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斟酌一番說：“有，必須在國際上小有名氣的鋼琴家，過往有拿得出手的成績。”
    說完，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要有一定關(guān)系。”
    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聽到文慧的自我定義，三人面面相覷，心底不由同時冒出一個念頭：覺得可能還是低估了文慧的鋼琴的水平。
    張宣最后一問：“這次你們首輪有多少人參加？”
    文慧告訴說：“有40名。”
    張宣以湯代酒：“來來來，我們同文慧干了這一杯，祝她一路凱旋。”
    杜雙伶和鄒青竹連忙盛一碗湯，開心地端了起來。
    文慧小嘴微嘟，含笑看著這一切，末了溫婉地道謝：“謝謝！”
    吃完飯，難得休息一天的張宣陪三人在校園里逛了逛。
    走到18銅像這里時，張宣問鄒青竹：“青竹同志，你要生日了，有什么愿望不？”
    前頭的鄒青竹似乎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子高興地問：“大作家你這是打算送我東西嗎？”
    張宣半真半假笑道：“大學(xué)還有一年半才畢業(yè)呢，為了接下來的日子能心安理得地蹭飯，這禮物我可不敢省啊。”
    鄒青竹米西米西眼睛問：“聽雙伶下午講，伱周末要去香江？”
    張宣點頭：“對，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要帶？”
    “真的可以？”
    “當(dāng)然。”
    鄒青竹脫口而出：“我特別喜歡黎明，能不能幫我買一張正版的CD？”
    “就這？”
    “就這。”
    張宣說：“我還以為你要我把黎明給你綁過來呢。”
    鄒青竹扁扁嘴說：“那就不用勞煩啦，綁過來也看不上我，到時候多尷尬，還是一張CD來得實在。”
    張宣聽笑了：“小意思。”
    幾人聊著走著，諾基亞又響了。
    張宣直覺告訴自己，這電話可能是陶歌打的。
    可能還是跟書的成績有關(guān)。
    掏出一看，號碼備注果然是她。
    瞄一眼三女，張宣接通就問：“現(xiàn)在打我電話，是不是成績出來了？”
    陶歌現(xiàn)在心情大好，本來還想調(diào)戲一下他的，但是聽到張宣的語氣后，立馬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事：
    “姐剛才拿到了這三個月的財務(wù)報表。”
    張宣快速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坐下，“多少？你快說說。”
    陶歌低頭瞅著本子上的數(shù)據(jù)念道：
    “9月份哈利波特一、二部總共賣出1400多萬冊，10月份賣出1300多萬冊，11月份賣出1450多萬冊。”
    嘖，哈利波特不愧是哈利波特啊！
    就算過了爆發(fā)的首月，后勁依然十足，不愧是出版史上最牛逼的奇跡！
    羅琳這趟車是真他娘的搭對了，躺著都在時時刻刻掙錢。
    暗暗感嘆一番，張宣又連忙問：“發(fā)條女孩呢，發(fā)條女孩的成績怎么樣？”
    陶歌笑問：“我是不是有一種錯覺，感覺哈利波特和發(fā)條女孩之間，你更加關(guān)注發(fā)條女孩的成績？”
    張宣回答：“你的感覺沒錯，但這有毛病嗎？畢竟發(fā)條女孩才是我的親生兒子。”
    陶歌優(yōu)雅地說：“沒毛病，就是為羅琳打個抱不平，畢竟她如今都有想給你生兒子的念頭。”
    張宣連忙喊：“打住打住，說正事。”
    陶歌這次沒辯嘴，繼續(xù)念：“發(fā)條女孩9月份賣出620多萬冊，10月份賣出600多萬冊，11月份賣出590多萬冊。”
    張宣聽得怔了怔：“數(shù)據(jù)一直在下降？”
    陶歌撩下頭發(fā)：“你就知足吧，很多作家一輩子都賣不出你一個月的量。
