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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周大狀不當(dāng)炮灰

    wilson撂下狠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前那陰狠的眼神讓保安、秘書都看著心驚,布國棟也有些擔(dān)憂的皺起眉,對蘇雪云關(guān)心的問道:“eva,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蘇雪云搖了下頭,對秘書和保安道了謝說明天請下午茶給他們壓驚,然后才拿起公事包對布國棟說:“沒什么,我做律師這一行就是這樣的,早就做好這個心理準(zhǔn)備了。何況被恐嚇接案子也不是第一次,習(xí)慣了。”
    布國棟跟她一起搭乘電梯,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之前也被恐嚇過?怎么都沒聽你提過?”
    蘇雪云回想原主那些記憶和愛護(hù)家庭的心情,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啊,你工作也很忙,我想讓你有時間就多休息放松,不想讓你再為我的事操心,反正熬一熬也就過來了,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嗎?”
    布國棟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責(zé),“sorry啊eva,是我不夠細(xì)心,居然沒發(fā)現(xiàn)這些事,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么大的壓力,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應(yīng)該一起面對的,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蘇雪云笑容淡淡的,“好啊,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你是我老公嘛,就該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把什么事都扛了讓你放輕松,說不定你就閑著沒事去為別的女人操心了,搞不好哪天日久生情弄得我連老公都沒了。”
    布國棟拉住她的手讓她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疑惑又認(rèn)真的問道:“eva,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還是聽誰說了什么閑話?我們之間一向很坦誠的,有什么事你說出來好嗎?有問題我們就解決問題,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七年之癢都過了,難道這時候來鬧別扭?”
    電梯門開了,蘇雪云看到外面有人,將手抽出來走出了電梯,“回家吧,雯雯還在家等著,我答應(yīng)她晚上陪她寫作業(yè)。”
    布國棟見到有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帶著一肚子疑問開車回家,在車上他幾次想說點什么,蘇雪云卻叫他認(rèn)真開車注意安全。回到家又是吃飯,又是陪雯雯寫作業(yè)講故事,布國棟心里裝著事兒,苦于沒機會開口,一晚上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布家雯晚上八點就要睡覺,蘇雪云關(guān)了燈躺在她旁邊一邊拍她一邊輕柔的哼著歌,雯雯閉上眼睛又睜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媽咪,你真的說服老師開繪畫班了嗎?”
    蘇雪云笑道:“是啊,雯雯再等一等就能和同學(xué)一起學(xué)畫畫了,到時候媽媽和你一起學(xué)好不好?如果媽媽學(xué)的快就可以教你了。”
    布家雯歡呼一聲,“媽咪我最愛你了!真希望你每天都能這樣陪著我!”
    蘇雪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笑著說,“媽咪會每天都陪著小公主,看著小公主快樂長大,雯雯也是媽咪最愛的人哦。快些睡吧,明早媽咪送你上學(xué),晚安小公主。”
    布家雯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乖乖閉上眼說:“媽咪晚安,我一定會做個好夢的。”
    蘇雪云繼續(xù)哼著歌,小孩子沒一會兒就睡熟了,蘇雪云看著她在睡夢中甜甜的笑,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起身出門的時候卻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孩子能夠在一個健全的家庭中長大,有成熟穩(wěn)重的爸爸,有溫柔慈愛的媽媽,可是這個看似美滿的家庭早已出現(xiàn)裂痕,還是無法修復(fù)早晚要破碎的那種,她所能做的只有盡可能多給雯雯一些母愛了,希望布國棟不會影響到雯雯。
    布國棟一直坐在沙發(fā)上,見蘇雪云出來了就起身道:“雯雯睡了?”
    蘇雪云點了下頭,對布順興笑了笑,“爸,怎么還不睡啊?”
    布順興關(guān)心的問道:“eva,我聽國棟說你今天在公司被一個紈绔少爺恐嚇了?沒事吧?要不要報警?讓國棟的同事抓他。”
    布國棟無奈的解釋,“爸,警局不能隨便抓人的,要……”
    布順興沒好氣的打斷他,“要要要,要什么啊?你以為eva真的會叫你去抓人啊?這么大了連老婆也不會哄,你怎么這么死腦筋?我看你是整天在實驗室里待傻了!”
