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華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最終迫于無奈還是看著顧霆琛開口:“霆琛,聽說你和西歐那邊的一個大公司簽約了,我就想問一問能不能給一些資源給我。”
沐離聽到這話便已經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叔叔會變得如此蒼老了,大概就是因為沐家的公司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才會忙里忙外的,這么長時間,以至于讓自己變得這樣滄桑頹廢。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顧霆琛簽了一個大合約,有了一個很大的靠山,自然也是求過了顧霆燁了,顧霆燁現在自身還難保呢,又怎么可能會幫助沐家?
“叔叔為何何出此言?”顧霆琛靠在椅子上,嘴中含著笑容,似乎是在詢問著沐少華。
“我知道你們簽約了一個很大的公司,所以這段時間沐家確實是非常的不景氣,財務上也出現了一大筆漏洞資金,所以我們也需要有幾個大案子跟進才可以彌補現在的這個漏洞。
而如今這個問題就只有你才能幫助我們了,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完成這件事情,要不然整個沐家可就真的廢了。”
沐少華懇請的說的,若是這件事情再得不到解決,他是他們家公司就真的要宣布關門了。
顧霆琛聽從后不禁緩緩的點了點頭:“原來叔叔說的是這個意思,但是叔叔可不要忘了我在我們家可沒有什么太大的權力,一切問題可全部都掌握在我哥哥顧霆燁的身上。
而你的女兒和我哥哥正在談戀愛,我相信他們兩個人應該可以說得通的,為何卻又偏偏找到我的身上呢,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根本就做不了主。”
沐離聽到之后不禁眼嘴一笑,這個顧霆琛還真會推卸責任。
沐少華聽到之后瞳孔驟然緊縮:“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公司沒有實權,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合作也就只有顧霆燁才可以幫助我嗎?不會的,剛剛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已經說過這件事就幫不了我,所有的資源都在你的手上,所以才會讓我去找你的。”
“叔叔,你覺得呢,顧霆燁是公司的總裁,而我不過是總經理而已,你說我們兩個人誰的權力比較大一些,所以這樣的事情不必我再說你也是非常清楚的不是嗎?”
顧霆琛再一次說到,這件事情想要從他的手中挖走這些資源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沐離辛辛苦苦一個月才簽下來的合約,怎么能讓這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直接給撬走了呢?辛苦費都沒有不說,而且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爸爸你和他廢什么話,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不想要幫咱們家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歸燁哥哥管,這件事情本身燁哥哥就已經沒有實權,再去弄那些東西,這個案子是顧霆琛談成的。
所以所有的往來資料都必須要在顧霆琛的手中,自然不可能會歸到顧霆燁的手上,所以就是顧霆琛不想要幫咱們,咱們也沒有必要再去求一個廢物呀。”
沐顏看到他們夫妻兩個人那惡心的嘴臉,便覺得非常的討厭,因為他們兩個人本身就是有能力可以完成這件事情,就偏偏要等到她爸媽過來求,難道讓長輩求一個晚輩就真的那么討人開心嗎?
“沐顏不要這么說,這件事情確實是不可以就這么勻整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說了算的,所以你現在不要再來插嘴。”
沐少華將所有的希望都擱在了顧霆琛的身上,只要這個男人可能幫助自己,那么他們家并不會宣布破產,這些年他一直處理的井井有條,為何在今日就出現了這么大的漏洞呢?
而且之前所有的問題他都可以用流動資金補上的,但是今天這種情況來到泰國,突然讓他自己都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段日子一直在忙著處理這些事情,卻發現越處理越棘手,越處理這個漏洞越大。
“說說,有的事情不需要我來解釋,我相信你也是非常清楚的,那些往來資料確實是在我的手中,但是關于合約的問題也必須要通過我大哥的同意才行。
若是您能夠讓我大哥松口的話,這個合約我的確是可以放到您的手中,畢竟您是沐離的叔叔,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一定會幫助您的。”
顧霆琛已經松口,只要通過顧霆燁便可以完成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聽到這個結果之后臉上更加痛苦不堪:“若是能夠同意的話,我們又何須來找你呢。”
“怎么會呢,我哥哥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他和沐顏的關系那么好,怎么可能會不去幫助你們呢,所以你們只要好好的問一問我大哥便可以決定這件事情的。”
說完之后,顧霆琛拿出手機撥通了顧霆燁的電話,那邊似乎正在歌舞升平吵鬧的樣子,像是在酒吧正在喝酒。
對方接通之后語氣更加不耐煩:“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干什么?”
“是這樣的大哥,沐顏的父親沐少華找我要咱們公司的一些往來資料,希望能夠給他們公司一些合約,這件事情我沒有權利,所以只能問一問你可不可以將手中的一些資料給他呢?”
聽到顧霆琛這么說,沐少華瞬間燃起一絲希望,若是他們兄弟兩個人開始說的話,或許還真有意思,轉還的余地。
然而顧霆燁卻更加不耐煩:“這樣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咱們公司的內部資料怎么可能去給其他公司,所以以后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再來煩我,我明明都已經告訴他不可能了,為什么偏偏還要找到你的身上?”
“竟然是這個樣子呀,難怪呢,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好好的享樂吧,我也就不必再打擾了。”
顧霆琛直接掛斷電話,然而下一秒手機卻被沐顏搶了過去,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而后沐顏直接上前抓住了顧霆琛的衣服:“你剛剛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顧霆燁她現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你要說那個男人在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