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有四人選擇了山, 節(jié)目組派了三個人跟隨,以防萬一。
這個小隊帶隊的是本地的守山人。人跡罕至的山林,有最老道的守山人能從雜草叢中找到曾經(jīng)有過的路。
“我祖上是中醫(yī), 一直山里采藥。到我這已經(jīng)不學(xué)了,不過靠著老一輩留下的線索做了守山人。”說的是一個中婦女,皮膚黝黑, 常山上跑。
按著本地的老傳統(tǒng), 女人是不能做守山人的,這個活很考驗力和心性,要求熟悉山林的一切, 會野外求生, 還能通過糞便、食殘渣和腳印分辨野生動。但她還是憑借自己的本事選上了。
守山人手里拿著一個土制的獵槍, 裝的是麻醉彈, 是申請來的守山人的裝備,為威懾那些可惡的盜獵者準(zhǔn)備。
“這里有什么珍稀動植么?”既然是偷獵者,總不會是為尋常貓貓狗狗出動。
說的是陳深,她這會兒一身迷彩服,頭發(fā)綁成辮子, 背著一個軍綠色的包,身上還帶了個工具,看著就很干凈利落的樣子,英姿颯爽。
直播間的小哥哥小姐姐嗓子都喊啞了, 太戳了!想躺平讓這個大姐姐來。
一起過來的還有鶴君、孔雀、蝴蝶, 以及兩個有急救經(jīng)驗和擅長野外探險的工作人員。
鶴君來深山尋找‘美景’,孔雀陪他來。
至蝴蝶,他純粹是呆不住,這腳有自己的識, 它說它想出門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上一次我們抓住的那個盜獵者的籠子里,關(guān)了好幾的禾花雀。不過這會兒這些小鳥應(yīng)該回北方去了,秋冬才會來,大家不擔(dān)心。”守山人一邊棍子探路,一邊讓后面的人注。
她本來都做好了照顧嬌客的準(zhǔn)備,沒想到這來的幾個人似乎都有叢林行走的經(jīng)驗,完全不需要她提,還能做得好。
“你們是不是學(xué)過?”守山人忍不住問,看他們幾個人輕輕松松的樣子,她都懷疑誰才是真的守山人了。
陳深理了理帽子,認(rèn)真道:“學(xué)過。”
蝴蝶一邊走一邊吹泡泡,聽到這句,他吹破泡泡,說:“實踐出來的。”獨自密林待上一個月,要不死,大多數(shù)生存技巧都能學(xué)會。
“略通。”鶴君頭,表情變得溫和,引得直播間觀眾再一次舔屏以示敬。
就算穿著運動服爬山,鶴君依舊有一種風(fēng)輕云淡的飄渺氣息。還以為穿了運動裝逼格就會下降,結(jié)果依舊仙氣飄飄。
酷愛清冷高潔人設(shè)的人簡直要愛死他了。
倒是孔雀老老實實地說:“這些不是很簡單嗎?作為動的一種,本來就有些生存的本能。”
“哪兒來的地主家的傻爺?一兒不謙虛。要說標(biāo)準(zhǔn)答案‘是的,我學(xué)了很久,非常努力’。”孔雀的直播間吸引了一大批同樣口是心非的傲嬌們,一邊兒嫌棄,一邊兒一秒不差地追。
“等一下!噓——”探路的守山人停住了,她小心棍子輕輕撥草叢,見一團(tuán)淡灰色的蛇蛻,展得有近兩米長。
隨行的兩個工作人員吃了一驚:“是什么品種的蛇蛻?毒蛇?”