    布國棟攤手認(rèn)輸不說話了,蘇雪云笑道:“爸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的,wilson他現(xiàn)在惹上官司自身難保,不會對我做什么的,而且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如果我真遇到什么事會立刻報警的。”
    布順興連連點頭,“他要是再敢去找你,你給我打電話,看我去打的他滿地找牙!我這身功夫啊,教訓(xùn)他就跟玩似的。”
    布國棟又忍不住道:“爸,他威脅恐嚇是他不對,但你要是真的打人那你也有錯了,這件事我和eva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插手,你年紀(jì)不小了要好好保重身體。”
    布順興又瞪起了眼睛,對著這個傻兒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現(xiàn)在一家人私底下說話提什么錯不錯的?他抓起一個抱枕丟到布國棟身上,氣道:“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難道讓我眼看著兒媳婦被威脅什么都不管?”
    蘇雪云笑容淡下來,一邊倒茶一邊說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國棟就是這樣子的,他是正義大使嘛。今天wilson在我辦公室吵鬧的時候,國棟也沒有幫我,當(dāng)時那把刀飛過來,說實話我還真怕,可惜公公你不在現(xiàn)場,不然你肯定會幫我揍那家伙一頓的。不過我也不怪國棟,他在法證部需要絕對的理智嘛,不會被感情左右判斷的。”
    布順興心里一個咯噔,立馬知道兒媳婦在介意什么了,怪不得晚上看他們兩口子有些別扭,原來鬧脾氣了。他瞪了布國棟一眼,想不通兒子怎么會這么蠢,老婆在眼前差點被刀子傷到,居然沒暴怒?要換成他年輕的時候,哪會管什么錯不錯的,敢傷他老婆,肯定要先揍一頓再說!
    布順興看了眼兩人的臉色,想當(dāng)個和事佬,假意訓(xùn)斥道:“國棟,你知道錯了吧?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就像老爸說的先教訓(xùn)教訓(xùn)再說,不對,呸呸呸,肯定沒下次了,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布國棟微皺了下眉,對蘇雪云解釋道:“eva,我不是不關(guān)心你,我只是覺得在那種情況下我再做什么會讓場面更混亂,事情會變的更麻煩。如果你真的受傷,我一定會找證據(jù)抓他的。”
    蘇雪云沒說話,心里卻覺得這樣理智的布國棟肯定是不愛妻子的,或者說不夠愛。再理智的人看到心愛之人差點被傷到都不可能那么冷靜鎮(zhèn)定,他們的婚姻能維持這么多年,只能說小三出現(xiàn)的晚吧。畢竟布國棟本身很出色,不是誰都看得上的,他的老婆、小三可都是業(yè)內(nèi)極為出色的人,他這樣的高眼光想移情別戀的機會都少,結(jié)果還真給他遇到了。不過現(xiàn)在她穿過來,布國棟遇到真愛可就不是什么幸運的事了,她一定會讓他難忘終生。
    布國棟知道她不高興,頓了頓還是決定把心里話說出來,“eva,其實這樣的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是正常客戶怎么會一言不合就出口威脅呢?”蘇雪云和布順興都看向他,他繼續(xù)說道,“那個wilson本身就不是好人,你幫他處理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占理的事,如果你一直堅守公義,wilson想必也不會揪著你不放,他要找的就是可以鉆法律漏洞踩灰色地帶的律師不是嗎?而且他總是醉酒后鬧事,如果沒有人幫他脫罪,他早就被抓起來教育了,也許他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會有所收斂,這樣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個案子,也不會害得一個無辜女孩子失去了生命。”
    蘇雪云直接被氣笑了,“pro  sir,你的意思是我害死那女孩的?是我叫她跟人開房間的嗎?是我叫她收wilson錢去玩的嗎?還是說是我叫wilson他們嗑藥醉生夢死的?我該替他們的行為買單嘍?”
    布順興連忙坐直了身子打圓場,“eva,eva,國棟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會說話,嘴笨的很,你別理他。”說完他又沖布國棟使眼色,“國棟,還不快給eva道歉?你這臭小子知不知道親疏遠(yuǎn)近?那個富二代人品有問題怎么能怪eva?就是那個女孩也是自愿跟人去酒店的,你在這說什么呢?”
