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劍光從琉璃劍上爆發出來,如同毒蛇一般纏住化蛇的身體,加化蛇身上堅硬的鱗甲片片剝落,鮮血瞬間染紅了化蛇的嬌軀,磅礴的神力更是不斷的擠壓這她的內臟,鮮血從膻口中泉涌而出染紅了大地。</br>
若畫此時也不好過,剛剛那一記戰天是凝聚了她全部的修為爆發的,這等劍術即便是它的創造者紫凝冰亦很難吃的消,在一擊以后便只能停下來休息,再也發不出第二招,但若畫卻強行在斬天以后驅使身體繼續攻擊,神力在身體里不斷的沖擊著奇經八脈,甚至連若畫的肉體也受到了影響,全身上下的肌肉痙攣一般的震顫著,劇痛環繞在若畫的身體讓,讓她苦不堪言。</br>
但東辰曾經說過的話一直環繞著耳邊,驅使著若畫不斷的攻擊,不斷地揮劍。</br>
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不斷出現在化蛇的身上,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讓她毫無招架之力。</br>
“死!”若畫圓瞪著雙眼,劇痛已經彌漫了全身,就連握劍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心中的執著讓若畫噙著利劍,直指化蛇的咽喉,只要這一劍成功,化蛇便將隕落。</br>
琉璃劍劍鋒凌然,支持向化蛇的脖子,就在快要插入化蛇的喉嚨只是,若畫感到了右腿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劇痛之下,右腿瞬間失去了知覺,若畫重重的撲倒在地。</br>
化蛇倒飛而出,摔在地上。</br>
化蛇的身體上密密麻麻盤桓這數百道劍傷,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整個人如同剛從血池之中撈出來一般,她的雙目中充滿了驚駭,恐懼,還有無盡的憤怒。她在世上活了無數歲月,什么時候被一個后世的修者傷成過這樣,憤怒的驅使下,化蛇憤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猙獰著嘶吼:“若畫!”聲音尖銳刺耳,震得若畫雙耳隆隆作響,她拼命的向前邁出三步,卻還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br>
這一切被遠處斗法的窮奇看在眼里,一時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化蛇是他最強大的伙伴,從上古至今,不知擊敗過多少強大的對手,怎么可能會敗給一個剛剛成神的若畫?并且還是敗的這么徹底,這么凄慘。</br>
白蕭羽的聲音如同九幽的勾魂曲一般回蕩在窮奇身邊:“你輸了!”</br>
窮奇一愣,瞬間感到冷汗直冒,剛剛化蛇的慘敗讓他太過驚駭,竟然忘記了白蕭羽的存在,對于白蕭羽這樣的高手來說,敵人這一瞬間的疏忽便已經足夠了。</br>
銀色的劍光壓抑依舊,瞬間爆發出來。無盡的劍氣將窮奇緊緊的包裹起來,劍芒凌厲,鮮血紛飛,在白蕭羽無窮無盡的劍光之中,窮奇爆發出了痛苦的慘叫。劍光切割著他的身體,像是要將他整個兒撕裂一般,凌厲的劍氣與磅礴的神力順著傷口侵入了窮奇的身體,不斷的破壞者窮奇的神軀。</br>
白蕭羽的眼神中隱隱包含著殺氣,一向溫和的他此刻已經有了殺心。</br>
窮奇已經絕望,先機已失,白蕭羽的劍如同跗骨之蛆,狠狠的咬在他的身上,即便是想要反抗也找不到任何一絲機會。</br>
就在窮奇快要被撕成碎片的時候,一聲輕鳴響起,白蕭羽的劍猛然一頓,一道人影出現在他與窮奇之間。</br>
高挑而纖瘦的身材,一襲藍色的長袍纖塵不染,臉上依舊是陽光而溫和的微笑。</br>
御涯一臉淡然站在白蕭羽面前,他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夾著白蕭羽的莫問劍,莫問劍上爆發出真正響亮的劍鳴,劍身劇烈的顫抖著,卻絲毫不能脫開御涯的禁制。</br>
御涯輕笑望著白蕭羽:“劍神果然名不虛傳,之前你和我交手實在隱藏實力?”</br>
白蕭羽皺著沒有沒有回答,手中不斷加大力量想要將莫問劍抽出,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對葬神來說絲毫沒有作用。</br>
御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起來你并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br>
白蕭羽輕蔑一笑道:“我沒有必要回答你。”</br>
御涯:“說的不錯,你我是敵人,你確實沒有必要回答我的問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拒絕我的要求會有什么樣的后果?”</br>
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御涯身體里彌漫開來,將白蕭羽包圍。這一股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殺氣卻讓白蕭羽汗毛倒豎,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深處一絲恐懼。</br>