守山人仔細(xì)辨認(rèn):“是本地的林蛇,有毒,不過這種蛇的主要獵食對象是鳥雀之類的小型動,對人類的威脅不大。”
“蛇?我也養(yǎng)過。”孔雀自言自語。
“寵蛇?是玉米蛇嗎?”內(nèi)能養(yǎng)的蛇的品種不太多,玉米蛇是比較常見的。
“……類似的。”孔雀摸摸鼻子,沒有告訴工作人員,自己養(yǎng)了很多的響尾蛇,一一養(yǎng)。
孔雀從小就吃響尾蛇,吃這東西就像是人類吃辣條,幾天不吃就會想念,是干脆自己養(yǎng)了一窩。
為了養(yǎng)好響尾蛇,他還讓小妖養(yǎng)了小白鼠,養(yǎng)得干干凈凈白白胖胖,再去投喂響尾蛇。
這群人里養(yǎng)過蛇的還不止是孔雀一妖,蝴蝶也說:“我也養(yǎng)過,后來轉(zhuǎn)給別人了,家里就剩下兩蜥蜴和兩草龜。為了讓它們吃得安心,又養(yǎng)了蟑螂和蝦。”
蝴蝶似乎很喜歡自己的爬寵,說到這個臉上都出現(xiàn)了‘快樂’的表情。
雖然這個‘快樂’僅僅是眼睛睜大一,語速加快一。
“你還養(yǎng)蟑螂?”見識過南方飛天蟑螂的守山人表示自己還是見識,不太懂城里人。
蟑螂這種會飛過來抱臉的生,它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恐怖或者惡心,是……讓人一言難盡的惡心和恐怖。
蝴蝶轉(zhuǎn)過頭,那雙黑黑的略有些無的眼睛看向守山人:“一種叫做櫻桃蟑螂的品種,平時投喂櫻桃、蘋果之類的新鮮水果,比較挑食,連胡蘿卜都不吃。有段時間有幾越獄了,因為挑食把自己餓死了。”
“……”
“我這里有剛出來的兩小蜥蜴,不想養(yǎng)了,免費轉(zhuǎn)給你,配櫻桃蟑螂三目,平時喂新鮮水果就好了。”蝴蝶繼續(xù)說,“最近我想專心養(yǎng)烏龜。”
守山人沉默了,她扭頭往前走:這頭連寵的口糧都比她吃得好!
蝴蝶看了一圈,連養(yǎng)蛇的同好孔雀都露出‘別看我,我不會養(yǎng)的’的表情。
隨行的工作人員是加快腳步,蝴蝶留原地,呆了一會兒:“……吃水果的櫻桃蟑螂不可愛嗎?那杜比亞蟑螂呢?或者鬼臉蟑螂?”
“救命!!!”他直播間的妹子和漢子已經(jīng)狂掉san值。
“啊,我去問問兔子吧。”蝴蝶自言自語,覺得他能欣賞自己的寵。
“阿嚏!”任逸飛抽抽鼻子,“感覺有什么壞事要找我了。”
他現(xiàn)就站村子的小手工作坊,就是一個大院子,架著防雨棚,一些砍伐下的竹子堆那里。
“都是老師傅選的竹子,不老不嫩。太老的竹子過硬,太嫩的竹子多水,得選適中的竹子才行。”老村長給他介紹這個村子的竹制品加工廠。
薩曼并不和他一處,村子里的筍干、野菜、菌類都很好,薩曼說自己要展示一手,讓觀眾們隔著屏幕感受一下他的廚藝。
嗯……大概還是很任逸飛的粉絲懷疑他廚藝不行,導(dǎo)致自家偶像挑食這件事吧。
“這倒也好,以后如果他們買了這里的干貨食材,可以附送影帝同款食譜。”眼睛一轉(zhuǎn),任逸飛就想出了一個宣傳的小子。
“干脆叫做‘男友秘笈食譜’好了,學(xué)了我的菜單,保證能脫單。”薩曼大言不慚。
“萬一不能呢?你要把自己賠出去嗎?”任逸飛替網(wǎng)友吐槽。
“萬一不能,那這個人可以考慮入一套‘男友秘笈之暖心篇’,等我回去就寫。”
直播間的觀眾頓時發(fā)出一片噓聲,任逸飛的噓聲就完美混了里面。
因此,他們兩人現(xiàn)是兵分兩路,任逸飛這里拜師學(xué)藝,薩曼那里現(xiàn)場教學(xué)啟美食教程。
這個小小工廠里添置了不方便的機器,但里頭的老藝人似乎還是喜歡純手工的方式。他們幾樣最簡單的工具,粗糙的手握著竹竿,自己的經(jīng)驗去判斷這根竹子最適合制作什么。
任逸飛蹲旁邊,等到老匠人得空喝水的時候,就上前問:“我能試試嗎?”