    布國棟深吸一口氣,“eva,你知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代表正義的一方,要堅守公義,要對民眾有好的引導(dǎo)。”
    蘇雪云雙手環(huán)胸靠在沙發(fā)上,冷淡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你的理論一向是滿分的。但是pro  sir,你是不是真的被實驗室困住太久了?你知道現(xiàn)實的世界是什么樣子嗎?公義只是美好的向往,不是靠誰堅持就能維持的,當(dāng)然我不是說你觀點錯,你觀點非常對,但我如果按你說的做不僅我自己當(dāng)不了大律師,同樣的我也幫不了那么多人。”
    蘇雪云視線落到茶杯上,略顯冷漠的說道:“就拿wilson上次酒駕撞傷人來說吧,他撞傷的那個男孩子左腿輕微骨折,當(dāng)時因為很多人看到所以直接報警變得比較麻煩。如果我像你說的把wilson告進(jìn)去,你想過結(jié)果會怎么樣嗎?他很快就會出來,不用賠多少錢還會對受害者異常不滿,他會暗地里雇小混混騷擾那家人,會在陰暗的巷子里把那個男孩子廢掉,你覺得這種結(jié)果好嗎?你一時主持公義,你能關(guān)wilson一輩子嗎?你能保護(hù)那個男孩一輩子嗎?當(dāng)時我代表wilson去見那男孩一家人,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確保男孩的傷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然后負(fù)責(zé)男孩的醫(yī)藥費并賠了他們一百萬賠償金。一百萬對wilson來說什么都不是,但那一百萬對那個男孩的家庭來說卻意義重大,這就是你所謂的灰色地帶,但男孩一家都很滿意甚至有些高興,你覺得他們會更喜歡我的灰色地帶還是更喜歡你的公義?”
    布國棟緊緊的皺起眉,“你這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公理如何每個人都知道,上學(xué)有教的。但這世界上的是非對錯不是這樣界定的,我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社會,但是我的方法能幫助很多人。我有我的底線,我是要幫人不是害人,如果上次那個男孩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傷,我一定會想辦法把wilson弄進(jìn)監(jiān)獄的,所以這次我沒有接wilson的案子。”蘇雪云看向布國棟說道,“這是生活的無奈,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中人人都有妥協(xié),你可以問問爸爸,問問街坊鄰居,有誰會像你一樣世界里只有黑白兩色的?你我觀念不同,我不會讓你一定認(rèn)同我,但是也請你不要用你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我做事,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我的律師行很快就要倒閉了。”
    布國棟當(dāng)然不贊同她的話,但是剛剛wilson那個案例確實讓他啞口無言,他想說錯就是錯,但是從結(jié)果看,顯然蘇雪云的辦法讓那個男孩得到了最好的賠償,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雪云站起身道:“對不起爸爸,讓你為我們操心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會解決好的,爸爸你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吧。”
    布順興張了張口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他其實是贊同蘇雪云的話,他只是個小市民,生活里雞毛蒜皮的事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按照正義標(biāo)準(zhǔn)來做事?那還不累死?可是布國棟說的話也有道理,錯了就錯了,不受懲罰怎么行呢?他覺得腦子有些漿糊了,越想越想不明白,索性點點頭起身進(jìn)臥室睡覺去了。
    蘇雪云看了眼手表,淡淡的道:“我今晚還有些資料要看,你先睡吧。”說是這么說,但她從臥室拿了枕頭被子去書房,任誰也看出她想要分房睡的意思了。
    布國棟無奈道:“eva,就當(dāng)是我錯了,別生氣了,要是你實在不高興,那我睡書房好了。”
    蘇雪云將被子鋪在沙發(fā)上,頭也沒回的道:“你想多了,我確實有很多事忙。我要多分配一些時間來陪雯雯,當(dāng)然要加班把工作處理好,兼顧事業(yè)與家庭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說一個女人嫁得好真的很重要,因為嫁得好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否則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那真是一大打擊。”
    布國棟皺起眉,“怎么又說到這些了?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蘇雪云坐在辦公桌前抬眼看他,把翻開的書立起來給他看了看,“我這本書你也看過,你仔細(xì)看了嗎?”
    布國棟疑惑的點點頭,“當(dāng)然仔細(xì)看了,內(nèi)容很精辟,我還做了筆記。”
    蘇雪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本書我們夫妻都看過,但上面只有我一個人的標(biāo)記,你連一個記號都沒在書上畫過。”
    布國棟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這畢竟是你的書,我怕隨便寫東西干擾你的思路,所以才另外拿本子記錄的,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蘇雪云把書放下,不再看他一眼,“是啊,你這樣想一點也不奇怪。還記得早上那本心理學(xué)嗎?你說那是你跟mandy借的對吧?可是那本書上一半是mandy的筆記一半是你的,你能說說你在mandy的書上落筆時是怎么想的嗎?”
