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恩聞言,思慮良久,才一拍大腿,說道:“中郎所言,正合我意。果然是妙計,那就這么辦了!”
第二天的一早,當早行的人們經過鄭王府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晉王府的門口停著兩具尸體!
于是,范陽城又掀起了新的一場輿論風波,其主要議題就是,鄭王府也發(fā)生了連環(huán)命案,與晉王府的命案竟然如出一轍!
而且據(jù)傳鄭王安慶恩,在路上竟然遇到了刺殺,并且還受了不大不小的一點傷!
范陽城里,一時間再次傳得沸沸揚揚!簡直比當初安祿山發(fā)動叛亂還讓人震驚!
范陽城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這個莫名的兇手會是誰?為什么會對兩位王子同時下手?
甚至有人認為,這個莫名的刺客,可能是大唐方面派過來的,其目的就是要讓安祿山斷子絕孫!
這天下午,鄭王安慶恩帶著史朝義以及一幫屬下,來到了晉王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鄭王安慶恩的腰上,竟然還纏著白布,似乎還有斑斑血跡,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安慶緒安慶恩兄弟倆,雖然斗得你死我活,但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安慶恩挽著安慶緒的雙手:“大哥,你沒事吧?小弟聽說你的府上出了連環(huán)命案,心急如焚,誰料我自己的府上也出了這樣的命案。而小弟自己也受到了賊人的刺殺。所以趕緊過來看看大哥你,蒼天保佑還好你沒事!”
安慶緒雖然心里已經惡心得不行,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虛以委蛇,逢場作戲。
他反拉著安慶恩的雙手,“賢弟放心,愚兄的府上雖說出了些命案,但是愚兄現(xiàn)在自己還沒事!你府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安慶緒看著安慶恩腰上的傷,關切的說道:“小弟,你的傷不打緊吧?”
安慶恩搖搖頭:“小弟沒事,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不要緊的。”
安慶緒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這時安慶恩說道:“大哥切不可掉以輕心,這幕后的兇手先后對你我兄弟下手,我看事情沒這么簡單。”
安慶緒聽安慶恩這么一說,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陳文周。
陳文周拱手說道:“鄭王殿下?lián)鷳n的極是啊!這幕后的兇手不挑別人下手,專門針對二位王爺。我想幕后兇手的目的十分可怕呀!”
安慶恩這才發(fā)現(xiàn)了衣衫簡陋的陳文周,朝安慶緒問道:“大哥,這位是?”
安慶緒說道:“哦,你有所不知啊,自從我的府上出了連環(huán)命案之后,我府上的那些下人們都擔心自己受了牽連,所以都跑出去了,你也知道沒個人辦事怎么能行呢?他是我府上新請來的總管,名叫陳平!”
陳文周聞言,趕緊向安慶恩拱手行禮。
安慶恩點了點頭,這時史朝義站出來說道:“晉王殿下,剛才這位陳老弟言之有理啊!這幕后的兇手專挑您二位下手,他們的目的恐怕并不簡單!屬下大膽猜測,這人會不會是唐狗方面派來的細作?要行刺兩位王爺,斷絕我大燕國的根本。”
眾人聞言,都在表面上吃了一驚。
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
哪來什么幕后兇手?只不過是大家在一起演的一出戲而已。
安慶緒和安慶恩兄弟倆又相互囑咐了幾句,都說保重。
最后安慶恩才帶著史朝義以及一干下人等出了晉王府。
陳文周心里冷笑,這可真是嘴上叫哥哥,背后掏家伙!
等鄭王一干人等離開了之后。
安慶緒才一拳捶在桌子上:“這他娘可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陳文周也皺起了眉頭。
嚴莊的府上,侍衛(wèi)稟報道:“侍郎大人,小的們今天又聽說鄭王府上也發(fā)生了連環(huán)命案!而且鄭王還遭到了刺客的行刺,受了一點小傷!”
嚴莊的眉毛一揚:“哦,還有這種事情?”
侍衛(wèi)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人,小的們還聽說,鄭王府上發(fā)生了連環(huán)命案以后,鄭王帶著史朝義以及許多下人到晉王府去看望晉王了,而且兩位王爺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么結論?”
侍衛(wèi)說道:“小的們聽說,晉王和鄭王都認為,幕后真兇竟然同時行刺兩位王爺,說不定是唐狗方面派來的,其目的就是要斷絕我大燕國的國運!”
嚴莊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嚴莊屏退了下人,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嗤鼻一笑:“呵呵!這兄弟倆都還真是心照不宣呀,硬是活生生的造了一個幕后真兇出來!”
嚴莊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他作為皇城的巡防總管、保安大隊長,難道他還不明白這個所謂的幕后真兇,其實就是鄭王安慶恩一手自編自導的一出戲嗎?
只不過現(xiàn)在安慶緒迫于形式,不得不配合安慶恩,把這出戲給共同上演出來!
嚴莊看了看晉王府和鄭王府的方向,輕輕一笑然后說道:“這戲是越演越好,也越來越精彩了!”
晉王府。
安慶緒和陳文周都皺著眉頭。
蔡希德站在一旁,也是陰沉著臉。
陳文周沉聲說道:“沒想到這個鄭王這么難纏!我們來了個以退為進,他就來了個以進為退!這樣一來,就把咱們放出去的謠言給攻破了!”
安慶緒可謂是一籌莫展,看著陳文周說道:“先生,現(xiàn)在咱們可該怎么辦呢?”
陳文周眉頭緊鎖,通過鄭王安慶恩和史朝義的舉動來看,這兩個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陳文周問道:“王爺,你對史朝義這個人了解嗎?”
安慶緒回憶了一下,說道:“史朝義是史思明的獨子,此人和他的父親很像,善于謀略,工于心計,但是又比他父親多一份耐性,確實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啊!”
陳文周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按照這么說來,這個史朝義就是鄭王的心腹謀士了?”
安慶緒冷哼了一聲:“史朝義年紀輕輕,就被父王委以重任,并把他安排到老幺的身邊,無非也就是想讓史朝義輔佐老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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