老人上下一打量,搖搖頭:“你哪兒像是做這行的?”
但是任逸飛堅持,說自己想試試,老人估計是給了村長面子,就說:“行吧,那我教你編個蛐蛐籠。”
這頭都沒人斗蛐蛐了,老人說起蛐蛐籠的時候還帶著懷念的味道。
“好嘞。”
做蛐蛐籠的細(xì)竹絲都是現(xiàn)成的,就是得打摩,不然小竹絲刺手。
任逸飛拿著刀嘩嘩兩下,居然和老師傅一樣快速利落地刮掉上面的小刺。老師傅一看他還有樣子,表情也好看了許多,他始教任逸飛編制籠子底。
這個時候,山川和柯北三人村子里和老大爺下棋。
至文理,她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舊村遺址。
村文化廣場和老大爺下棋,和村口大娘嘮嗑的兩人暫且不提,文理這廂已經(jīng)到了舊村。節(jié)目組不放心她一個人,還派了個人跟隨。
舊村山上,一般人爬上去都要氣喘吁吁,文理如履平地,走到舊村臉不紅氣不喘,倒是后面不放心跟著來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滿臉虛汗。
“你沒事吧?喝水。”文理熱心照顧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壯實小伙,把個小伙的臉燥得呀,紅成熟番茄了。
“沒、沒事,謝謝。”
“不客氣,我經(jīng)常運動,一時忘了普通人的力吃不消。”文理笑著說。
她是冷艷美人那一掛的,突然笑起來的時候簡直迷死個人,這小伙直接招架不住,始語無倫次。
“運動、運動挺好的,文小姐喜歡運動型的?不不,我是說文小姐特別適合運動,真的挺好的。”
“哦——”直播間始起哄,文理看不見,不妨礙他們自己狂歡。
“姐姐喜歡乖巧聽的,不喜歡運動型的。”他們可還記得文理剛來的時候說的取向。遇上這樣的姐姐,那就嫁了吧!
文理看著工作人員淺蜜色的皮膚,暗自搖頭:性格看著倒也還好,是長相不符合她的要求。
是的,文理姐姐不但是個海王,還是個忠實的顏控。對她來說,別的內(nèi)涵都是次要的,反她也是貪個新鮮不準(zhǔn)備長期吃一道菜,但是長相不符合要求簡直不能忍。
“太遺憾了。”她想著,默默收回伸出去的‘小觸角’。
兩人稍稍歇一口氣,就了舊村里面。
舊村有兩三百的歷史了,山上的建筑多是本地山石壘的,雖然有不通風(fēng)不透氣不防寒不隔熱之類的種種劣勢,但建筑本身卻十分的扛造,了兩三百,修修補補也到了如今。
“這看著倒像是大戶人家。”文理看著一間雙層的建筑,地理位置也高,還有大花園,花園里有引來的山泉水填的池子,雖然這會兒花園早就枯敗了,但水池里還躺著一黑背的草龜,不知是否是原主人留下的。
“這是何叔的老宅,不過他家里早就沒人了。他自己也……”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為什么?”文理嗅到了‘npc給提示’的味道,她本能地追問,盡管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些猜測。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之后,何叔舍不得他的老宅子,還留這兒。誰知道某一天,他就……‘走’了,就倒那院子里。那之后這里就有些,咳,傳聞。”
還沒說完,就聽到里面咣當(dāng)一聲響。
他打了個哆嗦,大白天,又那么熱,這個小伙子卻覺得冷,他流著冷汗,忍不住左右看看:“大概是什么小動吧,啊哈哈,我們?nèi)?#58365;他地方看看吧?”
文理有些職業(yè)病發(fā)作。或者說,他們這些人一直也沒真從荒蕪之角出來。所以她當(dāng)即笑道:“走什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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