    布國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解釋道:“我和mandy對那本書很熟很了解,那是我們的偶像出的書,我們不會影響彼此思路……”他看著蘇雪云面無表情的臉漸漸住了口。
    蘇雪云嗤笑一聲,“真是心有靈犀啊,比我們夫妻倆強多了。看來我們做夫妻的沒什么共同語言,你們兩個倒是默契十足不分彼此。”
    布國棟還想說什么,蘇雪云卻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你們是知己嘛,我知道。古人說士為知己者死,這種重要性也不知道會不會超過伴侶。”
    布國棟神情無奈至極,“eva,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好嗎?”
    蘇雪云冷淡的道:“ok!我不說了,你還有事嗎?我要看書了。”
    布國棟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關(guān)上書房門,蘇雪云抬頭看了一眼,很快就沉浸法律知識的海洋中。一個好男人在妻子這樣明確的表態(tài)之后至少應(yīng)該學(xué)會避嫌吧?不過蘇雪云從沒對布國棟有過半點期望,這個人很光明正大的關(guān)心紅顏知己,因為他堅定的認(rèn)為自己很清白,認(rèn)為自己沒有錯,所以他不會改。
    蘇雪云覺得這個世界的編劇也很有意思,兩個好朋友好知己每次互相關(guān)心都是下意識行為,無論多少人打趣他們的關(guān)系他們都能坦然而笑,好像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結(jié)果一起遭遇一次意外,他們就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早已在自己心里,這么好笑的情節(jié)安排在十幾歲少年人身上就算了,畢竟涉世未深閱歷太淺,但安排在奔四的男女身上可真是荒唐的沒邊了。兩人又不是沒談過戀愛,連喜歡都感覺不出來?他們可真是無辜啊!
    蘇雪云穿越第一天對渣男冷嘲熱諷無數(shù)次,然后成功擺脫同床共枕一個人睡了個舒心的覺。早上把布家雯叫起來后,蘇雪云就一直面帶笑意,仿佛昨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讓布國棟松了口氣,以為她夠理智自己調(diào)節(jié)好心情了。其實蘇雪云只是想讓孩子在家庭破裂前一直生活在溫馨的環(huán)境里,不想讓那些負(fù)面情緒影響到雯雯,她要虐的是渣男不是女兒。
    飯后布國棟要開車送她,蘇雪云笑著拒絕了,說要見客戶,自己開車比較方便,正好還能順路送雯雯上學(xué)。布家雯背上書包開開心心的牽著蘇雪云走了,母女倆一路說說笑笑的到了學(xué)校,之后蘇雪云又開始一天的緊密學(xué)習(xí)。
    布國棟在警局有些心不在焉的,同事們發(fā)現(xiàn)了都有些奇怪,私底下有人猜測他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立即又有人反駁說他們夫妻這么多年從來沒吵過架。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鐘學(xué)心聽到了他們幾人的竊竊私語,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布國棟,見他果然狀態(tài)不大好,就買了咖啡和餐點端給他,坐在他旁邊笑道:“給,都是你最喜歡吃的,不管怎么樣也別餓肚子。”
    布國棟抬起頭笑了下,“謝了。”
    鐘學(xué)心打趣道:“跟我還客氣什么?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同事都很擔(dān)心你。”
    布國棟喝了口咖啡,糖和奶加的剛剛好,正合他口味,心里也舒服不少。他搖頭笑笑,不能說老婆因為好朋友跟他鬧別扭,只能隨便找了個話題,“沒什么事,我只是在想公義為先到底對不對。”
    鐘學(xué)心挑眉疑惑道:“這有什么好想的?公義為先當(dāng)然是對的,我們做這份工作不就是為了維護(hù)公義嗎?你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
    布國棟猶豫了一下,將wilson撞傷男孩那個案例簡單說了一遍,然后嘆了口氣,“那個男孩想必更愿意得到一百萬賠償金吧。”
    鐘學(xué)心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事情不能這么看啊,這是縱容惡人的行為,那個wilson這次不就害死人了嗎?如果能早點抓到他對他進(jìn)行教育,也許后面的悲劇就不會發(fā)生。”她看了看布國棟的神情,試探的問,“你怎么會對這種事遲疑?那個案子我記得是eva接的,是不是……你們有什么分歧?”
