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的兄長,又被唐狗所害,死在了長安,咱們安家的人,這大燕國的天下,死得死傷得傷,好不容易得來今天的基業,難不成事到如今你要自相殘殺嗎,這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安祿山痛心疾首的說道。
安慶緒素來懦弱,他與鄭王安慶恩相比,就是少了人主的魄力,說白了就是沒有主見和原則,容易被別人的語言,所鼓動和迷惑。
陳文周和嚴莊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陳文周又看了看屋外,隱隱可以聽見廝殺的聲音,他知道,一定是王武和蔡希德等人,與史朝義的兵馬斗了起來。
陳文周知道,事情再也不能耽擱了,他唰的一聲抽出佩刀,遞給安慶緒,“王爺,且不說咱們謀劃多日,只為今天,單說如果咱們放棄的話,適合下場,恐怕你心里再明白不過,此時再不動手,更待何時!難不成真要落個挫骨揚灰,萬劫不復的境地!大丈夫做事可不要婆婆媽媽猶猶豫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
第二百一十四章授首!
安慶緒呆愣愣地接過陳文周遞過來的鋼刀,轉回身去,低下頭,卻安祿山的眼睛。
安祿山的眼睛一瞇,他盯著安慶緒開口說道:“你這個逆子,難道你真的要目無君父,做一個殺父的大逆不道之徒!你就不怕受到天下人的唾棄!”
“這,”安慶緒一時猶豫不決,,畢竟坐在他面前的,不僅是皇帝,更是他的
------------
第二百一十五章善后(一)
安慶緒和陳文周四人,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安祿山,猶自圓睜雙目,頗有一些死不瞑目的意味!
幾人都不去看他,似乎安祿山雖然已經死了,但那雙眼睛卻像是活著的一樣。
陳文周心中輕嘆一聲,雖然他弄死了安祿山,而且是通過策反了他的兒子安慶緒,讓他們父子窩里斗,可他此刻心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
第二百一十六章善后(二)
倉促之間,史朝義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么千牛衛這會兒突然頂不住了,他一心只想著要趕緊趕到范陽的內城去看一看鄭王安慶恩怎么樣了。
而千牛衛這一邊,依照陳文周的吩咐,且戰且退,不再與外城的巡防兵針鋒相對,拼死糾纏。
史朝義看著慢慢敗退的千牛衛,心中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兔崽子,你頂不住了吧,叫你們知道我史某人的手段!
而此時的皇宮里,安慶緒和陳文周等人已經清理好了現場,而皇宮的外面,也鬧成了一鍋粥。
但凡是留在范陽城的文武百官,都在皇宮外面叫嚷著,要進宮面圣!
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要宣布立儲詔書的好日子,雖然他們也知道,前兩天貼出去的皇榜上寫明,是要立晉王安慶緒為太子,但是這些人都是些賊精的明眼人,老狐貍,雖然他們還不敢想象到篡改圣旨的哪個層面去,但心里多少也有點疑惑:莫不是主上年紀大了,生了病,一時間又念起晉王安慶緒的好來了?
所以這幫文武百官等不及要面見安祿山,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啟稟王爺,文武百官們在宮門吵著要面見陛下!”一名千牛衛稟報道。
安慶緒面色一驚,畢竟他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這會兒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害怕是沖著自己來的!
”現在該怎么辦,陳先生?“安慶緒趕緊問策。
陳文周面色平靜地一笑,安祿山一死,他的連環局已成,完美收官,更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郭晨和葉護太子了,也不知道他們趁亂出城去了沒有,陳文周心里想到。
”王爺勿憂,如今大事已成,咱們再沒有顧慮了,只需要把接下來的這一場戲做好,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繼位皇帝了!“陳文周胸有成竹地笑道。
安慶緒聞言,面色大喜,”怎么才能做得天衣無縫呢?“
陳文周看了他一眼,”天衣無縫是不可能的,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夜宮里風雨喋血,怎么能完全掩人耳目呢,只要明面上不太明顯就好了!“
陳文周對一名千牛衛說道:”去把,鄭王給我押過來,嘿嘿,這口黑鍋,他不背也得背!“
”是!“
嚴莊眼睛一亮,”陳老弟的意思是?“說完指了指安祿山的尸體。
陳文周看著嚴莊,點點頭,然后兩人相視一笑,大有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的意味。
陳文周對李豬兒說道:“接下來就要看李常侍的了,至于這出好戲是否精彩,可全要仰仗您了!”
李豬兒苦笑著點點頭,“事已至此,咱家也就豁出去了,唉!”