    畢竟發(fā)條女孩不同于哈利波特，受眾不一樣，能維持這個高水準(zhǔn)，企鵝出版社都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了。
    你還在這擱不滿意？”
    這是大大的實話！
    張宣砸吧砸吧嘴，貌似自己被哈利波特影響到了？
    竟然對這樣的牛逼成績產(chǎn)生了懷疑？
    呸！真是不應(yīng)該啊！
    怎么能同哈利波特比呢？
    世界上也就一個哈利波特。
    收攏心思，張宣期待地問：“冰與火之歌這40天一共賣出多少？”
    陶歌直接回答：“1650多萬冊，具體數(shù)據(jù)是16522983冊。”
    說句實話，這個數(shù)據(jù)有點超出預(yù)期，比當(dāng)時發(fā)條女孩還高出100多萬冊。
    看來企鵝出版社動用最頂級的宣傳渠道，效果還是不錯的。
    但他知道，如果歷史軌跡不變，三本書里面，按長遠的累積銷量數(shù)據(jù)看：
    哈利波特排第一，冰與火之歌系列排第二，發(fā)條女孩排第三。
    但是如果按單冊數(shù)據(jù)看：哈利波特第一，發(fā)條女孩第二，冰與火之歌第三。
    可哈利波特前后有7部，冰與火之歌同樣有7卷，前景一片看好。
    錢途更是璀璨光明！
    張宣有心口算一下多少錢，可數(shù)據(jù)太大，算不清。
    臨了只得問：“這三個月我可以進賬多少？”
    陶歌半躺到沙發(fā)上：“哈利波特賣出4150萬冊，按新協(xié)議算，每本稅后你得2.1英鎊，你能得到8715萬英鎊。
    發(fā)條女孩三個月的總數(shù)是1810萬冊，每本稅后得4.8英鎊，版稅收入總計8688萬英鎊。”
    話到這，陶歌翻一頁，“冰與火之歌協(xié)議是20%的頂級版稅分成，每本稅后你能得5.1英鎊，這里是8500萬英鎊。”
    8715加8688加8500，多少？
    2.59億英鎊！
    嘶！
    張宣忍住不深吸一口，要窒息了！
    這錢不比搶銀行還來得快？
    張宣不敢置信地確認(rèn)一句：“2.59億英鎊？？？”
    陶歌目光沉到報表右下角，核對一遍：“2.59億英鎊沒錯！換算成人民幣是31億。”
    31億！
    嗯哼，他差點要被嚇?biāo)懒耍?br/>     雖然知道發(fā)條女孩已經(jīng)一月不如一月，也許一年后就要歸入平靜，但還是多啊！
    多到離譜！
    陶歌把財務(wù)報表放一邊，饒有意味地問：“一下?lián)碛羞@么多錢，是什么感覺？”
    張宣樂呵呵地說：“這個樣子再來兩次，我就不欠賬了。”
    陶歌分析說：“發(fā)條女孩的數(shù)據(jù)明顯在下滑，但是也還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光這本書就足夠可以把你的債務(wù)還清了。”
    張宣自我贊揚：“我真厲害！”
    陶歌呼氣地沒反駁：“確實厲害。”
    然后她問：“你旁邊的人走了沒？”
    張宣瞄一眼20米開外湊一起聊天的三個腦袋：“有什么事？”
    陶歌在沙發(fā)上動了動飽滿的身子：“姐有點渴了。”
    張宣沒好氣道：“喝水。”
    陶歌說：“天天喝，喝膩了。”
    張宣眼皮跳跳：“水都還能喝膩，你還想喝什么？”
    陶歌望著天花板，吐出一個詞：“燕窩。”
    張宣無語：“那就喝燕窩。”
    陶歌思索一番：“姐懶得動，要不你喂我？”
    “哈！”
    張宣仰天哈一聲，大拇指一摁，直接掛了電話。
    還燕窩，想屁吃呢？
    天天吃燕窩，也分泌不過來啊。
    諾基亞揣兜里，張宣背著小手、踱著步子、哼著“賣報歌”走向了三女。
    “你怎么這么高興？”鄒青竹忍不住問。
    “因為我又發(fā)了一筆大財。”張宣大手一揮，人生豪邁。
    “多少？”鄒青竹最沉不住氣。
    “說出來嚇?biāo)滥恪！睆埿竭^三人往前走。
    “說吧，說出來嚇?biāo)牢野桑　编u青竹是徹底八卦上了。
    張宣見三人都躍躍欲試，直接砍一半有多：“10個億。”
    “天、天啊？！”鄒青竹發(fā)出了豬叫聲，然后連忙用右手捂嘴。