    布國棟聽到鐘學(xué)心的觀點和自己一模一樣,心里劃過一道暖流,笑道:“沒什么事,聽你這樣一說我就安心了,看來我們的觀點沒有錯,只是社會還需要改進(jìn)而已,如果沒有人堅持又怎么會有改進(jìn)呢?放心吧,我想通了就沒事了,下午正常工作。”
    鐘學(xué)心也沒繼續(xù)追問,笑了笑說:“今天沒什么案子,晚上大家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正好散散心。”
    布國棟想也沒想的點頭應(yīng)下,笑道:“今晚我請客,待會兒叫上大家一起去玩,好久沒聚聚了。”
    兩人說定就各自通知了法證部和重案組的同事們,雖然有人要回家,但晚上一起聚會的還是有十幾人,都是經(jīng)常合作很熟悉的。下班的時候,鐘學(xué)心下樓順路走到布國棟的辦公室,笑說:“可以走了嗎?我好餓啊。”
    布國棟忙關(guān)了電腦有些自責(zé)的說道:“都怪我中午一直拉著你說話害得你沒吃飽,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我先給酒吧打個電話讓他們準(zhǔn)備蛋糕,待會兒到了正好吃熱的。”
    鐘學(xué)心眼睛一亮,“你好聰明啊!真是謝謝你了,我都沒想到。”
    “客氣什么。”布國棟拿起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酒吧打了電話,旁邊一起等電梯的同事聽到了還開玩笑道:“pro  sir你好偏心啊,怎么只給dr.鐘叫東西,沒我們的份啊?不行不行,一定要給我們預(yù)約好吃的喝的啊。”
    布國棟掛掉電話好笑道:“你們幾個臭小子想吃自己打電話。”
    “哦,我們怎么能和dr.鐘比呢,你們可是最佳拍檔!”幾個同事隨口玩笑著,倒是沒什么別的意思。
    鐘學(xué)心和布國棟相視一笑,都好笑的搖搖頭。這時布國棟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后就聽到布順興刻意壓低的聲音,“喂,國棟啊,你下班了吧?兒媳婦已經(jīng)接雯雯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回來記得買個禮物哄哄兒媳婦啊。”
    布國棟隨口說道:“爸,我們同事約了去酒吧喝東西,晚上我在外面吃過再回去,你們不要等我了。”
    “什么?”布順興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又壓低說道,“你怎么回事?你老婆都沒哄好居然還有心情在外面玩?你是不是今晚還想獨守空房啊?我不管,我看不慣家里這么低氣壓,你今天一定要把你老婆哄好,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如你接eva去看電影吃西餐。”
    布國棟無奈道:“爸,我這邊已經(jīng)約好了,就要出發(fā)去酒吧了,改天吧。”
    布順興氣道:“那你就接eva一起去啊,她又不是不認(rèn)識你同事,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老婆孩子不比什么同事重要嗎?行了,你現(xiàn)在就回來接eva。”
    布國棟想了想,大家一起玩氣氛熱鬧點,正好叫eva出來放松一下,也許冷戰(zhàn)就解除了呢。到了停車場鐘學(xué)心自然是跟著布國棟一起走的,布國棟歉意的笑道:“mandy,我要回去接一下eva,不如你先跟他們一起去吧。”
    鐘學(xué)心愣了下,笑道:“哦,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也不急,我跟你一起去接eva吧。”
    布國棟一下子想起蘇雪云吃醋的事,他倒是沒有心虛,只是怕到時候蘇雪云會對鐘學(xué)心說什么不好聽的,那大家就真的尷尬了。于是便笑著說:“你剛剛不是餓了嗎?我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雯雯纏著說話,要是害你餓到胃痛我會自責(zé)的,酒吧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吃的了,你現(xiàn)在去正好吃熱的。”
    鐘學(xué)心點點頭,“那好,你們要快點過來哦,今天可是你請客,那我先走了。”她擺擺手回頭朝同事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搭了另一輛車。她不太習(xí)慣坐別人的車,心想不開車有時候?qū)嵲诤苈闊魈爝€是開車上班吧。
    布國棟到家的時候,布順興已經(jīng)跟蘇雪云說了這件事,蘇雪云聽說是去和警局那些同事見面就點頭答應(yīng)了。布國棟和鐘學(xué)心的圈子就那些人,她怎么能不去呢?還有這個世界里重生的凌倩兒,正好也當(dāng)面見一見,小說里畢竟只是描寫,來到這個世界還是要接觸過才能了解對方是什么人。
    蘇雪云換了件休閑的衣服把頭發(fā)綁起來,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整個人也平和了不少,任誰看了也不會想到她是法庭上戰(zhàn)無不勝的大律師。布國棟接她的時候眼睛一亮,笑著贊道:“eva,你今天好像我們以前約會時的樣子,很漂亮。”
    蘇雪云淡淡笑了下,坐進(jìn)副駕駛,“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去約會嗎?”