說完,在安慶緒嚴莊和陳文周三人訝異的目光中,撿起地上的鋼刀,一咬牙,竟然刺了自己大腿一刀!
安慶緒見狀,趕緊說道:“李常侍受苦了!你放心,我若登基,必不薄待!”
李豬兒面色蒼白,“有王爺這句話,咱家便夠了!”
說完,踉踉蹌蹌地向宮門口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
“來人救駕!主上駕崩了!”
“來人救駕!主上駕崩了!”
“鄭王刺殺了主上!”
宮門口的文武百官們還在焦急地等候朝會,可他們哪里知道,他們的主子安祿山,大燕國的雄武皇帝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去了極樂世界!
就在這時,邊聽了李豬兒殺豬一般的鬼號!
“什么!”
“這!”
“陛下駕崩?鄭王行刺?!”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
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拉著腿上還在流血的李豬兒問道:“李常侍,這是怎么回事?”
“對啊!李常侍,這到底怎么了?”
“主上真的駕崩了?那鄭王呢?”
李豬兒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被眾人拉來扯去,面露后怕的神色,斷斷續續地說道:“主上,主上駕崩了!鄭王他,他殺了主上!千牛衛這會兒正在和他苦斗呢!”
“什么?”
眾人一聽,趕緊撇下李豬兒,朝皇宮內沖過去,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規矩了!
還沒走進安祿山的寢宮,便聽見嚴莊在里面厲聲痛哭:”陛下!陛下!你死的好慘呀!“
眾人面面相覷,趕緊沖進去,一見里面的情狀,頓時都呆住了!
只見安祿山仰倒在了龍椅上,面前赫然chā著一柄短刀!看樣子已經是氣絕身亡了!
屋內顯然沒有打斗的痕跡,而安祿山也死不瞑目,一副驚訝的表情!
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這!“
眾人愣在了當場,面面相覷!
”陛下!“
過了一會兒眾人才拜伏在地,失聲哀嚎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李常侍,你是主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名大臣問道。
李豬兒掩面痛苦唏噓,聞言才答道:“不知何故,主上昨天突然召鄭王進宮,似乎要囑咐他什么事情,主上和鄭王昨夜談得很晚!“
”那他們說了些什么?“那大臣又趕緊問道。
這也是眾人最想問的問題,安祿山突然召鄭王進宮,而且是在頒布立儲詔書的前夜,談話的內容必然和立儲一事有關!
李豬兒哭訴道:”便是這番談話,害了主上呀!“
”嗯?“眾人聞言一驚,都聽出了李豬兒話里的意思!
果然李豬兒繼續說道:”主上對鄭王說,他年紀尚小,又無軍工資歷,如果當了太子,只恐眾人不服,自古廢長立幼便是大忌諱!而晉王是嫡長子,雖然有些暗弱,卻為大燕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如果自己偏愛一方的話,只恐大燕國的基業不穩!“
”那鄭王怎么說?“眾人追問!
李豬兒搖了搖頭,”鄭王什么也沒說!“
”什么也沒說?“
李豬兒重重點頭,”鄭王當時有些奇怪,他只是看了主上幾眼,沒有多說什么!“
”這?“眾人就感到有些納悶了!
便在這時,一名千牛衛氣喘吁吁地來報,”不好!史朝義將軍帶領人馬進宮來了!“
”什么?!“眾人吃驚更甚!
嚴莊皺眉說道:”武將帶兵入城,又是這節骨眼上,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李豬兒面色駭然地說道:”難不成他們要逼宮?!“
------------
第二百一十七章善后(三)
眾人聽李豬兒這么一說,驚懼兼jiāo!
其實眾人在入宮之前,就已經得知,外城巡防兵馬和內城戍衛千牛衛早就打得熱火朝天,從丑時打到了天亮!
果然一名大臣向嚴莊問道:“侍郎大人,下官聽說昨夜史朝義就兵臨城下,和千牛衛斗了起來?不知可有此事?”
嚴莊點頭說道:“確有此事!昨夜史朝義帶兵意yù入城,眾位同僚也知道,焉有城防大將將兵入皇城的道理?此乃古之大忌,故而我的手下手嚴加質問,問那史朝義是何居心!不料他反口誣陷我們千牛衛篡改圣旨,假矯詔書,意yù立晉王為儲!史朝義一意孤行,我等千牛衛焉有不守衛的道理,故此一戰!”
那名大臣趕緊追問:“既然如此,千牛衛為何不繼續防衛?現在那史朝義已經打進城來,如何是好?”
嚴莊看了看已經收斂好的安祿山的尸身,然后長嘆一聲說道:“我等正在誓死抵抗,卻不料宮中侍衛來報,主上遇刺駕崩!”