“嘿!”一聲輕喝,一道碧綠的耗光從遠處亮起,若畫手持琉璃神劍從遠處飛奔而來,劍光閃爍之間將御涯籠罩其中。御涯微微皺了皺眉頭,向后退了一步。僅僅是一步,一個簡單的后退,卻讓若畫如此精妙的一劍后繼無力,無論如何改變劍勢都落到了空出。</br>
若畫來到白蕭羽身邊,與他肩并肩站在御涯面前,警惕的盯著御涯的動向。</br>
御涯看著若畫,又看看若畫手中的琉璃劍:“不錯,不愧是東辰的徒弟,你的劍法很厲害。”</br>
“謬贊了!”若畫輕哼一聲,無論多么精妙的劍法,還不是被他簡簡單單的躲過去了么?面對強悍到這種地步的御涯,若畫有一種無力的感覺。</br>
御涯卻依舊饒有興致的看著若畫:“你剛剛傷化蛇那一招我很感興趣,不如你在為我演示一下吧。如果你能讓我滿意,今天我便收兵不在攻擊你們,如何?”</br>
若畫漸漸擰起了眉頭,怒氣升起:“我的劍會奔著你的生命去的!”</br>
御涯向后一躍倒飛出三丈開外,背負著雙手輕笑道:“這正是我想要的!”</br>
若畫看到御涯風輕云淡的樣子,一時間怒火中燒,她將琉璃劍歸還劍鞘之中,慢慢伏下了身。她的身體還在為之前的一擊而顫抖,但是凌然的劍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高。面對強大敵人的挑釁,若畫瞬間氣勢提升到了一個從未企及的高度。</br>
劍意還在不斷地凝聚,濃郁的殺氣已經讓空氣都滯待不前。</br>
“刷!”劍破風聲,若畫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出現在了御涯面前,身體猛然停滯,琉璃劍順勢出鞘,帶著嘹亮的劍鳴劃向了御涯的咽喉。</br>
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若畫這一劍的風華。</br>
“噗通!”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輕響,聲音不大卻直擊了每一個人的心靈,灰暗的世界在下一刻扭曲起來,以為一只手硬生生的穿越了這一種無色的屏障進入了這一劍的世間。</br>
御涯緩緩伸出手,輕輕向前一探,一陣波紋蕩漾在他的手邊,他的那一只手仿佛掙脫了束縛,重新染上了色彩,看似緩慢的一伸手,卻將若畫快若雷霆的一劍擋了下來,一快一慢讓人有些莫名其妙,卻又讓人覺得包含著某種天地至理,這種奇怪的差異讓人有一種吐血的感覺。</br>
“噹!”劍鳴輕響,御涯依舊是只用了兩根手指便將若畫這一劍接了下來,他看似輕輕的夾住琉璃劍的劍刃,但勢若滾雷的一劍卻不得再進滿分。這一劍的力道仿佛碰到了某種不可逾越的壁壘,從琉璃劍上反震回來,重重的侵入了若畫的身體。</br>
若畫嬌軀劇烈震顫,剛剛與化蛇戰斗時留下的內傷瞬間爆發,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數到血箭從若畫的雙臂和雙腿上迸射而出,身體也癱軟得倒在了地上。</br>
御涯輕輕的松開了手指,沒有主人扶持的琉璃劍如同鈹銅爛鐵一般跌落在地面之上。</br>
御涯望著若畫,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手段,真是難能可貴。剛剛那一劍靜如山,動若雷,侵略如火,不像是你這個年紀能夠領悟的招數,也不像東辰會用的招數。這一劍是誰創造的?”</br>
若畫拄著劍艱難的爬了起來:“于你何干?”</br>
御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起來你們都不打算與我好好交流了,好吧,你這一劍我還算滿意,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回答的好,我便放過你!”</br>
若畫輕哼一聲沒有說話。</br>
御涯笑道:“不知東辰神君身在何處?若他在這里,恐怕會更有意思一點兒。”</br>
若畫臉色微微變了變:“我不知道!”</br>
御涯一愣:“你不知道,東辰神君不是被你們俘虜了么?莫非你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干留下底牌?”</br>
若畫道:“他被紫玉師姐劫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br>
御涯無奈一笑:“唉,看來以后會少很多樂趣了。好吧,你的回答我十分滿意,你們走吧,一月以后我會再來,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夠給我帶來更加快樂的體驗,否則聯盟軍不保!”御涯笑著,用力一揮手,指揮魔族軍隊撤退。</br>
聯軍戰士一副莫名的望著撤退的魔族大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br>
若畫也有些奇怪的盯著白蕭羽,剛剛若御涯想要動手,自己必死無疑。</br>
白蕭羽望著御涯遠去的背影,低聲道:“他把我們當做玩具!”</br>
若畫咬咬牙,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御涯已經將他們當成可以提供玩樂的玩具了。(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