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令人厭煩,白墨皺了皺眉頭,掙扎著醒了過來,入目是一片黑暗,他的眼睛被人蒙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他在哪?白墨凝眉想了想,他記得自己跟秦教授到了玫瑰酒店之后,一進大門,不知怎么的就暈了過去,記憶里最后一絲印象是秦教授神色莫測的臉。
難道是秦教授?白墨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乏力的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而且四肢都被綁住了,綁他的人明顯不想傷害他,用的也是最柔軟的布料。
“你醒了?”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白墨停止了掙扎的動作,試探的問:“秦教授?是你嗎?”
聲音主人愉悅的笑了:“是我,白墨,沒想到你竟然認得我的聲音。”
白墨皺眉,這秦教授有點不對勁啊,“那個,能幫我解開眼睛上的布條嗎?有點難受。”聞言秦教授應道:“當然。”
然后白墨就聽到有人似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他走來,片刻后,他眼睛上的布條被人拿開,他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看到了秦教授的臉。
后者坐在了他旁邊,慢條斯理的把遮住他眼睛的東西,一條柔軟的絲巾給放好。
白墨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布局,是一個很有格調的房間,主人明顯喜歡哥特風格,把整個房間都裝飾的充滿哥特式。
“喜歡這個房間嗎?”秦教授微笑的看著他,一如他往常暗地里看他的眼神,按莫觴昀的話來說,就是毛骨悚然。
“還、還行。”白墨顯然是第一次看到秦教授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有些不安,后者似乎也察覺到了,轉過了頭:“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把你綁在這里?”
白墨警惕地搖頭,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一個好答案,秦教授似乎也沒想讓他答,自顧自的說道:“因為我想上你啊。”
白墨瞪大了雙眼。
另一邊,莫觴昀來到了507號房,敲了敲門,無人應答,他正想把門踹開,前臺小姐就帶著保安來了,似乎還有一個酒店經理,那人客氣的走上前:“您好這位先生,我是玫瑰酒店的經理,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莫觴昀瞟了他一眼:“幫我把這門打開。”
“這個……沒有客人允許,我們是不能隨便幫人開門的,請問您是?”酒店經理客氣的笑笑,莫觴昀“嘖”了一聲,打了個電話:“我是莫觴昀,我在玫瑰酒店,派個人給我滾過來。”
酒店經理一臉莫名,兩分鐘后,他就看見平時趾氣高昂的高層管理人一臉諂媚的來到這個年輕人身邊:“不知莫少大駕光臨玫瑰酒店,有失遠迎了。”
“行了,你趕緊讓人把這門打開。”莫觴昀一臉不耐煩,“是是,馬上。”那人應和著,回頭對前臺小姐道:“還不趕緊給莫少開門!不想干了是不是?”
前臺小姐囁嚅著:“可是……”“可是什么可是?真不想干了?”那人瞪她,深怕遲了一會,莫少就把他的門給踹了。
前臺小姐哆嗦著打開了門,莫觴昀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白墨!”結果里面根本就沒有人待過的跡象,他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管理人看向前臺小姐:“怎么回事?人呢?”前臺小姐都快哭了:“我先前就想說了,那位秦哲先生沒有來……”
低咒一聲,莫觴昀又沖進了電梯,同時撥打了一個電話:“是我,幫我查一個人,他叫秦哲。”
白墨咽了咽口水,看著秦教授的眼神有些閃躲,他沒聽錯吧?上、上?他?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秦教授看著白墨,溫柔的笑了,語氣也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溫柔了:“你沒理解錯,我想(艸)你很久了,從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像現(xiàn)在這樣,把你綁在這里,全身都沒有力氣,然后我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你的襯衫……”
秦教授一邊說著一邊上手付諸行動,把白墨的襯衫扣子一點點解開,一絲涼風吹來,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戰(zhàn)栗,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內心實則惶恐不已:“秦教授,你、你冷靜點。”
“冷靜?我很冷靜了,你看,我手都沒有抖呢。”把最后一顆扣子解開,秦教授看著白墨露?出的白皙的胸膛,眼里流露出癡迷,然后對白墨說了一些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話。
白墨控制住自己尖叫的沖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滾開,好惡心好惡心……
秦教授自然察覺到了白墨的異樣,他埋在他的脖頸處,嘴巴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你不要怕我呀白墨,我喜歡你,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吸引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說著舔了一下白墨的耳垂,白墨終于忍不住了:“秦教授,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我會當成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的,放了我……”
“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你綁在這里,我要把你囚?禁起來,變成我一個人的,不讓別人覬覦你,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秦教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白墨,你好香。”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他回去以后一定把自己搞得臭氣熏天的,誰都不讓靠近……
有誰會來救他呢?白墨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聲音:“明天到了地方給我發(fā)個定位……我感覺那個秦教授有點不對勁。”莫觴昀?他會來找他嗎?他共享了位置,他會不會找來?
