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八不知道田小柒是何用意,但情況緊急,所以他乖乖地躲在田小柒等人身后,同時觀察著眾人的動靜。
一些武功低劣的江湖俠客在進入禁區(qū)時,被田小柒在中垣處埋下的絆馬索絆得人仰馬翻,又被鐵蒺藜刺得手腳破皮見血,痛得他們哇哇大叫。
“田小柒,貧僧見你手段頗多,此時此刻你也無需多做狡辯,你殺我?guī)熜址赶卵福藭r又暗器傷人,惡性不改,還不快下來束手就擒?若待我等攻上去,定不會輕饒了你們!”名叫空佐的和尚開口說道。
“我說過了,我不是兇手,你們平白無故誣陷于我,我都沒有跟你們計較,又擅闖我田家的地方,中了暗器豈能怪在我的頭上?”田小柒開口回道,再怎么著,都不能承認空佑的死跟自己有關。
“大師,此人巧舌如簧,屢教不改,還用暗器傷了人,還請少林寺的眾位師父替天下人清理一下門戶!”朱仙樓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空佐看向慧普大師,這里他的輩分最高,又最得眾人敬重,有他發(fā)話,眾人才能動手。
慧普此時也點了點頭,這田小柒敢殺他少林寺的人,著實不能輕易放過,不過看著這個年齡尚小的女娃娃,心中有有些不忍,于是便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女娃娃雖然刁鉆可惡,但說不定是受人蒙蔽,我們理應用感化來解決這件事,你們空字輩的弟子先上去,動手時切不可傷了性命,只消將他們擒住即可。”
此次少林寺一共來了二十八個人,其中慧字輩的人有四個,虛字輩八個,空字輩十六個,所有人都以慧普大師的話為首。
空字輩的弟子得了慧普的話,全部向著內垣圍去。
田小柒等人見這群和尚已經決定要攻山,一人拿起一把弓箭瞄準山下的人,但他們三個沒有內力,射出去的箭被武功強勁的少林寺熊僧人給盡數擋下。
他們之中唯有田小八與他們有比拼的資格,三兩下便射中了兩個和尚的小腿。按照田小柒的說法,她們已經不能再殺少林寺的人了,只能阻止他們繼續(xù)前進,否則就算他們原本有理也說不清了。
眼看山腳下的和尚越來越近,田小柒只能讓田小五將另外兩面全部放了出來,當初關它們的時候就特地設了通道,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這么快就用上了。
血腥味早就使得那群惡狼對這個方向很敏感,如今沒了阻礙,它們像是餓虎撲食一般沖向內垣的山腳下。一瞬間,所有空字輩的和尚便落入了下風,勉強抵擋了一會兒之后,他們只能朝后方退去,而惡狼豈能放過他們,全部朝著山下人圍了過去。
這一次攻山,田小柒利用天時地利與機智,竟然用惡狼阻擋住了武功高強的空字輩的攻勢。田小八因為內力深厚,在用弓箭等武器時還加持了內力進去,傷了八九個僧人,有一兩個還因為登到半山腰碰見惡狼摔了下去,摔成重傷,差點丟了性命。
少林寺人數眾多,自然是有辦法留下空字輩的人,此時田小柒的惡狼已是不頂用了,見敵眾我寡,只能朝著來時的地方逃去。
“虛谷,這次換你帶著虛字輩的弟子們上。”慧普看了看一臉狼狽空的字輩弟子,對虛谷說道。
這一次來的敵人明顯比上一次來的更加強大,他們可是整整比空字輩的弟子大了一個輩分,其中有很多是空字輩弟子的師父,武功自然是強勁不少,
這一次田小柒、田小五、田小六招架不住了,敵人來勢洶洶,自己有沒有想惡狼一樣的好武器了,這仗怎么打都像是在拖延時間,田小八見幾人已經漸漸落入下風,只好到處奔走補救,勉強阻止了下邊虛字輩高僧的前進。
“師兄,我來助你!”一名和虛谷差不多年紀的和尚此時又沖了上來,勝勢一下子就向偏著少林寺那邊,田小柒等人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七七,我們只能跑了,”田小八最先看清楚局勢,下邊的人已經距離這里不足十米,只要他們再稍微使點兒勁,立馬就能沖到自己面前來。
田小柒當機立斷,道:“跑!”說完率先扛著武器向議事閣沖去,身后田小五田小六一條狗也飛速跟了上來,而田小八則在最后面打掩護。
少林寺的眾人很快就沖了上來。
四人一狗,瞬間被圍在議事閣里。
田小柒將武器收回,關上門窗繼續(xù)堅守。
慧普帶著其他幾個慧字輩的僧人以及空字輩的弟子和虛字輩在山頂匯合,圍攻議事閣。
田小柒明白這么薄的木房子根本擋不住外邊的高手,便趕緊和田小八幾人在屋內設下連環(huán)箭等機關。
“轟!”機關剛設好,少林寺的人便破門而入。
“嗖嗖嗖嗖嗖!”連環(huán)箭突然發(fā)射,少林寺僧人被射中了好幾個。
“可惡,竟然傷了我們這么多弟子,看我不將你們盡數捉拿?”慧普的師弟慧照大怒道,這些弟子是他們少林寺的中堅力量,沒想到在田小柒這里吃了這么大的虧,他豈能放過他們?
于是一記聲勢浩大的“排山掌”,瞬間將議事閣整座屋子轟碎。
“排山掌”是少林最強大的掌法之一,也是慧照最精通的掌法。
這不,原先田小柒所呆的議事閣如今只剩下一堆廢墟,其中有四個人和一條狗在里邊不停地咳嗽。待灰塵散盡,只見其中一個男人將其余人連同狗全部護在懷中,而他則剛好被砸得灰頭土臉,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連田小柒都看不出來他原本的模樣了。
“你們休想傷害七七!”田小八用內力轟開壓在身上的幾塊木板,站出來怒道。
“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我們少林寺便奉陪到底,來吧!讓貧僧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空佐怒道。
這種對方能對自己下死手、自己卻要顧及對方的性命的打法著實讓他覺得憋屈,還不如讓他們一對一痛痛快快地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