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知道還不少!”
駱秉承氣苦!能摸透自己的人只有他。
精心布置的作業(yè),不僅讓對方看破,還被抓住了把柄,露了餡。
無間道,難道何志偉在自己的陣營,也安插了眼線!
他不可能,他手里沒有收買人心的資源,而友誼的份量太輕。
“這個人應(yīng)該沒有穿越特質(zhì)吧!難道他還能像孫猴子一樣,變成蒼蠅,鉆進(jìn)來嗎?”
解宮海滿臉狐疑,走到沙發(fā)跟前,緩緩地坐下,紕漏一定是出在駱秉承身上,這讓剛剛重建的信任,塌了一角,
“我看看!”
駱秉承沒跟著舅舅走回沙發(fā)的位置,而是中途停下,站在那里,打開了自己的手機(jī)。
查找汽車的定位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何志偉車輛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
“何志偉的車,一直都沒動過,上午我去他家樓下看,他的車,好幾天有好幾天,沒有動過了!”
說著他拿著手機(jī)給舅舅看。
“車沒動過,說明不了問題,你們那個何志偉,做金蟬脫殼之計,也不是第一回了吧!你還記得,那次他見石盛豪,不就是把車停在單位,然后自己跳窗溜了?害你找來跟蹤他的那幾個人,白等一天。”
解宮海喵了一眼屏幕,根本沒看。
車沒動,不代表他人也閑著呢!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涼的茶水。
外甥搞跟蹤,真的不行。
那些人辦事太敷衍,不僅沒找到死者日記,還把對方逼成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解宮海希望,外甥這次能吸取教訓(xùn),給對方致命一擊,能夠讓自己徹底擺脫目前的困境。
能夠證明自己有罪的人,差不多都死干凈了!
石盛豪密料庫也燒成灰燼!
連威逼鄭三娃撤案的魏民,也適時地病死!
一切看來,自己都是吉星高照。
石盛豪這條線,曾經(jīng)讓他夜不能寐,現(xiàn)在終于可以死無對證了!
除了何志偉手里的日記,和王必成手里的視頻,這兩樣?xùn)|西如果也能銷毀,自己就萬事大吉。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看看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駱秉承又一次被戲耍了一樣,讓他有股莫名的火氣。
他坐在了沙發(fā)邊沿,開著手機(jī)功放,給湯蔚辰打著電話。
“駱隊,您有什么指示?”
湯蔚辰問,電話中人聲嘈雜的背景,知道他在吃飯。
“跟你去了幾個人,都是誰?”
駱秉承電話里有點嚴(yán)肅。
“我,華子,二頭,就我們?nèi)齻€人,怎么了?”
湯蔚辰說話有些緊張,他能聽出來駱秉承惱火不滿的聲音。
“你們沒人告訴李賓,周詳和聞憶他們,你們?nèi)ャy行的事吧?”
駱秉承知道這幾個人,不會向何志偉通風(fēng)報信,但他不知道,會不會說和李賓他們那里說漏嘴。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仨一直都在一起!現(xiàn)在我們仨還在一起喝酒呢!”
湯蔚辰急急忙忙地否定。
“你們下午在銀行的時候,看見過何志偉嗎?”
駱秉承平時也不隱瞞,自己對何志偉的厭惡,尤其是在自己的嫡系面前。
“沒有!”
湯蔚辰一口否定,駱隊要一起查何志偉的手機(jī),他就知道,這事應(yīng)該和何探有關(guān),如果人群中有何探的身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引起他的警覺。
“對方說,在布統(tǒng)街銀行看見你了。”
駱秉承含糊地說,對手是誰,他也不知道,只能靠推測。
“有人盯梢?不會啊,一路上我沒發(fā)現(xiàn)跟蹤車輛,布統(tǒng)街雖然是商業(yè)街,人員車輛密集,在我進(jìn)出銀行的時候,在我可視的范圍內(nèi),絕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熟識的面孔。”
商業(yè)街車輛太多,人也太多,藏一個人太容易了。
“你明天早上,提一張何志偉的照片,去銀行監(jiān)控室,做一個人臉識別。”
駱秉承給湯蔚辰布置著工作,他知道,憑湯蔚辰的肉眼,很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目標(biāo),只有靠人臉識別系統(tǒng)進(jìn)行對比。
“明天是周六,保衛(wèi)處不上班,值班人員夠嗆能夠操作!”
湯蔚辰提醒著駱秉承。
“哦,今天是周末啊!我都糊涂了。好,那就星期一,一早就去。”
駱秉承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實在是想像不出來哪里出了紕漏。
一時間,房間內(nèi),陷入了寂靜。
解宮海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看著對面房間內(nèi),熱鬧起來的歡宴,感觸良多。
他喜歡這樣歌舞升平的祥和氣息,那是自己打拼出的世界,自己是這里的主人,他想在自己退休之前,把這個飯莊盤出去,那時,這里就不能再給大家提供保護(hù)了。
“雖然被對方識破了你的手腳,但他似乎也沒有惱羞成怒。”
解宮海扭過身子,對著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的駱秉承說。
“我失誤了!雖然還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
“先不要想這個了!還是安排好下一步怎么走吧!”
解宮海打斷了駱秉承的自責(zé)。
“他不是說了嗎,他會再聯(lián)系您,我判斷只能當(dāng)面交易了。”
駱秉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確實,出了當(dāng)面交易,他再搞轉(zhuǎn)賬,賬戶都會被查封,這事只能做,堅決不能承認(rèn),對方也毫無辦法。
但當(dāng)面交易對方敢來嗎?
如果是何志偉,他應(yīng)該會和老必一起來,他的槍法比自己好,但要在短時間內(nèi)搞到槍支,他沒有這個條件。
“這不正和你意了嗎!”
解宮海不知道駱秉承在做著衡量。
“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后患!”
駱秉承狠勁兒地吸了一口煙,接著又慢慢地吐出。
“說好了,這事只能是你們?nèi)チ耍铱刹蝗ィ ?/p>
解宮海沒有了擔(dān)當(dāng),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可不敢與綁匪面對面交易。
“我親自帶他們?nèi)ィ ?/p>
駱秉承豁出去了,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刻了。
“好,這事,舅舅就靠你了。”
解宮海知道自己沒有膽量。雖然外甥總是不盡如人意,但與綁匪打交道,也只能靠他了。
希望這次,他能夠一擊斃敵。
“殺身成仁的時刻了,他若不死,咱們永無寧日。”
駱秉承知道,自己弄不死對方,自己和舅舅就會被對方弄死。
“好,今天你也不要回去了,和舅舅一醉方休。”
舅舅的建議,正合駱秉承的心意,他太需要醉酒了。
解宮海到服務(wù)臺打電話把經(jīng)理叫了過來。
“七先生,下午分局治安大隊來了兩位民警。”
女經(jīng)理進(jìn)來,不等吩咐,搶先報告了這一情況。
“他們來干嘛?”
解宮海一臉疑惑地問。
“他們問:咱們這里有沒有一位叫小七先生的人?”
女經(jīng)理回答道。
“啊!他們找我干什么?”
駱秉承沒等舅舅問,他自己就驚了。
“他們說有人舉報小七先生在這里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