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建功,孫芭芭也不甘示弱,戰線蔓延數里,另一邊的弟弟也將要與天兵天將相遇。
這邊的天兵可就不是好相與的了,其中隱藏著兩千精兵,乃是李天王用來破陣狙殺敵將的刀鋒。
一千兩百草頭神配合精妙,聯手布下屏障準備抵擋爆炸蝙蝠,他們在一起生活多年,只要一個眼神就知道該做些什么。
孫崩崩急忙帶著第三軍團放慢速度,與身后的袋鼠軍慢慢會合,至于最前方的獠牙豬,管他呢!
陸仁甲打了個招呼,期待了許久,這些草頭神終于出現,就看誰技高一籌吧!
一千帶著滅神錐的強壯袋鼠,高高躍起在軍陣中穿梭,等待就位。
轉眼間自爆蝙蝠與屏障同歸于盡,隨之而來的獠牙豬也即將與那些精銳撞在一起。
一聲口哨過后,精壯袋鼠手持滅神錐,拼盡全力擲出。滅神錐帶著風聲,第一輪破護體罡氣,第二輪污仙靈法力,第三輪毀精怪肉身,第四輪滅妖孽神魂。
精壯袋鼠瞪著通紅的眼睛,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視天兵天將如無物,瞧同盟野豬似螻蟻。
這些短矛不僅毀滅了楊戩帶來的一千二百草頭神,更是毀滅了前方所有能看到的對手,無論是敵是友,十方俱滅。
孫芭芭看著前方死傷一片的天兵天將,不知該說什么好。究竟是這些滅神錐太強,還是那天兵精銳太弱?
有算對無算,陸仁甲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當年喝醉失言后就曾經想過去滅了哮天犬,豈會不仔細打聽二郎神的消息?
哪個神仙愛財,哪個妖魔好色,哪個鬼怪好欺負,陸仁甲除了在花果山練兵,整天都在四處打聽,收集資料。
什么東西克制肉身成圣,什么東西能破掌中佛國,只要能夠提前準備,就算現在把猴子扔進如來手心,也照樣能翻出浪花。
神仙攻擊力強大而本體孱弱,妖族皮糙肉厚卻法力不足,是以神仙愛法寶,妖怪喜兵刃。面對什么樣的對手,就要用克制的辦法。
生怕滅神錐威力不足,一輪兩輪殺不死那些精兵強將,那些強壯的袋鼠每人攜帶二十支,不管前方敵人死沒死,先炮火覆蓋再說。
二十支滅神錐瞬息之間便已經投擲完畢,騎著犀牛的孫芭芭心疼不已,不只是前方的天兵天將,就連自己放的一萬獠牙豬也全部死了,簡直太沒有人性。
梅山六兄弟本來是在地上為楊戩掠陣,看到自家帶來的草頭神全軍覆沒,老大正想上去幫忙,忽然想起出發前哮天犬的話!
哮天犬曾經拉著楊戩說過:那猴妖太恐怖,曾想過攻擊西天如來,此去幫忙草頭神死就死了,梅山兄弟和楊戩都不能死。
這些話在腦海閃過,只可惜哮天犬不曾說那猴妖底牌是什么,不然也能小心防備。
梅山兄弟中的老四和老六忍不住道:我們兩個騰云到敵方陣前,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那個妖猴,定能讓敵軍投鼠忌器,乖乖投降!老大沒攔住,只能任由他們去了。
陸仁甲站在旗幟下看的真切,對于梅山兄弟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嘆了嘆氣又取下一支誅神箭,遠遠的瞄著。
瞧了個準,道一聲去!那箭矢再次抽掉陸仁甲一半氣力,從弓弦飛出,來到老四老六面前。
黑色驚穹弓的威力一直是個謎,不管體內有多少力量,無論是內力,還是法力,又或者是軍隊煞氣,來者不拒,最少也要抽走一半。
有心給他們個教訓,又不想結下不死不休的梁子。這支箭一箭雙雕,趁著老四和老六騰空之際,從兩兄弟大腿穿過。
不管是哪吒的蓮花化身,還是老四老六的妖神仙體,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穿透。
梅山兄弟這才體會到哪吒的痛苦,不像三太子一般從小就擅長武藝,一路打上天,縱然是傷了肉體也能繼續單挑。
如今他們身在軍陣之中,傷了腿以后,被敵軍一陣沖殺,跑又跑不過,打也打不成。
陸仁甲在遠方大喊道:將那兩個不講道義的梅山兄弟給我抓過來!
孫月月率領八大金剛和兩百親兵,來到受傷的梅山兄弟不遠處,明顯是要將他們捉拿歸案。
梅山老四道:六弟,咱們抓不了大的賊首,抓個小將也不不錯的,這個猴妖一看就是個不小的官,弄他!