    “嗯,不過你很久沒這樣穿過了,每次出門都像個成功人士,我那些同事有的都不敢和你說話,今天見你這樣他們大概會放松不少。”布國棟覺得老婆這是在給他面子,心情好了很多,決定之前的爭議就放下不提了,不該為了那些事影響夫妻感情。
    蘇雪云看著窗外說道:“我雖然是大律師,但在這一行年紀(jì)還算小的,不打扮的成熟穩(wěn)重一些,客戶不會信任我的,平時出去隨時可能遇到客戶當(dāng)然要隨時做好準(zhǔn)備。”
    布國棟勸了一句,“總要適當(dāng)放松一下,你別把自己逼的太緊。”
    蘇雪云沒說什么,原主正在事業(yè)上升期,任何錯過的機會都會很可惜,成為享譽國際的律師是原主的夢想,想要完成這個夢想勢必要付出很多很多,那些休閑活動在原主眼中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可惜后來原主選擇家庭放棄了夢想,卻是家庭事業(yè)全沒了,連命也沒了,真是炮灰到底。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到了酒吧,一起和同事們打了招呼。大家看向來強勢的周大狀今天這么平易近人,都覺得布國棟很厲害,能征服這么強勢的老婆。在外強勢在家小鳥依人什么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雖然蘇雪云離小鳥依人還差得很遠(yuǎn),但不妨礙眾人腦補。
    凌倩兒下意識的看了眼鐘學(xué)心,見她笑著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松了口氣,可看見蘇雪云和布國棟坐在一起又覺得有些別扭。畢竟上輩子eva和布國棟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布國棟后來成了鐘學(xué)心的老公,在她潛意識里布國棟和鐘學(xué)心已經(jīng)是一對了,現(xiàn)在突然看見eva以布太太的身份出現(xiàn)實在很難適應(yīng),感覺自己的朋友好像成了小三一樣。
    凌倩兒搖搖頭把腦子里奇怪的想法趕走,李展風(fēng)在旁邊見了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凌倩兒笑說:“沒有啊,對了,我們先叫點東西來墊墊肚子吧,空腹喝酒不好。”說完她發(fā)現(xiàn)蘇雪云安靜的坐在那里似乎很無聊,便隨口找了個話題問道,“eva你最近忙嗎?很少見你出來玩啊。”
    蘇雪云笑笑,“現(xiàn)在不忙了,之前接的案子多總是加班出差都沒時間陪雯雯,接下來打算多留點時間給家里。”
    凌倩兒一怔,看著蘇雪云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她重生的蝴蝶翅膀連同事的老婆也能影響到?eva這時候不是該努力拼事業(yè)的嗎?怎么會提前重視起家庭?別人顯然也很詫異,鐘學(xué)心一臉贊同的道:“eva你這樣想就對了,之前你總是出差,國棟很擔(dān)心你呢,對小朋友也不好。”
    同事們附和道:“對啊,小孩子最需要媽咪了,pro  sir也需要老婆照顧啊。pro嫂你以后多留在家里,pro  sir肯定開心死了。”
    布國棟笑著端起酒杯,他也希望妻子別那么忙。蘇雪云唇角一勾,“嗯,你們說的對,我之前拼搏事業(yè)也是沒辦法,工作忙起來只能靠我公公幫忙了。國棟平時忙案子的時候也會在警局通宵不回家的。”
    眾人心想那怎么一樣,pro  sir是男人啊,照顧家庭是女人的事。蘇雪云看他們一眼,忽然看向鐘學(xué)心,“我看最能體諒我的應(yīng)該是mandy啊,mandy你工作這么出色,將來結(jié)婚有了孩子要怎么做呢?會減少工作量把時間都放在家里嗎?那突然有案子了怎么辦?”
