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當(dāng)助教了啊,對哦,大神是生物系的,唉,我當(dāng)初干嘛不選生物系追尋大神的腳步呢?”度賢幽怨的趴在桌子上,莫觴昀踢了他一下:“等等還溜嗎?”
“不溜了,我要留下來跪舔大神的盛世美顏。”度賢搖頭,莫觴昀轉(zhuǎn)向聞人謙,后者也搖頭:“有些不舒服,想趴一會。”
莫觴昀只好自己一個人溜了,反正不管這個教授課講的有多好,他都是不感興趣的。
就在這時,白墨點(diǎn)名點(diǎn)到他們了:“金融工程度賢?!薄暗?。”“金融工程聞人謙?!薄暗??!薄敖鹑诠こ棠x昀。”良久沒人應(yīng)答,白墨一直埋首的頭終于抬了起來,往人群里一掃,再次重復(fù)“金融工程莫觴昀?!?br /> 待他抬起頭了,莫觴昀才懶懶答了一聲“到”,頓時讓白墨記住了他的樣子,先前答到的人捶胸頓足,他們怎么沒想到這個讓大神記住自己的辦法呢,后面的人暗暗竊喜,有辦法讓大神記住自己了。
如此炮制幾次以后,白墨不耐煩了,只念一次,沒喊到的直接記作曠課,嚇得后面的人再也不敢了。
兩節(jié)課,秦教授只講半節(jié),剩下的是自由討論與自由提問時間,秦教授還沒講完,莫觴昀就已經(jīng)偷偷的在溜了,正好被無所事事的白墨給瞄到,打算去逮他。
于是假裝在聽課,實(shí)則在偷拍大神的同學(xué)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大神悄悄離開教室不知道去干嘛了,怪讓人好奇的。
“這位同學(xué),請問你在干嘛?”白墨擋住樓梯出口,問正偷溜的人,莫觴昀早就想好了借口:“上廁所,這層的廁所壞了,我馬上回來,你要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下去?”
正常人八成都會放行了,可白墨偏偏閑的很:“好啊,一起,正好我也想上?!?br /> 莫觴昀知道躲不過去了,也不著急走了,雙手抱胸倚在墻邊挑眉看他,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想怎樣?”
“不怎樣,回去上課。”白墨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對莫觴昀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懾氣息不為所動。
“你知道我是誰?”莫觴昀失笑,這人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白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金融工程莫觴昀,剛點(diǎn)過名,我還沒失憶?!毖酝庵馐悄闶浟??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莫觴昀自然是聽出了他的嘲諷,他氣的發(fā)笑,剛想說些什么,身后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在干什么?”隨即有人走近。
“秦教授?!卑啄珜砣它c(diǎn)點(diǎn)頭,后者看了看莫觴昀,又看了看他,頓時明白了什么,道:“白墨啊,莫同學(xué)跟我請過假了的,他可以走了?!?br /> 然后對莫觴昀說道:“下周見,莫同學(xué)。”接著握住白墨的手腕往教室走去,“白墨,我們回去上課吧?!焙笳邲]有防備的被他拉走了。
莫觴昀在后面看著倆人的背影,神色莫名,過了一會兒,“嗤”了一聲,轉(zhuǎn)身下樓了。
白墨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感覺十分不舒服,剛想出聲叫秦教授放開,對方已經(jīng)先他一步松開了手,打開了教室門:“好了,進(jìn)去吧。”
白墨點(diǎn)頭,卻是先等秦教授進(jìn)去,這點(diǎn)禮貌,他還是有的,秦教授也不覺得有什么,徑直進(jìn)去了,白墨依舊倚在門口。
此時已經(jīng)是自由討論時間,秦教授招手讓白墨在講臺上坐著,他自己下去給學(xué)生傳道受業(yè)解惑:“反正那把椅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也站了很久了吧,就坐會?!?br /> 白墨遲疑了一下,點(diǎn)頭:“謝謝秦教授?!辈蛔撞蛔?,剛坐下,秦教授就遞給他一本書,竟然是一部懸疑小說,白墨有些驚訝。
“剛從學(xué)生那上繳的,你可以看看打發(fā)時間,如果不喜歡我這還有些專業(yè)書,對你讀研也有幫助?!鼻亟淌诮忉專€從教案里拿出來幾本有關(guān)他讀研方向的書籍。
白墨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同時有些疑惑,可看秦教授的表情又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于是只好收下:“謝謝教授?!?br /> 臺下學(xué)生們有些興奮了,說“教授和大神的互動好有愛啊”“教授好寵大神”還有“大神就是大神,魅力無人可擋”什么的。
度賢聽著淚流滿面,就差咬小手絹了:“嗚嗚我也好想和大神互動啊。”聞人謙在旁邊本來趴著,聽到這句話特意冒出頭翻了個白眼給他。
……
莫觴昀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了,現(xiàn)在是下午,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于是又驅(qū)車來到了“飛揚(yáng)”,下午睡飽了,晚上再跟人賽兩場,完美。
看到熟悉的跑車漸行漸近,經(jīng)理老李也淚流滿面,額滴祖宗誒,這個惡魔怎么又來了。
“莫少,怎么其他兩位沒來?”讓人接過莫觴昀手里的鑰匙,老李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因?yàn)榭床怀鏊F(xiàn)在的心情是好是壞,雖說看出來了也沒用,這人喜怒不定的。
“他倆留在學(xué)校上課了。”莫觴昀不想多說,抬腳往貴賓室走去,“我先睡會,晚飯時間把餐送到房間來。”
“是。”老李苦不堪言,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誰還敢去你房間啊,至于他,也不是二十四小時侯著的,他也很忙的啊。
躺在床上,莫觴昀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閉上眼,秦教授牽著白墨離開的畫面就出現(xiàn)在腦海,讓他十分心煩:“嘖,我這是怎么了?”
