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洋來不及多想,立刻打開系統,拿出了力量藥水,直接用蠻力把整個車門都拽了下來。
陳爽雖然在昏迷中,但是雙手還是緊緊的抱著冷藏箱。
他使勁把陳爽拉了出來,然后疏散圍觀的群眾。
只要油箱里的油全都漏完了,很可能會發生爆炸。
還好,交警及時趕到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幾個人過來問他們有沒有事,馬上幫他們叫救護車。
“我是春陽醫院的醫生,我現在沒事,但是我的同事因為腦部受到撞擊所以昏迷了。”
趙傳洋看到冷藏箱上的紅燈一直在閃爍,他馬上把箱子打開,可能是因為剛才的車禍把箱子里面的冷箱裝置給弄壞了,箱子里的溫度在上升中。
糟了,必須馬上降溫,可是這里哪有冰塊?
他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便利店,他抱著箱子就沖了進去。
店主猛然看到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還以為是打劫的,嚇了一跳。
趙傳洋不管不顧的直接把冰箱打開,把里面的冰淇淋什么的都拿了出來,可是溫度還是沒有下降的跡象。
對,冰水,只有冰水才行。
他把凍著的冰可樂全都倒進了冷藏箱里,果然看到溫度正在下降。
太好了,總算是保住了這個腎臟。
要知道一個器官得來可不是容易的。
“先生,你還好吧。”
血流了下來把趙傳洋的眼線都糊住了,嚇得連圍觀的路人都被他的樣子給驚呆了。
“我沒事,但是麻煩你送我們到春陽醫院。”
他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要先把腎臟送到醫院去才行。
龐主任一邊給他頭上纏紗布,一邊說他也不用這么拼命吧。
幸好這次只是皮外傷,萬一要真的是腦震蕩的話,只怕他現在已經躺在重癥監護室了。
他自己一個醫生,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危險嗎?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
情況緊急,哪里還能顧得上自己,現在回過神來了是覺得頭挺痛的。
對了,陳爽怎么樣了。
“她沒事,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大。”
腎臟已經被送到冷庫了,等手術的時候拿出來用就好了,只是這個病人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差得很,估計手術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很多的意外情況。
他覺得以趙傳洋現在的狀態,還是考慮下換個主刀醫生。
“放心吧,我可以的。”
這人的手術是夏邑指明要自己做的,他自然不會做逃兵。
只是怎么這么巧,夏邑剛出現,就有人要開車撞死自己。
聽說那個司機是因為喝多了酒在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才會出事故,整件事倒是沒什么疑點。
“手術就定在明天,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趙傳洋點了點頭,不過自己到時候想要找個人做助理醫師。
“我們父子倆上次曾經聯手做過夏市首的手術,這一次,我想你幫我。”
病人的年紀較大,而且并發癥很多,移植手術可能會有一些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趙天承比自己的經驗更加豐富,趙傳洋希望這一次他們能一起做這臺手術。
“好,那就讓我們父子一起面對這個難關吧。”
陳爽看了看趙傳洋又看了看趙天承,覺得父子兩人穿上手術服以后真的是一模一樣,尤其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認真的感覺,簡直是如出一轍。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果然是親父子,真的是太像了。
“病人已經接受了麻醉,可以準備開始手術了。”
趙傳洋和趙天承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點了點頭。
【系統任務已觸發:腎臟移植手術】
【任務要求:兩小時內完成手術】
【任務獎勵:人物經驗加5000,金錢加5000】
病人本身的腎臟因為衰竭已經萎縮,完全發揮不了腎臟的解毒作用,必須要把兩個腎臟全都切除。
一個健康的人,身體內有兩個腎臟,但是只要有一個是功能健全的,那就可以讓人健康的活下去。
趙傳洋在緊鑼密鼓的做手術,而趙天承則負責時刻監視病人的體征,建立體外循環,防止是血過多。
他們已經用了一些加速凝血的藥物,可是病人本身體內的血小板含量就非常少,所以凝血功能很差。
“趙醫生,腎臟已經拿來了。”
陳爽從冷庫里取來了健康的腎,不知道是不是趙傳洋的錯局,他覺得上面有股可樂味。
“簡直動脈循環。”
器官的移植并不是把器官和病人本身的血管連在一起就夠了,移植手術是非常復雜的。
“開始修剪多余的脂肪組織。”
趙傳洋確認吻合無明顯漏血以后,松開了組織鉗,開放腎血流,吻合輸尿管。
因為有趙天承在一旁給他打下手,這場手術做的非常順利,比趙傳洋預想的要輕松很多。
每次他有什么擔心的情況的時候,趙天承都會在狀況發生之前幫他排除掉。
要是每一場手術都能這么省心的話,他至少能省下來一半的工作量。
病人被推出手術室,生命體征平穩,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大出血。
趙傳洋買了杯咖啡遞給父親。
“每次做完手術,都感覺自己真的是松了一口氣,可是又感覺好像又有點空蕩蕩的。”
這次手術成功了,但是并不代表下次就一定會成功。
每個人都會有失敗的時候,沒人能例外。
成功的越多,在面對失敗的時候就越是難以接受。
趙傳洋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自己在給何冰冰的父親做完手術以后居然會出現幻覺,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內心沒有那么強大。
他很想知道,父親是如何面對失敗的。
“我們是醫生,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
趙天承嘆了口氣,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沒能救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甚至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
這么多年了,他每次午夜夢回,都會忍不住想要嘆息,要是自己當初沒讓她回夏家的話,可能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多年一來,他過的也并不輕松,一直被后悔折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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