哪料孫月月深得陸仁甲真傳,除非逼不得已,從不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遠遠的招呼親兵撒下拋網,再用鎖鉤拖著梅山兄弟遛彎,直到確定二人沒有威脅,才將其穿了琵琶骨拉到主帥面前。
陸仁甲對徒弟的所作所為點點頭道: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你若是不管不顧的帶他們過來,他們很可能突然暴起抓住你跟我談條件,你說到時候我怎么辦?
我考考你,什么樣的對手是好對手?
孫月月不假思索道:永遠打不過自己的才是好對手。
陸仁甲又問:什么樣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孫月月不解,疑惑的看著師傅。
陸仁甲解釋道:砍掉頭的敵人才是好敵人,比如你在戰場上,敵兵死掉以后,一定要把頭砍下來才行。
若是你將來行走在外,遇見道士,妖怪,單打獨斗當然還有另一個標準。
孫月月問道:什么標準?毣趣閱
陸仁甲解釋道:世間的神通多種多樣,如果對方用的是法寶,你就什么都別說,一箭射過去,講究的是準!
若是敵人用的是神通,你就一槍捅過去,講究的是狠!
若是敵人擅長旁門左道,你就要將其挫骨揚灰,再原地超度。免得他借尸還魂,又或者死的不徹底。講究的是穩!
行走江湖,靠的便是這穩準狠,若是你打不過別人,又和別人結下了仇怨,你可知道該怎么做?
孫月月道:這個師傅教過我,靠的是茍,茍到自己能夠打得過。還有靠舔,免得別人看出自己想要打他。
陸仁甲將目光轉向梅山兄弟道:想必二位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敢跟李天王斗了吧!看在哮天犬的面子上,你們快快回去吧!
梅山老四這才知道對方所言都是為了讓自己聽,原來此戰結果早有定論,是我們太自大了。
陸仁甲叫人放開梅山兄弟,送他們離去,孫月月問道:師傅,你真的早就有把握了嗎?
陸仁甲笑著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怎么講,假話又怎么講?
真話就是我沒把握勝,我的底牌是大家一起死。假話就是我準備唱一出空城計,瞞天過海,需要李天王配合。
梅山老四帶著老六回到其余四人身前,一陣合計之后,梅山老大去找托塔天王去了。
李靖聽了梅山老大的話,問道:那妖猴竟然如此厲害?竟然提前準備了那么多?
梅山老大道:我們來之前,哮天犬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要惹那妖猴發瘋,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沒想到他竟然隱藏著這么多的底牌,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呢!
李靖看著戰事呈現一面倒,不得已道:看來不得不做場戲了,只希望那只妖猴能夠遵守約定。
轉過頭來,奪過傳令兵的鼓槌,敲起戰鼓,鼓點雜亂不堪,既不是進攻也不是防守,一時間天兵天將變得有些迷茫。
陸仁甲聽到對面的鼓聲,對孫月月道:等會兒準備傳令,放緩攻勢。
接著對陣旗一指,命令兩萬袋鼠軍化整為零,暗自轉移脫離戰場。
又命令一萬袋鼠軍換上之前戰斗時染血的衣甲,裝作天兵天將,更是對同陣營并未披甲的同胞下了殺手。
戰事突然間就變得有利于天兵天將了,看的李天王哈哈大笑道:這猴子果然講信用,只是他就不怕我臨陣反戈,將計就計嗎?
三太子問道:父王您究竟是何想法?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戰況從一邊倒變成混戰,陸仁甲將方天畫戟插在地上,做了個手勢,與孫月月換了衣服鎧甲,脫離帥旗混進戰場。
李靖的鼓點越敲越亂,讓人摸不著頭腦,現場戰況卻越來越有利于天兵天將。
漸漸的,孫崩崩也開始將犀牛坐騎放走,脫掉身上破衣服,蓋在死去的天兵身上。同時露出自己所穿天兵天將的衣甲,并在胳膊上綁了紅布用以區分敵友。
從天上向下看去,天兵天將越打越多,花果山將士越來越少。二郎神不經意掃了一眼道:猴頭,你的花果山將士快要死光了,乖乖束手就擒!
孫悟空早就得了消息,并不擔心,對著二郎神道:楊戩,你的草頭神也全軍覆沒了,你怎么不投降?
酒遇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不管戰況,又再次打了起來。
戰況膠著,邊打邊演,就這么斗了半日,卻不如之前一炷香死掉的人多,只是方便趁亂換衣服罷了。
李靖看著自己這方占了上風,忽然間心頭冒出了別的想法,不如將計就計,等到那花果山猴妖不足兩三萬,若是趁機偷襲,豈不是更好?
想著別的事情,李天王手下的鼓點慢慢的變了味道。
八面戰鼓的鼓手換了一個又一個,都是隨著李天王的鼓聲而改變,正在取舍之間,李靖看到一旁的鼓手摘下了頭盔,很快又戴了上去。
掃了一眼,李靖立刻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遠處的哪吒看到,以為父親敲起夔牛鼓有些累了,開口問道:父王,需不需要兒臣來替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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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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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