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雖然被韓諾帶走了,但是沒有激活試劑,病毒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的,所以從結果來看,這應該也算是好事。
而且這件事讓趙傳洋找到了那個組織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人,也算是除掉了一些危險。
不過,趙傳洋的心理并沒有很開心,因為他在不知道韓諾的真正身份之前,他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至交好友。
可能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但至少也已經推心置腹了。
他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和韓諾做朋友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表現的非常正常,若非他想著要對自己下手,自己估計到死都察覺不到他的真實身份。
趙傳洋很是郁悶的抽了口煙卻因為太過用力被煙霧嗆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而和李夢雨的關系現在也還是在持續冷戰中,李夢雨本來想著自己和趙傳洋吵架,他肯定會先來哄自己,畢竟犯錯的人是他。
可是這幾天趙傳洋忙著處理韓諾的事情,早出晚歸,回到家以后也是立刻就往沙發上一倒開始呼呼大睡,讓李夢雨覺得有些受到了冷落。
本來就生氣的她現在更加生氣了。
女孩子是需要用心哄的,不管是誰,李夢雨也一樣,偏偏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起去了,搞得趙傳洋應接不暇。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去哄哄李夢雨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就連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李夢雨都不愿意和趙傳洋說話。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把之前買的禮物送給李夢雨,卻忽然想起來自己用那個來引誘韓諾,后來在一片混亂中就不小心把禮物給搞丟了。
重新買一件禮物倒是簡單,就是李夢雨雖然很少生氣,但是只要一生氣就會特別難哄。
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先是和老婆吵架,然后又被自以為是好朋友的人背叛。
不過趙傳洋覺得自己走背運也不過是心里感慨一下罷了,而在某個神秘的大宅里,一個人正坐在一把紫檀的椅子上慢慢的喝著茶,看著自己面前低著頭站著的人。
“你的意思是失敗了?”
“是的。”
韓諾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這是他第一次任務失敗。
“你知道組織的規矩吧。”
韓諾咬著牙點了點頭。
喝茶的人笑了笑,既然韓諾是第一次失敗,那自己就稍微網開一面,讓他自己動手好了。
他一抬手,便有人拿來一個燒紅的烙鐵,韓諾看著上面冒著的火氣,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
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和紫檀家具的香氣混在一起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整個過程韓諾愣是一聲沒吭,只是他的舌頭已經被咬破了。
“很好,不愧是我一直看重的人。”
喝茶的人從椅子后面走了出來,因為房間里的燈光很暗,韓諾也不敢抬頭直視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那人的半張臉都被隱在黑暗中,只有下半張臉在燈光下依稀可以看的到。
他的皮膚感覺很緊致,就像是十八歲的少年,可是一開口,他的聲音卻又讓人覺得非常蒼老。
“你的任務之所以失敗是因為趙傳洋?”
“是。”
因為劇烈的疼痛,韓諾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傳洋,趙天承的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我不明白。”韓諾微微抬起了頭,他不懂為什么趙天承對他們組織根本沒有任何用,可是他們組織的人還是必須要遵守和趙天承的約定不能傷害趙傳洋。
“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嗎?”
那人只是說話就讓韓諾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在頭頂上,就連呼吸都非常困難,那種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威亞幾乎讓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屬下不敢。”
他的耳邊聽到了一聲輕笑,隨后那種感覺便消失了。
“好了,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懲罰,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那人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拿著一個成化窯的斗彩雞缸杯繼續喝茶。
韓諾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里除了白天正午時分能夠透進一些陽光讓房子里變得明亮一些,其余時間都是非常陰暗的。
主要是那個人不喜歡亮光,所以即便是他們這些人住的地方也都是掛了厚厚的簾子,晚上也不準把燈調的太亮。
重度燒傷。
韓諾找出了燙傷藥敷在傷口上,隨后用紗布把傷口包扎了起來。
他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看著那盞昏黃的臺燈,他忽然開始有些懷念自己能以韓諾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的感覺。
在醫院里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除了趙傳洋和高斌以外沒人知道,整件事情都被上面壓了下來。
要是被市民知道在春陽市的某個角落有人有熱武器,而且還是個有攻擊性的人,怕是整個春陽市都要亂套了。
之前的馬爾堡病毒已經讓人心有戚戚,如果不是那個生物學家正好在飛機還沒降落的時候就發病了,并且趙傳洋判斷的非常正確,立刻對所有病人采取了隔離措施,最后又和安娜一起研究出了治療用的血清,只怕現在整個市里的秩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倒不是趙傳洋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像是春陽市的蝙蝠俠。
現在他能理解為什么金超那么想要成為英雄了,那種感覺確實挺不錯的。
就在他在那想著自己要是成為超人的話應該被叫做什么,忽然醫院的廣播開始響了,請整個現在沒有在做手術的醫生馬上到大廳集合。
出什么事了。
趙傳洋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是大事,立刻就穿上白大褂往外面跑,等他到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醫生和護士在等著了,都是表情嚴肅。
他迅速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急救包、防毒面具、防爆對講機等等,這些都是發生事故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外出搶救病人需要帶的東西,他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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