    眾人都是一愣,鐘學(xué)心想了半天沒答上來,布國棟握緊了酒杯,說道:“mandy現(xiàn)在連男朋友都沒有,怎么能理解這樣的事呢?”他看向蘇雪云,有些擔(dān)心蘇雪云是不是故意為難鐘學(xué)心。
    鐘學(xué)心偏頭笑道:“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哎,不過有案子的話我肯定不能不管,這是我的工作,還關(guān)系到抓捕罪犯的幾率。”話一說出口,鐘學(xué)心就歉意的笑了,“sorry啊eva,剛我還說你多顧及家庭比較好呢,結(jié)果我自己都做不到。”
    其他人也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他們平時很多依靠鐘學(xué)心化驗的證據(jù),要是鐘學(xué)心回家?guī)Ш⒆樱撬麄兤瓢肛M不是多很多麻煩?不過他們覺得鐘學(xué)心和蘇雪云不能混為一談,一個嘴快的同事說道:“dr.鐘你怎么一樣?你是法醫(yī)啊,辦案不能沒有你的。pro嫂就不一樣啦,反正律師也是幫有錢人打官司的,少打一起官司說不定還是好事呢。”
    凌倩兒立馬將一杯啤酒撂在他面前,暗中瞪他說道:“喝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你又不是律師你懂什么。”
    剛進(jìn)重案組的小姑娘笑著打圓場道:“pro嫂你別理他,阿城今天在一個律師面前受了氣,我們兩天的行動都白忙了,所以他才喝了兩杯就亂說話。”
    蘇雪云笑著攤攤手,“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沒關(guān)系的,就算不相信律師也要相信法官,有錢人做壞事一樣會被判刑的,律師也沒辦法。”
    阿城也是年輕氣盛,又知道蘇雪云曾替wilson打過官司對她很有意見,聞言便不服氣的嘟囔道:“有錢人隨便欺負(fù)人的事多了,被欺負(fù)的沒錢請律師就只能忍氣吞聲啦。就這兩天電視里常播的那個老婆婆,人家貧窮那么多年,拒絕政府綜援一個人辛苦的擺攤,多不容易多有骨氣啊,結(jié)果現(xiàn)在那家大廈不讓她在門口擺攤了,非要驅(qū)逐她,害得老婆婆沒辦法掙錢,這不是缺德是什么?”
    凌倩兒上輩子就聽說過這件事,她記得當(dāng)時eva說大廈沒錯還和大家鬧得不太愉快,最后還是鐘學(xué)心給打圓場化解尷尬的。其實她重生后想問題不再感情用事,也知道eva說的是對的,大廈門口是屬于大廈的,讓不讓擺攤是大廈的自由,老婆婆占地方那么多年又沒交費怎么說都是賺到了,實在沒道理怪大廈負(fù)責(zé)人。她剛想開口,卻見阿城挑釁的看著蘇雪云,“pro嫂,人都說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那家大廈請你做他們的律師,你會幫他們驅(qū)逐老婆婆嗎?”
    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阿城你喝多了吧?”
    阿城皺皺眉,“小玲你干嘛,我在跟pro嫂請教問題啊,萬一老婆婆真被大廈給告了,我們也好幫幫忙不是?”
    蘇雪云看向布國棟,見他沒任何開口維護(hù)的意思,眼中就透出了幾許諷刺。布國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蘇雪云的意思,卻覺得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太對,按法律講當(dāng)然是大廈占理,但從人情角度將那老婆婆的確很可憐,顯得大廈負(fù)責(zé)人很冷漠,大家私底下吐槽兩句無可厚非,他要是幫著蘇雪云倒顯得小題大做了。
    蘇雪云也不敢指望渣男會維護(hù)老婆,每次相處她都更確定這渣男|根本不愛原主,看著同事為難老婆都不出聲,什么東西!她對阿城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大道理咱們就不提了,我就舉個例子。你說如果是你家里很窮,你會怎么賺錢?會不會占別人便宜?那么窮為什么不肯拿政府綜援?政府綜援本來就是幫助窮困人家的,又不是在施舍乞丐,為什么堅決不要?你覺得不拿綜援是有骨氣,那么占大廈便宜就是對的了?比如說老婆婆是在你家門口擺攤,一擺十幾年,就賺你家來往客人的錢,你真的愿意嗎?等你家從平房翻蓋成小二樓再翻蓋成別墅,來往客人的社會地位越來越高,你還愿意讓老婆婆在你家門口擺攤嗎?”
    阿城愣住了,回過神反駁道:“家里和大廈怎么能一樣?大廈也是賣東西的,讓老婆婆在門口擺個攤怎么了?再說之前十幾年都沒說不讓擺,現(xiàn)在說驅(qū)逐就驅(qū)逐,讓老婆婆怎么辦?”
    蘇雪云笑笑,“今天你用了我桌上的計算器,我沒說話,明天后天你又用了,我還是沒說話。那這計算器就算你的了嗎?如果有一天我把計算器收回家了,你用不成是不是要怪我?你聽說過升米恩斗米仇嗎?以前大廈不收她攤位費,現(xiàn)在大廈要整頓門廳就和整頓市容一樣,有利于提高大廈的形象,當(dāng)然不能允許門口有擺小攤的,老婆婆因為這個就上電視說委屈給大廈施壓,這樣對嗎?因為她窮所以大家可憐她,可是她窮政府會援助她,她為什么不要呢?為什么一定要去大廈門口呢?因為大廈人多啊,她能掙不少錢,可那是大廈帶動的人流量,她憑什么白白占了便宜呢?都像她這樣做,誰還去大廈里面租攤位?”
