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打被子彈沖擊到墻上,他晃了晃頭撐著墻壁想要站起,但卻好幾次都沒有撐起來,似乎這個技能也讓他消耗不輕。</br> 【系統提示:(俄羅斯輪/盤)進入冷卻期,十分鐘之后可再次使用,玩家唐二打體力值劇烈損耗中……】</br> 唐二打小臂上青筋跳動,最終他還是不穩定地站穩了,他毫不猶豫地繼續用另一把現實世界的槍繼續對準了白柳想要開槍。</br> 木柯之前聽了劉佳儀的話,二話不說就要對唐二打開槍,但他的槍口被陸驛站給堵住了,陸驛站雖然看著已經懵了,但是還沒有松開握住牧四誠和木柯槍的手,木柯是知道白柳和陸驛站的關系的,他不可能對著陸驛站隨便開槍。</br> 而牧四誠之前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現狀他看著倒在白柳懷里渾身是血的劉佳儀,瞬間就火了,一腳踹開了陸驛站:“你他媽誰啊!給我放開!!”</br> 表情懵了陸驛站被牧四誠一腳踹翻在地,他順手還抓住唐二打狀態下滑的空隙,反手繳了唐二打對準白柳的的槍支。</br> 牧四誠還要繼續發火,木柯已經冷靜下來用槍對準了唐二打的頭顱。</br> 白柳握住劉佳儀漸漸變得冰冷的身體,下達了命令:“帶走陸驛站,我要進游戲,迅速。”</br> 躺在地上的陸驛站還在懵:“你們要進什么?!”</br> 木柯和牧四誠在得到白柳命令的一瞬間,就像是條件反射般地迅速達成了一致地回了一句:“好。”</br> 木柯用槍懟著陸驛站的頭,強行拉走了懵逼又震驚的陸驛站,而牧四誠舉著槍和唐二打對峙。</br> 白柳抱起胸膛起伏微弱無比的劉佳儀,在陸驛站消失的一瞬間,在確定沒有圍觀者的情況下,他和劉佳儀都消失在了【異端0001】房間的門前。</br> 緊接著,對峙的牧四誠和唐二打對視一眼,也紛紛消失了。</br> 木柯拖著陸驛站進入了黑暗里。</br> 陸驛站還在不斷回頭想回去看白柳那邊的情況,但他也知道剛剛自己做了拖白柳后腿的事情,木柯死死地用槍抵住他的后背,不讓陸驛站回頭,一直把他逼到電梯附近,木柯用槍逼著雙手舉起的陸驛站進去了,然后他面無表情地摁下了電梯的關門按鈕,從電梯里退了出來。</br> 在電梯門閉合的一瞬間,木柯和被陸驛站繳走別在后腰上的玫瑰槍支都消失了。</br> 于此同時,正在密切監控異端【0001】房間門前狀況的隊員只見屏幕上雪花屏閃爍,等到恢復的時候,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只在異端【0001】的門前留下了一灘不知道是誰的血跡,和一個正在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步履不穩,臉上帶傷的陸驛站。</br> 想到唐二打在下去之前留下的叮囑,隊員肅穆地舉起了通訊器:“請注意!異端0006,0601,0004,和一位編號還未確定的入侵者人形異端如唐隊所說突然消失在了基地底層,請通知基地外成員,準備圍堵唐隊留下的地點坐標,包括以下坐標——”</br> “人形異端0006可能出現的坐標點為迎賓中路旁的租賃公寓……”</br> “人形異端0601可能出現的坐標點為本市的愛心福利院,以及邴洲市的曹家溝……”</br> “人形異端0004可能出現的坐標點為本市的鏡大宿舍樓……”m.</br> “還未擬定編號的人形異端可能出現的坐標點為香楓山的別墅區……”</br> “以及,他們所有人最后消失的坐標點。”隊員沉聲播報,“也就是基地的最后一層,異端【0001】的房間門面前,等異端收容完畢后,可以下到禁區的支隊隊員持槍待命,守在這個地方。”</br> “以上坐標點我們都會派隊員持槍待命,一旦人形異端出現,請立即擊斃,相信基地所有的現存隊員經過了今晚的事情,已經深刻認知到這些人形異端的危險性嗎,唐隊沒有說錯,他們的確是極端危險的人形異端。”</br> 基地里的隊員沉默地看著被外逃的異端破壞的一片狼藉的基地,和那些在收容過程中被異端弄傷,躺在擔架上,正在被醫療兵運輸的虛弱昏迷的隊員們。</br> 監控室的隊員抬頭看向監視屏幕上的那一灘來源不明的血,他握緊了拳頭,對著通訊器語調越發地沉重:“——在這個追捕中如果出現任何責任,我們將和第三支隊隊長一起,全權負責。”</br> “絕對不能讓這些危害性極大的人形異端,操控著怪物們,侵害普通民眾!”</br> ———————————————</br> 【系統提示:歡迎玩家白柳回到游戲】</br> 白柳抱著腹部流血的劉佳儀再游戲大廳剛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玩家的目光,無論是他還是劉佳儀都是現在游戲里的話題人物,而且還是以這種很勁爆的方式出現。</br> 不到十秒,游戲里的論壇就再次被白柳的登上國王榜之后的首次出現,以及小女巫的受傷屠榜。