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顏那張俊秀的笑臉已經(jīng)變的慘白,她想要得到傅靖言,更想傅靖言能愛上自己,可她努力了那么久,傅靖言仍然對她是愛答不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非要去替代阮明妤來獲得傅靖言的心,她究竟哪里比不上阮明妤?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沒有什么是完美的,只要傅靖言肯對你有改觀,只要阮明妤沒機會和傅靖言在一起,無論你用了什么方法,贏了不就好了嗎?”
溫溪轉身坐在沙發(fā)上,斜靠在一旁很是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她只愿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能起到那么一點點的作用,好讓董顏別總是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董顏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她不能輕而易舉放棄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機會。
傅家老宅,董顏饒過門前的女傭朝著屋內(nèi)走去,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正悠閑自若下著棋的中年男子,冷冷道:“阮明妤已經(jīng)進了傅氏,如今成為了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名正言順的待在了總部,您就不慌嗎?”
傅云鶴眉頭微挑,他手中攥著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看來,王妤姚并不肯聽我的話,還是擅自把阮明妤給放進了傅氏當中。”
董顏還想做最后的掙扎,要阮明妤離開傅氏,讓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和傅靖言見面,她也就不必大動干戈的去替代阮明妤的位置。
“她有本事進入傅氏,只怕也沒本事讓靖言注意到她,之前要不是那份婚約,靖言又怎么會娶了那個女人?派人看好阮明妤,只要她老實本分,我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傅云鶴冷冷道,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跟一個晚輩開玩笑似的產(chǎn)生些許爭執(zhí)已經(jīng)足夠,沒必要大動干戈的要阮明妤混不下去,他也上了年紀,如今也是有心無力了。
溫溪怎么也沒想到傅云鶴會坐視不管,她那雙眼眸充滿了詫異,死死的盯著傅云鶴:“老爺子,您當初可是不肯給阮明妤留任何生存余地,甚至不允許她出現(xiàn)在少爺?shù)拿媲埃缃裨趺凑f變就變了?”
“溫溪,明妤從前也是傅家的兒媳婦,老爺子也沒必要不顧一切親情去封殺了明妤,況且你最好是端正了自己的身份,別給自己招惹了麻煩才對。”
一陣冷凌的聲音緩緩傳來,鄭慧從樓上走下來別有深意的看向溫溪。
溫溪身子一顫,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見到鄭慧的剎那她才感到了些許恐慌。
她一直都以為傅云鶴對阮明妤的意見可以讓阮明妤這輩子都無法和傅靖言見面,可她偏偏就忘了鄭慧這一茬。
“我明白,既然老爺子和您都沒什么意見,那我一個外人就不多嘴了。”
溫溪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埋頭丟下一句話迅速轉身離開了傅家。
傅云鶴抬眼看向鄭慧別有深意道:“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對阮明妤那么執(zhí)著?”
鄭慧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坐在沙發(fā)上輕聲一笑:“爸,你和我的想法不同,咱們已經(jīng)不是年輕的時候了,關于靖言的婚事,就讓他自己做主吧,如今的時局不同往日了。”
“聯(lián)姻對傅家來說大有好處,況且如今鐘離澤的背后還有一個溫氏落入他的手中,不容小覷了啊。”
傅云鶴長嘆一口氣,他肯聽鄭慧的話,是因為他早已將鄭慧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否則按照他的性格,他是說什么都不肯讓阮明妤出現(xiàn)在傅靖言面前的。
“聯(lián)姻雖然有好處,可靖言的一生還能有開心的時候嗎?他是我的兒子,是您的孫子,您忍心看著他成為了傅氏的犧牲品嗎?”
鄭慧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傅氏心力憔悴,就連回家都要讓他面對一個無比陌生的女人。
傅云鶴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別處:“就你說出的話我是無力反駁!不管靖言會不會和阮明妤在一起,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該介紹的千金小姐,我是一個都不能少!”
鄭慧忍不住笑了出來,傅云鶴雖然妥協(xié)可這心里還是有些不滿,盡管如此,鄭慧也已經(jīng)覺的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傅靖言自己去選擇了。
無論傅靖言最終選擇娶了誰,她這個當媽的也都會真心祝福。
董顏一路走在偏僻的街道上,她抬眼望著陰沉的天空心底無比厭煩。
她在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了房子當中,她走進臥室打開櫥柜,看著里面小小的首飾盒,一雙眉頭緊緊皺起。
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將盒子拿出,里面一枚古樸的戒指在各種鉆石當中尤為顯眼,溫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戒指用一條項鏈穿過,戴在了脖子上。
傅氏,董顏抱著厚厚一疊的文件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內(nèi),見傅靖言一如既往的站在窗前看向窗外,她的眸底劃過一絲失落,她渡步上前:“靖言,累了的話就去休息一會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傅靖言臉上的神色有些異樣,他轉眼冷冷的凝視著溫溪淡漠道:“文件放下,出去。”
董顏微微一怔,面如死灰的看著對自己一如既往冷漠的男人,心底的疼痛再次蔓延:“靖言,為什么這么久了,你還是對我那么冷漠那么陌生?”
“說完了?”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無論他看這個熟悉的面龐多少次,他都從未有過一絲絲心動的感覺,反而每次面對董顏,他心底的空曠感就越來越明顯。
董顏眼眶微微泛紅,輕輕點頭轉身將文件放在了桌上,她腳步不穩(wěn)的朝著辦公室外走去,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向一旁。
傅靖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脖頸上的項鏈滑落的瞬間,凝視著那一枚戒指臉色大變:“這枚戒指,你那來的?!”
董顏緩了緩,勉為其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眼底的絕望更為明顯,他真的就只想著阮明妤,只有看到和她有關的物件才會反應這么大。
“這是我的戒指,是你和我的信物,如果你沒有看到這枚戒指,會不會一直都對我這么冷漠?會不會仍舊懷疑我們的關系?你忘了我,就不會愛上我第二次,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