“你在想什么?想有人救你嗎?沒用的,除了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其他東西,你的手機,錢包,手表,哦,還有眼鏡,我全都給扔了,沒人會知道你在這里的。”他沒說的是,外面還有他的人在守著,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就會通知他的。
另一邊,莫觴昀根據手下人查到的信息,來到了一片郊區(qū),正當他尋找之際,耳麥里傳出了聲音:“莫少,在你九點鐘方向有一棟別樓,外面還有人守著,我懷疑白先生就在這里面。”
“好。”莫觴昀趕緊跑向別樓,跑到一半,耳麥里又出聲了:“等等莫少,三點鐘方向也有一棟別樓,外面也有人守著,兩處都是秦哲的房產。”
低咒一聲,莫觴昀停了下來,臉上表情是醞釀著暴風雨的節(jié)奏,眼神十分可怕,“該死的,秦哲,跟我玩這招。”左邊?還是右邊?白墨,你在哪?
……
正當秦教授要俯?下?身之際,門突然被劇烈的撞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把一旁的被子蓋在了白墨的身上,走向門口,警惕的看著再次被撞的門。
下一秒,門被踹開,一個人被踹了進來,秦教授反應敏捷的往旁邊一躲,一個黑色身影竄了進來,徑直的向他襲來。
秦教授接了幾招,終于看到了來人是誰:“莫觴昀?”他笑了笑,“莫少,亂闖民宅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莫觴昀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動手,招招往人的要害上打,秦教授冷不防被踢了一腳,腰腹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他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與眼底如出一轍的瘋狂:“看來莫少的脾氣果真不好啊。”
白墨知道莫觴昀來救他了,奈何身上只恢復了一點力氣,連掙脫束縛都不能,只能看著莫觴昀以一敵十。
莫觴昀此時有點狼狽,他一開始找錯地方了,與另一處地方的人糾纏了一會才到了這里,打倒了幾個人以后又碰上了難纏的秦哲,現(xiàn)在又來了幾個人,他有點吃不消了。
就在這時,度賢和聞人謙等人趕來,加入了戰(zhàn)局:“阿昀,這里交給我們,你快去救大神!”
莫觴昀點頭,轉身向白墨跑去,秦哲剛想去攔,就被度賢擋住了:“別跑啊秦教授,你的對手是我。”
“白墨!白墨!你沒事吧?秦哲有沒有把你怎么樣?”莫觴昀上前先把白墨被綁的雙手給解開,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后者拼命搖頭,無力的雙手試圖拽住莫觴昀的衣角,嘴里一直叫著他的名字:“莫觴昀,莫觴昀,莫觴昀……”
“我在我在!別怕白墨,我在!我就在這里!”感受著白墨不停顫抖的身子,莫觴昀心疼的無以復加,他何時見過一向高冷漠視一切的白墨顫抖成這個樣子,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緒,讓他很想把除了懷里人的一切都毀掉。
白墨漸漸平復了情緒,剛想說什么就看到秦哲突出了包圍圈向他們襲來,同時手心里的尖銳一閃而過。
“小心!”白墨使出全身的力氣把莫觴昀推到一邊,自己卻迎向了刀口,避無可避,白墨閉上了雙眼。
秦哲看自己手中的DAO子就要刺向白墨的胸口了,趕緊轉了個方向,卻還是在他腰腹留下了一個口子,血頓時流了出來,傷口有點深,因為沒控制好力道,秦哲愣住了,眼中滿是懊惱和悔恨,一時不察,被反應過來的莫觴昀一腳狠狠踢開了。
“白墨!白墨!你傷到哪里了?讓我看看!”莫觴昀說著,手卻不敢動,深怕扯到了白墨的傷口,那無措的樣子讓他有些好笑,一動就牽扯到了腰腹的傷口,頓時讓他疼的直吸涼氣。
秦哲被踹倒在地,掙扎著站了起來,想向白墨走去,語氣慌亂無措:“白墨!白墨你傷的怎么樣?對不起,我不是要傷害你的,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傷害你呢?”
待被人擒住以后,他又掙扎著道:“白墨!白墨,你一定要遠離你身邊的所有人,他們都是變?態(tài)!魔鬼!哈哈,我也是變?態(tài),我們都想占有你!把你囚?禁起來……”
莫觴昀聽著這些話心煩意亂,命令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然后看向懷里的人,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昏過去了,“白墨?白墨!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