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不說話的葉涯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情況?東辰神君是想把功勞推到自己身上的節奏?</br>
夕湟也算上道,他淡然一笑:“這是當然,要不是因為葉涯少俠識破魔界的詭計,今日我們可就鑄成大錯了,葉涯少俠,今日老夫就代替風忘白盟主將神州盟盟主之位交給你,希望也少俠恪盡職守,帶領我們神州發展壯大,再也不懼魔界的窺視!”</br>
葉涯受寵若驚的一拱手:“夕湟前輩折煞晚輩了,晚輩必定信守承諾,堅守神州!”</br>
夕湟含笑點頭,將神州盟盟主璽印交到了葉涯手中,然后道:“神州盟諸位聽著,葉涯少俠修為高深,聰明睿智,一舉識破魔界的詭計,挽大廈之將傾,今日,我就代替風忘白盟主將盟主之為傳于葉涯少俠,希望諸位往后團結一心,輔佐葉盟主,共創神州盛世!”</br>
葉涯恭敬的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接過了盟主璽印。</br>
神州諸派齊齊跪下,齊呼:“我等必信守承諾,輔佐葉盟主壯大神州,若有異心,天地誅殺!”</br>
若畫走到東辰身邊:“師傅,把功勞讓給別人,這兒可不是你的作風呀!”</br>
東辰輕哼了一聲:“這點功勞,我要來何用,不如賣個人情給葉涯,也謝過了他在人界對你的照顧吧。”</br>
若畫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也省了自己對葉涯的感謝了。</br>
今日一役,妖族也前來挽救神州諸派于危難,神州與妖界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雖然不至于立馬握手言和,但至少也不會像從前一樣,見面就打了。若畫對于這樣的局面也很滿意,這不就是葉涯和玄火想要看到的景象么?</br>
第一百二十四章視錢如命</br>
這一場仗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打起來,但是涉及部族之廣,參戰人數之多,也算是千百年來規模最大的一場戰役了,兵不血刃便贏了戰斗自然是最好的。既然贏了,那慶功宴也是必不可少的。</br>
這一天人界就歡天喜地的辦起了慶功宴,并且邀請了前來支援人界的各族共享勝利的果實。各族也沒有矯情,既然有人請客吃飯,自然也沒有不占便宜的道理,便索性留在人界喝了這杯慶功酒。</br>
當天夜里,人界就在天機谷大擺了酒席,宴請這些不辭辛苦前來助戰的各界兵將。偌大的天機谷被這五族族人擠了個滿滿當當。</br>
一開始各族族人還有些生分,特別是妖族和人族,他們本來就有仇怨,互相直接也有些芥蒂,但是幾杯烈酒下肚,各個都喝的有些上頭,老死不相往來的兩族也開始慢慢的湊近,一起喝酒說笑了。</br>
喝著喝著,聊著聊著,互相之間也覺得,好像對方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兇狠殘暴,不可理喻了。妖族和人族之間都開始互相敬酒聊天,更不要說原本就沒有矛盾的其他各族了。慢慢得,場面開始混亂起來,各自注意自身形象的精英們像是尋常酒館中的流氓一樣勾肩搭背,互相討論哪族女子胸大,哪族女子屁股翹了。</br>
看著老黑頂著一個黑熊腦袋,一只熊掌搭在一個人族小伙子的肩膀上,指著一個人族美人*的笑,那個人族小伙子也喝得滿面通紅,笑的同樣*的場面,若畫突然覺得很有喜感。以前在妖界的時候,老黑還說對于人族,見一個殺一個,卻不想現在竟然這么親密,也不知老黑酒醒以后會是個什么表情。</br>
天機谷主位之上坐著五個人,幽冥司主東辰,天界神君白蕭羽,妖族妖皇玄火,人族首領葉涯,還有龍族族長龍淵。</br>
按規矩來說,東辰、白蕭羽和玄火這等上古神祗,葉涯和龍淵本不該和他們同坐一席,但是今天他們分別代表了一族勢力的統領,東辰等人也額外開恩,許了他們這等榮耀。</br>
主位之上,白蕭羽和葉涯龍淵相談甚歡,一點兒古神的架子都沒有,從內到外都透出一股平易近人的氣質。相比白蕭羽,東辰和玄火就要沒范兒得多了。玄火在一旁看著下邊和人族打成一片的妖族,時不時的搭一句白蕭羽的問話。而東辰則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一聲不吭的喝酒。</br>
若畫看得無聊,繼續喝酒。算起來這一次人族可是下了血本了,雖然這一次各族勢力僅僅是派了些精英出來,但五族加起來人數也不少了,就這一群人加起來,光是喝酒就得喝掉人族多少銀子呀。要是換了若畫,鐵定是不會做這種冤大頭。</br>
“若畫姑姑。”若畫神游天外之際,小石猴來到了若畫身邊。若畫回過神來,一見竟然是自己*了許久的小石猴,于是溫婉一笑:“怎么了小猴子?”</br>
