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先死,五弟怎么敢早早死去。”
“是嗎?可昨日我夜觀天象,天象可不是這么說的。天象已定,今日必有一人血濺青磚。”
“三哥未免有點自信了,今日誰死誰亡還不一樣。”
“的確,今日是有一人要死,不過是你。”汐兒從死去的侍衛身上抽出長刃,擦拭血跡。
“汐兒,你和三哥聯合要殺我?”
“對啊,我父親為你戰死,我全家上下幾百人就因為你一紙詔書遠赴邊境,遭流寇屠殺,就連我這禍國妖民的威名都是你的手筆,今日,用你一人之命,祭我全府,不過分吧。”
“你敢么,這一刀下去你毀得是你們百年來的功績。千凡信里的謀反就是真正的板上釘釘,到那時,你會成為反賊,會成為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是說,就算如此,你還要殺我?”
“我為何不敢?”說罷,汐兒拿刃向擇天狠狠砍去,擇天一慌,將匕首從小腿側抽出,抵住這一擊。
“哈哈哈,真好,這就是我選的男人,真是一心想讓我死。”
“不如弟媳與我狼狽為奸,將這名聲繼續坐實下去。”三爺盯著戲謔地笑了。
“閉嘴。”擇天怒罵一聲,不料被汐兒砍傷了右膝,跌倒在地,“你會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拉下去。”汐兒看了一眼推著三爺的女人,然后把長刃扔在地上,拿出手帕擦拭雙手。
“千凡汐,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會被后人唾罵,你贏不了民心,你會輸掉一切,聲譽,地位,民心,到最后,贏的人是會是我而不是你。”那女人吹了一個哨,不一會,便有人上來將擇天抬走。
“我會等著,不過我怕是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今日敗的是你,是你!”
“是我嗎,清兒,輸的那個人會是我嗎?”汐兒掀起那女人的斗篷。
“娘娘忘了,賤妾賤名為周滿塵。”斗篷下的女人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臉卻與清兒出奇的相像。
“對,對啊,是本宮忘了,是本宮忘了”汐兒扶著額,失聲大笑,最后跌坐在石階上。“怎么會忘了,清兒早就失蹤,你怎么會是她。”
“娘娘想知道清兒下落嗎?”三爺問道。
“你不知道。”
“娘娘,仿佛有點過于肯定了。”
“為什么不能?從一年前你詐死后,你就一直被本宮囚禁于地牢深處,別說人,你今天能出來,都是靠得我的恩賜。”
“說道這,我倒是忘了謝謝娘娘給我的禮物呢。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獲得臏刑的恩賜呢。”三爺朝著汐兒囅然而笑。
“你在怨本宮?”汐兒看了一眼三爺。
“臣可不敢,娘娘手段了得,臣怎么敢怨娘娘,怨了娘娘,明天還有沒有臣這個人都說不準,娘娘說是吧。”
“這不能怪本宮,畢竟哥哥你太狠了,本宮慫的很。”
“娘娘忘了,已敗之人,就算看得再強大,也不過是娘娘手中一張紙糊的老虎。”
“就算是柔軟的紙也能傷人,更何況是一把利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