</br> 白柳上次消失得悄無聲息,幾乎的大公會的人和食腐公會的人都在找他,現在出場的方式又如此惹眼,雖然暫時沒有人敢上前去惹臉上沒有什么情緒的白柳,但是跟在他后面準備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倒是一大截。</br> 但是這些東西白柳根本沒管,他抱著愈發虛弱的劉佳儀直奔游戲登入口。</br> 劉佳儀的個人技能【毒藥或解藥】帶有攻擊性,是無法在游戲大廳內使用的,也就是說,要治療劉佳儀的傷勢,他們只能進游戲。</br> 白柳一邊走,一邊快速地和劉佳儀交談著:“一,二級游戲都在用生命值卡死亡率,對你的技能限制太大了,如果進入之后就像是上個游戲一樣,強行把你的技能cd延長到六個小時,對你的傷勢太不利了,你進過三級游戲,三級游戲對你的技能限制大嗎?”</br> 劉佳儀捂住自己滲血的腹部,艱難地回了一句:“沒有……限制。”</br> 白柳冷靜地下了決斷:“那我們進三級游戲。”</br> “但三級游戲,對通關人數,有限制。”劉佳儀努力地補充道,血液的急速流逝讓她的臉色越發蒼白,她抓緊白柳的袖口提醒,“只能有規定玩家人數,可以通關,你別隨便進,會死的……”</br> “這些都后面再說,先處理你的情況,剩下的交給我。”白柳簡單地回了一句,然后迅速地抬起了頭——他已經走到了游戲登入口。</br> 他一目十行地在游戲界面上挑選,最終定格在了角落上的一個還沒有任何人登入的游戲。</br> 這個游戲的界面是一支放在長半圓玻璃器皿里,正在凋謝的熒光色玫瑰。</br> 白柳點開之后的介紹是:</br> 【游戲副本名稱:《玫瑰工廠》】</br> 【等級:三級(玩家死亡率大于百分之八十小于百分之九十的游戲為三級游戲)】</br> 【模式:多人模式(0/6)】</br> 【綜合說明:這是一款升級向的多人游戲,玫瑰花的香氣飄灑在五月的土地上,只需一天沉浸在香氣里的工人就會枯萎,短暫的生命正是珍稀的五月玫瑰的奧秘之處,唯有真正的調香師才能發現藏在花蕊深處的秘密,懂得如何從枯萎之人的身上,汲取更多的芬芳。】</br> 【人類的心臟有250g的重量,你知道玫瑰有多重嗎?】</br> 白柳眼睛微微瞇了迷——又是這種他剛遇到相關的事件,游戲里就刷出了對應的游戲。</br> 看來這個游戲屏幕根本不是什么隨機刷出游戲,而是符合某種白柳目前還沒有弄清楚的規則。</br> 這種熟悉的,好像這款游戲就在系統這里靜靜等著白柳來的,而游戲外的白柳恰巧也被指引而來的感覺……</br> 就好像白柳注定會進入這款和其他時間線的他有關的游戲,和上一輪的《愛心福利院》一樣。</br> 這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控感,從白柳進入這個游戲開始,或者甚至在他進入游戲之前,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身上,讓白柳能夠似有若無的感受到,但具體從何而來,他又捕捉不到。</br> 而且從塔維爾提前給他的【神諭】來看,這個操控白柳人生和命運的存在,塔維爾應該認識,或者說,塔維爾也是□□控的一員。</br> 但逃避不是白柳的風格,不懂的東西他反而更喜歡正面對決處理搞清楚,因此白柳沒有片刻遲疑,就抱著奄奄一息的劉佳儀登入了這款游戲。</br> 【游戲《玫瑰工廠》已集齊玩家兩位,還需四位玩家即可開始】</br> 與此同時,追著白柳而來的牧四誠和木柯都聽到了系統發出了提示音:</br> 【系統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白柳登入游戲了哦~請前往圍觀~】</br> 【系統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劉佳儀……】</br> 牧四誠和木柯臉色難看地對視了一眼,牧四誠先一步開口:“白柳登進游戲了,媽的,他一個人帶著受傷的劉佳儀,進什么游戲了?!”</br> “著什么急啊!他就不能再等等老子嗎!!”牧四誠磨牙,他看向一整面屏幕的游戲,“現在要我怎么找他啊!”</br> 木柯勉強維持住了平靜,他很快否決了牧四誠的話:“他不等我們,很有可能是用不到我們,如果是需要我們,白柳是一定會等我們的,但竟然他先一步進游戲了,一定有他這樣做的道理。”</br> 說道這里,木柯也不甘地咬緊了牙關,眼眶發紅:“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白柳認為,我們在他要進的這款游戲里根本幫不了他什么忙,所以他才不等我們的。”</br>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冷靜地分析:“劉佳儀在上一輪的游戲里,因為游戲是用生命值來平衡死亡率的,她的技能被卡得很厲害,白柳如果是想用劉佳儀的治療技能救她,那么一定會選一個不會卡她技能的游戲,有這樣的游戲嗎?”</br> 牧四誠沉默一會兒,他攥緊了拳頭,呼出一口濁氣:“有,三級游戲。”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