，這里就是從前羅琳工作的地方。看著這里富麗堂皇的裝修，一副金碧輝煌的模樣，三個人都感嘆，這種地方還真是適合紙醉金迷這四個字。

警察的證件到哪里都是通用的，哪怕是平常囂張慣了的夜總會媽媽桑也不得不低頭。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抽煙，孟辛月終于明白風塵的女人是什么樣子的，媽媽桑真的是做了一個很好的詮釋。

“羅琳啊，是我們這里的頭牌小姐，找她的客人可多了！老實說，她在這里的那幾年我沒少賺錢。干我們這行的，明面上都是不和客人有過多牽扯的，但是有的小姐為了錢出去賣，我們也管不著。羅琳很懂事，她會把賺來的錢分給我一些，這樣我下次給她介紹的客人也可以對她溫柔一點。”媽媽桑似乎一點都不避諱他們警察的身份，說得相當的大方。

也難怪，現在的夜總會不會有公開的妓女，那是犯法的。坐臺小姐對外也只是陪喝酒，賣藝不賣身的，但是私底下的生意就和夜總會沒關系了。羅琳還知道把一部分錢分給媽媽桑，說明這女人很會做人。

楊天打斷了媽媽桑的話，問道：“我們不想知道羅琳的過去，只想知道羅琳的人際關系是什么樣的。都有什么朋友？有什么仇人？”

媽媽桑看了看楊天，想了想不屑的說道：“羅琳這女人沒有什么朋友，仇人倒是不少，都是被她坑過的。這女人啊，一點都不安于室，總想著攀高枝發大財，不知道仙人跳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和多少人結了婚又離了婚。后來不是還和一個暴發戶過去了嗎？現在可好，連命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