小石猴是個害羞的孩子,一見若畫展顏就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若畫姑姑,我聽說鳳兒妹妹被魔族賊人所擒,她沒事兒吧?”</br>
若畫心中一暖,笑道:“無妨無妨,魔族雖然來勢洶洶,但也不是我們這么多人的對手,鳳兒已經救下了,她只是受了些驚嚇,現在在廂房中休息。”</br>
小猴子聽了松了一口氣:“今天在萬妖海聽說了這件事情,把小猴子嚇死了,還好鳳兒妹妹沒事兒,不知鳳兒妹妹在哪兒?我想去看看她。”</br>
若畫伸手一指西邊:“在那邊的天機樓中,那里布下了天機樓的許多玄妙禁制,鳳兒在那里很安全,你去看看吧。”</br>
小猴子連忙拱了拱手,扭身甩著尾巴就跑了。</br>
若畫看著小猴子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這猴子這么在意鳳兒的事情,莫不是喜歡上鳳兒這小丫頭了吧?說來也是,兩個孩子年齡都不大,又在一起玩耍了這么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產生些感情倒也合情合理,就是不知鳳兒是怎么看她這猴子哥哥的,要是來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不知這小猴子能不能經受住打擊。</br>
退一步來說,要是鳳兒也喜歡這猴子,不知葉涯會怎么想,他這又當爹又當媽的,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臨了臨了被一只猴子勾引走了,那心里該有多難受?就好比是一個人養了一盆花,每天澆水施肥,剪枝修葉,好不容易花養成,真準備欣賞,突然就被人連盆端走了,這擱誰都受不了。</br>
想到這里,若畫又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孩子還真是早熟的緊,這才多大呀,就愛來愛去的。想想自己,都一千多歲了,除了戲本子看了不少情情愛愛,還沒真體會過愛情的滋味,好不容易有個龍淵喜歡吧,自己還怎么都不喜歡他,一聽到他來提親,就打心底里是拒絕的。也不知這命中的桃花何時才能開。思念此處,若畫又喝了一杯酒,就算是借酒澆愁了。</br>
“你又是奸笑又是嘆氣的,做什么呢?”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驚了若畫一個哆嗦,這是怎么了,幾杯酒下肚警覺性怎么低成這個樣子,連續兩個人近身了都沒有警覺,最重要的是,竟然把這姑奶奶給忘了。</br>
若畫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彎腰一拱手,臉上的表情從驚愕到諂媚,變化之快讓人瞠目結舌。若畫搓著雙手,一臉奴才笑:“哎喲喲,紫玉師姐,什么風把您吹來了,快請坐快請坐,小的給你倒酒。”</br>
紫玉看著好笑,也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若畫恭恭敬敬的為紫玉倒了酒,還把酒遞到了紫玉手上,紫玉端起酒杯,溫文爾雅的飲下。一雙美目卻死死的盯住若畫,看的若畫背脊發涼。</br>
遠處</br>
葉涯啞然失笑:“沒想到若畫這等性子,竟然也會有這等表現,今日真是……長見識了。”</br>
龍淵也有些忍俊不禁:“我只知若畫天不怕地不怕,從沒想過會有這等場面。”</br>
白蕭羽淡定喝酒:“面對紫玉仙子,能淡定起來的人可不多,在幽冥界里不是有句諺語么?寧戰冥君,莫惹紫玉。東辰君我說的可對?”</br>
東辰臉色稍變,也沒有回答,只是輕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不愿意參與這個話題。對于紫玉的傳說不甚了解的葉涯和龍淵看到這情景,念頭一轉也能猜出一二,便打了個哈哈繞開了這個話題。</br>
若畫這一邊。</br>
若畫被紫玉這么盯著,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為何,腦洞一向頗大的若畫竟然意淫出了一副畫面,一條身段妖嬈的美麗毒蛇正吐著信子,死死盯著一只嚇得四腳發軟的青蛙。而自己正是這只快要被嚇死的青蛙。</br>
若畫從小就有一種覺悟,死并不可怕,等死的過程才是最可怕的。于是若畫硬著頭皮開口道:“紫玉師姐,就給個痛快話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若畫!”</br>
紫玉微微挑了挑眉毛:“離家出走時間不久,倒是長本事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紫玉的聲音不大,在旁人聽來更像是和煦的春風,姐妹兩玩笑的語氣,但在若畫耳朵里,紫玉這一番話卻像是九幽厲鬼的索命笑聲,本來就兩腳發軟,這一恐嚇,若畫更是差點當場跪地求饒了。(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