嚴莊唏噓著說道:“我跟隨主上多年,主上待我如子,我一聽到陛下駕崩,趕緊回宮,哪還有心思顧著其他人?只怕手下人也多有慌亂,故而給了那史朝義可乘之機!”
這些文武大臣大部分人都還是暫時向著鄭王的,見鄭王安慶恩始終沒有露面,不禁心中生疑,“眾位同僚,鄭王如今不知去向何處?”
其余人聞言,也向四周看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鄭王的身影,趕緊向嚴莊問道:“侍郎大人,你可知道鄭王如今在哪里?”
嚴莊搖了搖頭,“我一直在皇城指揮手下人抵抗外城的巡防兵馬,,宮的時候也比你們早不了多少,等我到時主上已然駕崩,而鄭王不知去向。”
“這,”眾人眉頭皺起,心道古怪,又看向旁邊兀自流淚的李豬兒,“李常侍,既然你說是鄭王形刺了主上,那你可有發現鄭王的蹤影?”
李豬兒聞言,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然后面帶余悸的說道:“昨夜主上召見鄭王之后,向他說了將立晉王為太子的消息,當時鄭王并沒有多說什么,主上見天色已晚,便讓他留宿宮內,我服侍主上就寢之后,便回到了內侍監。今天寅時初刻,我便隱隱聽見宮內有打斗的聲音,于是我趕緊披衣而起,就看見主上的牙兵,和一伙不速之客斗了起來,我心憂主上的安危,便趕緊跑到主上的寢宮,還沒有走進宮門,就聽見主上大喊一聲‘逆子’,我當時就覺得古怪,諸位也知道,主上現在就兩位嫡子,一位是晉王,可晉王已經去北邊了,一位是鄭王,而鄭王昨夜就在宮里,主上和王爺他們是父子,他們在里面談話,我自然不敢貿然進去,于是在外面敲門,可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我覺得事情有蹊蹺,所以冒著欺君之罪,闖進屋內,就看見了,主上的胸口chā著一把刀!而鄭王當時正在里面,嘴里還在說些什么!”
“那他說什么?”眾人趕緊問道。
李豬兒卻搖了搖頭,“當時那種情況,我腿都嚇軟了,哪還顧得上聽他說些什么?于是我掉頭就跑,可卻有一名刺客趕上來砍了我一刀,”李豬兒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多虧了主上牙兵救我,讓我趕緊將消息送出宮去,否則咱家恐怕也要隨主上而去了。”
這時,一位大臣說道:“如此說來,還真是鄭王行刺的主上?”
另一位大臣卻說道:“此言差矣,本官看這件事情撲朔迷離,頗有蹊蹺之處,咱們不能單憑”他看了看李豬兒,yù言又止,但眾人都聽得出她的口氣,分明他覺得李豬兒所說乃是一面之詞。
李豬兒聞言,眉頭一皺,看著那名大臣說道:“劉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在懷疑咱家?咱家至十二歲便跟隨在主上身邊,難不成我還會撒謊?”
那名大臣聞言,他也知道李豬兒是安祿山的近臣,不敢過于得罪,但如今,安祿山已經斃命,李豬兒最大的靠山已經倒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閹官,他還怕什么?
于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官并不是那個意思,本官的意思是,事情還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不可過早的下定論,既然李常侍說是鄭王行刺了主上,那鄭王如今身在何處?”
李豬兒冷笑了一聲:“劉大人,你莫非長的是豬腦子不成?鄭王行刺了主上,難不成他還等在這里,讓咱們的千牛衛捉他不成?”
劉大人聞言一滯,卻也覺得李豬兒說的確實有道理,他聽見一陣略帶譏笑的聲音,轉頭環視一周,卻見身邊的文武百官們,都略帶一絲笑意。
劉大人的面色發紅,強自爭辯道:“皇宮大內禁衛森嚴,又不是露天的茅坑,那鄭王怎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視千牛衛為何物?”
眾人也聽出來了,劉大人這是將矛頭指向了嚴莊,意yù挑起李豬兒和嚴莊的不和。
嚴莊聞言眉頭一皺的說道:“劉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想那史朝義星夜帶兵圍城,意圖行不軌之事,我自然要帶領手下人馬前去阻攔,所以皇宮內必然要疏于防備,千牛衛的人數有限,防得了此處放不了彼處,眾位同僚,嚴某人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身后一人說道:“侍郎大人,如今兵臨城下,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嚴莊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史朝義星夜帶兵圍城,而主上又在今天寅時初刻遇刺!眾位同僚,難道此時此刻你們還認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