    氣氛有點僵,但是蘇雪云不打算給故意挑釁她的人留面子,又不是她挑起的事兒。鐘學(xué)心笑笑,開口打圓場,“其實只是立場不同罷了,沒什么好說的。”
    蘇雪云笑看了布國棟一眼,“國棟,昨天我們討論案子,你還說一定要公義為先不能踩灰色地帶,你現(xiàn)在不會感情用事覺得大廈有錯吧?既然你覺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我們不該用法律來看待問題嗎?要不然用什么來做衡量公義的標(biāo)準(zhǔn)?你這不是雙標(biāo)嗎?”
    布國棟一下子就被問住了,鐘學(xué)心忙道:“國棟當(dāng)然知道大廈是沒錯的,只是同情弱者人之常情嘛。老婆婆那么堅強很值得敬佩,可是她命不好一直那么窮困,全靠那點微薄的收入過活,這一下大廈斷了她的路也不知道她會怎么樣,老婆婆真的很可憐的。”
    蘇雪云聳聳肩,“大廈畢竟不是慈善機構(gòu),其實我們在這里討論也沒有意義,大廈門口是屬于大廈的地方,不允許擺攤就算輿論施壓也沒有用。如果阿城你真的擔(dān)心老婆婆的話,我建議你下班后私下去接觸一下,看老婆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大家都很樂意幫忙的。要是你發(fā)現(xiàn)大廈的人欺負(fù)老婆婆或找人恐嚇?biāo)脑挘憧梢愿嬖V我,我愿意免費做她的律師幫她起訴大廈負(fù)責(zé)人。對了,你有空的話還可以幫老婆婆找找便宜的攤位,如果能找到又便宜又有人流的攤位那也算幫了她大忙了。”
    阿城一聽,有些惱羞成怒,這意思不是罵他只會說空話動嘴皮子嗎?他可是真關(guān)心那個老婆婆的,這要是不做點什么還不得被周大狀看不起?阿城一臉不高興的說道:“我當(dāng)然會去,小玲你有空和我一起去,你是女孩子,跟老婆婆說話比較方便,我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怎么也不能讓可憐的老婆婆這么被有錢人欺負(fù)。”
    小玲無奈的點點頭,雖然不喜歡阿城把聚會弄得這么尷尬,不過她也很擔(dān)心老婆婆,很愿意去幫忙。
    蘇雪云只是笑著聽,不再說話。她其實不太理解這幾個警察,他們特別仇富,很有些莫名其妙。雖然說有一些富二代確實動不動闖禍,但為富不仁的也沒有那么多啊,甚至有些慈善基金還幫了很多人呢。他們這幾個警察誰敢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的?如果有機會讓他們賺大錢難道他們不要嗎?如果他們有一天變成了有錢人難道他們就是壞人了?真是奇怪的想法。
    凌倩兒見事情和上一世發(fā)展差不多,心里有些無奈,不過看看蘇雪云總覺得她好像和布國棟鬧別扭了,想起前世eva悲慘的結(jié)局,凌倩兒皺了皺眉。決定以后和蘇雪云接觸一下,至少要把她的命救下來。凌倩兒又看了眼布國棟和鐘學(xué)心,想到前世eva離婚沒多久就想要復(fù)合,雯雯又那么小就有了后媽,不禁頭痛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插手他們的感情。
    布國棟見氣氛不太好,有些后悔帶蘇雪云和同事們一起玩了,明明是他提議聚會的,結(jié)果弄得大家都沒玩好。可是要說蘇雪云有錯又不是,布國棟嘆了口氣,舉杯道:“時間差不多了,明天還要上班,大家干一杯回去休息吧,等周末再出來好好聚聚。”
    大家配合的干了一杯,開車的人喝的都是飲料,倒是不影響回家。半路等綠燈的時候,布國棟開口說道:“eva,阿城還年輕,說話比較沖動,他有口無心的,你何必跟他計較呢?弄得大家都尷尬。”
    蘇雪云沒什么表情的看向窗外,“你的意思是別人故意挑釁我,我該忍氣吞聲的聽著?年輕人就可以是非不分隨意說話了?布國棟,如果今天阿城挑釁的是鐘學(xué)心,你還會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嗎?”
    布國棟一腳踩下剎車,“eva!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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