    “哎，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張宣圍著她轉(zhuǎn)悠一圈，得意地走了。
    杜雙伶聽得松了一口氣，為心上人巨額貸款而擔(dān)憂的心情一下舒緩不少。
    走在最后的文慧目光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他后背，隨后收回視線跟著走。
    進入大三后，學(xué)習(xí)生活看似更加豐富多彩，但其實規(guī)律更強了，同學(xué)和同學(xué)之間的命運，也因此有了分水嶺，生了變化。
    有的忙著戀愛，有的忙著跑圖書館，還有的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
    張宣站在云端俯瞰世間如水的人生，沒有任何主線。
    也沒有預(yù)謀的結(jié)局，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唾手可得，很多東西也可以戛然而止，什么都有了追求的權(quán)利。
    這個追求的權(quán)利包括雙伶和米見，還包括莉莉絲。
    “張宣，你的信！”
    國際結(jié)算課上，當(dāng)張宣正在樂呵呵聽著魏子森對著漂亮女老師發(fā)癔癥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诵∈坏穆曇簟?br/>     聞著聲兒，沈凡都不用轉(zhuǎn)身看是誰，起身拿起書本就去了過道那頭，這幅乖巧的樣兒。
    真是看得讓人心酸！同時還有點忍俊不禁！
    “哪里來的？”
    自從有了手機以后，似乎很久沒聽到“張宣，你的信”這個聲音了。
    真的是久違了呀，這讓老男人很懷念。
    小十一把一疊信件給他：“貌似有法國的，有美國的，也有英國的，還有本校的。”
    英國好理解，法國、美國和本校？
    張宣聽得一頭霧水。
    查看一番，果不其然有法國的，還兩封信，但是地址不同。
    英國的觀其筆跡就知道是羅琳那個小少婦的。
    而本校的信件也有兩封，看字跡應(yīng)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瞥一眼認(rèn)真上課的小十一，張宣率先拆開羅琳的信件。
    信件比較厚，有4頁信紙。
    其中前面三頁都是詢問關(guān)于哈利波特第三部的一些問題。
    不錯嘛，這小少婦還是挺聽話的，自己說喜歡信件她就寫信件，竟然不打電話。
    看在這么乖巧的份上，下次過去幫她磨磨牙，要是以后還這么聽話，幫她疏導(dǎo)疏導(dǎo)肺部動脈也是可以的，老男人YY的想著。
    前面三頁認(rèn)真看完，張宣把每個問題想到了答案后，翻到第四頁。
    嘿！剛還夸她聽話懂事呢，第四頁就不正經(jīng)了，竟然在字里行間表達了相思之意。
    雖然很隱晦，可怎么瞞得過天天狩獵的老獵人？
    算了，這羅琳沒那么命啊，肺部動脈就不幫她疏導(dǎo)咯。
    把羅琳的信件歸入信封，放一邊。
    接著張宣左手拿起法國的掛號信，右手捏著美國的掛號信，左右瞧瞧，比對一番，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發(fā)燒友寄給自己的？
    想了想，先是拆開了法國的掛號信。
    打眼一瞧，嚯，原來是老熟人，紀(jì)梵希。
    信紙有2頁。
    第一頁是夸贊，估計這老頭關(guān)于贊美的詞匯都用盡了。
    第二頁與其說是信紙，還不如說是時裝周的邀請函。
    尤其是末尾一段，還隱晦地提到了蘇菲瑪索也會來觀看。
    嗯？蘇菲瑪索觀看關(guān)我毛事啊？
    為什么要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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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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