過了好一會都睡不著,莫觴昀就打開手機(jī)刷刷學(xué)校論壇,醞釀睡意,首頁一點(diǎn)開,赫然是白墨的照片,那張他回歸的帖子還在置頂。
再往下一翻,還是一張照片,主角之一還是白墨,另一個人則是秦教授,看來是在今天下午的選修課上拍的,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拍照片的人很會找角度,白墨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低頭看書,隔了一張講臺的秦教授站在那里低頭看他,不知是不是太陽余暉的原因,秦教授的眼神看起來很溫柔。
帖子的標(biāo)題是《你絕對想不到我們在上什么課》,樓主是選修課里的學(xué)生,此時正在實(shí)時更新大神的動態(tài),后面一大堆跟帖的,有跪舔大神的,有表示也正在上這門課的。
還有一個炒CP的樓有很多人回復(fù),是秦教授跟白墨的,簡稱“清白”CP,莫觴昀嗤之以鼻,關(guān)了論壇,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就這么躺在床上直挺挺的等到天黑。
……
白墨是從來都不上學(xué)校論壇的,自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話題,每天有課的時候就去上課,有時去秦教授的工作室?guī)兔Γ€有就是窩在公寓里寫報(bào)告,還要出去家教,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王不見王的場面也一直沒有發(fā)生,莫觴昀很少待在學(xué)校,白墨也整天都見不到人,更不要說偶遇了。
“清白”CP也被人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了,這很正常,白墨從被封神到現(xiàn)在,CP一大堆,沒有幾個能撐過一個月的,大家也就笑笑不當(dāng)回事,畢竟從沒見白墨與誰有多接觸過。
將近月底,白墨家教的那小孩月考成績出來了,短板的生物和英語考得還可以,他家父母龍心大悅,特準(zhǔn)小孩提出一個要求,于是那小子就把白墨拐到了“飛揚(yáng)”。
“白墨啊,這一個月來你的辛苦付出我們也有目共睹,臭小子這次考的那么好,你功不可沒,就跟銘源一起去看看吧,你們年輕人不就喜歡這些的嗎?”趙家父母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響,白墨嘆了口氣,拿著兩張票去找趙銘源。
入場時間開始,倆人跟著人群走進(jìn)會場,找到位置坐下,趙銘源就開始給他科普今天的重點(diǎn):“白墨哥,我們的運(yùn)氣真好,今天是我男神的決賽呢,我可以大飽眼福了。”
白墨被周圍的氣氛吵的腦仁疼,也沒聽清小孩說什么,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好不容易主持人喊話,安靜了一會,然后又吵起來了,白墨決定出去透透氣。
“銘源,哥出去透會氣,你待在這里不要動好好看比賽知道嗎?有事打我電話,我很快回來?!碑吘故俏闯赡?,這里又人多嘈雜,什么人都有,白墨有些不放心。
趙銘源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知道了哥,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比缓箅S著人群吶喊。
白墨無奈,也不敢離得太遠(yuǎn),就在邊上透氣,能看得到小孩的情況就好,就在這時,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貴賓室,莫觴昀正在為今晚的比賽做準(zhǔn)備,對方是他在A國時候的老對手了,沒想到他近期來到了C國,聽說他在這里,非要跟他來場比賽。
度賢在一旁調(diào)侃:“James對你可真是真愛啊,都追到這里來了?!甭勅酥t在一旁笑得開懷,顯然也是知道倆人的相愛相殺的。
莫觴昀踢了度賢一腳,從他身邊繞過:“我出去透透氣。”“怎么,害羞了?”度賢嬉笑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